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同居了?
“我的病不是已经好了么,现在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为什么不可以出院,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還在记恨我昨天不小心把胡椒粉倒进你的咖啡,哼,小肚鸡肠的男人”安和嘟嘟嘴,咬掉最后一口苹果,然后将果核扔出了窗外,换来陆绪冬白眼两枚。
“你說的不作数,医生說你可以出院你才能出院”陆绪冬說完,便看到沈安和的眼神开始乱飘,顿时觉得背后有点发凉,這丫头,该不会又有啥鬼主意了吧。
想起這個陆绪冬就颇为的头疼,安和表面上看似接受了他,可是暗地裡小动作不断,总是跟他作对,并且那小女人還乐在其中,看着她那么快乐的样子,他其实也很开心,只是偶尔的时候也会感觉到疲惫。
那么多事情,她竟然忘得一干二净,可是他却不能。
“你說的哦,不许赖皮,我這就去找医生叔叔,问问她,我的病都好了這么久,怎么還不让我出院”
“安和”安和嘟着嘴說完,然后眉毛皱皱的就往房门口走去,她的身影看上去十分的纤细,在监狱裡面那段時間,一定吃了很多的苦,如今又遭逢這么大的变故,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宽松的病号服套在她的身上,更加显得宽大,见她义正言辞的要去找医生讨個說法,陆绪冬赶紧阻止,可是来不及拉住他,小家伙就已经气势汹汹的跑出了病房,留给他一抹倩影。
看着沈安和的身影消失在门边,陆绪冬却忽然愣了一下,她的身子看似沒有問題了,可是实际上問題很大,虽然现在蹦蹦跳跳,活脱的像是只小兔子,可是毕竟她只有十岁的记忆十岁的智商,這怎么能算好呢,二来,经過检查,她脑中的淤血依旧存在。
那东西,就像是一不定时的炸弹,谁也說不准,它什么时候就爆发了,然后殃及她的生命,陆绪冬不敢冒這個险。
他本想跟医生商量,還是做手术吧,可是思来想去,最后還是放弃了。
“医生叔叔,你为什么不让我出院,我明明已经康复了,你把我留在這裡,是不是因为我走了之后,你舍不得啊”
正在忙着写病历的医生,听到安和的声音,手一抖,笔划過病历纸,生生的留下一大笔的划痕。
“哪裡哪裡”
“医生叔叔,我知道你是一個大好人,大大大大的好人,你放心,我出院以后,一定常来看你,也会经常跟你打电话,问候你的,所以你不要担心,我会想你的,所以你就大发慈悲,批准我出院吧”安和一脸的纠结,声音甜美的抱着医生的手臂,撒娇的說着,還不断的推搡着。
“那個,那個這個我也沒有办法做主”
“那谁能做主啊”
“陆先生”
“他能做主么”安和偏着脑袋问,样子憨憨的,煞是可爱,语气中表露着自己的怀疑。
“当然”因为,他是你先生,不過這话,医生沒那個胆子說,要是弄得這丫头跟那人不和,他也不用在這块混了,一句话,不管是沈安和還是陆绪冬,都不是他得罪的起的。
“哼,该死的陆绪冬,竟然敢欺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他”得到答案之后的安和,气呼呼的扬长而去,医生抚了抚自己的心脏,总算把這小祖宗给打发走了,每一個是省心的。
“怎么了”
安和走了之后,陆绪冬想了很多。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有两條路,一是任由她這么下去,定时的给她做检查,防范于未然,二就是接受医生的建议,做手术,但是有风险,而且如果手术成功了,她记忆恢复了,他就必须面临一系列的問題。
面对這样子的選擇题,陆绪冬犯难了。
安和回来了,只是她气呼呼的爬回了床上,盘腿坐在病床上,然后撑着下巴,唉声叹气,皱皱巴巴的小脸,活似一個小老太太,而她唉声叹气不說,還死盯着他看,活像要把陆绪冬的脸上,盯出一朵花来。
“沒什么,心烦,你别管我,我只是有些伤感”安和撑着下巴,望着窗外,语气很是煽情,可是从她嘴裡蹦出這样子的话,伤感的成了陆绪冬。
“给我說說,你不是去找医生谈判出院的事情了,谈判得怎么样了”看着安和這样,陆绪冬心裡也纠结,放下手中的事情,他站起身,走到床前,在床沿上坐了下来,安静的望着他,希望能从她的表情裡读出一些讯息,只是未果
“我去了,可是我去了才发现我被骗了”
“哦”安和的声音脆脆的,只是从心智只有十岁大小她嘴裡說出来,有种說不清的怪异,陆绪冬的眉毛一挑,顿时来了兴趣。
“那你說說,你是怎么被骗了的”
“虽然我只有十岁,可是也不是那么好敷衍的,陆绪冬你這個大骗子,你說医生准许了我就可以出院了,可是医生却說,只要你同意了,我就可以出院,你们都把我当傻瓜”安和低着头,很不高兴的說着,情绪很失落,声音也沒有了往日的活力,整個人像是蔫了的花朵,再也沒有朝气。
不对,很是不对,陆绪冬的眉头微皱,平日裡,她活力四射,叽叽喳喳的像是只小喜鹊,遇到不开心或者不喜歡的事情或者人,她一定会怒气大发的反击,今天竟然一反常态,叫陆绪冬如何适应得了,這丫头,不会又有什么鬼主意吧。
“对不起,是我骗了你”陆绪冬声音低沉的說着,眼睛却是一直盯着安和,想看看她是啥反应,看看她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唉,這個也不能怪你,我全都明白,你是有苦衷的,虽然我现在觉得自己只有十岁,但是我很明白,這都是我自以为是,其实我已经二十几岁了,說白了,我就是一個弱智,一個白痴,一個精神病,其实你不应该送我来這裡的,你应该送我去精神科,因为我的脑子有病,不是么....”
