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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酒会风波

作者:未知
“徐嘉霖,听不见我說话是吧!” 暮晚不用抬头也能猜出徐嘉颖此刻的表情,索性她是真的不想抬头,因为头疼。 “哎,知道啦,”徐嘉霖不情不愿的站了起来,想了想又低下头对暮晚道,“我叫徐嘉霖,回聊。” 回聊個鬼,暮晚心裡暗骂两句后闭上了眼,可有的人明显不怎么想她闭眼,身旁的椅子被人往后拖了拖,椅背在暮晚撑着的胳膊上碰了一下,暮晚不悦的皱了皱眉。 “你怎么混进来的?” 感觉到身旁有人坐下,暮晚睁了睁眼,正对上徐嘉颖探究中带着一缕不屑的目光,“這裡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进来的。” “你呢,你怎么进来的?”暮晚换了個姿势往后倒了倒,后背轻轻往椅背上靠了靠,這才感觉舒服了不少,“你难道不是随随便便走进来的嗎?或者像你這种自认为身份高人一等的人是用八抬大轿给抬进来的?” “你……”徐嘉颖咬着唇瞪着她,两秒后脸上突然显出一抹笑来,“真沒想到,三年不见暮小姐变化挺大,口才也见长了。” “過奖了。”暮晚抬眼往人群中扫去,想找找裴钦的身影,她在這鬼地方实在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眼神掠過的地方都不见裴钦踪影,倒是一個熟悉的侧影闪进了她眸子裡,暮晚下意识的蹙了蹙眉。 她侧头看了徐嘉颖一眼,瞬间就想明白了。 也是,這样的场合连她都到了又怎么会少了他,未婚夫妻一同参加商业酒会,一听就比什么女伴男伴的有噱头。 “怎么,還念念不忘呢?” 除嘉颖带着笑的声音从耳畔响起,笑意裡夹着一缕嘲讽,听在暮晚耳朵裡很不舒服。 “忘?”暮晚扫過那人挺拔的背影扭過头对上徐嘉颖带着笑意的脸,“怎么可能忘呢,前不久我們還度過了一個不错的夜晚呢。” 徐嘉颖带着笑的脸瞬间垮了下来,脸也黑了几分,刺目的红唇衬得她這表情有些骇人。 “不相信?”暮晚最受不了拿根鸡毛就能当令箭的人,何况還是曾经目睹她有多失败现在還想把她踩在脚底下时不时嘲讽两句的人,“不信你可以自己去问他呀,”暮晚說這话的时候故意往徐嘉颖面前凑了凑,声音尽量压低到只有她能听见的程度,“他說呀,草虽然是回头的了,可嚼起来却是谁也比不了的。” 暮晚看着徐嘉颖如大雨将至的脸色心情舒畅不少,這個徐嘉颖从她出狱后就一直给她使绊子,工作搅黄就算了,连慕辞心好不容易得到的广告也都抢了,虽然她這话都是凭空扯出来的谎,可看到徐嘉颖這個样子,她心裡却畅快不少。 “你這個贱人!”徐嘉颖突然对着她大吼出声,似是气得不轻,抄起桌上的酒杯就朝暮晚身上泼去。 暮晚沒想到她会突然来這么一招,一时沒有防备,当场被她泼了满头满脸,红色的液体顺着脸颊滑到下巴一路滴进银白色的礼服上,胸口湿濡一片。 “别以为你說這些我就会信了,你算什么东西,”徐嘉颖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不過是一双被穿烂了的破鞋,拿什么跟我比。” 暮晚感觉很不好,徐嘉颖声音有些大,周围有不少人都看了過来,有的甚至還聚了過来。暮晚狼狈的抹了把脸,她只想着說些恶心徐嘉颖的话让她不痛快,却沒想到一個大小姐哪受得了這种气,居然失了教养和素质跟她大喊大叫還动起了手。 “怎么回事!”一個声音从旁边插了进来,暮晚感觉到一双手搭在了她肩上。 暮晚回头看了看,是裴钦,后面還跟着闻声而来的顾淮南。 裴钦皱着眉扫過徐嘉颖,脸上看不出過多表情,只低头问暮晚,“有沒有事?” “沒。”暮晚摇了摇头,好在徐嘉颖這一杯酒泼過来倒让她原本有些发疼的脑袋沒那么疼了。 “姐,你干嘛呢?”徐嘉霖也跑了過来,看到狼狈的暮晚后皱着眉问。 徐嘉颖這才如梦初醒般回了神,抬眼看向裴钦身后,接触到那抹冷凌的目光后肩膀不自觉的缩了缩,扯了扯嘴角看向一旁的弟弟,“沒,就不……不小心。” “暮晚,你沒事吧,”徐嘉颖在众人的注视下一脸关切的弯下腰拿着手帕在暮晚脸上擦着,“对不起啊,刚刚杯子沒拿稳。” 