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中秋节挂坠
电话裡又是长久的沉默,我闻到了剑拔弩张的味道,我从姜起山的手裡夺過手机,对着郑玮中說道,“再见,郑总监!”
“你在害怕什么?”姜起山问道,“怕他误会?林知暖,你是不是喜歡這种年轻的男孩子?”
我看向窗外,沒回答,正好困意袭来,我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天通苑了,姜起山一直在安静地开车,這期间,周驭一個电话也沒有打過来。
“你们看好房子了沒有?”快到家了,他有一搭沒一搭地问道。
“什么房子?”我不解,很纳闷。
“周驭不是拿了提成了嗎?我以为你们会买一套房子。三十四万,首付差不多够了。”。
我懵了,诧异地问道,“周驭拿了提成了嗎?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他說道,车速也慢了下来,皱着眉头,“周驭今天晚上一個电话也沒有?”
我的手玩弄着手机,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說话!”他有一些不耐了,声音中似乎有一些怒气,我不知道他在生谁的气。
我摇了摇头,意思周驭沒有打過电话来。
他的车子在路边一個急刹车,旋即挑头,我不知道他要去哪,急忙說道,“我到家了,你要去哪啊?”
“去我家!”他声音中余怒未消。
去他家?孤男寡女?上次那個风雨夜的事情,還在我的脑海裡,怎么也挥之不去。
“我不去!我不去你家!”我狠命地摇晃着他的胳膊,让他开不了车,那种痛的感觉還在我的体内,让我的下半身现在都很难受。
他的脸铁青着,不說话,可是我摇晃他摇晃得太厉害了,他沒法开车了,索性把车停在了路边,二话不說,吻住了我,我沒有防备,咬破了他的唇。
我和周驭,都好久好久沒有相互吻過了,這個吻,带着那個风雨之夜的冷味再次挑起我的舌尖,在我的口中肆虐,他不放开我,双臂越收越紧。
我捶打着他的肩膀,眼泪横飞,我已经结婚了,无论我和周驭怎么样,却和另外一個男人有了肌肤之亲,這都是很不道德的。
“你不是要幸福嗎?不是和他在林业大学都說开了嗎?为什么他還這么对你?”他抱着我,和我的距离不過五公分,眼睛盯着我,“你呢?你什么时候能争争气?”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我和周驭好得好!”
他冷笑一声,“好得很?好的很,這么晚了连個电话也不打,另外一個爱慕你的男人给你打电话?好的很,好的很他拿了這么多钱,不让你知道?”
我哑口无言,恨不得找個地洞钻进去,眼泪无声无息地流着,不再挣扎。
姜起山继续开车,刚才我看到他唇上的血了,他好像并不在意,也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唇已经破了。
我全身的血都冷了,周驭這段時間表现得很平静,好像什么都沒有发生一样,原来自己已经默默地拿了钱了,一分也不让我知道。
车很快到了东直门,他下车,我跟着,赌气进了姜起山的家,其实我是在和周驭赌气,看看他会不会在乎我。
到家以后,姜起山才发现自己的唇破了,他调侃,“你還挺厉害!喝杯牛奶,去睡觉吧。”
我惊讶地看着他,他今天晚上不会了嗎?
不会和那天晚上那样强迫我了嗎?
“看我干什么?”他捕捉到我惊奇的目光,“還想上次的事儿?”
我慌忙低下头,免得他以为我是一個欲.求不满的女子。
他从冰箱裡拿出牛奶,去厨房热了,给我倒了一杯,“喝点牛奶醒醒酒,睡個好觉,明天我送你去上班。”
我的衣服刚才吃饭的时候,弄脏了,今天洗了明天干不了,所以,姜起山给我找了一件他的白衬衣,顺便還给我找了一件女装,我很诧异,“這是谁的?”
看起来,他的家裡,寻常也沒有女人在。
“杨希娜的,她偶尔会在這裡過夜。”他不经意地說了一句。
偶尔会在這裡過夜?這是什么意思?
大概看到我诧异的样子,姜起山又說了一句,“我去接了彤彤放学,她就来我家裡接彤彤,她睡另外一间客房!你在想什么?”
我承认,我想多了,可是他干嘛要解释呢?
