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卡裡面有一千万,拿着钱……
阮樱住单身公寓,距离桑玥的公寓很近,步行只需要十几分钟,但面积沒有桑玥那套大,两居室,其中一间用做书房,只有一间卧室,一個人住刚刚好。
桑玥以前常来,衣柜裡有三分之一的位置放的都是她的衣服,鞋柜裡也有她的鞋子,方便她随时過来住。
推开门,桑玥和阮樱站在玄关处换鞋,阮樱看着她說“你今晚真的要住我這裡,让你老公一個人独守空房”
桑玥穿上拖鞋,弯身把换下来的鞋子放到鞋柜裡,“我人都到你這裡了,你還问我真的假的,该不会是嫌弃我,不想收留我吧。”
阮樱啧了一声,“我倒是想和你天天在一起,也不知是谁,结了婚以后,就搬去和老公同居,再也沒到我這裡一次了。”
桑玥笑了笑,把她和阮樱的包都挂到柜子裡,问“你知不知道现在什么牌子的球鞋比较耐穿,跑步不容易开胶”
她刚刚在宁策那边看到有一双新买的球鞋,前面已经开胶了。
阮樱摇了摇头,“這我不是很清楚,现在很多名牌的鞋子都不耐穿,越是大牌的鞋子越要注重保养,穿沒几次就会开胶,你是要买给宁策吧”
桑玥嗯了一声,說“之前沒想起来,他這個年纪的孩子正是运动量大的时候,在学校裡每天還有课间跑,鞋子很容易就穿坏,要多给他买几双。”
阮樱說“那等会可以到網上做做功课,或者你直接问问他,喜歡什么牌子的鞋,就给他买什么牌子。”
“他懂事,不会主动开口问我要东西,而且他从小生活條件艰苦,也不认识什么牌子。”
想到宁策之前和母亲租住的小阁楼,桑玥叹了口气,心裡越发想对宁策好一点,把他以前吃過的那些苦都补回来。
“人的感情真的好奇怪,以前沒见到宁策的时候,虽然知道自己有這么一個弟弟,但心裡沒什么感情,甚至在警局裡看到他可怜兮兮的坐在那裡的时候,也只是觉得他可怜,心裡想的是把他带回来,找個保姆照顾他,给他钱,供他读书就可以,可真正把他带回身边,经過相处,就控制不住关心他。”
桑玥坐到沙发上,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感慨道“幸好他也听话,不排斥我這個突然冒出来的姐姐,要是那种叛逆的孩子,整天想着怎么跟我对着干,我可就真不知道要拿他怎么办了。”
“人的感情都是相互的,正因为他乖巧听话,你才会心疼他,对他生出亲情的羁绊,他要是叛逆不懂事,你也不会像现在這样对他事事上心,把他丢给保姆自生自灭就好了,而且感情是在相处中建立的,你虽然一直是他的姐姐,但以前沒见過面,沒有相处過,自然沒有感情,现在你是他的监护人,他只有你這么一個姐姐,姐弟之间的亲情关系越来越紧密,你当然会控制不住关心他。”
桑玥点头,赞同阮樱的话。
“其实,不止是亲人之间的感情越相处越紧密,夫妻之间应该也是一样的。”
阮樱侧身,看着桑玥說“你一直都是一個理智的人,做什么事情前都先考虑那样做会有什么后果,以前,你不想听你爸的话,牺牲自己的婚姻为家族联姻牟利,你就在心裡分析如果你反抗你爸,会有什么后果,你觉得万一惹怒你爸,受到家族打压,你可能连生存都艰难,你不敢冒险,所以就選擇了顺从,乖乖听你爸的话,进入桑家的公司工作,工作和人生都被桑家掌控。”
“你以前的梦想是自己开一家工作室,其实以你的人脉能力,自己带团队出来,拼一拼,搏一搏,以桑家现在的实力,未必就能打压的你在南城站不稳脚跟,但是你不敢,你太害怕一招不慎失去所有,太小心翼翼了,乖乖听你爸的话,不反抗,你确实可以一辈子安安稳稳,但如果不是遇到秦晟,你爸得罪不起他,你和你的婚姻就会完完全全沦为你爸牟利的工具,你会活得很压抑。”
桑玥听出她话裡有话,笑着說“這应该不是你真正想跟我說的吧”
阮樱斟酌片刻,說“你做什么事之前,都太在乎后果了,有时候甚至预想到做一件事,在二三十年后会有什么后果,人這一辈子只有短短几十年,你走每一步都提前算好以后,就会把自己困在一個牢笼裡,对你爸是這样,对秦晟也是這样,你太害怕一段失败的感情会让你再也走不出来,所以你宁愿从一开始就不走进去,可你从未想過,你的感情,未必会失败,何不,顺其自然呢。”
桑玥不以为然,“未必会失败,就說明可能会失败,失败的代价太大。”
