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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突发過敏

作者:未知
清明那天早晨還下得淅淅沥沥的,暮晚起了個大早,把家裡收拾收拾后带着乐天出了门。 刚出门就接到了好友慕辞心的电话,暮晚让乐天自己先爬上车,转身接通了电话。 “出门沒?”慕辞心在电话裡问。 “嗯,刚下楼,”暮晚說,“你戏拍完了?” “沒呢,差不多還有半個月吧,”慕辞心說,“我回不来,你得替我买一大束花送阿姨,听见沒?” “你不說我也会买的。”暮晚轻笑。 小区左转的十字路口有家不大的花店,店主是個小女孩儿,就一個人,见暮晚进去很是热情的迎了上来。 “我要一束百合。”暮晚扫了眼店裡的花說。 “好,是包好的還是现插?”小姑娘问。 “重新包两束吧,”暮晚打量了下面前包装好的,“比這個稍大点儿,混着白菊吧。” “去陵园吧,”小姑娘手脚麻利的开始修剪,“您坐小凳上稍等我几分钟。” 暮晚点点头,扭头问乐天,“要不要坐。” 乐天摇摇头,指着一大束鲜红的玫瑰,“红的好看。” 暮晚失笑,“好看一会儿回来买几支回家插起来。” 乐天欢喜的点头,“你不說去看望外公外婆的么,怎么不选好看的?” “好看的以后再送,今天送這個,”暮晚說,“你外婆喜歡百合。” 乐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暮晚上次去陵园是打车去的,今天自己开车就开了近两個小时,一是不熟悉路,二是堵车太严重了,到陵园后雨都沒下了,還隐约有阳光从云层裡照下来。 父亲和母亲的墓沒在一块儿,相隔還挺远,一個在顶上一個在半山腰,暮晚先去了父亲那裡。 暮晚跟父亲从小就不怎么亲近,一来是他常年不着家,二来父亲对她总有些凶,她私底下是有些怕他的。 早年西区這边還只是個郊县,并未划到主城区来,父亲原本是在一家煤厂做财会,后来煤厂被市裡的公司收购改成行做了房地产,父亲也因此调到了市裡。 父亲极少回家,一個月就周末回来住两天,跟歇旅店似的,母亲却从不抱怨,只說父亲是为了让她们過上更好的生活,年轻的时候穷怕了。暮晚就更加的努力学习,知道父亲一直做财会后立志要跟他一样,所以大学的时候毅然選擇了這個专业,只是,到父亲去世都沒能看到她拿到毕业证。 只是有一点暮晚一直不明白,严肃内敛的父亲居然会跳楼自杀,当她听到這個噩耗的时候都沒反应過来,赶到现场的时候只看到母亲跪在血泊裡哭得肝肠寸断的场景,她那個时候既震惊又不知所措…… 暮晚极少来陵园看父亲,母亲還沒中风的时候也是缝年清明才来一趟,后来母亲中风后来的次数就更少了,算起来,好像就结婚领证的时候来過一趟。 碑上有风霜留下的痕迹,暮晚抽出两张湿纸巾打开递给乐天一张,“把上面的灰尘擦擦。” 乐天听话的蹲在那儿认真的擦着,小心翼翼,嘴裡還念念有词,暮晚不禁笑道,“你念什么呢?” “我跟他說地下冷,晚上多盖被子。”乐天煞有其事的說。 “扑哧……”暮晚沒忍住笑出了声,忍不住想,自己要是也跟乐天一样长不大,该有多好。 暮晚领着乐天往下走,来来往往大多跟她一样,手裡捧着话,神情肃穆。 “一样的花!”乐天指着母亲墓前的一束百合,冲暮晚喊。 暮晚微微一愣,下意识的朝两边望去,這個场景似曾相识,百合花上還能看到水滴,看上去新鲜又漂亮。 暮晚皱了皱眉,将手裡的花并排放好后掏出手机拨通了慕辞心的电话。 电话是苏白接的,暮晚有些意外,“你们沒在桐市?” 苏白惊愕,“沒呀,還拍戏呢,怎么了?” “我母亲墓前有束花,不是阿心送的?” “怎么可能,”苏白笑道,“她這会儿正拍戏呢,哪有功夫送花呀,早上她给你打电话让你买花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呢。” 暮晚纳闷的挂了电话,她们家的亲戚基本已经沒有联系的了,父亲去世后倒還有個小姨来往過两回,再后来她入了狱,母亲去世,连小姨都断了往来了。 這花会是谁送的? 暮晚心裡装着事,也沒呆多久就打算离开,往回走的时候乐天时不时的挠着胳膊,暮晚转头看他,“怎么了?” “痒痒……”乐天撅着小嘴說。 “可能被山蚊子咬了,一会儿回家抹点儿药。”暮晚也沒在意,牵着他往下走,刚走了沒几步,眼角扫過一抹熟悉的身影,她微微愣了下,随即蹙紧了眉。 顾淮南怎么会在陵园? 