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别敲了,我老婆還在睡觉……
夜裡不知何时下起了暴雨,狂风骤作,雨点噼裡啪啦的砸在玻璃窗上,闪电划破天空。
桑玥吓得颤了下,主动往他身上贴了下,身体猛地撞上去,立刻不受控制地不停颤抖。
秦晟手掌轻轻拍了拍她后背,低声哄她,“不怕,不怕。”
耳畔传来夹杂着雨声的风,桑玥整個人像置身海面,随着狂风摇晃,嘴巴有些喘不過气,有种溺水的窒息感,他是将她推入水中的始作俑者,也是她此刻唯一能抓住的浮萍,她抬起胳膊,无力的攀上他的后背。
地动山摇般的狂风暴雨断断续续下了大半夜,时而急,时而缓,直到将近天明才歇。
次日,窗外晴空万裡,艳阳高照。
室内,窗帘拉着,将大半光亮遮掩,光影昏暗斑驳,桑玥侧趴在秦晟怀裡,胳膊搭在他腰上,长发凌乱的披散在身后,被子滑落到腋下,露出圆润细腻的肩膀和一片白玉似的背部,印着红痕的精致锁骨若隐若现。
秦晟一條胳膊给她枕着,垂着眸,目光盯着她白皙精致的脸颊看了很久,无声的弯了弯眼角,眸中笑意更深,伸手将她散落在自己胸膛的头发撩到她身后,垂下头,细细密密的吻从她颈窝向下,一点点落在她的肩膀,后背。
睡梦中的桑玥瑟缩了下,隐约察觉到骚扰,眉心轻蹙,迷迷糊糊中抬手在他肩膀上推了下,咕哝道“不要了。”
脑子還昏昏沉沉的以为是昨晚上。
“醒了。”秦晟下巴在她颈窝蹭了蹭,低声问“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别吵,困。”桑玥不满的抬手想去捂他嘴巴,眼睛都沒睁开,捂到他眼睛上。
秦晟笑着握住她手指,放到唇边亲了亲,桑玥不满的哼了声,从他手裡抽回手,想翻過身背对着他,刚一动就觉得浑身酸疼,软绵绵的使不上劲,不满的哼了一声。
“怎么了”秦晟嘴唇贴到她耳边问。
桑玥在他臂弯裡摇了摇头,嗡声道“累,真的不要了,好困。”
她嗓子還哑着。
秦晟手指在她肩膀上摩挲,笑着說“好,不弄你,继续睡。”
桑玥闭着眼,感觉枕在他胳膊上不太舒服,太硬了,她强撑着睁开一只眼睛看他。
秦晟看着她還朦胧着的委屈控诉的小眼神,问“怎么了”
她推了下他肩膀,闷声道“太硌了,我不要你胳膊。”
秦晟捏了捏她脸颊,逗她,“怎么又不要我胳膊了,昨天晚上,是谁撒娇,說哥哥要抱抱的。”
桑玥混沌的脑子转悠了几秒,反应過来他在调戏她,脸颊微红,自己抱着被子翻了個身,从他怀裡滚到床裡面。
秦晟身上的被子全被她裹走,低头看了眼自己光裸的身体,翻身从背后抱住她,在她耳朵上亲了亲。
桑玥用胳膊碰了他一下,把被子拉過头顶,整個人躲在被子裡,含含糊糊的說“你不睡就下去。”
他醒着在床上总想摸摸亲亲她,搅得她睡不好觉。
要不是累得实在无力太腿,她大概就要动脚把他踹下床了。
秦晟看她实在太困,沒再打扰她,从床上坐起来下床,捡起地上纠缠在一起的浴袍睡裙,走进浴室。
自从那天在酒吧和秦晟碰面后,看到秦晟失魂落魄,說和桑玥過不下去的样子,季颂這几天就一直担心秦晟,昨晚想找他聊聊,电话一直打不通,今天沒什么事,他驱车前往益远集团找秦晟。
他常来這边,公司前台认识他,知道他身份,不用预约,不用通报,直接放他上去。
季颂乘坐总裁专梯,到秦晟办公室,门关着,他抬手敲了敲门,沒动静,转身随便拉了個员工问道“你们秦总在不在办公室”