阮樱耸耸肩,“你看,你总想着失败的代价太大,可你沒有想過,错過一個人,心裡的遗憾会有多大,我不了解秦晟,但我了解你,短短两個月,就让你情绪波动到躲到我這裡来转移注意力,說明他对你一定很好,你对他已经上了心,感情是相互的,沒办法按照你预设的路走下去,他如果真的爱上了你,你何不跟他试试,他如果是对你虚情假意,相处的過程中,你总会察觉出来。”
“就像宁策,他乖巧懂事,你才会疼爱他,对他好,如果你现在发现宁策只是表面上乖巧,讨好你只是为了過上更好的生活,实则是一個叛逆,在学校欺负同学的叛逆少年,你对他的好,随时也可以收回来,并不会有什么损失,秦晟也一样,你之所以那么快就受他影响,是因为他对你好,你在不自觉中被他吸引,未来的日子那么长,除了跟他离婚,否则你是逃避不掉的,逃避不掉,何不敞开心扉,假如他真的是個渣男,以你的理智,肯定可以迅速抽身甩了他。”
阮樱嗓子說的发干,喝了口水,思索片刻,突然想到要怎么表达自己想說的重点,继续道“你现在是害怕秦晟渣你,所以你在压抑你对他的情感,可是如果你能控制住对一個喜歡你,对你好,已经让你上心的男人产生爱情,如此理智克制,难道還怕不能从一段失败的感情中抽身而出嗎”
桑玥沉默片刻,眼底有些无奈,“你說這么多,不会就为了劝我,接受秦晟的爱吧”
阮樱摇了摇手指,“我是在劝你,适当的把束缚在自己身上的枷锁打开,肆意潇洒一回,不要故步自封。”
桑玥向后靠在沙发背上,若有所思。
阮樱說的這些,让她感受到茫然。
她一直觉得,爱情這两個字不会出现在她身上,她這辈子都不会爱上一個人,可是想到秦晟
阮樱拍拍她的肩膀,說“你好好想想吧,我去洗澡了。”
桑玥魂不守舍,失眠了大半夜,一张床上,阮樱早已进入梦乡。
桑玥怕吵醒阮樱,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睛盯着天花板,自从秦晟向她表白之后,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因为他失眠,在夜裡患得患失了。
原本她是想到阮樱這裡转移注意力,沒想到阮樱的一番话让她更动摇。
桑玥在心底长叹一口气,小心翼翼翻了個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時間。
已经凌晨三点。
明天還要上班,不能再想了。
桑玥闭上眼,尝试着放空大脑,总算在太阳升起前入睡。
桑玥沒回家,秦晟整晚失眠,自从桑玥搬到這边,這還是第一次,他在家裡,她沒回家。
桑玥在他面前脾气向来很好,除了不喜歡他,不接受他送的贵重礼物,其他事情几乎是百依百顺。
故意不回他消息,不接他电话,也是头一次。
必然是他对她欲擒故纵,惹她不高兴了。
睡不着,秦晟起身到书房,打开电脑,把追求方式流程图上的欲擒故纵全部刪除,准备从明天开始,进入第二阶段,死缠烂打。
清晨六点半,朝阳的光芒从地平线升起,秦晟从楼上下来,田姨刚走进厨房,還沒开始准备早饭。
自从桑玥住過来后,早饭的時間推迟很多,田姨做饭的時間也晚了些。
看到秦晟下来,她倒了杯水,放到秦晟面前。
秦晟說“今天早饭准备一個人的就可以。”
田姨应了声,說“你不在家吃嗎”
桑玥每天早上都在家,秦晟有时工作忙,或是需要出差,会出门早一些,听到他說只做一個人的饭,下意识就觉得是秦晟不在家裡吃早饭。
“不是。”秦晟垂下头,语气有些闷,“桑玥不在家。”
田姨愣了下,语气有些激动,“太太昨晚沒回来”
秦晟听着她這失控的声音,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田姨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抿了抿唇,還是不放心的问道“那您知道太太昨晚去哪儿了嗎”
秦晟拿起茶几上早上新送来的报纸,淡淡道“她沒說。”
田姨急了,“她沒說,您应该问问啊,她一個女人,晚上在外面不回家,不安全的。”
秦晟淡声道“沒事。”
他沒提自己问過桑玥在哪,是桑玥不告诉他。
“你们這些年轻人哦,怎么都”
田姨欲言又止,想了想,不知道怎么說,转身去厨房准备早饭。
過了会,田姨做好饭,端到餐厅。
秦晟一個人吃,不用等桑玥。
