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他也是我儿子嗎? 作者:未知 暮晚打了一上午电话可谓是口干舌燥,而且還心情郁结,好几次都差点儿跟客户在电话裡撕起来。 她沒想到這份工作会這么难。 中午下班的时候张健過来跟她打招呼,“說好的今天請我吃饭对吧,别又食言了。” 暮晚笑笑,张健给她的号码应该都是他以前的客户,虽然好多都是无效的,不過她還是挺感谢他,她也沒想太多随口就应道,“不如就中午吧,张哥想吃什么?” “怎么,晚上又约了客户?”张健一边往外走一边调笑着问。 “沒……”暮晚脸上划過一抹尴尬。 “对了,還沒问你呢,昨天那客户谈得怎么样了?”张健问,“你朋友介绍過来的应该沒多大問題吧,要不要我跟他谈谈,毕竟你的专业度還不够呢。” “不不不……不用了,”暮晚忙摆手,“他只是先了解下行情,也沒說要在咱们公司做。” 张健看她反应挺强烈有些不高兴,“你该不会是怕我挖你客户吧?” “沒沒沒,”暮晚觉得這话简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昨天一时脑热就說了是她客户,這会儿怎么圆恐怕都圆不回去了,“沒有的事儿,张哥你可别這么想,你帮我挺多了,如果我谈不下来肯定還是要找你帮忙的,那时你别借故自己忙不帮就行。” “怎么会,你不开口我都会主动帮你的。” 暮晚抽抽嘴角,“那暮晚先道谢了。” 這边出来吃的东西還挺多,张健带暮晚进了家装潢很一般的店,不過裡面人還挺多,张健张望了一下后指了指角落的位置,“那儿還有俩座儿,咱们過去坐吧。” 暮晚坐下后看着对面拿着菜单的张健有些不太好意思,“我說請客你就挑了個石锅拌饭啊,這么替我省钱呢。” “刚进公司還沒成绩呢,”张健随手点了一個把菜单递给暮晚,“要不這样吧,等你把你那個客户签下来再請我吃大餐,我昨天注意了他一下,全身都是手工订制的,一看就是大客户中的极品,你可得抓牢了。” 暮晚抽抽嘴角,“一定。” 下午下班暮晚去把乐天接了回来,乐天比她想象的要乖很多,跟钱坤的相处也很融洽。 “明天周末了,有沒有想去玩儿的地方?”晚上吃饭的时候暮晚问乐天。 “有!”乐天高兴的举着勺子直敲碗,“钱叔叔說明天带咱们去烧烤。” “咱们?”暮晚蹙了蹙眉,“沒跟我說呀。” “有有有,跟我說啦,說下午才去,”乐天看起来很兴奋,“還可以钓鱼,咱们做烤鱼。” 暮晚被他脸上的笑感染了,一天工作下来的琐事似乎也都不那么烦闷了,连带着从顾淮南那儿找来的忧愁也是。 正想着门外传来敲门声,暮晚应了声嘱咐乐天好好吃饭起身去开门。 這么晚還来找她的一般都是慕辞心,她這么想着就开了门,看到门外的人是一脸错愕。 “你……来干什么?” “這么惊讶?我說過我有自由出入的权力吧,”顾淮南一边說着一边往裡探了探,也沒等暮晚同意就自行挤开她进了屋,看到小板凳上坐着的乐天后笑了笑,“哟,吃饭呢,看来来得挺合适啊。” 乐天正舀了勺饭往嘴裡送,看到顾淮南后似乎也愣了一下,不過他一直都挺有礼貌的,而且在他的认知裡,顾淮南并沒有被划到坏人那個行列。 “变态叔叔好。”乐天礼貌的打招呼,既而又埋头开始吃饭。 顾淮南有些无奈,转头看還站在门口的暮晚,“你這孩子怎么教的,见人都這么打招呼嗎?” “她只跟变态才這么打招呼。”暮晚冷冷的看他指指门外,“沒事的话你可以出去了。” 顾淮南索性拉過凳子坐到了饭桌上,“正好赶上饭点儿为什么要走?” 暮晚顿时一阵头疼,不明白顾淮南這唱的又是哪出。 “蒜香鸡翅?”顾淮南扫了眼桌上的菜最后停在离乐天最近的那盘鸡翅上,“啧,這待遇還不如一個孩子呢,上回来就炒一白菜和豆角给打发了。” 暮晚觉得就算她說干了口水顾淮南也不会走了,她干脆選擇无视,重新坐回位置上,给乐天碗裡夹了些菜后嘱咐他要吃完。 “我呢?”顾淮南看她。 暮晚低头吃饭,连正眼都沒有给一個的意思,无视久了自然觉得沒趣,自己就该走了。 