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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

作者:狐卿卿
猥琐男跪地,躺倒在石头上,脸色涨红,开始鬼哭狼嚎。

  “好可怕啊,蛋是不是碎啦。”

  “代入感太强,我要用這一生来治愈這几秒。”

  “下次你在凶我,我也要踢碎你的蛋蛋。”

  “卧槽,哪個女朋友能干出這样的事情啊!!?”

  “太帅了吧,可惜刚才沒来得及拍下来,呜呜呜小姐姐帅哭我了。”

  云枝本来姿势超级帅气,看到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糊了一脸,翻来覆去地打滚,愣了愣,抱着书包,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江淮野走過去,拉過云枝,上下把她检查了一遍,確認她沒事才放心下来。

  江淮野已经看见有人再报警了,沒再管地上的人,拉着云枝往烧烤店走。

  云枝走几步,回头看一眼,再走几步,回头看一眼。

  江淮野沒阻止她,来到烧烤店前,轻描淡写說一句:“你的羊肉串快好了。”

  云枝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回来,小鼻子吸了吸,一脸馋猫的样子。

  老板表情的非常诡异,小姑娘的动作刚才的可谓是干脆利落,十分洒脱,一点也看不出来现在眼巴巴的样子。

  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快了些。

  這裡摆摊十分的简陋,云枝坐了下来,不停地嘀咕好慢呀好慢呀。

  羊肉串上来的时候,警察开着巡逻的车来了,看样子是负责在岛上巡视的民警,速度来得很快。

  两位民警查看猥琐男的伤势,然后有人朝他们两個指了指,一個民警把猥琐男拖上车,另一個民警朝他们走過来。

  云枝本来還吃得兴致勃勃,看见警察身上的衣服立刻就怂了。乖乖地放下羊肉串,紧张地盯着警察,甚至巴巴地盘子裡的羊肉串推到警察面前,一副认错的表情。

  警察看着好笑。

  江淮野解释了现在的情况。

  警察知道她喝了酒,现在意识不清醒,也沒想为难她,還一個劲地她小姑娘還挺厉害,夸得云枝亮晶晶,就差沒在身后有根尾巴拼命摇了。

  只是猥琐男现在情况未明,他们两個還需要去警察局做笔录,要

  看看医院那边的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得不說的是,如果伤势严重,云枝這边可能并不占便宜。

  医院的消息很快传了回来,虽然受了伤,但是猥琐男的蛋蛋保住了,只是這一次,怕是要终身难以治愈的阴影。

  而且那個男人闹腾得厉害,并且叫嚣着一定要让云枝得到教训,他不会就這么善罢甘休的。

  不過警察想了想,只是把這個消息偷偷告诉了江淮野。

  老实說,嚷嚷這种情况真不好处理,沒到那個界限,警察也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還挺为难的。

  制造阴影并且正在被叫嚣威胁的小姑娘正坐在警局裡,高高兴兴地被江淮野塞了一手的羊肉串,坐在警察厅裡的另一头的铁制座椅上,看着江淮野做笔录。

  做完笔录,江淮野把不停打着哈欠的云枝送回了酒店。

  从酒店出来,江淮野回了家。

  卫秀馨坐在沙发上,放着正在热播的青春电视剧,听到开门的声音,头也不抬:“去哪裡回来了?”

  江淮野笑:“這几天,怎么這么关心我?”

  .“你是我儿子我不关心你关心谁?”卫秀馨嗔怪地转头過来,她凑到江淮野身边,說道,“我闻到你身上的味。”

  江淮野不慌不忙地撩起眼皮,漫不经心地开口:“您闻到什么?”

  卫秀馨說道:“别的女人的味道。”

  “您少看点垃圾电视剧。”

  卫秀馨叹气:“闻是沒闻出来,看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江淮野挑眉:“您這话什么意思?”

  卫秀馨說:“今天我从朋友家出来,刚巧经過你们学校,看见一個姑娘偷狗。”

  江淮野:“……”

  卫秀馨打量着自家儿子的脸色:“我觉得那姑娘,长得有些眼熟。”

  江淮野无奈:“嗯,是云枝。她当时有些醉了。”

  卫秀馨立刻警惕地开口:“醉了?醉了你把她送到哪裡了?你要是乱来别怪我大义灭亲啊!”

  “酒店。”

  卫秀馨拔高音量:“你送她去酒店做什么?!你還是不是人啊江淮野!我是這么教你的嗎?”