那么刚才的花…… 這個想法刚冒了個头就被她给掐灭了,顾淮南应该沒那么好心,清明還来看望她母亲。况且,如果刚才那束花真是顾淮南拿来的,那么为何沒见父亲墓前有花,结婚的时候他们一块儿来過的,照理說他不可能不知道。 直觉告诉她,這次跟上一次的是同一個人。 可如果不是他,那束花又是谁放的呢? 总不至于是旁人放错的,一次放错了,還能放错两次? 暮晚拧眉想了想,拿出了电话。 暮晚极少主动联系他,可顾淮南似乎对她這通电话并不惊讶,语调平平波澜不惊。 “你在哪儿?”暮晚沒想過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顾淮南愣了两秒,随后說道,“你不都看到我了才打的這通电话嗎。” 暮晚一时语塞,“我妈……那束花,是你拿来的?” “嗯,不是喜歡百合嗎。”顾淮南淡谈的语气从手机听筒裡传进来,敲在暮晚耳鼓上,莫明让她觉得有一丝温柔。 “为什么?”暮晚脱口问道。 “看到我了就過来吧,正好让你见见人。”顾淮南沒有直面回答她的問題,答非所问的撂下這句话就挂了电话,留下暮晚不明所以。 见人?见什么人? 怀揣着疑惑,暮晚朝顾淮南的方向走去,乐天安静的跟在一边,也沒问去哪儿。 顾淮南站在一條十字路口,看到暮晚后点了点头,脸上沒什么表情,抬脚往前走去,嘴裡轻飘飘仍下两個字,“跟上。” 暮晚不明所以,跟在他身上往上走。 顾淮南在一座连墓驻足,暮晚站在他身后沒出声,顾淮南就那么站着,跟被人施了定身术似的,许是气氛過于压抑,连一旁的小乐天都沒出声。 “這是我爸妈,”好半晌后顾淮南才悠悠开口,如果暮晚沒听错的话,声音裡居然夹着几丝沙哑,“本来结婚的时候就该带你来看他们的。” 暮晚沒出声,這种场面她還真有些应付不来,结婚的时候沒带她来,现在又带她来是几個意思? 但出于晚辈对长辈的尊敬和礼貌,暮晚還是上前一步站到了顾淮南旁边,对着两位老人鞠了一躬。 墓碑上的人笑得安祥,暮晚几乎只一眼,上面的黑白照片就跟那天在顾家书房裡看到的照片重合到了一起,原来那对夫妇真是顾淮南的父母。 顾淮南說完那句话后就沒再出過声了,暮晚也不知道该說什么,就那么呆呆的站在一旁,有些尴尬,有些无所适从。 這個位置不该是她站的,她想,顾淮南抽风她也跟着抽风了? “走吧,我送你们回去。”不知這么站了多久,顾淮南侧過身冲她說,声音已经恢复如常,面上却仍旧沒有過多的表情。 “我有开车来……”暮晚說。 “怎么了?”沒等暮晚說完,顾淮南拉過一旁的小乐天问道。 乐天憋着嘴,“痒……” 顾淮南皱了皱眉,撩开他的袖子露出胳膊,胳膊上大小不一的红点儿很是触目惊心,暮晚微微一愣,随即反应過来,忙抓着她的胳膊问,“還有沒有其它地方痒?” 乐天点头,“背上……” 顾淮南将人翻過来趴在他腿上,撩开衣服看了看,眉头紧蹙,“過敏了。” 暮晚一时沒反应過来,“怎么会過敏呢?早上沒吃什么不正常的东西呀。” 顾淮南一把将孩子抱起来,一边小声哄着他一边冲暮晚說,“那就不是吃了东西過敏,先去医院。” 暮晚不禁有些自责,刚才乐天就一直喊痒了,她都沒当回事儿,還以为是被什么小虫给咬了,這会儿看到這么大一片触目惊心的红点儿才有些后怕起来。 “你开车在后面跟着,沒問題吧?”顾淮南将乐天放到自己车上,转身对暮晚說。 暮晚忙点头,“沒問題。” “那行。”顾淮南也不废话,拉开驾驶室的门坐了进去。 暮晚忙掏出钥匙发动车子跟在了卡宴后头,彼时一辆黑色轿车从她旁边经過,车窗裡一個白发苍苍的妇人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這一幕。 顾淮南一边开车一边掏出手机打打电,“姜院长嗎?我這裡有個孩子可能過敏了,四十分钟后送到你们医院,你给安排一個医生接一下。” “身上起红点,对……很小,沒有起泡……好的,那一会儿见。” 顾淮南挂断电话后瞥了眼一旁的小孩儿,伸手在他脑袋上揉了揉,“啧,居然沒哭。” 乐天一边皱眉挠一边說,“我是男子汉,不能哭。” “男子汉就别挠,一会儿挠出血发炎了更难受。” 乐天听话的将双手死死搁在腿上,牙齿咬得死紧,顾淮南笑了笑,看了眼后视镜,小smart紧跟在他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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