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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作者:韩七酒
霍起忧殇!

  洛湛第一次踏上北齐的土地,第一次承付国家的责任与使命,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像個男人了,不再是那個只会拿着书卷讲空话的文人。

  “果然是一表人才。”霍郑点了点头“你的父亲洛长天朕也是知道的,年轻时也是個不简单的人物,如今看来你也算是承了他的优点,当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多谢皇上夸奖,洛湛比之家父年轻时還相差甚远。”

  “知道谦虚,不狂妄自大,這一点你做得很好。”霍郑几番言语下来都是称赞,這在平日是很少的,不過這却让在朝的另一個人莫名的烦躁起来。

  从宣洛湛觐见的那一刻起,霍允肆的眼神就沒有从他身上离开過,洛湛這個名字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的,那天夜裡从李解忧嘴裡呢喃出的名字便是他。

  “南楚果然是人杰地灵,就连男子都這般细皮嫩肉,清秀的跟個姑娘家一般。”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哄堂大笑。

  洛湛顺着声音看過去,他的心跳猛然骤停,不可置信的望着霍允肆,他见過霍允肆的画像,那时候李解忧尚在待嫁之中。洛湛被這嘶哑的如同风中的枯枝一般的声音怔住了,這难道就是你的夫君?!洛湛不敢想象,李解忧到底過着什么样的日子,他从未如此悔恨心痛過,身体的每個关节犹如千军万马踏過一般。

  霍允肆眼含凶光,看来洛湛已经知道自己是谁了。

  “王爷此言差矣,肤色如何乃父母所受,臣怎么有所嫌弃。”不卑不亢,双目直视霍允肆,洛湛要将此人仔仔细细的看個遍。

  一双俊目裡全是愤怒,不甘還有那点可怜的嫉妒。

  霍允肆還与他的则是满眼的笑意跟嘴角扬起的那一弯邪魅,火药味在眼神交汇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觐见结束后洛湛沒有随众人去会国馆,而是在不远处拦下了霍允肆。

  “洛湛见過王爷。”

  “不知洛大夫有何贵干?”霍允肆挑着眉毛明知故问。

  洛湛也不愿過多的跟霍允肆有什么交集,若不是为了心中思念的人儿,他又何必放下身段。

  “公主嫁到北齐已有一年,,圣上十分思念公主,托臣下问安。”

  霍允肆弯起嘴角,心中却竟是鄙夷,到底是他思念還是从显帝思念?

  “有本王的日日宠爱,王妃自然是好。”

  洛湛虽沒有经历過人事,但却也知晓其中奥秘,宠爱二字恐怕沒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想来她已为□□,又怎么可能還与以前一样呢,洛湛的心在滴血,从小就思慕的人,如今——,罢了,往事已成云烟。

  洛湛失神了许久,再回過神的时候,霍允肆已经走远。

  秦江王府。

  从宫裡回来后,霍允肆一直将自己关在书房裡不让人打扰,若不是已经快要過了喝药的時間,李解忧也断然不会走进去。

  “不是說了任何人不得打扰嗎?”霍允肆只听推门声就已经恼了。

  李解忧将药碗放到桌前“再晚這药就凉。”

  “本王今日不想喝,伤以大好,王妃不必操劳。”

  “喝了药,我就走。”

  难得她今日這么坚持,若是沒出洛湛這档子事情,怕是霍允肆早就放下架子了,想到這儿胸口又是一阵憋闷。

  “开窗作什么?”李解忧看着今日有些反常的霍允肆,昨日不還說屋裡凉,今日就热了?怕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吧,想着便又将窗子关了起来“你這伤不能着风。”

  霍允肆看着眼前的李解忧,這個女子无论是从样貌還是修养都是难得一遇的,如今叫她给得了,莫不也是過眼云烟吧?思索了半晌,才开口道:“今日有南楚使者觐见,年岁与王妃相仿,想必曾也是故知吧。”

  李解忧微微一顿,脑子裡出现的第一個人便是洛湛,莫非他来了?可又不好直接问霍允肆,便轻摇了几下头“妾身不知。”

  可霍允肆却不放過她,复又道:“此人面如冠玉,貌比潘安,虽不曾战功在身,不過也算是品貌俱佳,王妃可曾有印象?”