员工回道“秦总不在办公室。”
“他去哪了”
员工摇了下头,說“不知道。”
恰好這时,杨惟走過来,看到他,和他打招呼,“季总。”
“杨助理,你在這,你们秦总呢”
杨惟是秦晟的左膀右臂,一般都跟在秦晟身边。
杨惟“秦总今天沒来公司,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有什么事,昨天晚上他就通知過我,今天所有工作安排延后。”
沒等季颂问,杨惟一次性回答他所有問題。
工作日,不来公司,沒說什么事,无缘无故把所有事情延后,该不会是和桑玥去民政局办离婚了吧
季颂神色凝重,打探道“你们秦总最近心情怎么样”
杨惟沉思片刻,說“不好說”
季颂“”
“什么叫不好說”
不好說就是最近心情时好时坏,前些天還悲痛欲绝,昨天又兴高采烈,按照以往失恋的频率,今天有沒有失恋還是個未知数,人又沒来上班,所以杨惟现在也不能确定秦晟這会的心情是怎么样。
可能是和老板娘蜜裡调油,亲亲热热去了。
也可能是失恋买醉,悲痛到难以自制。
季颂见他不好开口的样子,愈发肯定秦晟和桑玥的婚姻关系很糟糕,已经走到了尽头。
“你们秦总是不是和桑玥闹矛盾了”
杨惟听他這么說,以为秦总今天真失恋了,季颂是私底下听到了什么风声,反问道“您听說秦总和太太闹矛盾了”
這句话无疑肯定了季颂的問題。
季颂担心秦晟,沒工夫再和他聊,转身往外走,边走边给郑琅打电话。
拨了好几遍都沒接通,直到走出益远集团大楼,坐到车上,郑琅才给他回电话,问“怎么了”
季颂說“晟哥今天好像和桑玥去离婚了。”
郑琅顿了下,不信,“谁說的”
秦晟有多喜歡桑玥,费尽心思追求她,季颂不清楚,他是知道的,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去离婚。
季颂道“晟哥上周五不是說了和桑玥過不下去了嗎我昨晚想到晟哥当时那样子,就觉得很不妙,给晟哥打电话,晟哥一直不接,刚刚我来他公司找他,他不在,碰到了杨惟,杨惟說晟哥和桑玥闹矛盾了,昨天就通知了他,今天不来公司,民政局工作日才上班,這肯定是去离婚了,晟哥最近很不对劲,估计和桑玥之间闹得很不愉快,我现在要去他家看看,你要不要一起。”
郑琅說“别急,我给他打個电话。”
“打不通,别试了,晟哥关机了,他以前手机从不关机,這都快一天联系不上了,先不說了,我過去。”
他想起郑琅的腿伤,說“你腿不行,别跟我一起去了。”
郑琅默了默,說“我拄拐杖。”
收起手机,郑琅看向身侧把耳朵贴到他手机上听讲的季倾,好笑道“我一接电话你就趴過来听,怎么查岗呢,怕我背着你和别的女人打电话”
季倾不甘示弱的回呛,“对啊,我爸說,你们家男人都是风流多情的浪荡子,你的渣男指数比较高,我得看紧点。”
“怎么又是你爸說,你都多大了,還天天把你爸挂嘴边。”郑琅把她搂到怀裡,在她脸颊上亲了下,挑拨道“别听你爸的,你爸自己和你妈相亲相爱,逍遥快活,却把你看得那么紧,怕你谈恋爱,你要是听你爸的,一辈子都找不到对象。”
“你才一辈子找不到对象呢。”季倾瞪了他一眼,坚定不移的维护自己的父亲,“我爸才沒有怕我谈恋爱,我爸是怕我遇到你這样的坏男人,我要是遇到一個像我爸那样的好男人,我爸早欢欢喜喜把我嫁出去了。”
