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难吃的面條
安和醒来的时候,屋子裡面一片漆黑,四周很是安静,不知道是什么時間,她摸索着起身,然后拧开了床头灯,這才穿着拖鞋去客厅倒水喝,她是被渴醒的。
喝完水之后,安和迷迷糊糊的摸索回了房间,然后将自己重重的扔回了绵软的大床,晕乎乎的继续睡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闻窗外电闪雷鸣,安和忽的被惊醒,看着窗外一闪一闪的白光,安和的心,顿时揪紧,還有那雷声,就像是打在她耳边的一样,安和害怕了。
她躲在被子裡面瑟瑟发抖,但是恐惧,就像是潮水一般,要淹沒了她,安和感觉自己像是处在风口浪尖上一般,沒有半点的安全感。
過了好一会儿,雷声停止了,闪电也消失了,屋子裡面陷入了黑暗,安和却再无睡意了,黑暗就像是一個长着血盆大口的怪兽,狰狞的侵袭向她,安和壮大胆子叫陆绪冬的名字,可是整個屋子裡面空荡荡的,就只剩下她自己的声音。
安和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可是還是伸出手,拧开了床头的灯,然后用毛巾被裹着自己,窸窸窣窣的走到了客厅,打开了客厅裡面的灯,然后急冲冲的往陆绪冬的房间裡面跑。虽然,她還是很不爽陆绪冬,可是眼前的恐惧,已经超過了对陆绪冬的厌恶。
借着客厅裡照进屋内微弱的灯光,安和冲进去,只做了一件事情,就是狠狠的跳上了陆绪冬的床,因为惯性,安和从床的這头滚到了那头,可是,随后,她得知了一件事情,床上,沒人。
陆绪冬去哪儿了?
安和猜测,都這個時間了,他竟然不在,安和不高兴,陆绪冬怎么可以不在,怎么可以?随后,安和更是顾不上生气了,因为,她意识到一個很严重的問題,陆绪冬不在,那這屋子裡面,就只有她一個人。
得知這件事情之后的安和,更加害怕了,加上這個时候,窗子边上传来‘啪嗒啪嗒’的声音,加深了安和的恐惧,她感觉自己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每個毛孔裡面都藏着一种名为害怕的东西
俞靖姿喝醉了,醉的不省人事,陆绪冬见到她的时候,才明白,酒吧那個服务员,并未說谎。
面对一個对他有着非分之想的女醉鬼,陆绪冬還真是不知道怎么办是好,如果不是方景明的电话打不通,他才不会丢下安和,跑到這裡来理会一個不相干的女人。但是這個女人,并不是完全的不相干,至少,她跟凯皇,跟安和,還是有那么点关系,所以陆绪冬做不到熟视无睹。
但是,這绝对是最后一次,陆绪冬黑着一张脸,询问俞靖姿消费了多少之后,麻利的买了单,将俞靖姿扶出了酒吧,可是到了大街上的时候,陆绪冬犯愁了,接下来要怎么办,不能把人扔在大街上吧。
俞靖姿所住的地方,跟他所住的觅水苑完全是一個天南一個地北,光是从這件事情上,便能看出,這两人不是一路人。陆绪冬要是把她送回家的话,再回觅水苑,估计天都要亮了,到时候安和醒来找不到他怎么办。
那次的事情,陆绪冬可不想再发生了,杨阿姨也不在,沒人照顾她啊。
算了,還是到附近找個酒店开個房间,把這女人放下再說,陆绪冬暗自决定。
原来是外面下起了大雨,雨点打在窗户上,‘啪嗒啪嗒’直响。
安和略微的松了一口气,只是恰在這时,外面的却响起了敲门声,一阵又一阵的,安和的心裡毛毛的。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有可能是陆绪冬,只是,他出门都不用带钥匙的么,這么晚了還敲门,她要不是恰好被雷声弄醒,他不就打扰到她睡觉了么。
安和皱着眉毛,很是生气,或许是因为想到屋外的人是陆绪冬,安和竟然一点也不害怕了,也或许是因为生气去了,来不及害怕,安和站起身,赤着脚就跑去开门了。
安和還在生气,开了门,看也不看就回头往屋子裡面走了,她现在一点也不害怕了,可是還沒有走出好几步,就让人从背后给抱住了,然后鼻息间闻到一股子不那么好闻的酒气。
安和更加气了,這人,把她一個人留在屋子不說,竟然跑出去花天酒地,该死,真是该死
“宝贝儿,你可真香,来,让小爷我香一個”
陆绪冬拖着俞靖姿就往车子裡面塞,那动作,可是一点都不温柔的。
好不容易把女醉鬼塞进后座,陆绪冬黑着一张脸开了车门,车子往前开去。
恰在這时,酒吧冲出一個男人,看着陆绪冬的车子往前开去,急冲冲的拦了一辆出租车,跟了上去。
“我說,小伙子,你让我跟上前面的车子,不会是去捉*奸吧!熟话說,捉奸成双,還得在床,你可不能着急,等他们到了酒店,开了房间,你過一会儿再冲进去,我保你..”
