第三十一章 我****大玉儿個老sao逼 作者:未知 辽河岸边的芦苇边缘,杨庆小心翼翼地从水下探出头。 三岔河浮桥就在百米外。 以他的视力可以清楚地看见桥上不时走過的巡逻士兵,而在东岸靠近马圈子城或者也叫东昌堡的桥头北边,還有无数大小渡船停靠,越過這道浮桥向北不远处就是辽河,浑河,海城河汇流处,所有海运的物资都在這裡登陆沿着一條沼泽间的大路运往牛庄,在牛庄转小船运往辽东各地。而這條甚至在很多地方都要靠筑堤才能维持通行的大路,同样也是广宁和锦州经辽阳通往沈阳的大路,从這座至关重要的浮桥向东北和西北,已经沦陷的大明关外长城如同双翼般展开,和沿线不计其数的要塞共同守护着辽河两岸。 罗一贯血战至全军覆沒的西平堡就在這座浮桥西南边。 那才是真正的忠魂日夜守辽东。 至于圆嘟嘟的吹逼就完全可以当個笑话看了,那时候真正的忠魂都已经被文官们卖得差不多了,都在這辽河两岸一座座城堡的废墟和荒野中埋着呢! 杨庆不无唏嘘地向后一招手。 紧接着他口含芦管再次沒入了水下悄然向前,在他身后一根细绳连着另外一名锦衣卫,這個从那些运河纤夫中挑选出的水性最好的,和他一样含着芦管,在水下缓慢向前游动。而在這個锦衣卫后面是同样被细绳相连的整整三十名锦衣卫,全都在辽河的水面下缓缓游动,跟随身上绳子的牵引一点点向前,所有這些锦衣卫的身上都带着两個袋子,袋子裡面是鼓得圆滚滚的猪尿泡,而在這些猪尿泡裡面装满了…… 呃,当然是装满了火药。 一個裡面装四斤,六十個裡面装了整整两百四十斤。 炸個浮桥而已。 又不是炸個铁路桥。 两百四十斤黑火药的威力再弱那也不输一枚现代一五五炮弹,杨庆還就不信三岔河浮桥能比某座现代钢筋混凝土大桥更结实。 這支爆破队在水下悄然向前,黑夜,水草,甚至芦苇,共同为他们提供完了美的掩护,虽然一根小小的芦管不是水肺,但凭借水性那些锦衣卫依旧在轻松向前,而桥上的巡逻实际上也就是象征性,清军从沒想過会有人以這种方式攻击浮桥。 甚至他们根本不认为有人会攻击浮桥。 很快杨庆第一個到达,并且钻到了浮桥的木板下,他在黑暗中冒出头,一点点拽着他手中的绳子然后拽出一個個锦衣卫,因为空间有限,拽出的锦衣卫很快被他赶到相隔一個船身的另外木板下,很快所有锦衣卫都到达并隐藏在了桥下。杨庆从怀裡掏出一個类似阿三虎爪刀的东西戴着右手上,毫不客气地抓进构成浮桥基础的船身上,五根五厘米长爪状刀瞬间刺进有些朽烂的木头,随着他向后撕扯一下子抓下半尺长一块,然后他再继续向裡抓,仅仅三下之后船身上就破了一個洞,五下之后這個洞就已经可以钻进人了。 杨庆一招手。 一名身材最矮小的锦衣卫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然后探出头做了個手势示意裡面沒問題。 杨庆立刻解开背上一個油布包裹的背囊,从裡面取出一卷绸子递给他。 “扎紧,越紧威力越大!” 他低声嘱咐道。 “小的明白!” 后者毕恭毕敬地說道。 這时候那些带着猪尿泡的锦衣卫开始解下依次递给他,他蜷在船內小心翼翼地把火药倒在预先制作出的绸布包內,依靠猪尿泡的防潮這些火药都保持了足够干燥,毕竟這东西都是能当气球吹的,明军本来就有用牛尿泡制造的漂雷,而杨庆则迅速离开,很快他到另一组锦衣卫那边,带着他们小心翼翼地潜到了百米外的另一個预定爆破点,以同样方式开始制造黑火药的巨型炸药包。 清军沒有丝毫察觉。 事实上他们也不可能有察觉,那几個巡逻的走過后沒再回来,估计找地方暂时休息一下,而這座浮桥的长度近一裡,他们在中间的活动最多也就引起桥身晃动,连接两岸的铁链晃动稍微严重一些。但這时候已经开始退潮,河水本来就不是很平稳,桥身本来就在不断晃动,除非极其有经验的人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出什么异常。很快两個巨型炸药包悄无声息地完成,两個爆炸点相隔一百米,一旦爆炸整個浮桥将变成三段,更重要的是作为浮桥最至关重要构成的铁锁链彻底报废,炸一端可以用绞盘重新拉起来想办法重新接,但中间缺一百米是无论如何都沒法接的。 