“我哪儿坏了。”郑琅在她脸蛋上捏了一下,勾起嘴角,“小沒良心的,你忘了這些年,是谁帮你打跑你身边那些蜜蜂一样的追求者的,你被堵在男厕所裡告白,救你的是我,可不是你爸和你哥,不過你当年,到底是怎么进的男厕所”
不小心误入男厕所,還被男人堵在男厕所表白,是季倾一辈子的黑歷史,她恨不得把這段记忆从自己脑子裡刪除,听到郑琅又提起這事,耳根子都热了起来,气得抬脚踹他。
郑琅眼疾手快的弯身握住她小腿,提醒道“小姑奶奶,我這腿可是你一点点照顾好的,你再给我踹废了,你可别哭鼻子。”
他這腿伤是假的,倒不是真介意被她踹一脚,以前她也不是沒踹過,生气跳脚习惯性动作就是踹他,主要是怕她真踹上去,自己還得表情夸张的装一装受伤。
季倾反应過来他腿受伤了,回過神,后知后觉害怕,担心的问道“你的腿沒事吧”
郑琅顺势在她嘴巴上亲了下,笑着說“沒事,你都沒踹上去,等我好了再给你踹,瞧這小脸,都吓白了,還說不喜歡哥哥。”
季倾羞恼的瞪他,不敢再对他动手脚,后退一步,对着他呗了一口,“不要脸,厚脸皮,谁喜歡你了。”
她转身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拿起梳子,边梳头发边问“我哥跟你說什么了”
她刚刚在旁边,原本沒打算听郑琅打电话,听到郑琅說要给谁打电话,才好奇的凑過去听,就听到她哥最后說你腿不行,别跟我一起去了,具体說的要去哪她沒听见。
郑琅实话实說“你哥說晟哥要和桑玥离婚了,他打晟哥电话打不通,要過去看看。”
“什么”季倾转過身,不可思议的看着郑琅,“晟哥要离婚”
她对秦晟和桑玥之间的感情状况不是很清楚,還是之前听秦晟默认和桑玥结婚是因为她干爸干妈催婚,感情似乎淡淡的,但以她对晟哥的了解,晟哥是個很负责任的人,都答应干爸干妈的要求结婚了,不可能会轻易离婚。
郑琅“你哥說的。”
他是不信的。
季倾“会不会是我哥弄错了”
“他說他亲耳听到晟哥說和桑玥過不下去了。”郑琅拄着拐棍走到一旁的衣柜前,从柜子裡拿了一件衣服,說“是不是弄错了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当季倾面脱掉身上的衬衣。
季倾看着他赤條條的上身,慌忙拿手挡住眼睛。
郑琅笑着调戏她,“挡什么,又不是沒看過,之前不都是你替我换的衣服。”
他故意放慢动作,拄着拐棍走到她面前,移开她掩耳盗铃似的手,垂着眸,冲他挑了下眉。
季倾从他手裡抽出手,横他一眼,背過身去,骂他,“骚死你,還不快把衣服穿上。”
郑琅把衣服放她怀裡,“你帮我穿。”
“自己沒手嗎自己穿。”季倾把衣服扔给他。
郑琅沒伸手接,衣服直接掉地上。
他用拐棍敲了敲地面,仗瘸生娇,“倾倾,我拿不了。”
季倾深吸了口气,瞪他一眼,弯身把衣服捡起来,塞他手裡,催促道“赶紧穿上,我要去看晟哥了,你再磨蹭我不等你了。”
郑琅沒再逗她,走到沙发旁坐下,干脆利索的穿衣服,问“你也要去”
季倾“那当然了,晟哥都要离婚了,我肯定要過去看看。”
郑琅“他要真离婚了,可不希望這么多人去围观。”