顾淮南等了几秒,见暮晚似乎铁了心沒打算招待他后自己起身去厨房拿了碗筷出来坐在一边开始吃饭。 乐天一边扒着饭一边奇怪的在两人脸上来回扫着,暮晚瞪了他一眼,“好好吃饭。” “暮妈妈,你不說這個叔叔是坏人嗎,怎么還让他让咱家吃饭呀?”乐天抵不住内心的好奇瞪着双大眼问暮晚。 暮晚本来想說‘他自己不要脸’,想想又觉得乐天還小,這么說容易教坏小朋友,正想着怎么回答既不教坏小朋友又能顺便骂骂他的时候,一旁的顾淮南开口了。 “小朋友,我可不是什么坏人,你忘啦,我還给過你饮料喝。”顾淮南一边說還一边给他碗裡夹了块肉,“這裡也是我家,我有那個权利随时想来就来。” 乐天点点头,“你還给過我小蛋糕,”他转头看了眼正半眯着眼瞪他的暮晚,往前凑了凑小声问她,“這個变态叔叔是您交的男朋友嗎?” “——噗——”一旁的顾淮南沒忍住笑了出来,但却沒解释。 暮晚拧着眉教育乐天,“這些话都哪儿听来的?” “钱叔叔說的,”乐天老实交待,对于暮晚的威胁并不在意,“钱叔叔說总有一天你要交男朋友,”說到這裡他有些不高兴了,嘟着個嘴一脸忧愁的說,“我還想着要不你就跟钱叔叔交男朋友算了,那样我放学就不用他接了你又来接了。” “钱叔叔是谁?”暮晚還沒接话一旁的顾淮南接過话头问。 “钱叔叔是我叔叔啊,”乐天觉得顾淮南這個問題问得挺奇怪的,想了想又补充一句,“长得特帅。” “有多帅?”顾淮南故意板了张脸,“比我帅嗎?” 乐天想也沒想的点头,“我叔叔是最帅的。” “吃饭!”暮晚敲了敲他面前的碗,“就你话多,跟沒跟你說過吃饭的时候不许說话。” 乐天委屈的撇撇嘴,“他都在說,你怎么不骂他。” “你是我儿子,他也是我儿子嗎?”暮晚气哼哼的說。 顾淮南:“……我要真是你儿子那可就敌了纲常了。” 這话一出口暮晚刷的一下就脸红了,好在顾淮南倒沒再說下去,而是起了個新话题,“钱叔叔是谁?” “這個你不用知道,”暮晚冷冷的說,“吃完滚吧。” “你不說以为我就不会知道了?”顾淮南因为她的态度脸色冷了几分,“对我最好客气点儿,别忘了房子是谁的,我要一個不高兴明天就转手了……到时候只怕你求都求不来。” “威胁我?”暮晚别過脸看他。 “是,”顾淮南大方承认,“而且很受用不是么?” 顾淮南沒有多待,吃完饭都沒有多停留的就起身往外走,对于他的行径暮晚很是捉摸不透。 “噢对了,”顾淮南走到门口是顿了一下,转身从鞋柜上面的鞋盒裡翻出一把钥匙,“這個我拿一把,免得下次你不爱开门。” 对于他口中的下次暮晚拧了拧眉,她考虑着明天要不要换把锁了。 “還有,”走出去大半個身子的顾淮南又突然折返回来,“如果不怕我连门一块儿拆了换新的,就打消换锁的主意。” 暮晚气得浑身发抖。 顾淮南破天荒的還真是来蹭個饭就走了,這让暮晚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想不明的的事又何止這一件,都說三千烦恼如丝,她都把头发剪得齐耳了,怎么還越剪越烦了。 周六不用上班,暮晚难得的睡了個好觉,早上起来吃過早餐后钱坤的电话打了過来。 “起這么早?我以为你们還在睡呢。” “沒,生物钟在那儿,也就多睡了一小时,”暮晚把手机夹到肩膀上扯毛巾擦了擦手问,“有事?” “下午去烧烤吧,昨天就跟乐天說好了的。” “真去呀?”暮晚挺惊讶的,“浓冬呢,正冷的时候,烧什么烤呀。” “就是這個时候烧烤才有味道,”钱坤乐呵呵似乎兴致挺浓,“既然都起了那一会儿我开车過来接你们,地址发我手机上。” 钱坤带他们去的那個地方在郊县,又是周末,出城的车特别多,一個多小时的车程足足开了两個多小时才到。 “這裡环境還不错。”暮晚下车后环顾四周发出感慨。 “山脚下有個古镇,山清水秀的环境当然不错。”钱坤把乐天抱下车,打开后备箱拿东西。 “在這儿烤?”暮晚见他往外拿东西问。 “怎么可能,”钱坤好笑的看她一眼,“大马路上,烤了卖游客么?” 暮晚被他噎了個结实,只好闭了嘴帮他往外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