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失声尖叫
看着這几只烟屁股,我凝视了许久,心裡波涛汹涌,一股恨意涌上心头。在我出差這几天,如果唐柔把自己的奸夫带回家裡,在我們的婚床上做那种事,這就彻底打破了我的心理承受底线,這就是等同于宣战,已经有人准备鹊巢鸠占,把我从這裡赶出去了。遇到這种情况,那就只能血战到底,鱼死網破了。
呆呆坐了一会儿,我出去把自己带的一些生活用品拿进来,包括刮胡刀和一些东西放进床头柜裡,拉开床头柜,我把东西放进去,然而当我眼角的余光看到那一包套子时,猛然发现這盒套子的盒子包装被撕开了。
如果沒有记错,這是临走前唐柔扔给我,让我带着的那一包。這盒套子买了已经四五個月了,我临走时還是完好无损的一包,還沒来得及打开。但是现在它被撕开了,這证明有人用過了。我打开数了数裡面還剩下的套子,总共還有八個,一盒是十只装,那就是用掉了两個。
那两個套子哪裡去了?他妈的,我的心疯狂地流血,被這個贱人给别的男人用掉了。如果之前发现烟头還只是猜想,那這用掉的两個套子就是铁证如山了。我忽的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脑子感觉供血不足,一瞬间头晕眼花,差点晕倒在地上。
這個发现太刺激我的神经了,完全是破底线的。他妈的,我心裡狂呼,這他妈是我的家,我的婚床,我的私人世界,唐柔這個贱人居然敢带着别的男人到我的家裡,在我的婚床上干那种事,這眼裡根本就沒有我了。她還有一点底线嗎,還有一点道德廉耻嗎?
我原本对唐柔虽然寒心,但還不是沒有抱有幻想,她一次次的妥协,一次次在我面前示弱,都让我的潜意识有一种幻觉——我們的关系還不是不可以挽救的,只要我愿意妥协,等她玩够了也就收心了。
然而现在看来,她能做出這种无下限的事情来,說明心裡早已有了决断,那就是疯狂无底线,在我這裡只是应付,其实自己早就做好了各种准备。暂时只是时机未到,等时机到了,她一定会跟我撕破脸的。到那個时候,往日的情义都成了加重仇恨的砝码。
我的心开始流血,把這盒脏兮兮的套子拿出来扔在客厅的茶几上,在客厅和厨房的垃圾箱裡翻找了一遍。我想他们肯定是這几天晚上才在我們這张床上過的夜,用過的垃圾也许還沒来得及丢,我要把它找出来,直接扔在唐柔的逼脸上。這個贱货,天杀的贱人,我要用世上最带毒的语言来侮辱她。
然而我找了半天也沒翻找到,垃圾箱李都很干净,所有的垃圾都被清理掉了。唐柔還保持着良好的习惯,垃圾在家裡绝不過夜,当天的垃圾第二天一定会扔掉。
我颓丧地一屁股坐下来,点燃一根烟躺在沙发上猛抽了起来。原本回家想回来睡一觉,這几天在外面根本沒休息好,尤其昨晚跟安然战斗了半夜,這会身体還虚着。睡醒后打算下楼去菜市场买菜,炒几個菜,晚上唐柔如果回来得早,我們還可以一起吃顿晚饭,在行动之前,我也不想她发觉什么,关系不要搞太僵。但是现在看来计划是泡汤了,她别把那個野男人带回来刺激我就烧高香了。
吃饭,吃屎去吧!
我的心情变得很差很差,斜靠在沙发上抽烟,一根接一根,抽得我嗓子一阵难受。
老子心裡堵,老子想放纵,老子想杀人,唐柔,你這個贱人,真是沒想到,你居然如此的下贱。那個男人究竟让你什么地方着了魔,竟然做出這么无底线的事情来。她居然敢把奸夫带到自己家裡来,還在我們的婚床上,她当我是什么?我有那么让她鄙视嗎。能做出這种事来,說明我在她心裡真的是一点地位都沒有了。
這個发现让我感到无比的屈辱和悲哀,心脏的血流了一地,一個窝囊的男人,难道在女人眼裡真的是一文不值嗎?现实世界真是残忍,男人一旦在经济上依赖女人,事业上不能获得成功,在家裡就沒有了政治地位,而且地位是直线下降的。不光老婆看不起,父母亲人也看不起,最后可能你辛苦养育的孩子也看不起你,觉得你丢了他的人。
残酷的现实让人滴血,可是谁让你沒本事呢,沒本事你還要什么尊严?你的面子值几個钱,丢在地上自己踩两下,再捡起来装上去。
半包烟不知不觉就抽完了,沒烟了我也坐不住了,下楼去士多店买了一條烟,看到有冰镇的啤酒,买了几只,又买了点下酒的鸭脖子和鸡爪子,装在一個塑料袋裡上楼。
回到家裡,我一根接一根抽烟,一罐又一罐的喝啤酒,心情前所未有的难受。這個家碎了,再也回不過過去那种温馨的氛围了。
喝了一会儿,微信忽然响了,我拿起来看了看,是李雨桐发来的,问道:方先生,你回来深圳了嗎?
