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晋江独发:大结局
等吃到一半,气氛最高的时候,祁皖忽然平静了下来,扒着碗裡的饺子语气平淡:
“小野,今年要去给你父母上香嗎。”
這么多年了,祁野从来沒去祭拜過他父母,祁皖也不好劝。
孩子心裡有结,她虽然是长辈,但当年一直在国外,祁野同他父母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也不知道,所以這些年,她也沒办法去开解祁野。
只是每年的团圆饭上,她都会问這么一句,希望有一年可以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這样弟弟和弟媳也总算能够安息了。
屋裡一阵沉默,三個人都埋头不语。
半晌后,祁皖叹了口气,正要說算了,一個平静的声音忽然响起:
“去。等会儿吃了饭就去。”
‘啪嗒’一声,祁皖手裡的筷子掉了,她怔怔地看着祁野,半晌沒反应過来。
“你……你真的愿意去了?”祁皖胸膛微微起伏,眼裡有泪光。
祁野沒看他,点了点头:“嗯。”
又牵過顾流寒的手:“我和哥一起去。”
祁皖震惊地看着两人,好久才回過神来。
她抹了抹泪花,捡起筷子继续扒着碗裡的东西:“先吃饭。”
后面三人都沉默无声,埋头吃完了后,祁皖把祁野支去厨房洗碗,拉着顾流寒坐在客厅。
“好孩子,你肯定知道,小野为什么忽然愿意提他父母的事儿了对不对?”
這么多年,她都无可奈何的事儿,祁皖真的很好奇,到底是谁竟然能解开祁野心头的死结。
那她真的得好好谢谢那個人。
顾流寒坐得很端正,态度恭敬,他把原本祁野父母真实的死因跟祁皖讲了一遍,在祁皖的震惊和愤怒中,又把祁野心裡的感受和他父母的事情說了一遍。
“阿野他,其实很容易满足,知道自己是被爱着的,他心裡的结也就解开了。”
祁皖气得浑身发抖,她沒想到自己的两個哥哥那么混账,听到顾流寒的话,又不禁抹了抹泪,打心底心疼這個侄子。
如果這孩子打小就是抱着那种想法的话,那這么多年,他心裡得多苦啊。
本来就是那种受了什么罪都不愿跟人說的性子,還一個人把這些事憋在心裡十几年……
祁皖光是想想就觉得要疯了。她不是一個好姑妈,她沒有照顾好弟弟的儿子。
“小顾,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要不是沒有你,這孩子……他怎么撑得下去。”
祁皖哽咽着拍了拍顾流寒的肩,最后一句她几乎是咬牙說出口的。
顾流寒摇了摇头,垂眸不语。
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如果沒有阿野,他又怎么撑得下去。
听到厨房收纳碗筷的声音,知道祁野马上快出来了,祁皖赶紧抹干净眼泪。
“小顾啊,虽然我比你大不了几岁,但你也随了小野的辈分,唤我一句姑妈吧。以后就把姑妈当成你自家人,带着小野常回来看看。”
她指尖拭去最后一滴泪时,祁野刚好从厨房裡出来,看到两人都神色凝重,有些怪怪的。
“聊什么呢,這么严肃。”
顾流寒起身,拿過一旁的纸巾帮他擦着手:“沒。随便聊聊。”
姑妈又打岔了几句,很快祁野就被糊弄過去了。
下午的时候,祁野带着顾流寒去了父母的墓地。
第一次去,他情绪有些复杂,只是匆匆祭拜了下,就拉着人走了,像是在逃避什么洪水猛兽。
回去的路上,顾流寒一直牵着祁野的手,试图用這种方式安慰他,告诉他自己在。
這個新年,過得很快乐,两人跟蜜裡调油一般,整天黏在一起,看看电影,打打游戏,一起下厨,還养了只猫。
等新年過去,祁野看着被小猫搅得一团乱的家裡,提议两人进行一次大扫除,顺便整理下很多杂物。
顾流寒眉心一蹙:“這种事有钟点阿姨会做。”
祁野捧住他的脸:“不行,這是我們两個人的家,要我和哥一起收拾,才有家的感觉。”
說完他俯头亲了顾流寒一下:“好了,你现在有了阿野的亲亲buff,你可以的!你是最棒的!”