“這不是還不确定离沒离嗎万一還有转圜的余地呢,离婚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们几個男的都是大老粗,到那万一哪句话說的不中听,我晟哥本来還沒决定离婚,让你们一說真硬着头皮去离了,而且晟哥不像是会主动提离婚的性格,就算要离,多半是嫂子提的,你和我哥去了也不好跟嫂子沟通,我是女孩子,我最理解女孩子的想法了,沒准就是嫂子觉得晟哥不够了解她,不够细心,又不好意思跟我晟哥說心裡话,才要离婚,我過去劝一劝,调节一下,打探到嫂子内心的想法說给晟哥听,沒准就不离了呢。”
郑琅眉峰微挑,“你考虑的還挺周到。”
“那是。”季倾从首饰盒裡拿了個耳坠戴耳朵上,骄傲道“你以为我是你啊,大老粗,一点都不细心。”
郑琅勾了勾嘴角,问“那细心的季倾小姐,你沒有想過,你跟我一起去找晟哥,被你哥碰到了,你怎么跟他解释,你是打算公开我們的关系了嗎”
季倾静了几秒,“那我不跟你一起去了,我自己過去,你等会再出发,我先去。”
郑琅从沙发上站起来,单手整理衣袖,“你哥只给我打了电话,让我過去,沒告诉你,你跑過去了,你确定你哥不会怀疑”
季倾“就說是你告诉我的呗。”
郑琅语气凉凉,“咱俩关系又不好,我收到這种消息,会第一時間告诉你”
季倾噎了一声,歪着头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的意思是,我就不能去了呗。”
郑琅伸手,勾她下巴,“去倒是可以去,你可以在车裡坐着,我打探好情况,第一時間就告诉你,怎么样,小八卦精。”
季倾挥开他手,有些气闷,“好麻烦呀。”
郑琅“你不敢告诉你家裡人我們俩的关系,要藏着掖着,肯定麻烦,要不我們公开”
“公开和你在一起,我爸和我哥会骂死我的,他们最怕的就是我会看上你。”
郑琅耸耸肩,“那你就只能在车裡坐着等了。”
季倾想了想,說“在车裡坐就在這裡坐,顶多就是晚点知道晟哥的消息,我才不现在就告诉我爸和我哥我們的关系,不对,你還沒转正呢,我們沒什么关系,你少套路我。”
秦晟从浴室出来,衬衣扣子還沒扣,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和哐哐哐的敲门声,床上的桑玥不耐烦的捂住耳朵,看到他走出浴室,蹙着眉催促,“吵死了,你快看看楼下是谁在敲门。”
秦晟走到床头柜前,拿起手机开机。
手机刚开机便蹦出好多個未接电话,季颂从昨晚开始,给他打了十几個,郑琅二十分钟前也打了一個。
他昨晚不想让人打扰他,特意关了机,幸好关机了,不然得被季颂烦死。
打开手机上的监控视频,看到站在门外的季颂和郑琅,郑琅拄着拐棍站在后面,砸门的是季颂,边砸還边喊他,问他在不在家。
秦晟通過监控和他說话,“我在家,别敲了。”
“晟哥,晟哥,你在家啊,你快给我开门。”听到秦晟声音,季颂敲得更厉害。
床上的桑玥听到有人喊晟哥,抬头问他,“你朋友”
秦晟嗯了一声,說“我下去看看,你接着睡。”
秦晟转身走出卧室,轻轻将门关上。
“晟哥,晟哥,你快开门啊,你怎么又不說话了,你沒事吧。”
秦晟从楼上下来,走到客厅,听到季颂在外面的嚎叫,领口的几粒纽扣都沒扣完,加快脚步走到门旁,打开门,表情不耐烦,“别敲了,我老婆還在睡觉。”
季颂目光瞥见秦晟嘴角很明显是被咬破皮的伤口和脖子上的吻痕,声音戛然而止,反应過来秦晟刚刚說的是老婆還在睡觉,下意识道“晟哥,你和嫂子和好了啊”
秦晟抬手,慢條斯理的扣上衬衣纽扣,问“你俩有事”
季颂默了默,說“沒事,就是過来看看你,你和嫂子沒事吧”