那么這座浮桥几乎就不可能在短期內修复了。 紧接着同样装在猪尿泡裡的引信被装上然后牵出。 “這样是不是太简单了?” 杨庆摸着下巴阴险地說道。 “老爷是想……” 一名锦衣卫小心翼翼地說。 他们的身份至今仍然算是杨庆的家奴,等到南京后会重新列入锦衣卫籍,之前在海河上阵亡了一些,作为抚恤其家属由李自成负责送往南京同样入锦衣卫籍,所以這些人对杨庆算得上感恩戴德依旧习惯称老爷。 “你们二人留在此处,等候我的命令再点火,先把引信再截去一半,其他人撤退向下游跟何坤汇合。” 杨庆說道。 說完他游向另一個爆破点。 很快两個爆破点都留下两個锦衣卫守着截短一半的引信,其他所有人趁着落潮原路撤离,而杨庆却径直游向东岸直奔数万八旗大军宿营的马圈子城下,后者的帐篷和篝火如繁星般环绕這座不大的城堡,看上去就仿佛一片壮观的海洋。 “作死的感觉真好!” 杨庆站在這片海洋前,就像不久前他站在梁房口堡城墙上往下跳时候一样,深吸一口夜风…… “我****大玉儿個老sao逼!” 他骤然间大吼一声。 這家伙的嗓门可不小,本来就有巡逻的清军看到他過来,突然间他這一嗓子完全可以說响彻夜空,那队清军立刻懵逼了一下,他们倒不是不懂汉话,实际上清军基本上全懂,而且他们也能理解杨庆這句话的意思,实际上他们自己也经常這样骂人,但大玉儿這個名字就相对陌生一些了。 “福临是多尔衮的野种!” 紧接着杨庆又吼了第二嗓子。 這句话效果明显。 “哪裡来的狗奴才,快点拿下抽筋剥皮!” 那带队的军官怒喝一声。 随着他手一挥,四名巡逻的清军立刻上前,刚到杨庆身旁,這家伙双手向后瞬间抽出双刀,沒有丝毫迟滞地左右一分,两名最前面的清兵立刻捂着咽喉倒下,后面那俩還沒反应過来呢,紧接着两柄刀同时刺进了他们的腹部。杨庆抬脚接连两下,两人立刻惨叫着飞出,那军官愕然一下,毫不犹豫地拔出刀带着身旁几個士兵汹涌而上,后面一名拿出号角吹响,伴随着号角声,最近的那些帐篷裡清兵混乱涌出。 “来,我帮你吹!” 正在吹号角的清兵肩头蓦然被拍了一下,他愕然转過头,却看见杨庆已经站在了他身后。 至于那军官正捂着脖子倒下。 那清兵机械地把号角递给了他。 杨庆满意地接過,几乎同时左手刀割断了他的颈动脉,在那清兵悲愤的目光中,這家伙颇为嫌弃地擦了擦号角嘴,這才放到嘴边猛然吹响,他的肺活量相当高,那号角吹得格外高亢,至于曲调肯定沒有。话說他站在清军死尸中,对着几万清军的宿营地吹号角,這种风骚的操作完全就是赤luoluo地拉仇恨,最近的一批清军士兵首先清醒過来,暴怒般连盔甲都沒顾上穿,拿着各种武器汹涌上前。 不仅仅是他们,此时越来越多的清军被惊醒了。 虽然后面的清军不一定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但一個敌袭的传闻就足够,很快整個清军宿营地一片混乱,越来越多的士兵被号角惊醒,在敌袭的混乱传言中拿起武器涌向浮桥。 最先杀出的很快就和杨庆照面。 杨庆手中一把雁翎刀瞬间甩出,一下子扎进一名清军胸前,然后他沒有丝毫犹豫地扭头就跑,但即便如此還不忘了吹那气死人的号角,而且他還故意控制速度,和清军保持几十米的距离。随着他的奔跑后面清军也越来越多,他就像是生化危机裡被尸群追逐的幸存者,很快他就冲上了三岔河浮桥,后面的清军当然不会停下,紧跟着也涌上了這座浮桥,被他引诱着很快跑到第一個爆炸点。 都看傻了的两個锦衣卫赶紧缩回桥底。 杨庆带着那些清军从他们头顶如同惊了的兽群般涌過。 很快他们又過了第二個爆破点。 這时候西岸的清军也被惊动,纷纷冲上了浮桥堵截。 “点火!” 杨庆骤然大吼一声。 紧接着他纵身跳入辽河。 也就在同时,下面的锦衣卫以最快速度点燃引信,然后和他一样毫不犹豫地冲出桥下,发疯般顺流游向下游。 截短一半的引信,最多也就烧三十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