丢下這么一句,不等人拒绝,祁野就拿着塑胶手套钻进了屋裡。
顾流寒有些无奈,也只能开始干活。
两個小时過去了,等他把客厅都收拾妥了,這才发现祁野不见了。
顾流寒放下东西,一個房间一個房间地去找人,最终在书房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背影。
祁野蹲在地上,背对着门口,手裡捧着一個本子正看得认真,丝毫沒察觉到屋裡进了人。
正要轻声唤,顾流寒的视线忽然落到了祁野手裡的东西上,他顿时身子一僵,脸色煞白。
要迈出的步子就那样直挺挺地顿在了空中,他整個人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般。
哗啦——
這是日记本翻页的声音。
顾流寒颤抖着
手,站在祁野身后,呼吸都仿佛在這一刻停滞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终于冷静了下来。
挣扎一番,最后顾流寒選擇悄无声息地退出房间。
那本日记记录了這两年他所有的事情。
阿野现在肯定都知道了。
顾流寒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他面无表情地盯着书房的门口,脸色沉得可怕。
如果阿野看完后很生气怎么办?想离开他怎么办?
顾流寒越想,袖子底下的拳头握得越紧。
不行!他不允许!
他好不容易才跟阿野在一起的……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阴鸷得可怕,還泛着红色的血丝。
顾流寒就這么坐在客厅裡,保持着那個姿势一直沒有动。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书房裡的人终于出来了。
霎時間,顾流寒只觉心头的一根弦猛然绷紧。
他马上就要知道结果了,马上就要知道阿野的選擇了……
祁野慢慢走近,那张乖纯的脸上却是出乎意料的平静。
“哥,我收拾好了,晚饭你想吃什么?”
顾流寒眸子闪了下,一时沒回過神:“啊?”
他不相信祁野看完那本日记,還会這么平静。
祁野很淡地笑了下:“问你晚饭吃什么,我做。”
顾流寒想站起身,却发现自己腿软得厉害,他实在是心裡太害怕了。
“随便煮点面吧。”
往常都是他们两人一起做饭的。
一边黏黏糊糊的腻在一起,一边做饭,一顿饭做得无比色/情,基本是从厨房裡出来,两人就立马滚到沙发上小小地激战一次,当做餐前的开胃小菜。
但是今天,顾流寒沒有勇气去靠近祁野。
他害怕祁野提起日记的事,害怕从他嘴裡听到不想听的话,甚至开始害怕面对他……
之前祁野說過,两年前的他很重要,是阿野的救赎,但两年前他竟然就那样悄无声息地跑了,掐灭了阿野那段日子裡唯一的光……
虽然是有缘由的,但顾流寒每每想起,還是不能原谅自己。
如果两年前,他知道自己在阿野心裡那么重要,他就算是死在那间出租小屋,也绝不会离开,决不会放任祁野一個人孤独又绝望地活着。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间相处的气氛一直很古怪。
祁野对日记的事闭口不提,顾流寒则借口公司很忙,基本不跟他待在一块儿。
两人明明同住一個屋檐下,却时常一整天都见不到面,经常是祁野起床时,顾流寒已经做好早餐上班去了,而顾流寒下班回来也常常是深夜,那时祁野也已经睡下了。
就這么過了五六天后,這個古怪的魔咒终于在一個夜晚被打破了。
這天,顾流寒像往常一样特意深夜才回家,看见祁野房间的灯已经灭了,他心裡松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失落和难過。
他也不想逃避的,但除了逃避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這样一直拖着。
至少……现在阿野暂时還在他身边,他是满足的。
等洗漱完躺上床,关了灯,顾流寒就侧卧着整個人蜷缩成一团,心又开始像被针扎一般细细密密的疼。
就在他难過得不能自已时,一双手忽然从后面抱住了他。
祁野小猫一样缠了上来,脸埋在他脖颈间一下一下地蹭着:“哥,怎么每天都這么晚。”
他声音還带着点朦胧的睡意,像是刚醒。
顾流寒整個人僵在原地,半晌才說:“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祁野手撩开他的衣摆,握住他纤细的腰:
“刚刚啊,我想着,這個时候你应该快睡了,就来跟你一起睡。”
他尾音温吞,听起来软乎乎的,让人心都化了。
顾流寒缓缓转過身,借着窗外透进来的灯光,贪婪地用目光描摹着祁野的眉眼。他感觉好久都沒看到他的阿野了。好想。
祁野的瞌睡醒得差不多了,睁着一双小鹿眼一瞬不瞬地也看着他。
两人对视半晌,祁野忽然开口:
“哥,你最近,在躲着我?”很平淡的语气。
顾流寒身子一僵,垂着眸子掩去眼底的神色:“沒有。”
祁野食指挑起他的下巴,眯了眯眼:“你是不是知道我看了你的日记?”
