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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不可告人的不自在感——陆珩哪裡可怜?可怜陆珩对自己而言是绝对要不得的。
简洵心裡是這种想法,偏偏陆珩自追尾事件后,又开始沒脸沒皮的天天把茵茵往老婆這儿送,美名其曰年前公司事忙,茵茵這個“皇帝女”既不要艳姐带也不要他带,只有跟爸比才不哭。
简洵心知肚明他是在利用女儿,但见茵茵每次来都眼鼻红红似哭過,又硬不下心,只得默许陆珩的心机。
茵茵天天待在他蛋糕店,陆家平要看孙女,也只得来蛋糕店,逗留之余,也跟简洵闲聊。
這天是二十号,他看完孙女走出蛋糕店,是傍晚五点半钟,刚坐上车就接到荣仔电话,荣仔问他在哪裡,說要上门蹭晚饭。
陆家平契仔不多,就向荣一個,也是宝贝,边催促司机开快点,边在电话裡应,“你先過家裡,要吃什么自己跟阿姨讲,我马上就到。”
等他到家,向荣正在沙发上吃阿姨炸好的虾仁垫肚子。
“我大半個下午都在陪茵茵玩。”坐到向荣对面,他眉眼毫不掩饰对孙女的喜爱,先說茵茵如何如何乖,又說当年和太太生不到女孩的遗憾。
向荣自然知道契爷的言外之意,說来說去還不是怪哥哥沒用,跟阿洵還沒和好,搞得他现在還要去蛋糕店见孙女,但這话不能直說。
清清嗓子,向荣只得笑着說,“哥哥最近年底忙,只能把茵茵送過去。”
他這话骗骗三岁小孩可以,骗陆家平不行。
陆家平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后问他,“你哥哥现在除了把茵茵往洵仔那儿送,是不就沒有别的行动了?不会等到我茵茵对岁办酒,他還沒重获洵仔欢心吧?”
這话向荣可不敢接,不尴不尬的笑着,心想真沒准儿。
陆家平气得又哼了一声,既是抱怨也是自问,“你說我跟你契妈,当年谈恋爱那叫一個顺风顺水,怎么到他就這样了?我看他别的事也聪明的啊。”
這话向荣更加不敢接了,只得把其他人扯进来,嘀咕李霖的名字。
陆家平心裡其实有答案。李霖是一方面,但主要還是在陆珩身上。他不免想到老婆和大儿子那场车祸。
在老婆和大儿子出事以前,阿珩是家裡最小的,谁都宝贝他,性格沒有像现在這样“左”的,车祸之后,就变了。
那时他骤失儿子与妻子,心痛之余一边要打理帮派内事务,一边又担心对方的手会伸向小儿子,只能把阿珩先送离本地。
当年他失去老婆和儿子心痛,难道阿珩失去妈咪和大哥哥就不心痛了?是他沒有兼顾好。
向荣听见躺在沙发上的契爷长长叹了口气,忍不住问,“好好的怎么還叹气啦?”
“沒什么。”陆家平冲他笑笑,心裡有了打算,“明天我還要去洵仔那裡看茵茵,你這個叔叔去不去?”烂疮需猛药,他们小年轻当局是看不清的。
“我就不去啦,年底我也很忙的,契爷。”
第二天二十一号,陆家平到蛋糕店时,提了简洵爱吃的卤牛腱。店裡正忙,简洵打過招呼忙着结账,忙完一段落才知道他還带了东西来,洗干净手坐椅子上尝牛肉。
“萍姐做這個最好吃,我這边這個阿姨不懂合不合你口。”卤牛腱茵茵吃不了却馋,她吃着辅食米粉,眼睛直勾勾盯着简洵嘴巴,陆家平是边喂她边笑。
简洵也乐得不行,捏着片好的卤牛腱逗她,听见陆家平问,“過完年打算什么时候跟阿珩去领证?我到时候要找人算個好日子才行。”惊讶地瞪大眼睛,默默把逗女儿的牛肉放下。
“领证?”
“对啊。”似乎是见他惊讶,陆家平才惊讶的,给茵茵擦净嘴边米粉糊糊,“怎么阿珩沒有這個打算嗎?我问他,他都說跟你和好了啊?难道沒有嗎?”
“也就是昨晚的事,我跟他說,他也快26了,這样拖来拖去的不行,实在不行就跟世伯家的小孩相亲。”
“他直接就冲我发脾气,說跟你已经和好了,相亲什么的不可能,难道不是?他骗我?”
陆家平的嘴一张一合的還在說话,简洵却从“相亲”二字之后沒能再听进去,耳边“嗡嗡”的,回過神后嚼着牛肉压下惊与恼,冲陆家平挤出笑脸,含含糊糊地应,“沒有,沒有骗,日子什么的到时候再說……”
這般应付過去,到下午四点多,陆家平离店之后,他立马给陆珩发微信,“你什么时候過来接女儿,我有事跟你谈。”
追尾事件中得知老婆還是担心自己的,年底忙碌眼看就要告一段落,陆珩最近可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二十一号這天在办公室收到老婆微信,秒回,“我现在就過去。”
近五点的時間,晚高峰還沒开始,一路完全不堵车,他畅驶到蛋糕店,也就五点刚過,进店不见茵茵也不见简洵,熟门熟路往店侧小门走,于上二楼楼梯上碰见下楼的简洵。
“老婆,茵茵呢?”他笑眉笑眼的问,因高大,站在低级楼梯上,也能和站在楼梯拐角的简洵平视。
与他的笑眉笑眼不同,简洵可以說是眼带薄愠,答她,“茵茵犯困在婴儿床裡睡着了。”
陆珩怔了怔,自然也注意到他情绪的不对,眉眼笑意淡了淡,“老婆,微信上你說有事跟我谈,是什么事?”
“今天爹地来店裡看茵茵,他說……是你說的,我們已经和好了?”
像脑袋被塞进鼓裡有人重重敲了下鼓面,陆珩懵了数秒,“真的是……爹地說的?你沒听错?”
罔顾他的問題,简洵见他這样,只觉他想抵赖狡辩,继续质问,“什么时候你我和不和好,也是你一句话說了算了?你以为你耍赖天天把女儿往我這裡送,我們就和好了?爹地還问我年后什么时候去领证,你……”话到這儿,简洵气得一时都有些结巴,“你是不是去领证的日期都自己先定下来了?”
陆珩见他生气,心裡先喊了一声“冤枉”,嘴上却抿得死紧,想起昨晚跟爹地打视频。
爹地确实是提到几個世伯的儿子,话裡话外也很有点那個意思,但他是明确拒绝了的,他有老婆他去相什么亲?视频裡他只是說快跟老婆和好了,可沒有說已经和好了啊?這一两字之差,怎么爹地還不到六十就空耳得這样厉害?
他赶紧张嘴解释,“老婆,什么领证日期這些,我现在想都不敢想的啊。和不和好也是你說了算,我哪裡敢大言不惭?昨天晚上,我和爹地打视频,他确实有要我去相亲的意思,但我已经严词拒绝了,我怎么可能去相亲呢?這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只是跟爹地說‘快’要和好了,不是‘已经’,我真的沒有說那样的话啊,老婆!”
他不提相亲還罢,一提简洵就有股莫名窝心火,“你我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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