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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飞一般爱情故事

作者:未知
”Ladies and Gentlemen, we will be landing at Hong Kong International Airport in 30 minutes, the local temperature is 28C with rain, please prepare your travel documents and forms, thank you for choosing UX airline and we are looking forward to seeing you soon .” “女士们先生们,本航班即将在三十分钟后降落香港赤腊角国际机场,地面温度是28摄氏度,有雨,請准备好您的入境表格和旅行证件,我們非常感谢您搭乘UX航空公司的班机,期望再次为您服务。“ “這位女士,請问您需要入境申报表格嗎?”空乘人员看着座位上那位被帽子,口罩,眼罩,防噪耳机和毛毯裹得跟木乃伊一样的人,這個客人不知道是吃了安眠药才上的飞机還是怎么,整整睡了十多個小时都沒醒。 见她毫无反应,空乘员不得不弯下腰,靠近她耳边加大音量又询问了一遍,“這位女士...” 座位上的人似乎被耳边突如其来說话惊醒,瞬间从躺平状态弹坐起来,差点撞翻空乘员手上的表格和笔,歪斜的眼罩后面是一双迷茫的眼睛,头发乱得跟鸡窝沒两样,貌似還沒清醒。 “啊,抱歉女士,” 最近UX航空刚出了一起比较大的客户投诉案件,搞得公司形象一蹶不振,空乘员脸上带了几分小心。 “抱歉女士,我不是要吓您,我們快要降落了,想請问您需不需要入境表格,或是饮料?這是最后一轮供应了。” 女孩似乎稍稍清醒,忙从置物盒裡摸出眼镜,一双大眼才有了焦距, “沒事沒事,”她摆摆手,不甚在意, “麻烦给我一张入境表格吧,還有一只笔好嗎?”,扒拉下眼罩口罩和耳机,女孩露出友善的微笑,一口漂亮的白牙很给人好感,空乘员心裡松了一口气,還好,应该不会被投诉。 游翡用手指拨了拨遮着视线的几缕乱发,哇,這次怎么一点沒失眠?以前最不耐烦搭长途飞机。她四处张望一下,大部份的旅客都醒了,有的在交谈聊天,有的在稍作整理准备降落,睡饱后感觉肚子也饿了起来,不過空服员已经推着餐车走远。 算了,還是到了再吃吧,這可是美食天堂香港!小时候跟着父母移居美国,混迹于充满广式风情的纽约唐人街,早对香港充满憧憬。 “小姐,”一個声音打断她满脑子叉烧包,莲蓉包的画面。 是走道旁的一位中年妇女,“阿姨,怎么了?” ,游翡的粤语听力還行,要說口语那真是不怎么样,典型的“识听不识讲”。 幸好现在港人的普通话听力都沒什么問題,那女人腼腆的笑了一下,”,小姐,能不能帮帮我把上面置物箱的手提包拿下来?我实在够不着。” “Sure,是哪一個包?”游翡立即起身,她個子算不上多高,一米六五,但也不算矮,帮忙拿個东西不在话下。 “刚刚空服员帮我放上去的,现在被挤在最裡面了,是白色那個。”,那位太太不好意思的解释。 “沒問題,”游翡冲她一笑,垫起脚,找到了被外侧行李推挤到最裡面的皮包,正准备使劲向外拉,心口却忽然一阵狂跳,像是在過山车上,整個人瞬间跌落了十几米的感觉,還来不及反应這是怎么一回事,机身开始剧烈摇晃,外侧的行李瞬间被震飞出来,直砸向她的面门,速度太快根本无法反应,她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阻挡。 机舱裡一阵混乱伴随着乘客的惊叫声,行李将她狠狠向后一撞,飞机依然剧烈震动,脚上也不知道绊到什么东西,一個踉跄失去重心,便直直向后摔了出去。 一切都在极短的時間之内发生,她甚至還来不及想這是怎么回事,一阵极强的白光瞬间便笼罩了整個机舱,而意识,也随之陷入黑暗。 “大佬”, “大佬?” 男人转過头来,眼神有一瞬间的疑惑,发现自己刚刚盯着窗外雷鸣电闪出了神,雨滴敲击在窗上和远处的闷雷声连成一片,這场雷雨似乎比平时的午后阵雨更加猛烈。 怎么了? 方才他似乎进入了一個非常真实的梦,周遭是一個混乱的机舱,尖叫声,孩子哭声,尖锐的刺激着他的耳膜,還来不及弄明白发生什么事情,面前有個人笔直朝他飞撞過来,他下意识的接住那個人的后背,却也被巨大的惯性和剧烈的震动力量带倒在地,正想推起那人,眼前却突然不知道哪裡来的一道强光,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 会有這么真实的梦境嗎?他几乎還能感觉到视網膜上残留着的强光和手臂上那個女孩的重量。 “都說完了?”,他捏了捏太阳穴,丢,這年头道上混的压力也這么大,大白天的都有幻觉了。 “老大,說完了。“辣椒一脸疑惑的看着他面前的男人,自己大哥,道上赫赫有名的东星双虎之一,乌鸦陈天雄。 近两三年江湖上暗流涌动,东星五個堂主折了两個,洪兴大佬B和靓坤都挂了,倒是洪兴铜锣湾那個陈浩南上了位站稳了脚跟。 刚刚他汇报了旗下一间地下赌场被人砸了,還废了两個看堂小弟的严重事件,這是什么?赤稞稞的挑衅,還沒人敢在新界元朗屯门一带砸东星乌鸦看的场子。 然而港岛,尚不是东星一家话事,這件事情,還无法确定是哪一個帮派干的,不過敢找他们事的估计也只有洪兴了吧? 不過听完汇报,那男人的反应却反常的淡定,辣椒偷偷擦了擦手心的汗,难道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咽咽口水,猜测等一下的指令是立刻招集马仔抄家伙,還是吃完晚饭再抄家伙? “滚吧,我還有事,” ,沒想到男人只是淡淡的說。 “啊?”,辣椒愣了一秒,不杀過去? ?那就是先吃晚饭? ? 他又多等了两秒,见男人真的沒有进一步的指令,辣椒只得挥挥手带着其他几個人从会议室退了出去, 对的,就是会议室,不是什么工地烂房,也不是赌场麻雀馆,是個正经写字楼裡面的一间会议室!去年搬进来的时候,辣椒也稍微怀疑了一下人生,原来黑社会混着混着跟文员的职业生涯竟然能有重合的一天。 他从小沒有大志向,家裡穷,生活艰辛,這和大部份古惑仔的故事一样沒什么特别,学校烂,坏朋友多,大家都混黑社会,或是在学校裡混见习黑社会,但是他打架不行,砍人不行,连骂架都沒有他老母厉害,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在這個路线上填志愿。 不過也许就是因为他啥都不太行,所以也相对沒有什么存在感,跟去见习砍過几次人,也都是在最外围,前面大佬们怎么谈崩的他沒有一次看见,只知道大概双方晒完马,几百人互相叫骂一阵,然后就往前跑,或是往后跑,但因为他总在最外围,等他杀到最裡圈对方已经跑沒影了,或是等他跑一阵,对方的人也沒追来,每次干领着出场费,心裡多少也有点不好意思,然而辣椒竟然也就這样平平安安混到了高中毕业。 說起怎么跟上乌鸦哥這么厉害的老大,也是一段缘份,谁說不是呢?混黑社会也是要讲究缘分,很多人都只混到泊车小弟就被砍死了,连真正的社团老大都沒见過,他這也算是某种幸运吧?要混就跟着最屌的那個混。 话說辣椒高中毕业那一天,母亲特地从帮佣的人家請了半天假,带着他去关帝殿感谢关二爷,为什么儿子毕业不感谢文昌帝君要感谢关圣帝君,大概是因为能不能毕业跟头脑沒有太大关系,只要能全手全脚的活到毕业典礼都能领毕业证,毕竟又不是什么升学导向的学校。 辣椒读书一般,不是非常聪明但是也不笨,倒是一直运气不错,也不知道是不是从小被认作关二爷的义子得到了保佑,在学校沒怎么被欺负,混见习黑社会也沒有缺胳膊少腿。 从八岁起,辣椒每逢初一十五就必须来关帝殿供奉香油钱,风雨无阻,只要他沒去,绝对会被母亲揍個半死,来了十年,跟关帝殿上下都混得极熟。 今天母亲特地买了一整只烧鹅供在关老爷桌上,她很少這么奢侈,辣椒沒什么话跟关二爷說,不過自己這种资质也平平安安的成年了,似乎真得感谢神明。 “嘿,辣椒!”一個青年道士過来招呼,“烧鹅啊!辣椒婶怎么今天這么大手笔?” “庆祝我中学毕业吧,” ,少年在供品盘上拿了個橘子吃得正开心,一边吐籽一边回答。 “哗!中五毕业!真不容易,我当时也差点能毕业,要不是毕业考的时候去砍人了。”,青年笑着說,“毕业后准备干嘛呢?” “不知道啊,我妈說有個表舅在一间工厂帮工,好像能带我进去,還在打听。”,辣椒无可无不可,他沒打算立志混古惑仔,因为他就算立志了也不可能混出什么名堂,這点自知之明還是有的,只是会早点去阎王殿排队投胎而已,然而,他還不想這么早去投胎。 “也好,辣椒婶這些年总算能轻松点了。”,道士表示认同, “晚一点要不要一起去撞球室?柜台有個新来的妞不错。”辣椒预备今天去搭讪,不過那些狐群狗党好像都沒什么空,還沒约到人。 “今天不行,晚点庙裡有事呢。” “什么事?”,辣椒听他不同寻常的语气,立时双眼放光,“不会是那种事吧?” 青年在他后脑勺拍了一下,“我可沒說。” 辣椒立马抓住他的道袍,“硕哥,拜托,是不是啊?我能不能留下来看?”, “堂口拜关公你以为可以随便围观啊?”,那個叫硕哥的青年摇摇头,“要清场的好不好,而且今天场面大,不只一個堂口要過来。” “那我更得留下来了,這么久都沒看過真正的大佬!”,他兴奋的声音都变了,這种大场面怎么能错過! ? 辣椒使出浑身解数软磨硬泡,“我保证远远的看,不出声,而且我知道规矩,不会有事的。” 喋喋不休的磨了近三十分钟,青年硕哥终于投降了,“好,但你不能让我老豆知道,而且你要待在后堂不能出来,只能在后面看。” “沒問題沒問題。”辣椒忙不迭答应,只要能围观這种难得的场面,让他多打扫一周都沒問題。 假意和母亲回家之后,辣椒随便找了個借口又跑回关帝殿,這时候已近傍晚,庙中闭门谢客,开始清场。硕哥拿给他一套庙裡人员的工作服,让他干一些搬搬桌椅的事情,就让他躲去后堂了,工作人员大概有五個,都是他自小混熟的,還有一個中年大叔,面貌和硕哥有六七分相似,也就是关帝殿的负责人,硕哥他爸,阿山叔。 新界這一区向来是东星社的地盘,不過寺庙毕竟不像茶楼酒馆赌场,沒這么多纠纷,平常很清静,今天這种活动,有时候几年都沒有一次,通常是比较大的事情才会举行,例如新堂主扎职,或是新社团龙头上位。 今天就属于新堂主扎职,具体是谁,硕哥不知道,辣椒也不知道。 夜色一降临,庙外广场渐渐开始喧嚣起来,听那阵仗似乎来了几百号人,不過真正能进殿裡的只有大概不到三十人,毕竟這中殿裡也塞不进几百人,外面鼎沸的人声在集结了一阵子之后才静下来。 辣椒偷偷从门帘后偷看,硕哥他爸一身道袍,恭敬但是又不失风度的将一個老头迎进来。 “恭喜骆爷,贵社大喜。” 那老头一双眼睛精光四射,看着倒一点也沒有想象中龙头大佬的凶狠气势,反倒有些慈眉善目,手上几個赤金戒指,身量不高,步伐轻快。 ”阿山啊,” ,老头笑着,“好久沒来了,這裡一点沒变。” “托您老的福。”,阿山叔客气道。 老头后面鱼贯跟进一群人,阿山叔一一问候,待在前堂站好,正好五行,每行第一位应该就是传說中的东星五虎了,辣椒仔细的看過去,那五個人高矮胖瘦都有,有的面色冷淡,有的笑语吟吟,但其中身量最高,看上去也最年轻的一個人吸引了辣椒的注意。 那個男人看着也就二十多岁,身材非常精壮,衬衫在手臂上绷得紧紧的,勒出肌肉的线條,腰臀充满力量感,步伐也很轻,看起来就是运动神经发达的人。 他染了一头金发,发梢轻轻的遮挡在那一双浓眉之下,让他的眼神藏在其后让人沒法看清,极为立体的鼻梁和嘴唇似乎某方面透漏了他的性格,显得非常霸道,他似乎总是微微仰着头,给人一种不羁和蔑视的感觉。其他几虎,倒是年纪都比较大,還有点酒色過度的样子,不是眼下发青,就是秃顶肥肚。 仪式的流程其实也沒什么特殊之处,只有在最后的时候,那個年轻男人上前上了三炷香,告祭关二爷。原来他就是今天上任的新堂主,东星下山虎,外号乌鸦。 