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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33章

作者:风棉
因为這個小区裡住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所以小区内的设施算是非常完善,下了楼就有一家咖啡店。

  此时正接近中午,咖啡店裡沒什么人。

  傅闲走在前面,直接找了個靠窗的位置,還沒等他坐下,身后的张煜就开了口:“不好意思,咱们换個位置吧。”

  张煜說這话的同时還顺便的把自己的鸭舌帽往头上扣,眼睛非常警惕的看着四周,发现沒什么人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傅闲表情有些不耐烦的从座位上起身,寻到一個沒窗户,况且旁边摆了一大盆的发财树,只要人往沙发那么一坐,根本就不会被人发现。

  服务员拿着菜单過来。

  “請问两位要喝点什么?”

  她一边說着,一边暗自打量着两個气场不一样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這两人之间的空气带着点硝烟的味道。

  特别是在她一不小心对上那位气质慵懒的男人眼底,虽然对方长着一对摄人心魄的桃花眼,但怎么看都像是一记刀子,她赶紧转移视线,心跳倏地快起来。

  “来杯冰美式。”傅闲手搭在后脑勺,往沙发一靠。

  浑身上下散发着“我很不好惹”几個大字。

  张煜声线偏阳光一些:“我也一样。”

  等服务员走之后,张煜的手握着,交叉放在桌面上,他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唇角弯了一下:“本来還想請你和鹤鹤今晚吃個饭,但鹤鹤說改天了。”

  傅闲点了一下头:“对啊,今天回我家吃饭。”

  “对了,一直忘了自我介绍。”

  “我姓傅,单名一個闲。”

  张煜看着他,脑海裡一亮。

  忽然就知道第一眼见到傅闲的时候为什么会觉得他那么眼熟了。

  在他刚来北城那一年,他就在各种圈子裡听說過傅闲的名字。

  什么傅家的纨绔少爷啊,花花公子之类的。

  而且,巧就巧在,张煜真有一次是在酒吧碰见過傅闲的,那次的傅闲玩得嗨,当场承包了全场的消费。

  但是那次的张煜只在远远的看了傅闲一眼,他穿着黑色的上衣,黑发被沾了些许的汗水,湿漉漉的落在额头上,但他的表情狠厉,很不羁的感觉。

  张煜就见過那一次,所以才会觉得傅闲有点眼熟。

  再看眼前的傅闲,神态虽然還是那么吊儿郎当的,但是相比于当初来說,收敛了很多。

  张煜舔舔唇角:“我叫张煜,鹤鹤的高中同学。”

  他知道傅家在北城的地位,但是,他心裡隐隐有一种猜想。

  像姜家的家世,姜鹤应该不会委屈求全的嫁给傅闲才对。

  要是真的结婚,怎么自己在圈裡沒听到一点风声?

  张煜留了一個心眼。

  傅闲点点头,看起来颇为自然大方:“嗯,那天回去之后听我老婆提起過你们的事。”

  “高中嘛,過去久远了,怀念一下很正常。”

  他這话一說,张煜就明白了。

  敢情這傅闲是把自己当做情敌了。

  在圈子裡混的,他们习惯察言观色,虽然傅闲的话表面沒什么,但是呢,后面表达的意思就有趣。

  傅闲的话表面在說高中,实际上是在暗自提醒自己,他和姜鹤也就是高中同学的关系,离那时候的時間很久远。

  张煜的心裡更是有疑惑,但表面上并沒有表露出来。

  而是不动声色的笑了一笑:“是嗎?鹤鹤也沒跟咱们提起過结婚的事情,那天碰见,确实让人很吃惊。”

  傅闲:“嗯,過段時間估计就知道了,毕竟结婚证都领了。”

  张煜說不下去了。

  眼前這個男人,說的每句话都是在向自己宣权。

  好在傅闲也沒太過分,转移了话题:“娱乐圈還呆得习惯吧?”

  刚好這会儿两人点的喝的也被人端了上来,张煜端着杯子轻轻抿了一口才回复他:“我們干這一行的,很早之前就已经知道圈内是個什么现象,所以,還算习惯。”

  傅闲点头:“听鹤鹤說,你之前追過她?”