“闭嘴,這些是谁告诉你的,是谁教你這么說的”看着安和自怨自艾的摸样,尤其是她自贬的时候,陆绪冬整個人都被点着了,他不允许她這么想,她怎么可以這么說自己。
“大家都這么說,說你跟我,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我曾经一直以为,我是鲜花,你是牛粪,沒曾想是我想错了,原来一直是我在自作多情,我才是那一坨牛粪,陆绪冬,呜呜呜,我怎么会是牛粪,牛粪那么臭....”
安和捂着脸,轻轻的啜泣,是不是的還露出一個缝隙,去观察陆绪冬的反应。
鲜花牛粪一說,陆绪冬听的眼角一抽,這都是谁灌输给她啊,他从来沒有這么觉得過。
“好了,别难過了,下午,咱们下午就出院”陆绪冬揽過安和,抱在怀裡,温柔的安慰着,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安和翘起了嘴角,愿望成真,以退为进,她赢了。
只是,她得逞的小摸样,還是沒能逃過陆绪冬的眼睛,笑话,她正常的时候沒有斗過他,如今只有十岁的智商,更加不可能是陆绪冬的对手。
最后,陆绪冬還是做出了選擇,他不想冒一丝丝的风险,一切顺其自然。
就這样,安和出院了,她的主治医生,也终于解脱了。
“看不出来嘛,你還挺有钱的”走进陆绪冬的公寓,安和一会儿這瞅瞅,一会那裡摸摸,整就一好奇宝宝。
“你哪裡看出来我很有钱了”陆绪冬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走到沙发上做了下来,抿了一小口,放下,然后望着安和,淡淡的笑。
“房子挺不错的,能买得起大房子,還有别摸我,你难道還不算有钱人额,有钱真好哇”大致的参观完陆绪冬的住处,安和走到沙发前,做了下来,然后乐呵呵的說道。
“别摸我”陆绪冬皱眉,显然不明白。
“隔壁的小姐姐說的,她說你开的车是别摸我,她還很仰慕你来着,不過我告诉他,你已经有喜歡的人了,所以她才忍着沒有跟你表白”安和端起面前的水杯,丝毫不介意是陆绪冬喝過的,应该說,根本就沒有那個意识,端了起来,咕噜咕噜,剩下的水,全部进了她的肚子。
她的动作极为的豪放,亦或者可以說粗鲁,那样子,跟一個义薄云天的好汉似地,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沒有来得及进入口中的水,顺着她的唇角往下流,直直的流過脖子,往衣领下滑去。
陆绪冬感觉自己所有的呼吸都被那滴水珠给紧紧的攥住了,他的视线,随着水珠滑落的痕迹,渐渐的往下,直到看到安和因为呼吸而高低起伏的胸口,随后呼吸一窒,他喉头发颤,吞咽着口水,然后极不自然的将视线转移到了别处。
“你什么时候跟隔壁的人那么熟了”陆绪冬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這才转過头来,而傻乎乎的安和,笑得沒心沒肺,根本沒有注意到陆绪冬的失常。
“你不在的时候”
安和漫不经心的随口一說,陆绪冬吃瘪,得,问了也白问。
“好了,我带你去你的房间看看,以后,你就安安心心住在這裡”陆绪冬起身,掩饰着自己的失常,安和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心思完全不在這上面。
“砰”安和吓得目瞪口呆,原来两人起身之际,一块伸手去拿茶几上的玻璃杯,安和先拿到,陆绪冬直接握住了她捂住玻璃杯的那只手,安和惊吓得沒有握稳,杯子跌落地面,碎成了几半。
“我不是故意不拿稳的,都怪你,谁让你跟我抢”安和怯懦的說着,低着头,像是犯了错的孩子,可不就是孩子么,陆绪冬苦笑不得。
“好了,我又沒怪你,你在這儿别动,我去找工具把這裡清理一下”陆绪冬也有些失常,愣了好一下,刚才碰到安和的那只手,到现在为止還依旧颤抖個不停,只是安和有些惊慌失措,陆绪冬又太会掩饰,安和根本沒有发现。
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发生点什么,也太对不起广大读者了。
只是亲妈說,安和现在還只是孩子,如果陆绪冬对她下手,那岂不是禽兽不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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