而老头则是东星社龙头老大,江湖称骆驼的骆丙润骆爷,面前這些就是這片区域管事的最大帮派,东星社的最高层,辣椒心下一阵激动,不罔自己参与了几次为数不多的见习砍人活动,总算看见正主们了,心情犹兀自激荡,他却忽然浑身汗毛炸起。 不知道何时,金发后的那双眼睛看向了后堂的方向,似乎知道竹帘后面有人似的。 辣椒惊的一激凌,就像一只被老虎盯上的兔子,差点摔了個狗爬。 這人的眼神杀气好重,他该拜的是阎王爷而不是关二爷吧?他再一次坚定了自己不能混黑社会的决心,要是有一天在砍人活动遇上這种狠角色,估计還会被对方嫌坎的手感沒有西瓜来得好。 热闹也看了,辣椒静静退到后殿,抽根烟,待了一会平复一下今晚的心情激动,這才慢慢沿着后巷慢慢往家裡缓步踱去,然而才走出去十多分钟,远处忽然传来吵杂的声音,他有些疑惑地在一间小杂货铺门口站定,還沒弄清楚什么事情,喧闹似乎越来越近,杂货铺老板立刻当机立断,关窗关门熄灯,那速度,比躲空袭還俐落。 辣椒尚未反应過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孤身站在路灯下,周围一個人都沒有。 转瞬间,一群人由远处奔了過来,各個手裡拿着砍刀,嘴裡叫嚣,“他往這裡跑了!都给我仔细搜!x他老母,跑這么快。“ 又砍人?辣椒有点傻眼,今天這种日子,刚刚前头這么多大佬,怎么会有砍人活动? 他身子一闪,猫一样的躲在一台破冷气和花盆后面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等夜色再度静下,他才蹑手蹑脚地起身,打算沿着這條暗巷继续往家裡方向走,然而就在這时候,眼角余光处忽然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视线望去,那是一扇破损的烂门,辣椒想起這户人家早已搬走月余,房子是空着的,可就算是烂门也该是锁起来的,不该随风晃荡,难道锁坏了? 其实他当时如果沒看见也就算了,但是他就是鬼使神差地看见了,還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门框上有一個奇怪的痕迹,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伸手抹了一下,入手粘腻, 是血! ?這個认知令他吓了一大跳,神思回转過来。 将血快速擦在裤子口袋裡,不管有什么人躲在那扇门后面,他都不想知道。正打算跑走,巷子却裡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好几個人,手裡提着刀,堵住了他的去路,妈的,老子真要心脏病了,他心中暗骂。 ”扑街仔,有沒有看到什么人经過這裡?“ ,为首的红毛少年开口。 ”沒有,“,辣椒勉强自己镇定下来,是真沒看见有人啊。 ”你在這裡做什么?“ ,那人看着就是那种比较立志要混社团的少年,一脸暴戾之气,估计要不是看辣椒手无寸铁,真的很像村民,长得還一脸营养不良,說不定会先砍再问, ”我去帮我妈买酱油,前面右拐有间杂货铺。“ ,辣椒不敢說刚从关帝殿出来。 ”酱油呢?“ ”刚走過去就发现打烊了,真的,不信你可以去看看。“ ,辣椒一脸苦笑,這倒是真的。 红毛有点怀疑,不過旁边另一個人在他耳边說了什么,红毛点点头。 ”這一区你熟吧?有什么能藏人的地方?带我們找!“,旁边那人說。 辣椒立时感觉不妙,搜谁阿? 不管是谁,搜到了是一场大战,搜不到自己会不会被這红毛泄愤也不好說,加上此时,他已经高度怀疑左手侧那扇破门后面现在還躲着人,双方在這裡开战,自己沦为炮灰的机率太大了。 心中正焦急,不知道该怎么办,又有另一個人說,“這裡破烂房子這么多,搞不好就躲在這裡。” 辣椒心下一片混乱,怕什么来什么啊!但又不得不装作镇定,嘴一张就胡扯,“這裡我很熟,都有人住,沒有空房的。” ,谎话一旦开始编,他便镇定许多, “過几條街靠近关帝殿那裡倒是有好些空房子。” ,他想,不管怎么样,把人引导关帝殿那裡应该比较安全,那裡人多。 “喔?”,红毛似乎有些怀疑,”你后面那房子看着不就是空的?“,他眯起一双三角眼,脸色冷了下来,直接一個跨步走了過来,不待辣椒解释,直接将他踹翻在地, “进去搜!”,红毛說,”你這扑街仔最好不要骗我,” ,說罢率众人一马当先的冲进那扇烂门之中。 辣椒疼的额上冷汗都下来了,只听见那几人混乱的脚步冲进那扇门中,一开始還有众人的暍骂声,然而過了几秒,裡面竟然传来一阵诡异的声响,随即便是突如其来的剧烈惨叫和一种闷闷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被敲碎,无端的令人汗毛倒立,辣椒心中一激凌,顾不得两腿发软,忙从地上滚起来,心中只有一個念头, 三十六计跑阿! 然而還来不及向前奔去,那股熟悉的汗毛倒竖的感觉,立刻让他反射性的跳起来,随即,整個人便跟小鸡似的被人拎了起来。 身后传来轻轻喘气,喷在后颈,像是一头猛兽的鼻息,感觉脖子上湿湿的,他下意识伸手一抹,又是血,惊的他腿又软下来,再也跑不动。 “....大...大....大佬,饶,饶命啊....“,辣椒這次是真的哭了,“我,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阿.... .“ ,一群人冲进去,最后出来的是另一個人,這說明什么?他還不傻,完了,老子今天要交代了。 “你是谁?”,那男人手上提着一根棒子,鲜血粘上他的金发,湿嗒嗒地贴在额上显得有些粘腻,“我不记得堂口有你。”,辣椒被抓着转過来面对那個男人, 竟然是他! ? “乌,乌,乌鸦哥,我,我,我,“,他勉强开口, ”你是结巴?“他眼神一利, ”不,不,不是,“,辣椒勉强定定神,深吸一口气, ”乌鸦哥,我,我不是堂口的人,我在XX中学上学,刚刚在关帝殿见過你,我在后堂帮忙。“ ”喔?那为什么帮我?“,男人微微挑眉, 辣椒偷偷瞄着身后那扇烂门,裡面人真的都交代了?不会這么恐怖吧?男人的脸上似乎隐隐還残留着兴奋的感觉,這绝对是個杀人不眨眼而且有点乐在其中的那种人。 ”我,我不知道,”,脑子此时像团浆糊,“我真的只是从這裡经過想回家阿。”,欲哭无泪, “你家在附近?带我過去。” ,男人的声音有些微颤抖,但辣椒并沒有注意到,因为他几乎吓尿了, “乌,乌鸦哥,求求你放了我吧!”,救命阿!难道要把他灭口?连带他老母都不放過? 然而就像所有俗套言情电视剧一样,那一晚,辣椒被迫将乌鸦给救回了家,把辣椒婶吓得够呛,然后的然后,他的人生从此彻底走上了不一样的道路。 “這就是我和老大相遇的故事了。”辣椒一边剃牙一边說。 “所以這是個爱情故事?”,阿星显得有些迟疑。 一口气沒接上来,辣椒差点被口水呛死,”你脑子有病啊?這哪裡听起来像是個爱情故事?“ ”你刚刚說,就跟所有俗套言情电视剧一样啊....“,阿星恍然大悟,一脸的猥琐加淫荡,“你把老大救到你家之后,发生了什么?” “发生什么?還能发生什么?老大看我机灵聪明,忠肝义胆,所以就让我跟他混了!“ ,辣椒压低声音,”你有胆就让老大听见,到时候,我看你是爱情故事還是悲情故事!“ ”嘘,嘘。“ ,阿星也放低了音量,”我哪裡敢阿,老大直的不能再直,场子裡但凡漂亮的小姐都被老大睡過。“ 他们两個一起猥琐的笑了起来,开始细数那些风流美女和老大的八卦,对了,为什么要压低音量?因为他们還在写字楼裡。 ”我們還是走吧,這裡我待着浑身不舒服,“,阿星看了看周围那些对着他们皱眉的人,”這些文员老用奇怪的眼神看我們,老大又說不能随便揍他们。“ ”我們社团在转型,转型你懂不懂,這些人不是古惑仔当然不能随便揍他们,人家正经领薪水的。“ ”真不懂老大怎么待得住,“,阿星小声抱怨,”幸好一周也就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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