  “咳咳——”张煜一口咖啡直接呛在喉咙裡,上不来下不去的,咳得他脸都红了。

  傅闲:果然,心虚了。

  等咳嗽平复下去,张煜干脆摘了头上的鸭舌帽,稍微整理了思绪:“鹤鹤和你說的?”

  高中那会,几個人玩得好,刚好男女都是对半分的,那时候就在打趣,他们干脆也别沸水流了外人田,直接试试。

  那会儿自己也的确是有和鹤鹤提過那么一嘴。

  但是!那时候大家都在!都知道是开玩笑的啊。

  傅闲還在那宣誓主权:“虽然大家都住在对门,但是我去劝你最好不要对鹤鹤有什么其他想法。”

  张煜点头,沉默。

  他现在只想问问鹤鹤,這中间到底是出了什么岔子。

  傅闲在那說,张煜只是沉默的点头,终于過了好一会儿,他才明白這其中的不对劲:“你追她,该不会是假的吧?”

  张煜有些无辜:“是啊,那会就口头打趣一下,沒有真的追。”

  “而且鹤鹤不是我的菜。”

  “要是你非要问我什么类型是我的菜,那天大波浪卷的小姐姐還蛮符合我的眼缘。”

  傅闲:)

  裂开了。

  小丑就是他自己。

  小姑娘還真是敢說。

  他還真是敢信。

  只是傅闲自己都沒意识到,自己的心情已经被小姑娘拿捏得稳稳的,他再不正视一下自己的内心,還真有点怂了。

  张煜看他這個表情大概就能猜出来是什么意思。

  他放松心情,咧嘴一笑:“等你们什么时候感情稳定了,咱们再一起吃個饭呗。”

  傅闲:“嗯,我請你。”

  傍晚,傅闲开着车带着姜鹤去最近的购物中心随便买了点东西就直奔傅家而去。

  八月的天气是越来越热,姜鹤穿了一條大气的白色短裙,那头齐肩的黑发也长了不少,被她用皮筋扎了個简单的丸子头,波澜不惊中更添了几分活泼,调和得正好。

  傅闲把车停在院子前的草坪上,廖管家已经過来接過他的钥匙,准备帮他把车往停车场开。

  傅闲语气难得柔和:“谢谢廖叔,等会我来找您聊聊天。”

  带着姜鹤走向会客厅,姜鹤已经很熟稔的挽上他的手臂。

  “廖叔和你的关系应该不错吧?”

  “嗯,廖叔从小看着我长大,像亲人。”

  姜鹤知道,因为她家裡的管家也很亲切,从很早的时候就在家裡了,和家人是一样的。

  两人走到会客厅的时候,林晓刚从厨房端了一個果盘回来。

  “小闲和鹤鹤到了啊?快坐快坐,等会就开饭了。”

  姜鹤笑着叫了她一声:“阿姨。”

  “哎,先坐会,马上就开饭了。”林晓今天穿了一件长款的黑色雪纺连衣裙,头发温婉的扎在脑后,她笑着,像是之前的事情从未发生過。

  傅闲拉着姜鹤坐在沙发上,傅沉和李文很快也从外面回来。

  這两人订婚宴结束之后就搬离了傅家,小两口正是蜜裡调油的时候。

  傅清河看到大家回来,兴致明显高了不少,他叫人去酒柜拿了上好的藏酒,拍了拍傅闲的肩膀:“今晚陪爸喝点,现在你也成家了,咱们家就沒什么让我惦记的大事了。”

  “就是,你事业這方面我還是不太满意,在集团那個职位你就先别干了,到时候先去阳市那個分公司呆两年,回来我再给你安排新职位,到时候在集团也会让人服众对不对?”

  傅清河把林晓和傅沉都当成自己人,所以說這话的时候并沒有避着他们。

  当下林晓和傅沉的脸色就稍微变了一下。

  阳市那可是傅家最近五年的重点开发项目,先不說在那边历练两年能捞到多少油水,就說在那磨回来,傅清河想给傅闲安排什么位置?

  总裁嗎?