本来他沒往這件事上想的,但顾流寒最近的举动实在古怪,而且今天他公司沒事,待在家裡收拾东西的时候,偏生在书房沒有看到那本日记。
只能說明是顾流寒藏起来了。而且肯定是知道他看過這本日记了。
這样一想,最近的种种,都能說得通了。
顾流寒听到這话,却是浑身血液都凉了,他像是坠入了冰窖一般,只觉有一股刺骨的寒意直凉到了心底。
“我……”他喉咙动了动,却是沒說出话,像是被堵住了般难受。
好害怕,他好害怕。
他从来沒這么怕過。
祁野叹了口气,正要說什么,一個冰凉的吻就凑上来,把他的唇堵得死死地。
湿软的小舌像是疯了一般同他的纠缠
在一起。
這個吻持续了很长一段時間,直到两人都满脸潮红、喘不過气来,顾流寒才松开。
祁野胳膊搭在眼睛上,竭力平复着心跳。
顾流寒却掀开了棉被,身子往下缩去。
随后祁野身子一僵,眼底腥红一片,唇舌的湿软灼热的触感逼得他要疯了。
他闭了闭眼,又睁开,最后咬了咬牙,一把将某個罪魁祸首揪了上来。
“哥!”祁野喉咙干得厉害,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顾流寒眼裡泪光闪烁,垂着眸子不敢看祁野。
他能有什么办法,他现在只想让祁野不要讨论那件事,就当那本日记沒有存在過……
用這样最拙劣也是最直接的方法来维持两人的关系。
他真的不能沒有阿野,他会疯的,会死的。
祁野有点冲昏了头,他胸膛不断起伏,伸手一把捏住顾流寒的下巴:
“哥,你看着我。”
顾流寒缓缓抬头,眼裡還泛着泪光,那种可怜又带着点委屈的样子让人心头一软。
对上那双眸子时,祁野整個人一僵,随后脸阴沉得厉害。
他一把将人搂进怀中,死死地抱住,像是要把人揉碎了、和进自己的骨血中。
“顾流寒。”祁野咬牙切齿。
顾流寒眼泪啪嗒一下就掉了。
這是他们在一起后,阿野头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
为什么不叫他哥了。他想听。
“你用不着這么讨好我,特别是床笫之间,我不需要。”祁野的声音很冷,冷得让人发抖。
顾流寒感觉脑子都不会转了,他往日在商场桌上跟人谈判的口舌和心计,此刻一点用都沒有了。
他拿面前的這個人,一点办法都沒有……
那双搂着他的手臂還在缩紧,勒得他有些难受,耳畔是祁野越来越冷的声音。
“顾流寒,你记住,我祁野,喜歡你,爱你,心悦你,非你不可。一本日记你就這么对我?就想疏远我?沒门儿。”
顾流寒静静地听着,染着泪光的眼珠转了转。
阿野在說什么?
他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
正想得入神时,肩膀忽然被人一把板正,顾流寒抬头就对上了一张严肃的脸。
他還是头一次在祁野脸上看到這种表情。
“你两年前選擇离开,是因为你的亲生父亲一直在找你,你不想拖累我才走的对不对?”
顾流寒总算是反应過来了,他垂眸:
“嗯。如果他知道我還有其他亲近的人,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把你掌控在手中,然后挟持我,逼迫我听从他的。”
祁野神色松缓了些:“你两年前就喜歡上了我,对不对?”
顾流寒点头,却又觉得哪裡不对,摇了摇头后,小心翼翼地回答他:“是爱。”
祁野咬牙:“這两年,你一直在我身边对不对?二阶酒吧是你专门为我买下的,你每晚都会在那裡看着我对不对?”
顾流寒又点头。
祁野终于忍不住,死死地把人搂进怀裡。
“顾流寒,”他声音哽咽。
“你是不是傻。”
祁野眼眶通红:“我问你,你這两年,每天看着我游戏人间,看着别人躺在我怀裡跟我亲密,你什么感觉?”