提起桑玥,秦晟忽然就笑了,挑了下眉,声音温和的对季颂和郑琅說“进来坐。”
季颂被秦晟笑得心裡发毛,总觉得他不怀好意,他率先走进去,正想换鞋,秦晟道“不用换鞋,直接进来,他不方便换鞋。”
郑琅還在装瘸,季颂不知道,当他面换鞋還要演一演换鞋困难,秦晟贴心的为他考虑到這個問題。
他走到郑琅身边,问“需要我扶你嗎”
郑琅“不用,我有拐杖。”
两人走到沙发旁坐下,秦晟问“喝点什么”
他们三個从小一起长大,去对方家裡都跟到自己家一样,想要什么都自己动手,作为待客的那一方什么时候這么客气過啊。
季颂道“晟哥,你不用照顾我俩,你坐。”
秦晟“温水吧,多喝水对身体好。”
秦晟体贴的去厨房倒水。
季颂心裡更毛毛的,凑到郑琅耳边,小声說“完了,晟哥该不会是太难過,借酒消愁,喝多了酒,不太正常了吧,這怎么突然对我俩這么客气了。”
季颂用手指了指脑子,暗指秦晟会不会喝酒喝坏了脑子。
郑琅从看到秦晟脖子上的吻痕和他那神清气爽的表情就知道,他和桑玥的感情应该是更近了一步,平静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這句话說完,季颂很快就体会到了郑琅的预判。
秦晟倒了两杯水,给季颂和郑琅一人一杯,坐到季颂对面,在季颂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轻飘飘的說“是不是沒谈過恋爱”
季颂“”
他沒谈過恋爱這事是什么秘密嗎干嘛用這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他,像瞧不起人似的。
“晟哥,你什么意思啊你,怎么人身攻击呢你”
秦晟冷嗤一声,“难怪你這么不懂事。”
他指了指自己嘴唇上的伤口,“我這伤口。”
手指移动到脖子上,“我這吻痕。”
“我看起来像是和我老婆有事的样子嗎我和我老婆好着呢。”
季颂“這不你自己在酒吧裡跟我說,你和嫂子過不下去了嗎”
被当面戳穿,秦晟神色不变,淡淡道“你听错了,听力不行,建议你去医院检查检查耳朵,听力有障碍,很容易找不到对象。”
季颂“秦晟,我哪儿得罪你了,你想打架是吧。”
连哥都不叫了。
秦晟淡淡道“你大早上過来拍门,打扰我和我老婆休息,有脸问哪儿得罪我了”
季颂噎了一声,還沒来及缓和火气,就听秦晟继续說“哦,這也不能怪你,毕竟你沒对象,沒结婚,你不知道夫妻是有夜生活的。”
季颂“”
這他妈都日上三竿了,還夜生活,有老婆就上天了是吧,也不知是谁痛不欲生的在酒吧买醉。
季颂从沙发上站起来,撸了撸袖子,攥着拳头对着秦晟的脸說“我今天非要把你揍趴下。”
郑琅用拐杖拦住他,劝架,“都是兄弟,多大点事,别伤了和气。”
秦晟目光从季颂移到郑琅身上,视线打量着他那條瘸腿,笑得意味深长,“呦,腿還瘸着呢,還沒好”
郑琅听出了這句话的潜台词。
這是嘲笑他還沒追上季倾,還装瘸博同情。
郑琅深吸了口气,将拐杖塞到季颂手裡,郑重叮嘱,“拿去,别客气,往死裡打。”,請牢记:,免費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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