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偌大的动静
虽然此刻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不過,整個公安局大院灯火通明,一台接一台的汽车风驰电掣般地驶进了公安局大院。
一台警车飞速地在公路上奔驰。
土龙耷拉着脑袋,双手戴着手铐,一脸郁闷地坐在警车的车厢裡,看了一眼身边的三個小弟,他是被市局治安管理支队的副队长余明从白竹湖镇的牌场上被带走的,“余队长,這一次是怎么了,這段時間我們這些人老实得很呀,一個個都很少露面的呀,怎么市局搞這么大动静?”
余明转過身,看了一眼车厢裡的土龙的三個小弟,三個人的咽喉处果然還有一條小小的疤痕,不過,已经结痂了。
“土龙,实话跟你說,我也不知道领导们要搞什么,不過,领导要求把你的人全部弄到市局去,說不定就是因为你在火车站那一块闹得太過分了。”
“沒有呀,余队长,真是冤枉呀。”
土龙大声告饶,涕泪横流,“我上次在火车站被人打成重伤,這几天才好一点,一直都沒有出過门呀,今天刚跟几個朋友打了几圈麻将,你就過来抓人了。”
“行了,马上到局裡了,很快就知道了。”
余明摇摇头,他也不知道局裡突然针对土龙搞這么大动静的原因,土龙在永川道上算不上是实力庞大,比他厉害的老大還有好几個,局裡這次偏偏挑了土龙出来,谁知道是不是他的人在某個时候得罪了哪個大人物?
“对了,听說上一次你几十個手下被人在咽喉上割了一刀,是不是真的,永川道上什么时候出了這么個厉害角色,谁的人马?”
“余队长,也沒那么夸张,就只有十多個人還不到二十個。”
土龙老脸一红,“我就是被那個小子打伤的,那小子叫侯正东是祁溪人,听說是从部队裡回来的。”
“啊,真的在你那十多個手下的喉咙上都割了一刀?”
余名也吃了一惊,他也早就听說了這事儿,還以为是吹牛逼的,這些出来混到上的痞子们,一個個吹起牛来都不着边际的,想不到還真有這事儿,土龙身边的三個小弟咽喉处都有一道伤疤,而且,大小位置都一模一样。
“是呀,那家伙太厉害了,我敢肯定绝对练過功夫,部队裡是练不出這种功夫的。”土龙苦着脸,“我也有朋友从特种部队退役的,跟這小子比起来差得不是一点点。”
說话间,警车驶进了永川市公安局大院。
土龙下了车,目光在院子裡一扫吓了一大跳,脸色顷刻间变得惨白,几乎所有自己的手下全部被抓了进来,无一漏網。
“段局,我已经把土龙抓回来了。”余明径直走向市局副局长段林,今天的這個行动就是段局长亲自下令指挥的。
“好,余明你去查一下是不是土龙的手下都到齐了?”
段林点点头,摆摆手,转手走进了一楼的值班室,值班室裡,市公安局长萧炳,市国安局长刘军,還有一個中年男人坐在一起抽烟聊天。
“老段,土龙抓到沒有?”
萧炳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国家安全部的领导下来了,他虽然是市委常委却也不敢摆什么架子,尽管他不知道国安局的人在搞什么鬼,不過他一接到刘军的电话,就立即组织人员全市范围内抓捕土龙和他的手下。
“萧书记,土龙已经抓到了,他的手下应该差不多都抓起来了。”
段林点了点头,正要继续說话,余名的声音响了起来,“段局,刚刚清点了人数,土龙以及他的手下全部抓获了。”
“好,我知道了,等候指示吧。”
段林点点头,目光转向萧炳。
萧炳看了一眼关明达,“首长,接下来该怎么处理?”
关明达将香烟塞进嘴裡吸了一口,看着萧炳笑道,“萧书记,能不能借用一下办公室,我要一個一個地跟他们谈话。”
“行,沒問題,老段,马上给京城来的首长准备审讯室。”
萧炳呵呵一笑,摆了摆手,心裡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不管這家伙要做什么,总算能够回去睡個好觉了,国安的事情他可不想去打听,连沾都不想沾。
侯正东并不知道因为永川市公安局正因为他而闹得鸡飞狗跳,耳边听着轻柔的音乐,他似乎总觉得這一qiē就跟做梦一样,几個月前還抱着微型冲锋枪睡在南疆的丛林裡,现在却已经置身于大都市的灯红酒绿之中。
“喂,侯正东,你们部队会经常打枪嗎?”
张钰手指头捏着汤匙,轻轻地搅动着杯子裡的咖啡,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侯正东,刚刚在路灯下看不太清楚,這会儿才发觉這家伙居然有些小帅小帅的,而且,他低头沉思的样子很迷人。
“什么?”
侯正东抬起头,看了一眼张钰,张钰一愣,她的目光定格在侯正东的锁骨前,那裡似乎看到了一道伤痕,“我說你们部队有军事演习嗎,是不是有实弹射击之类的训练?”
“那肯定的了,训练都是有大纲有要求的,還要考核的。”
侯正东呵呵一笑,将狗子他们的身影排除脑海之外,拿起了咖啡喝了一口,“刚开始去部队的时候最喜歡打靶了,后来打靶打得想吐了。”
“不是吧,我觉得打靶挺好玩的啊,我上大学军训的时候打了四发子弹,当时好兴奋呢。”张钰咯咯一笑,“对了,你当了几年兵,是哪裡人呀?”
“我是永川市祁溪县的人,当兵的话,我读了四年军校,然后在部队干了四年。”侯正东的声音低沉起来。
“咦,在部队干了四年?”
张钰一愣,這话裡有些不对呀,“侯正东,难道你现在转业了?”
侯正东闻言一愣,迅速抬起头看了一眼张钰,這才想起来自己說漏嘴了,不由得苦笑一声,“是呀,我在部队干了四年,今年才刚刚离开部队。”
“不对呀,据我所知部队转业都是在年底呀,這才九月還不到呢?”
张钰眉头一扬。
“我,我,我不是转业的,其实,我也不想离开的。”
侯正东喟然叹息一声,眼睛裡闪過一抹悲伤,“我是被部队开除的,因为违抗上级命令,所以,被部队除名了。”
“哐当”一声,张钰手裡的汤匙掉落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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