顾流寒羽睫轻轻阖动,手揪着他的衣领攥得紧了些:
“难過,难過得要死,嫉妒得要疯了……但是沒有办法。”
祁野听着他一字一句,心疼得厉害,但還是咬牙說:
“所以,這就是对你的惩罚。对你当年不吭一声就离开我的惩罚。”
顾流寒只觉得浑身冰凉,呼吸都痛得难以自拔。
他张了张嘴,却沒办法发出声,這时耳畔又响起了祁野的声音。
“现在惩罚已经過了,欢迎回来,我的顾先生。”
“往后你是属于我的,你再也不能一個人离开;我也是属于你的,我的心干干净净,只会装着你一個人。”
低沉的嗓音,温柔的语气。
顾流寒眨了眨眼,睫毛上還挂着未干的泪花。
他该怎么形容此时的感受呢?
就好像是,本以为会有一场毁天灭地的冰雹,但其实只是温柔的和风细雨。
更幸运的是,在雨后他還看见空中开出了一桥彩虹。
“阿野,我想跟你结婚,可以嗎?”他怔怔地說。
祁野温柔地吻了下他:“以后都不要问可不可以,对你,不管什么事,我都可以。”
顾流寒眼裡像有烟花炸开:“好。”
“不過,你得补一個求婚仪式给我,是這两天你冷落我的惩罚。”祁野脸颊一下一下蹭着他的。
“好。”
“還要抽出時間陪我去度蜜月旅游。”
“好。”
“以后還得约法三章,每周能做几次。”
“好。”
……
夜很深了,但是有什么关系呢。
知道有人在等着,那么再远的路,再艰难的历程,也会趟過荆棘,朝着那個人,那束光,奔赴而去。
幸运的是,终点站的那個人也
在等着他。
作者有话要說:仙女撒花花quq
我写到了凌晨五点半!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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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宝子们,你们都是最乖der!挨個啵啵!
人家下本文也想要你们的收收嘛!
《重生后白月光他倒追了》主攻小甜饼!
桑洛,人狠话多,声优圈裡的祖安小王子,直播界裡的杠精扛把子。
這样的桑洛,心裡却有個白月光。
白月光他小小的,奶奶的,跟朵棉花糖似的又软又甜。
就是有点拽酷,還有三大不:不喜歡有钱人;不喜歡听脏话;不喜歡低趣味。
后来粉丝发现,桑洛开始频繁进出某漫画主播的直播间。
悄咪咪地盯着人家看,悄咪咪地脸红,又一本正经地点评人家的画。
粉丝:笑死,你他妈对劲儿嗎?
不仅如此,他還开始端文艺,装穷卖惨。
粉丝:掐指一算,事情不简单,你這种情况恐怕得接受长期治疗。
后来,桑洛的微博简介变成了一句话:他是散落人间的星辰理想。
粉丝纷纷留言:你是散落人间的祖安小将。
桑洛不屑地发了苏逸的照片官宣:我有老婆,我就是有。
粉丝:你不是,你沒有,我不信。
直到某次全国动漫颁奖大会上——
桑洛作为配音演员登上领奖台,而给他颁奖的正是照片中那個奶酷的男生。
小小的一只,又奶又酷,满脸通红地当着所有人的面亲了桑洛一下,别扭地压下帽子挡住眼睛:
“奖励。”
粉丝:我艹!?梦幻联动!我粉的声优配音了我追的漫画,還跟原作者是情侣?!
桑洛:有問題?坐下来我們心平气和地砍对方两刀
前世桑洛告白被拒,就放弃了苏逸,沒想到却把他推进了一個人渣的怀抱。
最后人渣放了一把火,苏逸作为最负盛名的年轻画家在火光中死去。
重来一世
桑洛:這操蛋的生活,我要救他于水火!
但看着面前這個沒了酷只剩奶、红着眼委屈巴巴地望着他的男生,他有些懵。
桑洛:老子那么大一個酷酷的白月光呢?
起初
苏逸软着嗓子可怜巴巴:哥,不舒服,帮我揉揉。
桑洛红着脸,眼神闪烁:這不太好吧
后来
苏逸一扯领口,居高临下地挑起他的下巴:哥,不舒服,帮我揉揉。
桑洛:……你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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