“师傅,你好好开车就是”男人打断出租车司机的话,冷着一张脸說道。
出租车司机立马闭嘴,也不恼,毕竟,遇上這样子的事情,谁心裡会好受,自己的女人背着自己偷人,给自己带绿帽子,但凡有点血性的男人,都受不了這种事情吧。
林逸航的心情,那叫一個煎熬,他爱俞靖姿,爱到骨子裡去了,甚至不惜为了她,做任何的事情。
只是好事多磨,有句话叫做落花有情流水无意,俞靖姿心裡的人,不是他。可,即便如此,他依然爱她,他一直给她打电话,她都不接,好不容易接通,却是得知她在酒吧买醉的事情,林逸航当即跑到酒吧,却得知,她已经让一個男人给接走了,那個男人,是陆绪冬,也是俞靖姿心裡的人。
可是,陆绪冬的心裡,只有沈安和,所以,注定,她的付出得不到回报。
眼见着陆绪冬带走俞靖姿,林逸航條件反正一般的叫车跟了上去,他倒要看看,這個爱着别的女人的男人,会把她带到哪裡去,可是到了目的地之后,林逸航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陆绪冬這個衣冠禽兽,明明不爱靖姿,竟然還带她到酒店开房,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人渣,不行,他一定要阻止這一切,不能让俞靖姿被陆绪冬给糟蹋。
什么,宝贝儿,小爷
安和风中凌乱了,她的第一反应是陆绪冬你丫丫的抽风了。
安和被他从身后搂住了腰肢,而且那人的嘴巴,直往安和的颈间凑,安和推拒间,忽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這声音,听着倒是耳熟,可是决计不是陆绪冬的声音,還有,這味道也不对,陆绪冬的身上不是這個气味。
反应過来之后的安和,差点内流满面,她开门的时候根本沒有看外面的人,竟然把陌生人放进了屋子裡面,可别是啥十恶不赦的坏蛋,那她這小命,不就难保了。
“放开我,放手啊,你要再這样,我就叫人了”
安和用力的挣扎,可是好似都是徒劳无功的。
“别动,让我亲亲你,你身上擦了什么,好香好香,好想一口把你吃掉哦”
那只不安分的手,在安和的身上作祟,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安和的颈间。這时候,安和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如果她的手上有一把刀的话,她想,她是不会介意给這人一刀的,可是,该死的是她手上沒有啊啊啊
還吃掉呢,都什么社会了,還吃人肉,现在早就不流行了。
不对,是哪裡不对,這声音真的耳熟,在哪裡听過呢。
听過,一定听過,是在哪裡呢
“陆绪冬,你這個人渣”
到了街边的一家酒店,陆绪冬停下了车子,然后半拖半拉的把俞靖姿从车子裡面拉了出来,然后扶她进了酒店大堂,掏出她的证件,开了一间房间,好不容易乘着电梯上了楼,找到钥匙上显示的房间,正要开门,忽然斜地裡冲出一個男人,嘴裡骂骂咧咧的。
“你說,你到底要对她做什么,你既已经不接受她的感情,为什么却要這么对她,糟蹋她,你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林逸航一直跟着陆绪冬,看着他把俞靖姿拉进酒店,然后开房,一直跟着,到了门前的时候,眼见着俞靖姿就要羊入虎口了,林逸航再也看不下去了,冲了出来。
“是你”陆绪冬艰难的回身,看到了林逸航,有那么一丁点的惊讶,可是随后,便恢复正常了,脸色有些阴沉。
“你不接受她,为什么還要带她来這裡,你這個表裡不一的人渣,陆绪冬,我算是看错你了,我一直以为你是一個正人君子,可是现在看来,你就是一披着人皮的禽*兽,我告诉你,有我林逸航在的一天,你就休想动靖姿一根头发,就算是汗毛都不行,陆绪冬,我告诉你...”
认识林逸航時間也不短了,陆绪冬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般啰唆,就像安和說的那样,罗裡吧嗦的,跟個娘们儿一样。
“這么說,你是正人君子了,那好,人就交给你了,我也落得轻松”陆绪冬沉着脸,将俞靖姿推给林逸航,顿时,這两人抱了個满怀,陆绪冬的确是轻松了不少。
接到电话的时候,怎么就沒有想到他呢,林逸航他那么稀罕這個女人,一定乐得给她收拾烂摊子。
其实,不是沒有想到,而是避讳。
林逸航心裡的人是俞靖姿,可是陆绪冬却无法忘记,当初安和出事,是這個男人把安和藏了起来,害的他好找,如果不是念在他救過安和,他早就翻脸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所以,潜意识裡面,陆绪冬已经开始不信任這個男人,虽然,他对凯皇的贡献也是大大的。
林逸航抱着俞靖姿,手裡捏着陆绪冬塞来的门卡,见陆绪冬撒手不管,心裡有了一丝的怀疑,难不成,他误会什么了。不過,眼前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让俞靖姿遭了陆绪冬的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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