  林晓笑了一声,缓和了脸色:“开饭了,工作的事吃完饭再好好聊吧。”

  她朝傅沉示意一眼,让他赶紧去餐厅,不然那么明显的情绪变化傅清河看了会怎么想。

  男人之间的话题,姜鹤和李文就沒插嘴。

  茶几上放着两本财经书,姜鹤觉得无聊,顺手就拿来看了。

  只是看着看着,她就觉得有一道热烈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她一抬头就看到李文正盯着自己目不转睛的,自己看過去的时候,她朝自己笑了一下。

  “嫂子,我觉得你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過你。”李文喝了一口茶。

  她脑海裡有過那么個模糊的记忆,但是就不知道自己在哪裡见過,一时之间怎么也想不出来。

  姜鹤倒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可能我长了一张大众脸吧,所以你看着才会觉得眼熟。”

  “况且那天订婚宴的时候不是才刚刚见過嗎?”

  李文只是笑,沒再接话。

  她从姜鹤身上收回视线之后心裡暗自开始思虑。

  之前的时候,林晓明明說過的,姜鹤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城市来的家庭背景也是一些无名小卒,但是,她看姜鹤刚刚看书的状态,恬静优雅,那可不是一個小门小户出来的状态。

  “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李文又說。

  這时候林晓已经转移了傅清河和傅闲之间的话题,引着几人往餐厅走。

  “你第一次带鹤鹤這么回家吃饭,你爸可高兴坏了,今天這些食材可都是加急从国外运回来的。”

  “鹤鹤,你呆会也尝尝合不合你的胃口。”

  林晓习惯的帮傅清河拉开座椅,自己顺势就坐在他的右手边,傅闲被傅清河拉着坐在他的左手边。

  這样一来,他们四人就坐在了右列,而傅沉和李文就单独坐在他们对面。

  這個坐法,怎么看怎么奇怪。

  傅闲看着傅沉那阴郁的脸色,脸上爬上一抹笑意,也不知道想什么,侧头和姜鹤說了两句悄悄话。

  傅清河今天肉眼可见的高兴,自己亲自开了那瓶珍藏的红酒,随即给傅闲和傅沉都倒上。

  “今天你们两就陪爸爸喝两杯,今天也别急着走,喝多了就住這边就行。”

  “不然只有我两在這,显得怪孤独的。”

  不知道這是不是年纪上来了的通病,再年轻那会就怕儿子和自己争手裡的权利,到老了老了就想起要舅舅那岌岌可危的父子情。

  后厨陆续上了菜,桌面上的菜品很是丰盛,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海裡游的,基本都有。

  姜鹤今天晚上就打算当個安安静静的背景板,自己舀了一碗汤,拿着勺慢慢喝着。

  傅闲看着对面的李文给傅沉夹菜,嘴边露出一抹轻笑,但下一秒,把自己的碗自然而然的给姜鹤递了過去。

  “我也要。”

  他沒克制自己的声音,拖着一点懒散的尾音调,慵懒裡带着那么几分漫不经心。

  傅清河甚至从這裡面听出了几分他這個大儿子撒娇的意思。

  姜鹤也有点懵,但抬头正好看到傅沉一脸戏味的看着自己,心裡懂了。

  嗷嗷,他這是想要自己做戏做全套。

  接過傅闲递過来的碗,姜鹤给他盛了自己眼前的鱼汤。

  她认不出是什么鱼,但鱼汤奶白,不带一点腥味,光是闻着就让人很有食欲。

  “鹤鹤,父母都在家嗎?”

  “我和你林阿姨想最近有時間去拜访一下二位。”

  傅清河忽然這么說。

  姜鹤脑海裡警铃大作,下意识的看向傅闲,但好在這么多年以来,她的表情管理能力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

  “我爸妈前几天刚来北城,但是他们来看我們一会儿就走了。”

  “国外接了一個单子,我們家第一次接這么大的订单,我爸不放心,所以想亲自過去看看。”

  這是在婉拒了。

  傅清河有几分不开心。

  身为北城傅家的掌权人,這些年来只有自己拒绝别人的份,哪有别人拒绝自己的。

  上位者的威压一下释放出来,凌着脸,语气也不像刚才那样。

  “那倒是不巧了。”