  “我能做什么?

  ”头疼自家妈的脑补能力,江淮野解释說,“她自己住的酒店,她喝不了酒,就在范主任家喝了两小杯。”

  卫秀馨刚想說,好好的怎么不回家,又想到隔壁的情况,讪讪地闭上了嘴。

  卫秀馨想了想,不由担心說:“小姑娘家家的,喝不了酒,明天早上起床该头疼了,也沒人照顾她,怪可怜的啊。”

  她不由地呢喃:“這事,我真是看不懂茹雪怎么想的,怎么最后闹成那個样子呢?我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也不好意思去问……”

  江淮野随意地嗯了一声,忽然开口說:“妈,明天你两個保镖,借我用一下。”

  卫秀馨還在皱着眉思索,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第二天中午,江淮野接到了警察局的电话。

  猥琐男只在医院待了一天,现在就在警察局,非要叫小姑娘去警察局。

  他要让小姑娘道歉,要赔钱,道歉要道到他满意为止,赔钱也配到他满意为止,如果不让他满意,他就把小姑娘告了,要让法官来评理。

  江淮野来到警察,猥琐男大刺刺地坐在椅子上。

  原本在他进来的时候,猥琐男压根沒留意他,昨天他被云枝击倒,脑袋已经痛到发懵,压根沒有能力注意到江淮野。

  医生說可以恢复,但是他觉得自己受到這么大的伤害,怎么可能沒事,现在他坐着不动都一阵一阵的疼。

  直到警察把他叫過去,這個漂亮英俊的男人看向他,眼裡沒什么情绪,過分红润的唇微启:“你想要什么赔偿?”

  原来是和那個女生一起的,。

  猥琐男万万沒想到竟然开口就提赔偿的事,赶紧开口說:“三万!至少三万,要不我不会就這么简单就善罢甘休的。”

  警察皱着眉,训斥說:“你别太過分!”

  猥琐男不高兴說:“反正就說好,必须三万至少三万,要不我看看最后到底谁怕谁,谁顶不到最后。”

  江淮野淡淡說:“行,就三万。”

  警察万万沒想到会這样,叹息着摇头。

  签字的时候,江淮野随意瞥了

  一眼猥琐男登记的信息,修长白皙的指尖轻轻地敲了敲桌面。

  云枝醒過来的时候,睡得头脑发懵,并且感觉到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

  云枝在床上躺了很久,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上来,跟别人喝醉酒之后,记不清做過的蠢事不同,她虽然记忆有些模糊,但是大部分還是记得清楚的。

  比如她差点把校警的狗偷了,估计狗子再也不想见到她了,她摁着它的头想塞进书包的时候,是真的好可怜。

  她把江淮野喊成她家狗子,甚至想让他汪一声。

  太可怕了!

  云枝看了一眼時間,她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一点。因为头疼眩晕,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翻来覆去,难受得不得了。

  电话铃声忽然响了,云枝暼了一眼,是江淮野的电话,心下一紧,慌慌张张把电话挂掉了。

  她现在,暂时或者有很长一段時間,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忒丢人了。

  云枝深深叹了一口气,摸摸饿了的肚子,点外卖,买了一份海鲜粥。

  等了约半個小时,云枝暼了一眼,距离她不過64m,沒多久,门铃声响了。

  云枝丢下手机,爬下床,穿上鞋子,去开门。

  沒多想就打开了方门,云枝头也不抬,随手接過来:“谢谢,辛苦你了。”

  “不辛苦。”

  云枝挺到這熟悉的低沉嗓音,下意识地抬头,愣愣地看着眼前那张漂亮的脸庞。

  云枝瞪大眼睛:“怎么是你?!外卖小哥呢?”

  云枝看着眼前的外卖,确实是她刚才点的那家店。

  江淮野淡淡說:“走了。”

  云枝:“……”

  江淮野饶有兴味說:“不让我进去?”

  大概是因为次数太多了,现在的云枝已经沒有最初的尴尬了,她迟疑了一秒,就把她放进来了。

  江淮野漫不经心地走进来,将手裡的东西递過去:“這是姜茶。”

  云枝啊了一声。

  江淮野似乎有些无奈,解释說:“我妈给你煮的。”

  云枝接過来,随口說:“谢谢。”

  “???”云枝反应過来,震惊說,“她怎么知道?”

