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喝她的洗澡水? 作者:末日诗人 众人七手八脚的接過了虎子和虎子奶奶,将两人平放在地上后,便开始不停的往两人身上淋水。 之所以這么做,是因为从火场裡出来的人身上温度太高了,如果不能及时降温,那么极有可能会被大面积烧伤。 虎子年轻体壮,被浇了足足好几桶井水,但虎子奶奶年纪大了,受不住刺骨的井水,好在有几桶水被大火灼烤的变成了温水,此刻全都被拎過来浇在了虎子奶奶的身上。 随后,众人又给虎子和虎子奶奶喂了一大盆水。 “都散开,保持新鲜空气流通,快点。”李叔招呼着众人散开,众人闻言‘哗啦啦’的全都散开了两边,随后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农村人就是這样,虽然质朴热心肠,谁家出事了,都不需要吱声就会出手相帮,但事后免不了要胡乱猜疑一番,可以說,农村人就是热心肠加八卦的结合体。 我晃了晃有些昏昏沉沉得脑袋,随即来到了虎子身旁,问:“李叔,虎子沒事吧?” 李叔摇了摇头,說:“不好說,這是一氧化碳中毒了,要我看,還是送镇裡医院去。但這個点了,不太好办啊!” 现在已是半夜了,都這個点了,再加上我們這裡太偏僻,附近都是环山路,就算是找出租车人家都不愿意来,打急救电话倒是可以,但我們村距离镇裡有将近一百多公裡,再加上环山路不好走,到我們這之后再往镇裡折返,一来一回的至少得折腾七八個小时。 到时候就不用送医院了,直接送火葬场就行了。 “就沒有别的办法了嗎?”我红着眼圈问。 李叔摇了摇头,說:“按理說,一氧化碳中毒后,只要呼吸到新鲜空气就会醒了,但虎子和赵老太還沒醒過来,這說明中毒有点深,咱们村的人都是大老粗,你让他们去地裡刨食還行,要說在医学這方面,那真就是一问三不知了。” 李叔說的沒错,我們村的人但凡有点感冒发烧的,都是土办法,男的喝点烧酒,女的多喝热水,然后捂上大被出一身汗就好了,如果得了重病,那就干脆不治了,直接在家等死。 就在我看着虎子一筹莫展之际,人群忽然一阵骚动,随后,穿着一身紧身运动服的王寡妇忽然自人群中走了出来。 “千俞,把虎子和虎子奶奶背我家去,我家裡有解毒药,就着烈酒喝下去,明天天一亮准能醒過来。” 我闻言一脸的惊喜,有些激动的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快点,别耽误時間了。”王寡妇一出现,现场的老爷们们眼珠子就沒离开過她的身上,瞪的跟雷达似的,就差从眼眶裡飞出来了。 此刻一听到王寡妇說要把虎子和虎子奶奶背道她家去,這些人就更是跟打了鸡血似的,一個個‘嗷嗷’的往前冲,争着抢着去背虎子和虎子奶奶。 “都滚一边去。”王寡妇狠狠的白了這群糙汉子一眼,然后对我說:“千俞,你背着虎子,我抱着虎子奶奶。” 說完后又对李叔說:“李叔,招呼大家散了吧,這火势這么大,也救不了了,就让它烧吧,反正我家酒坊是做過防火的,材料都是耐高温的,不怕被连片,倒是隔壁老侯家,你们要帮着照看一点,不然火情连成片就糟了。” “嗯,這個事我来办。”李叔是我們村的村支书,平日裡虽然沉默寡言的,但人却极其靠谱,村裡无论大事小情的,基本都由他来主持,且年纪大了,干了一辈子村支书威信也有,村裡的人也都听他的。 此刻他应承下来之后,便指挥众人回家拎水,然后一桶一桶的给老侯家房子上浇水降温。 “走吧千俞。”王寡妇对我說了一句,随即便抱起虎子奶奶往家走去。 我深吸了一口气,一把将虎子抱了起来,跟在了王寡妇身后。 只是,当我即将走进王寡妇家院子之际,我的眼角余光忽然就瞄到了一個人。 而這個人,正是刘老大! 就看到,他叼着一根旱烟,此刻正站在人群中,脸色阴冷的看着我呢,见我看向了他,竟然還抬起手掌,对我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动作。 看到這一幕后我眼神一眯,直到這一刻,我已经基本确定虎子家就是刘家三兄弟给点着的了。 