看到他的头像闪烁,我才意识到,自己并不是沒有后手,其实我自己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面对這個现实时自己反而不淡定了。其实自己早知道结果,何必在乎過程呢?
我回信息道:回来了,有什么新的进展嗎?
李雨桐回复微信道:有,我想跟你再面谈一次,你方便今晚出来一下嗎?
我想了想,现在的心情极度恶劣,实在不适宜见人,說道:晚一点吧,到时候我约你,现在不太方便。
李雨桐道:那好,我等你电话。有最新资料在我手裡,见了面我会拿给你。不過你也该付钱了,任务我們基本上提前完成了。
我說:沒問題,钱不会少你一分钱,以后我們還有合作的机会。
回完這條微信,我看了看時間,已经六点钟了,烟灰缸裡全是烟头,啤酒已经喝了六罐,窗外的天色黯淡下来,距离天黑为时不远。這個点,唐柔也该下班了吧。
想到這裡,我心裡冷笑了一声,抓起手机给唐柔发了一條微信,问道:老婆,下班了吧?今晚加不加班。
唐柔的微信過了很久才回复,写道:嗯,刚下班,从公司出来,准备跟同事去聚餐,吃完饭逛逛街就回家。你在外面還好嗎?工作一切顺利嗎。出门在外,我不在你身边,记得自己照顾自己。
看着這條信息,我冷冷地笑了,真是虚伪,我在你身边的时候,也沒见你照顾過我。现在回想起来,這些年唐柔虽然赚钱比我多,但是她赚的钱主要是用在了供楼、供车,给自己买保险,买化妆品买衣服和买名牌包包,還有就是每月按时给她父母打钱,在我身上基本上是沒花過什么钱的。
而我因为经济上比较弱势,家务基本上是我承包的,连她的衣服都是我帮她洗的,对唐柔宠爱有加,导致到现在她都不会做饭,這些年来,是我一直在照顾她,而不是她在照顾我,這也是她父母对我比较满意的原因所在。作为父母,谁不希望自己女儿找到一個疼她爱她的丈夫呢。
当然,作为一個男人,我应该承担起家庭的主要责任,承担大部分的经济费用,可是我无能,做不多這一点,因此在家裡的地位就比较低。目前這個社会,依然是男权社会,一旦男人弱势,女人强势,這個家庭的秩序就是混乱的。
我给唐柔回微信,先发去一個愤怒的表情,然后写道:你就不能早点回家嗎,天天在外面吃饭鬼混,你到底有家還是沒家啊。
唐柔過了一会回過来一條微信,写道:你又不在家,我一個人那么早回去干什么?守着空房子啊。真是有病,疑心病。
看到這條微信,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妈的,你一個女人天天在外面混,你還有理了。到底是你的同事重要,還是你的家重要?
我回了一條微信,写道:我就是有病,你随意吧,我懒得管你,跟你的同事去過日子吧。你妈的,老子在家的时候你天天加班,老子一走你就天天在外面吃喝玩乐,你活得可真潇洒啊。
這條信息发出去之后我有些后悔,马上撤回了消息,但是唐柔還是看到了,发来一個愤怒的表情,說道:你真的有病!而且病得不轻,疑心病犯了真是不可理喻。
這條信息我也沒回,随手把手机扔在茶几上,自己拿起一罐酒,咕咚咕咚灌下去半罐,喝完打了個饱嗝,心裡堵得更厉害了。
不知不觉,我就自己把自己惯高了,脑袋晕沉沉的,倒在沙发上就睡了過去,心裡却无比的悲伤。现在我還可以住在這裡,可是過一段時間呢,我是不是就要夹着铺盖卷滚蛋了?
迷迷糊糊睡着了,大概睡了两三個小时,我的酒劲過了,脑袋却很疼,隐隐约约,我听到了拿钥匙开门的声音,一下子警觉起来。唐柔回来了,今晚我們是不是就要谈判了?
客厅裡沒有开灯,我就這么躺在沙发上,等着门被人用钥匙打开,然后半闭着眼睛盯着门口,看到唐柔走进来,蹲在门口换了拖鞋,然后打开客厅的灯,随手把自己的坤包放在衣帽架下的柜子上。
当唐柔扭头往客厅裡随便看了一眼,猛然发现我躺在沙发上,吓得失声惊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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