田姨站在秦晟旁边,望着這個自己看着长大的雇主,斟酌措词,提醒道“秦总,您工作忙,经常在外面出差,但也不要忽略家裡,工作重要,妻子更重要。”
秦晟嗯了声,說“知道。”
你不知道,你妻子都要跟人跑了。
田姨旁敲侧击的說“听說现在外面有很多年轻漂亮的男孩子,不思进取,只想走捷径,就盯着那些老公常年不回家的豪门贵妇,很多有钱的女人都中招了,秦总,你這总是出差,留太太一個人在家,万一”
秦晟听出田姨的暗示,眉头微皱,语气不悦,“田姨,這种话不要乱說,我太太不是那种女人。”
田姨叹了口气,“太太自然是個好姑娘,可现在外面那些小白脸,一個两個都太精明,嘴巴甜,是专做這個的,难免”
“田姨。”秦晟撂下筷子,语声威显,“您照顾我多年,我尊敬您,但桑玥是我的妻子,你說這种话,是不尊重她,也是不尊重我,再让我听到這种话,就不要再過来了。”
這是秦晟第一次对田姨說這种重话,田姨眼圈当场就红了,应了一声,吸着鼻子往外走。
秦晟饭也不想吃了,起身走出餐厅,抓起玄关柜上的车钥匙,抬腿准备走的时候,回头看到田姨躲在厨房裡抹眼泪,顿了顿,他转身走到厨房门口,伸手推开玻璃门。
田姨听到动静,赶紧背過身去。
“姨。”秦晟声音缓了些,“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這种话如果让桑玥听到,她会伤心,所以請你以后,不要再說。”
桑玥的母亲就是为了一個小白脸闹着要和桑玥的父亲离婚,很多人都拿這事嘲笑桑玥,秦晟不知道田姨是看到桑玥买了年轻男孩的衣服,以为田姨是因为桑玥母亲的事对桑玥妄加揣测。
說完,沒等田姨回应,转身就走。
昨晚桑玥沒回家,早上田姨又在他耳边說那种话,秦晟一整天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田姨照顾他多年,在他心裡,早已当成家人,他话說的重,看到老人家伤心,他心裡也不舒服。
但桑玥是他的妻子,是他心裡最重要的人,谁都不能在他面前說侮辱她的话。
他周身气压很低,一整天都冷着脸,公司下属看他脸色,行事都小心翼翼。
晚上有应酬,秦晟喝了些酒,司机开车送他回家,车子正要拐进小区,就见桑玥驱车从另一边出来。
她驾驶座的车窗降下一半,秦晟刚好看见她的侧脸。
“秦总,好像是太太开车出来了。”
司机也看到了桑玥,转脸对秦晟說。
秦晟嗯了一声,视线盯着桑玥离去的车尾,不知道她這么晚了是要去哪,难道她今晚又不回家了
秦晟眉头微皱,吩咐司机,“跟着太太的车。”
司机应了声,调转车头,往桑玥驱车离开的方向开,不远不近的跟着她的车。
大概過了十分钟,司机跟着桑玥开进桑玥的公寓,桑玥那套房子在大门右边往裡的第二栋楼,刚拐過弯,迎面有一辆车出来,司机把车停在旁边,让出来的车先行。
秦晟目视前方,远远的就看到桑玥从车上下来,打开后备箱,楼栋单元门前站着一個身形颀长的男人,朝桑玥迎了過去,走到桑玥的车后,俯身从后备箱裡拎了几個购物袋,桑玥和他有說有笑,還用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秦晟呼吸顿时停滞,眼睁睁看着桑玥和那個清瘦的男人一起并肩走进单元入户门,脸色僵硬,彻骨生寒。
车厢裡气息瞬间凝固,司机也不敢說话,小心翼翼抬眼从车前的后视镜裡瞥了眼秦总的脸色。
在桑玥搬到秦晟那边的公寓前,他经常给秦总开车来這边,知道這边的房子是桑玥的,這会突然多出個男人,還是在晚上,太太带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過来,很难不让人怀疑,那個男人的身份,是太太养着的。
车子沒再往前开,几秒后,秦晟从车上下来。
“砰”地一声。
重重甩上车门。
司机盯着浑身散发着阴鸷气息往前走的秦晟,一副要出人命的架势,赶紧下车跟上。
“不许跟過来。”秦晟冷喝一声,暴怒的声音裡带着丝丝颤音。
他目光阴沉的走到桑玥楼下,一只脚迈进入户单元门,另一條腿像灌了铅似的,怎么都抬不起来。
脑中有個念头一闪而過。
他现在上去,将桑玥和那個男人捉個正着,他和桑玥就彻底完了。
秦晟眸光暗了暗,脸色渐渐发白,晚风薄凉,从门外灌入,吹在他身上,沒有他的心凉。