  若說之前還有疑虑,那现在则可以确定来使就是洛湛,李解忧不知道霍允肆想问什么,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否认。

  “不曾有過印象。”李解忧說得干脆,她不想因为一個不足挂齿的往事,在牵扯出什么枝节,霍允肆的残暴她是见识過的。

  “是嗎?”霍允肆竟不知道李解忧竟也是一個睁眼說瞎话的人,无所谓的挑了挑眉毛“本王還以为能遇见什么儿时的故交呢,不认识那就不认识吧。”

  霍允肆走回到桌案前,扬手就饮尽了那碗苦药,擦了擦嘴角,转過身揽住李解忧的肩膀,轻声道:“本王乏了。”

  自霍允肆受伤后每晚都是李解忧陪在一旁侍候,虽說俩人一夜都說不上几句话,可毕竟房裡多了個人,自然不能算是清冷。

  “這伤好得差不多了,估计再過些时日,這药就不用再换了。”李解忧一边說着一边给她擦着脖颈。

  “嗯。”不知是還想着刚才书房裡的事還是真的累了,霍允肆只用简单地一個鼻音就结束了对话。

  躺下之后霍允肆還将身子還往裡面去了几分,只是等了半天都不见身边有人過来,這才又睁开了眼睛往外看去,只见李解忧拿了床被子铺在不远处的软榻上。

  “你作什么?”

  “還能作什么,自然是歇息。”

  李解忧說的理所当然,可霍允肆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是說要照顾本王嗎?你睡那么远還怎么照顾?”

  李解忧愕然的看着霍允肆,转眼又觉得可笑,便道:“你這伤都好了大半,就不需要我亲力亲为了吧?”

  霍允肆无话可說,伤确实已经好了大半,就算半夜沒有人陪都沒关系,可她也說不出来为什么,乍一看身边少個人,胸口就堵得慌,瞧着那软榻上的绸面被子,霍允肆顿时有些口干“那你给我倒碗水吧。”

  李解忧這回倒是沒有再反驳,不過就是碗水,何必与她计较,起身便倒了去。

  一碗水只抿了一下,要是不仔细瞧還以为一口沒喝呢。

  “這水也喝了,王爷還有什么吩咐?”

  霍允肆双眉紧皱,沒過片刻则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有些疼。”

  “疼?”李解忧一听顿时将茶碗放在一旁,俯身看去“這也沒有裂开,怎么会疼?是内裡疼還是外头疼?”

  霍允肆轻嗅着身旁人的幽香,也不知怎么的今儿觉得這味道格外诱人,不知不觉的两双手就覆了上来。

  李解忧只当她是真疼,却沒成想這一出,直到腰间的双手才让她意识到了不对,转脸一看,霍允肆正一脸的享受,顿时涨红了脸颊,用力一推。

  “王爷請自重。”

  被猛地一推霍允肆才清醒了過来,可落入眼帘的却是李解忧满是惊恐的样子,于是怒火横生不能自控。

  “自重?本王要自什么重?”霍允肆怒极反笑“你是本王明媒的王妃,今日就在這儿,哪儿也不准去!”话罢扯着李解忧的袖子就往床上倒。

  “你我都是女子,此事有违人/伦,你不怕遭天谴嗎!”李解忧一手抵着霍允肆的肩膀,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

  “什么是天谴,什么是人/伦!”霍允肆丝毫不理会李解忧的警告,她从一生下来就是這样,若說真的有天谴,那也谴不到她這儿来“本王只知道若是那夜对你沒有怜惜之情,现在你都是本王的人了!”话儿到這裡,霍允肆便止不住的悔恨,就不该对眼前的這個女子有什么怜惜之情“早知今日,当初就该要了你!不過现在也不晚!”說着手上的劲儿越发的大了起来,转眼间李解忧的领口的盘扣就被扯了下来。

  “不要!你不能這样对我!”李解忧不是头一回被這样对待,可如今却比任何时候都害怕,她有预感這一次或许逃不掉了“你以前的人生我从未参与過,我知你心裡有苦,可我不该是你发泄的对象,你母亲欠你的你该去找她還!”

  “這些用不着你操心,但凡是对本王有亏欠的人,一個都逃不了,时候一到本王自会逐個讨来!”霍允肆紧贴着身底下的人,原本白皙的脖颈上已经落下点点红梅。

  事已至此就算是反抗也来不及了,身上的人急急地喘息,四处蹿动的手已经防线拉开,李解忧有些绝望的闭上了双眼,或许這就是她的宿命吧,如此天理不容,如此有违人/伦,一瞬间她开始恨這世上的一切,恨自己是個女子。

  “你這么做对得起韩儿嗎?”

  天空中仿佛劈下一道闪电,正中霍允肆心间。

  “你也是這样对她的嗎?”

  “———”霍允肆竟不敢去看李解忧的眼睛。

  一切来得快去得也快,一场野蛮就此罢了,時間骤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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