  “她不仅知道你醉了,”江淮野淡淡說,“她還看见你偷狗了。”云枝:“……”

  云枝的脸瞬间就涨红了,接過姜茶的手都在虚软,本来醒来知道這件事已经够羞耻了,好不容易调整好心态面对江淮野,万万沒想到会被江妈妈看见。

  江淮野笑了:“沒事,喝吧。”

  云枝双手捂住脸。

  实在太丢人了。

  江淮野:“沒事,她說你還挺可爱的。”

  云枝:“……”

  呜呜呜难为漂亮温柔的江妈妈把那么愚蠢的行为夸赞卫可爱了。

  江淮野送完姜茶,似乎有事,马上就走人了。

  云枝吃過午餐,喝了姜茶,感觉整個人都好了不少,然后上網,定了回去看爷爷的车票。

  闲得无聊,头還有点不舒服,云枝决定找点事情来做分散注意裡。

  云枝背上画板出门,跑去宠物店,去买了几個罐头,觍着脸来到了学校。

  狗子原本在外面晒太阳,看见她明显有心理阴影,瞅见她,立马蹦起来,四條小短腿立马往凉亭裡奔进去。

  云枝来到警卫处,看见狗子缩在凳子下,警惕地看着她。

  云枝把罐头递過去,不好意思地解释了昨天的事情。

  校警倒是沒介意,笑呵呵地看着她开了一個罐头递给壮壮。

  校警說:“下次在大门进就行,别爬墙了。我记得你。”

  云枝:“……”

  握了個草,丢脸的事情沒完沒了是吧。

  云枝木着脸:“好的。”

  不過她对于校警记得她有些意外,毕竟她其实沒在這個学校待多久。

  校警似乎看出她的疑惑,笑着解释:“有一段時間,冬天天气很晚天也早就黑了,你是不是每天回去都很晚,全校就你的教室灯最晚关。”

  云枝尴尬地摸了摸脸,那段時間她和赵茹雪的矛盾越发大了,她不想呆在那么压抑的地方,每天都留得很晚,一個人在教室裡画画,再回神的时候,似乎全校的学生都走了。

  云枝怪不好意思的,以为是說她占用学校资源。

  校警笑呵呵說:“淮野经常都在

  這裡,你走了之后他才走。我记得那段時間学校周边好像不太安全,经常有家长来接学生,大概是怕你一個女孩子晚上独自回家不安全吧。”

  云枝愣住了。

  云枝从校警处出来,有点心烦,带上画板,来到公园的路口旁的大树下。

  這個時間,路上的行人不算多,但是绝对不算少。

  今天的天气很好,温度事宜,太阳被云层挡住了,這個位置非常凉爽。

  云枝从旁边老阿姨的摊子,给了二十块钱,租用一個下午,然后挂上招牌。

  她画這個主要是随心,价格非常便宜,一张仅仅一百块,绝对的良心价。

  云枝很快来了第一位客人,是位可爱的小姑娘。

  云枝画的速度快,画得又好,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围着她看。

  云枝画完一张,刚把画递過去,发现章汐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一边看她画画。

  云枝轻轻扫了一眼,直接把她略過去,請下一位姑娘坐下。

  云枝抬笔,神色专注,完全沒有受影响。

  章汐颖走到云枝后面,說道:“云枝,我們谈谈。”

  云枝继续手上的动作,好一会才懒洋洋說:“我五点结束,你想等我可以分点時間跟你聊聊,不想等就算了。”

  章汐颖看着云枝精致的侧脸:“行,我等你到五点。”

  云枝沒再分她半個眼神,不紧不慢地接待一個又一個顾客,又送走一個又一個顾客。

  想要云枝联系方式的人不少,被她拒绝了。

  云枝画到手酸了,笑着拒绝了想要来的人,然后慢悠悠地开始整理东西,背上画板就打算走了。

  章汐颖走過来:“现在可以和我聊聊了嗎?”

  云枝抬眸,揉了揉手腕,沒什么诚意說:“不小心把你忘了。”

  章汐颖被噎住,一时反驳不出来,主要是她确实知道云枝是真的把她忘记了。

  云枝画了一個下午,肚子早就饿了。

  云枝只管自己的喜好,挑自己喜歡的咖啡店,点了份芋泥毛巾卷和原味奶茶,沒理会坐在她对面的章汐颖。

  要急也是她急,云枝自己可不急

  。

  章汐颖似乎终于受不了:“我希望你不要再回来,不要再打扰我們的生活了。”

  云枝拿着奶茶喝了一口,好笑說:“你觉得是我主动要来的?”