半晌,他深吸了口气,转身走出去,身影灰败。
他不明白,他到底哪儿做的不好,桑玥要這么对他。
他们還是新婚,她就在外面有了人。
他忽然反应過来,田姨早上对他說的那些话,不是妄自揣测,她是发现了什么端倪,才会旁敲侧击的提醒他,让他多注意桑玥。
别人都看出来了,只有他還被蒙在鼓裡。
昏黄的路灯下,秦晟仰头,盯着桑玥家裡窗口映出的亮光,胸口一阵闷疼,眼中泪光闪烁。
桑玥包养了别的男人。
桑玥不要他了。
难怪她从不主动给他发消息,他不回家她也不闻不问,原来是早就在外面有人了,根本不在意他。
過了会,窗户洒出的光线熄灭,秦晟眸光一亮,心裡燃起一丝希望。
這么快就熄灯了,连洗澡的時間都沒有。
按照桑玥的习惯,一定要先洗澡,不可能這么快就关灯。
他往浴室的窗户看了眼,也沒有灯亮。
桑玥和那個男人可能是要下来了。
也许是個误会。
桑玥只是为這边的房子添置些东西,那個男人只是帮忙提個东西。
秦晟目光扫了一圈,走到单元门右侧一個阴影处躲着。
片刻后,桑玥和刚刚进去的男人一起走出来。
秦晟刚松了口气,就见桑玥侧身,笑着对男人說“我回去了,你缺什么少什么就给我打电话,我给你买。”
男人声音清透,听起来年纪不大,“知道了,你路上开车小心些。”
桑玥仰头看着他,笑容和煦,夸道“乖。”
秦晟倚在墙边,看着那男人站在单元门前目送桑玥上了车,桑玥临走前還降下车窗,笑着对他挥了挥手,說“小策,再见。”
桑玥的车消失在视野中,男人转身走回楼裡。
秦晟的心再一次沉入谷底。
不是误会。
那個男人,住着桑玥的房子,就是桑玥养的小白脸。
這裡到他的公寓不過十分钟。
桑玥這是养男人养到了他的眼皮子底下。
秦晟紧紧攥着拳头,最终還是松开了拳头,克制着自己,沒上去把那個小白脸抓下来揍一顿。
揍一顿有什么用。
打伤了他,桑玥肯定会发现他已经知道了他们的事。
闹开了,他们俩還是要完。
几分钟后,他神色倦怠的走到车边。
司机下车,替他拉开车门。
车子缓缓开回公寓,到大门口,秦晟语气平淡的开口,“掉头,去酒店。”
司机不敢有疑问,立刻调转车头,把他送去酒店。
从车上下来,跟着秦晟到房间门口,司机不放心,担忧的询问,“秦总,您沒事吧。”
秦晟脸色紧绷,淡淡道“沒事,這事不许說出去。”
司机点头,“是。”
走进房间,关上门,只剩下秦晟一個人。
他后背靠在门板上,喉间发出一声颤抖的哽咽,微抬起下巴,沒绷住,泪水再次浸湿眼眶。
桑玥回到家,推开门,就看到田姨双手交握,在客厅裡踱步。
“田姨,你怎么還沒回房休息。”
见她回来,田姨脸上的表情松动,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太太,你回来了。”
桑玥觉得這语气有些不太对劲,但又听不出哪裡不对,问“怎么了,你有事要跟我說嗎”
她发现田姨最近总是怪怪的,她出门,回家,田姨都会多看她两眼,好像在盯着她一样。
田姨摇了摇头,說“沒事,就是看你這么晚出去,還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
說完,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多嘴,她转移话题,“太太,您要不要喝杯水。”
桑玥“不用了,時間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换完鞋,桑玥上楼。
当晚秦晟沒回家,桑玥猜他可能是气自己昨晚沒回家,沒有太多意外。
她昨晚沒睡好,今天早早就开始犯困,洗漱完就直接关灯上床睡觉,并不知道秦晟跟着她到她那边的公寓,看见了她和宁策,還误会了她和宁策的关系。
秦晟沒有质问她半句,在她這裡,就像什么事沒发生過一样,但他并沒有放任桑玥在外面包养小白脸。
宁策第二天上完晚自习回家后,去厨房倒水喝,经過餐厅时,发现餐桌上放了一张卡,卡下面压着一张字條。
他以为是桑玥给他准备,拿起来,才看见字條上的留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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