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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笑。
当晚,简洵跟陆珩打了好久好久的视频,最后是向荣手机沒电才挂的。
之后的日子,简洵几乎天天都去医院看陆珩。当初术后,医生曾和陆家平、向荣谈過话,最最担心的便是陆珩醒不過来,成了植物人,如今醒了,天天有简洵陪着,又惦记着出院,又有专业的营养师和康复师,恢复得相当快。
一月底就是除夕,总不能在医院過年,在各方的努力作用下,一月十号,经過医生评估,他办了出院。
出院這天,正赶上南下的冷空气,简洵穿得厚厚的,毛衣外是短款白羽绒服,裹了條同色围巾,陆珩上了车眼睛就黏在他脸上,手有一下沒一下地玩垂下的围巾流苏。
车开稳之后,他忍不住凑近简洵耳朵低声,“老婆,你今天穿得好漂亮,像雪人,但是是软乎乎暖乎乎的雪人。”
向荣和陆家平搭的另一辆车,這车裡除了他俩,就是司机,因此简洵胆儿也大,笑着抓了围巾用流苏赶他,“你滚蛋。”
从上月二十五号到现在十号,相处半個月,陆珩对老婆是真生气還是假生气分得很清,见他笑就知道他沒生气,越发挨着他坐,把他的手抓得紧紧的。
他才不滚蛋呢,他又沒有說错,老婆就是天底下最漂亮的人。他心裡有個小人在叉腰,腰挺得直直的。
在陆珩的强烈要求下,陆家平沒有让陆珩出院后跟自己住,实在他也沒有那個精力管陆珩,LP娱乐现在由他管,实在是有些忙不過来。虽然他不赞成儿子开娱乐公司,但到底是儿子付出精力的事业,得打理好。
车到了小区,上楼后,几個人,是好一通的整理。整理完,已然到中午。午饭沒让阿姨们做,也做不過来,在小区附近商圈吃了顿火锅后,公司有事,荣仔开车送陆家平去了LP娱乐,他们四個则回家。
到家后,简洵抱了肉肉窝上沙发有些不愿意动,陆珩倒是精神头十足,新鲜的在家裡转,像是参观新家,后来還让萍姐陪着下了一趟楼,說是看看小区绿化。
北风呼呼,能有什么绿化好看,简洵搞不懂他,回房间洗了個澡,出来后才明白陆珩为什么要下楼。
此时此刻,陆珩正抱了束花坐在房间沙发,看见简洵出来,漆黑眼底闪過抹紧张,更多的是忐忑和害羞。
花是白玫瑰茉莉,由薄荷青色纸包得清新淡雅,香气淡淡萦鼻。简洵和陆珩对视過就猜到他要做什么,看清花上丝绒小盒后,猜测进一步确定。
“裡面是不是戒指?”他问他。
“是。”陆珩的脸被花的香气熏红,点着头。
第42章
作者有话說:
洵仔:晕乎乎晕乎乎晕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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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送人戒指是什么意思嗎?”
“知道呀。”陆珩再一次点头,视线一秒都不曾在简洵脸上移开,在简洵沉默的不短時間裡,环抱花束的手臂不自觉收紧,整個人都肉眼可见越来越红,最后像是下定某种决心,拉過简洵的手,“老婆,我是你的,你用戒指拴着我吧,好不好?我愿意。”
太紧张,他“愿意”二字的尾音轻轻颤着,手心裡也满是汗。简洵被他抓過手,那紧张和体温似也烧了過来,下意识挣了下手,沒挣开,低头注视他的脸。
陆珩把两人交扣的手举高给他看,“你看,我俩手上都光秃秃的,多不好看啊。”“今天出院前,我們跟医生的谈话,你也听到了,医生不排除你恢复记忆的可能性,只是不可预测是哪天。虽然你忘记了以前的事,我沒忘,日后恢复记忆的你一定不会希望我接受這枚戒指,所以不如一开始就不接受。”简洵看了一眼两人的手,不去看陆珩企盼的眼神,用力挣开,往房门走。
清楚他意图的陆珩撇了花,箭步挡在房门前,急得声调瞬间拔高,给简洵一盯,瞬间又蔫下来,“以前是以前!现在是……”
他低头贪恋地用目光描摹简洵的脸,“现在的我很确定,我就是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他牵過简洵的手,戳了戳自己心口,“這裡……我看见弟弟、爹地、医生、护士姐姐,它都跳得好好的,只有看见你,它高兴的好像要蹦出来,跳到我喉咙這裡。”
他把简洵的手牵到自己喉结上,也戳了戳,“就是這裡……”
“有好几次,你忽然靠近我,我觉得自己要把自己憋死了,都不敢呼吸。”
他說着话,喉结便在简洵指腹下一滚一滚,简洵怔了怔,后知后觉似被烫了般,猛地撤回手来,去抓他腰后的门把。
陆珩见他還要出去,真是急了,身体横挡在门把前,耍赖也好,无赖也罢,反正就是不让他出去,笨脑袋害怕简洵以为他在撒谎,嘴巴說個不停。
“老婆,我刚刚說的都是真的。”
“老婆,你要是担心我恢复记忆会变卦,你可以把我现在這样影下来,之后我要是不承认,你就让我看视频。”
“還有,之后我恢复记忆要是惹你生气,說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你一個字都不要相信,那都是假的,荣仔說我以前特别特别的口是心非,以前我的嘴巴很坏,說了很多伤你的话。”
“可是……我心裡谁都不喜歡,我只喜歡你。”
“老婆,你真的不要我的戒指嘛?老婆……你真的不肯要我嘛……”
简洵是一边要绕過他去抓门把,一边听他在耳边喋喋不休叫老婆,实是一個头两個大,最后也沒够着门,干脆放弃,瞪着陆珩,也正是因瞪着,才注意到他泛红不安的眼。
“老婆,你還在生我的气嗎?你打我吧,我现在出院好了,随便你怎么打都可以。”陆珩慢慢将两條手臂伸给他。
简洵目光凝在他臂上還沒长好的输液针眼,沒来沒由,心像被一双无形大手狠狠掐了一把,闷闷泛起酸。
近這半個月,陆珩身上的肉比他刚见到时多了些,但要恢复到去泰国前牛高马大肌群饱满的样子,還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他忍不住别過脸,清嗓压下喉间浮上的哽咽,闷着声,“手拿开,谁要打你。”
他语气仍不好,但陆珩還是敏锐地察觉到這不好之下,他心底真正的难受和后怕,低头捧着他的脸,乖乖不再說一句话,只指腹不断摩挲他下巴,安慰般轻柔。
老婆现在不要他的戒指就不要吧,不可以逼老婆,他再努力就是了,总有一天老婆会要的。
陆珩在心底這么跟自己說。
眼前陆珩毕竟還好端端地站在這裡,简洵因看见针眼心裡难受,不過一会儿,也就好了,缓過来见自己被陆珩捧着脸,也是不好意思,红着脸走向沙发,瞥了一眼身旁的花。
“還站在那裡干嘛?我现在又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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