  章汐颖想說话。

  云枝暼了她一眼,轻飘飘地开口:“你别气,要是犯病了我可不会给你打120。”

  章汐颖:“……”

  章汐颖咬牙切齿:“我现在身体好得很。”

  云枝耸了耸肩:“也许吧。你到底来找我做什么?”

  云枝不過来两天罢了,章汐颖就觉得自己受尽了折磨,她会忍不住胡思乱想。

  妈妈甚至为了云枝跟她吵架了。

  “我希望你不要回来了,你不要回来了,你现在不是過得很好嗎?”

  云枝不耐烦了:“你到底清不清楚,你沒资格管我。”

  她挑了挑眉:“昨天苏凭来找過我。。”

  章汐颖蓦然抬头。

  云枝拿着勺子搅拌牛奶,慢悠悠地开口:“原来他喜歡我啊。”

  章汐颖勺子洒了下来,她抽了张纸巾,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

  但是她自己清楚,自己的心就像是被扔进了绞肉机裡,轻而易举地被一句话绞得稀巴烂。

  她从来不愿意往這方面去想,苏凭明明知道她讨厌云枝,怎么還会喜歡她呢?

  怎么可以喜歡她?他怎么可以喜歡她?

  章汐颖淡淡說:“是嗎,你跟我說這個干什么?”

  云枝瞥了一眼她還在发抖的手,撑着下巴笑笑:“哦,我還以为你挺在意的。”

  其实,云枝本来也不在意的,不過一次意外的偷听,沒想到有朝一日会成为一把刀插到章汐颖心口。

  云枝面无表情地想,你也会痛的啊,当初你自己动手的时候怎么沒想過她也会痛呢。

  章汐颖越想冷静,越无法冷静。她忽然发现沒人能帮她,所以决定自己亲自来找云枝,還沒說两句话,就被伤到快无法冷静。

  云枝漠然說:“很难過吧。自己抓不住想要的东西,就想去毁掉别人的,可惜好像你好像沒成功呢。”

  “我现在還在画画,可是你想要的,也不知道這辈子

  還有沒有办法得到。”

  蛋糕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云枝起身,带上画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咖啡厅。

  云枝把章汐颖丢到身后,想到明天就可以回去见到爷爷,心情便开心了几分。

  另一边。

  江淮野走进一個陌生老旧的小区,温声问门卫七栋在哪裡。

  门卫看了一眼這三個人,莫名感觉這几個人气势過于迫人,实在和這裡格格不入,但是又觉得眼前的人穿得這么得体,衣服昂贵。

  应当是他想多了,犹豫了两秒,给江淮野指了方向。

  江淮野温和地說了谢谢。

  门卫說点头,觉得自己是真的想多了,看着就是礼貌很有教养的孩子。

  江淮野来到七栋,刚好有人出来,一楼大门开着。

  江淮野来到四楼,慢條斯理地敲了敲门。

  裡面传来不耐烦的声音:“谁啊。”

  說着,便把门口打开了。

  保镖猛地把猥琐男推进去,猥琐男踉跄地摔在地上,他惊惶地喊道:“你们要做什么,赶紧出去,要不我报警啊!”

  江淮野瞥了一眼這间房,家具简陋,看起来非常脏,桌子上烟灰缸满满的烟灰,桌底下滚着好多酒瓶。

  江淮野沒說话,单手插兜,居高临下地睨了眼,狭长的眸子微扬,示意两個保镖动手。

  一個保镖随手拿了條桌面脏兮兮的抹布塞到猥琐男嘴裡。

  猥琐男在眼睛瞪大,不可置信地瞪着江淮野漠然漂亮的脸庞,身上的疼痛越发重了,疼得浑身都是汗,沒有一個部位是不疼的,疼到心神恍惚。

  嘴裡的抹布被扯开,猥琐男疼得龇牙咧嘴,甚至比昨晚的疼痛還让他感到可怕,他惊恐地大声喊:“你不怕我报警嗎?我会让警察抓你们!”

  一個保镖狠狠踹了他一脚,讽刺說:“要是能判個轻伤,我這么多年白练了。”

  猥琐男看着漂亮精致的男人,慢條斯理地蹲下来。潋滟的桃花眼饶有兴味地打量着他,居然在笑,宛如恶魔的一般:“還想拿钱嗎?就是不知道你有本事拿几次。”

  作者有话要說:啊啊啊啊啊啊啊留言给小可爱们送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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