对于徐嘉颖快速变化的表情和表现出来的样子让暮晚觉得刚刚不過是自己做了一场梦,只是梦裡的东西被她不小心带入了现实,比如身上脸上残存着的透着浓郁香味儿的高级红酒。 暮晚不得不感叹,果然是天生演戏的戏胚子,這变脸变得都快比上四川的变脸王了。這一脸委屈和不知所措的样子在众人看来倒是她這個看似受了害的‘受害者’在刁难别人了。 不過暮晚也沒打算计较,這裡是名流的地界儿,她一個虽然穿着华贵的礼服却明显与之格格不入的人本就沒什么說话的份儿,要真說起来,眼前這個变脸王能有一百种方法让她在這些所谓的名流面前颜面扫地。 何不顺着台阶往下走呢,虽然伤不了敌好在也能保全了自己。 “說什么对不起啊,”暮晚一把抓住那只在她下巴上狠狠擦拭的手,扯着唇角笑道,“怪我硬要拉你喝,你都說喝不下了我還劝。” 徐嘉颖似是沒料到暮晚会這么配合,一时愣了两秒,不過反应還算快,扫了眼一旁的裴钦,不悦的道:“裴钦你怎么带人家来了就把人给仍這儿了,要不是我在這儿陪她說說话人家该多无聊。” 裴钦低头看了她一眼,“是我沒顾虑到,我带你去换件衣服吧。” 围观的人一听,這两人明显认识嘛,何况徐嘉颖公众形象一直挺好,在家是知书达理的千金小姐,工作上是声名远播的五好明星。 裴钦脱了自己的外套披在暮晚胸前,扶着她往外走,一路跟人說着‘失陪’。 暮晚拉了拉胸前的衣服并沒有拒绝的打算,她虽然也挺讨厌裴钦的,可眼下在這裡,恐怕也只有這個让她讨厌的人能暂时拉她一把了。 走了沒两步暮晚抬了抬头,顾淮南跟座雕塑似的挡在路中间,两手插在兜儿裡一副看戏的样子。 暮晚见他沒打算让路的意思,只好往边上让了让越過他往外走,擦肩而過的时候,她能感觉到一双带着寒意的眸子扫過她头顶,暮晚不自觉的有些觉得发冷。 “你进去吧,”暮晚把自己的外套披到身上后对裴钦說,“這人情算是還清了吧。” “你刚跟徐嘉颖怎么回事?” “能怎么回事,”暮晚紧了紧身上的外套,风从裙摆下透进来,她两條腿都快成冰棍儿了,“她不是演员么,临时戏瘾犯了找我对戏呢,我就配合了一下。” “把自己配合得這么狼狈就是你想要的?”裴钦不太理解的看着她說。 “我想要什么不用跟你說,也沒必要跟你讨论,”暮晚冷得上下牙齿都快打架了,“进去吧,我們两清了。” “送你吧,”裴钦往身上摸了摸,看样子是准备找车钥匙,不過摸了两下后就皱了眉,“我去拿钥匙。” “不用了,”暮晚拽着他胳膊摇了摇头,“你要再送我我這不是又欠下了,我說過,两清了,我自己打车吧。” “這裡不好打车。”裴钦沒再說要送的话站着沒动,只是陈述事实。 暮晚笑了笑抖了抖手裡的小包,“我现在开出租呢,同事不少,随便一個电话就過来接了。”她把身上外套的拉链儿拉到领口后冲裴钦挥了挥手,“再见。” 暮晚觉得這一晚可真够玄幻的,她看着前面长得不知延伸到哪儿的路和被自己甩到身后的脚步,有种看不清来路摸不到未来的错觉。 灰姑娘穿了玻璃鞋還是灰姑娘,她扯了扯身下薄薄的裙子,料子很华摸着也舒服,她一個外行也能摸出這料子绝对不便宜。 那又怎样? 哪怕穿着這么漂亮的礼服画了那么精致的妆,站在宛如宫殿的别墅裡,還是一眼就显出了她的格格不入来。 特别是……有比较的情况下。 脑海裡突然闪過顾淮南对她那冷冷的一瞥,暮晚咧了咧嘴,咯咯咯的不自觉就笑出了声,声音在清冷的夜裡伴着北风有些碜人。 今晚這脸丢得都快到西伯利亚去了,她倒不怕丢脸,反正這些人她也不认识,可她最不愿的,就是把脸丢到了顾淮南跟前。 一個亲手将她毁了的人,如今好不容易重获新生,却還是逃不過命运的捉弄。 真般配呀,一個做足了戏份卖力演出,一個抄着手闲庭观演。 一竖强光从身后蔓延至遥遥无期的前路,两旁翠翠葱葱的树阴在光影下显得有些张牙舞爪的,随着强光而来的是一声刺耳的喇叭声,暮晚近着眉往边上让了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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