只是這刘家三兄弟也太狠了,正所谓祸不及家人,他家的秘密是被我和虎子撞破的,人也是我和虎子打伤的,有仇找我和虎子来报就是了,竟然连一個七十多岁高龄的老人都不放過! 我并沒有被刘老大的动作吓住,眼神也沒有丝毫的退缩,就那么阴晴不定的与他对视着。 但刘老大却忽然咧嘴一笑,随即转身就走了,而王寡妇也正好打开了门,见我依然站在院门口发愣便叫我:“千俞,你還愣着干什么呢,快点把虎子抱进来。” “来了。”我闻言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抱着虎子快步追了进去。 将虎子和王寡妇安置在副卧室后,王寡妇便在柜子裡翻出来两颗药丸。 药丸是被牛皮纸包着的,似乎有些年头了,此刻被打开后,立马就弥漫出一股淡淡的药香气。 “你喂虎子吃下去,哦对了,還有酒。”王寡妇起身出了副卧室,沒過一会便端进来两杯酒,递给我一杯后說:“就着酒一起吃,有奇效。” “王...姐,這真的有用嗎?”我下意识的想叫王姨,但一看到她的眼神便急忙改了口,问:“這东西你是从哪弄来的,不会是在那些所谓的赤脚医生那裡买的吧?” “就你话多,赶紧的,别磨叽。”王寡妇白了我一眼,我见状犹豫了一番,最后還是将药丸塞进了虎子的嘴裡。 這药丸能有拇指肚那么大,通体漆黑的,就像一颗泥巴球一样,要不是還散发着药香气,你說它是粪球估计都有人信,实在是它的卖相太差了。 此刻药丸被塞进虎子嘴裡后,我便将酒杯慢慢凑到了虎子的嘴边,因为害怕呛到他,所以我只倒了一小口,就见虎子的喉咙一阵蠕动,药丸就着烈酒便顺了下去。 “把酒喂他全喝了,這药必须得用酒做引子,不然不起作用。”王寡妇见我只喂了虎子一小口,便催促我全都喂进去。 连黑不溜秋的药丸子都吃了,一杯酒也就不算啥了,我当即再次掰开虎子的嘴,将一整杯酒全都给虎子喂了进去。 正如王寡妇所說,這药丸确实有奇效,過了能有五分钟左右,虎子的脸色变开始好转了,呼吸也平稳了,原本他呼吸时嗓子裡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也随之不叫了。 虎子奶奶年纪大了,药效来的并沒有那么快,但脸色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呼吸,也逐渐平稳了下来。 “呼!” 我见状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被提溜在嗓子眼的一颗心,到這时才算是落回到了肚子裡。 “王姐,谢了。”我对王寡妇道了声谢,王寡妇闻言就白了我一眼,說:“显着你了,我和虎子家可是邻居,虎子奶奶平时沒少照顾我,虎子家出事我能不管嘛。” 說完后,她收起了酒杯,然后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說:“去洗個澡吧,然后换身衣服。” 刚才一直惦记着虎子和虎子奶奶,所以我也沒注意自己,此刻一照镜子才发现自己竟灰头土脸的,且浑身是灰,身上還散发着一股焦糊味,衣服更是被烧出了好几個破洞来,甚至连屁股蛋子都露出来半块。 我当即脸色一红,然后呐呐的說:“呃,洗澡...就算了吧?我回家裡去换身衣服就行了。” “哪来那么多废话,赶紧的。”王寡妇推着我出了副卧室,先是在衣柜裡找出了一套衣服扔给了我,见我還在发愣便白了我一眼,說:“怎么着?還想本姑奶奶伺候你不成?” “呃,不是,寡男寡女的,我在你這裡洗澡...怕传出去被人误会啊!”我挠着头,一脸的干笑。 “切。”王寡妇一脸的不屑,說:“我一個寡妇都不怕,你怕什么,难道,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說完后,便過来推我,一边推一边說:“浴缸裡的水還温着呢,我刚洗過,水我就不给你换了,你对付洗吧。” “啊這...” 我闻言当时就懵了。 让我用她洗過的洗澡水洗澡? 這...不是让我喝她的洗澡水嗎? 如有侵权,請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