  毕竟,在他看来,虽然自己儿子愿意和她结婚,但是沒家世背景,心裡怎么着還是有点芥蒂的。

  但傅闲像是毫不在意那样,给小姑娘夹了块红糖糍粑:“尝尝這個,看看好不好吃。”

  姜鹤点头,還真就张口轻轻吃了一小口,眯着眼睛:“嗯,好吃。”

  一看就是個沒威胁的货。

  林晓心裡這么想,又觉得傅清河再多话场面不知道尴尬到什么地步,干脆笑着說道:“哎呀,你最近不是也要出国嗎?只要两個小孩子過得好,咱们這些做父母的见不见面有什么重要的?”

  有人给台阶下,傅清河的脸色倒是缓和几分。

  再看傅闲眼下的模样,和之前那种纨绔弟子相比,還真是天差地别。

  算了,现在见不到,以后总有机会见面。

  “你說的倒也对。”傅清河說。

  之前饭桌上再也沒說過什么,但是傅沉忽然想到一件事。

  “怎么西郊那边的地被外地的项目承包了?”之前竞标的时候,傅家有参加的,并且势在必得。

  但還是在出价上略高過那家外地的,从而落选。

  那块地和傅清河送给傅闲那块地离得并不远,那边眼看着已经成为北城的重点开发中心,如果能拍下,那后续的收益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但傅家就与其失之交臂,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肥肉从嘴边溜走。

  傅沉再看了眼沒出息的傅闲,正在给他老婆夹菜,随即又說:“而且,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那群老股东的态度未免有些嚣张懒散。”

  傅闲切了一声:“集团的收益逐年下降,谁沒意见。”

  傅沉的眼眯了一下:“你——”

  他還想說什么,傅清河已经打断两人的对话:“好了好了,你们兄弟两就不能有和和睦睦的时候?”

  傅清河的表情有些疲惫的看向傅沉:“既然堵不住那些人的嘴,那你不会想办法做给他们看?”

  傅沉捏着酒杯的手逐渐收紧。

  场面一下子就变得紧张起来,林晓還想說着什么,但已经被傅闲先一步开口說了话。

  “怎么,下周我妈忌日,您又打算出国啊?”他往后面的椅背一靠,姿态轻松,虽然眼睛也是半眯着,說话的语气也像是一副沒睡醒的样子,可就這么一句话,直接把這顿饭推到更气氛不快的高点。

  傅清河沒吭声。

  林晓不想让场面那么尴尬,想把话题拉扯回来:“小闲,你爸不是說挑着這個节骨眼的非要出国,而是集团真的有急事。”

  傅闲冷笑一声:“二十多年,每年那個时候就真那么巧,年年都要去国外出差。”

  “让我想想,您是不敢去见我妈,還是沒脸去见我妈?”

  此时的傅闲像是恶魔低语,慵懒的声调响彻整個餐厅,姜鹤不知道怎么着,有点心慌的伸手抓住他的臂弯,白嫩的手指甚至能触碰到他凸起来的青筋。

  她看到傅清河的脸色变得铁青。

  当然,這也是她第一次从傅闲的嘴裡听到更多關於他妈妈的事。

  “傅闲!”傅清河直接一拍桌子,脸已经涨得通红,“還轮不到你对我的生活說三道四,倒是看看你這些年混成什么样子?你自己对的起你的母亲?”

  人人都知道傅清河年纪轻轻就娶了名门贵女,稳固了傅家在北城的地位,但后来,年纪轻轻的傅夫人出了意外,傅清河差点一蹶不振,好在后面的林晓,才让他重新燃起生活的希望。

  当然,這是說给外人听的,這也是外所知道的。

  事实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估计只有傅家人才知道。

  傅闲云淡风轻的:“做的自然是令我妈满意的事。”

  “倒是您,可别抱着一堆破烂,還在那美不滋的乐呢。”

  他意有所指,林晓和傅沉的脸色都变了。

  只是還沒等他们反击,傅闲就拉着姜鹤的手走了。

  “乖,不要让垃圾碍了咱们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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