我长吁了一口气,看起来今天他是不会要我了,我洗了把脸,去了客房睡觉,把自己的衣服和内衣都脱了,只穿着内裤,外面套上姜起山的白色衬衣,不得不說,他的衣服我穿着真的很大,可以当裙子了。
把门锁上,就睡觉了。
难道因为今天晚上姜起山揭开的那许多的伤疤嗎,我晚上一直做梦,梦见我和周驭以前在学校,他对我很好,梦见我們俩在天通苑租了房子,虽然是地下室,可毕竟是我們俩的地方了,快乐得像是两個孩子,梦见他和另外一個女人在床上睡觉,梦见他离我远去。
我能感觉到眼泪溢出了我的眼眶,可是我醒不了,我心很慌乱,噩梦缠身,朦胧中我听到一個声音传来,“不怕,不怕,我在!”
他在轻轻拍打我的胸口,就像小时候,妈妈拍打着我入睡。
在梦裡,我想不起来那個声音是谁,我就一直以为是妈妈,我侧過身子,揽住了那個人的脖子,模模糊糊地叫了一声,“妈!”
拍在我胸口的声音略停了一下,不過很快又响起来,我這才进入了梦乡,沒再受噩梦侵扰。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八点了,因为公司九点半上班,所以,我并不着急,歪头一看,姜起山就睡在我旁边,我赶紧看了一下我身上的衣服,還好,沒动样,我一拍脑袋,這是他的家,他当然有着家裡的钥匙了。
他睡得很熟,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我突然间心血来潮,观察起他来,他眉毛很英气,鼻子很挺,最性感的应该是他的双唇了吧,昨天,他的唇被我咬破了,今天還带着点殷红色的血迹,大概沒洗掉吧。
我竟然情不自禁地要伸出手去,摸摸他的血迹。
“你看够了沒有?”他闭着双眼,慢悠悠地說出這句话。
我一下子被人抓住把柄,手放在空中,有些手足无措,赶紧从床上坐起来,這才发现,我胸前的纽扣,昨晚上睡觉,开了一颗,我赶紧扣上。
“该摸的都摸遍了,你何必這么多此一举!”背后,他的声音又传来。
接着,他走出了房门,撂下一句话:“你穿好衣服,我去做饭,然后我送你去上班。”
杨希娜一米六出头的身高,我穿她的衣服有点儿短,不過肥瘦倒是正好。
我俩一起坐在饭厅吃饭,這是来了北京以后第一次,我和一個男人在這么正经的家裡吃饭,吃的還是這個男人做的饭,說实话,我很心酸,我和周驭過的,那叫什么日子?
上了姜起山的车,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這三個月,我一直在存钱,虽然姜起山沒有把单据给我,可是我知道差不多八千左右,這次终于看到他了,我把卡从钱包裡拿出来,“還给你。”
他的眼睛瞟了卡一眼,“什么?”
“我上次欠你的钱,我這几個月省吃俭用,存够了,密碼是123456!”接着,他卡放到他的前面。
他沒說话,车很快就到了我們公司的大厦门口,停车的时候,他从车前面拿過一個小盒子,包装非常精美,“今天中秋,這個送给你!”
“這是什么?”我纳闷,心裡却沉不住气儿了,车就在我們公司的停车场,来来往往的都是我們的同事,如果我還不下车,肯定会被人撞见的。
无巧不成书,我看到郑玮中开着他的奔驰過来,他家事很好,听同事们說他刚上班就开奔驰。郑玮中下了车。
他站在姜起山的车前,一动不动。
我不敢看郑玮中的眼睛,只是說道,“我不要,谢谢姜总。”
說着就要下车。
姜起山攥住我的胳膊,从盒子裡拿出一件小小的物件,我尴尬至极。
他回過我的身子,让我背对他,眼睛的余光告诉我,郑玮中還站在那裡,我狠狠地闭了一下眼睛,我和郑玮中什么关系都沒有,可是他对我什么感情,我看得出来,一旦有這种误会,也是很不好的。
细细的金链子穿過我的脖颈,链子很短,我沒看清楚是個什么样的挂坠,因为沒有心情,我像热锅上的蚂蚁,而姜起山却慢條斯理。
我想着,下车就把這條链子摘下来。
“你不要想着摘下来,因为郑玮中已经看到了,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他仿佛我肚子裡的蛔虫,看穿了我想的一切一样。
“我已经结婚了!”我无奈挣扎,“我现在收另外一個男人的礼物,让周驭怎么想?连我都看不起我自己。”
他沒說话。
我心裡叫苦不迭。
戴好了项链,我慌忙走下车,郑玮中就站在那裡,我沒理他,径自走向办公大楼,我已经结婚了,郑玮中這样的追求者越少越好,我不知道郑玮中是什么时候上的办公楼,不過今天,他一句话都沒和我說。
他肯定以为我是傍大款的不堪女人吧,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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