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 54 章
树下只有两個人,非常安静。
江淮野话音落下,字字清晰,听在云枝耳际,让她有一瞬间的懵逼,看着江淮野随手挂在一边的树杈上,下意识說:“怎么抓不稳……”
江淮野已经抓住她的手,把她拽過来,另一手掐住她的腰,摁进怀裡,低笑着:“昨晚早就想做了,怕吓着你。”
云枝脑海裡忽然意识到什么,看见江淮野低下头,长睫轻轻垂压,薄唇覆在她的唇上。
這一瞬间残留的奶茶甜腻的味道,在两唇之间晕染开。
云枝无意识地微微睁大眼睛,望进那双漆黑妖冶的眼眸,漂亮的瞳孔裡映照着她迷蒙的身影,感受他在试探地加深這個吻。
侵略性太强,唇上力道加重,她像是在他手机难以挣脱的鸟儿,扑腾着都无法离开半分。
云枝莫名有些害怕,双手推着他的胸膛想躲开。
江淮野修长的手指安抚似的抚摸上她的脖颈,稍稍用力,两人贴得更近。另一只手拉着她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示意她圈上他的脖颈。
彻底被他的气息环绕,云枝瞬间不由自己了,任由着江淮野尽情索取。
……
過了不知多久,云枝圈在江淮野肩膀的手,焦躁地在他的脖颈上挠了一下。
女孩修得莹润光滑的指甲還挺锋利,小猫不耐烦了,对着得寸进尺的强盗,亮出了爪子。
江淮野睨着怀裡的人,亲吻时闭上的眼眸睁开,残存着雾蒙蒙的水气,微微眯着眼瞳,柔弱中带着警告地看着他。
她又挠了他一下。
這是被欺负狠了,开始炸毛了。
江淮野也有点后悔自己的不知收敛,微微侧头,离开了她的唇。
两人温热的呼吸却還若有似无地交缠着。
云枝心還在砰砰直跳,害羞着立刻缩回去,把脸埋在男生的脖颈处,贴着他的胸口不說话。
她竟然跟江淮野亲了。
云枝還回不過神,刚才的记忆非常的模糊,好像只记得江淮野的唇特别软,动作急切而热烈,和他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好
不容易刚消下去的热意再度蔓延上来。
不知道過了多久,云枝慢吞吞地从江淮野怀裡出来,抬头看向江淮野,她刚才手指抓的地方,领口处衣领被暧`昧的抓皱了。
云枝眼神下意识地躲避起来,看向江淮野的脸。
江淮野耷拉着眉眼,眼眸餍足,除了薄唇颜色更红了一点,完全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反观自己,要不是江淮野真的把奶茶拿走了,她肯定是真的拿不稳了……
江淮野眉眼流转间,浑身懒洋洋的,完全就像是一只刚采补完的漂亮狐狸精……更加的妖冶慵懒。
反观自己……完全招架不住……
云枝:“……”
云枝脸還不争气地红着,尽量让自己不要显得太丢人,面无表情說:“你就不能稍微克制一点嗎?”
她本来以为她的初吻,最多只是轻轻的一触即离,单纯青涩,绝对不是這么這么這么长的時間。
江淮野漫不经心說:“对你,好像不太行。”
云枝:“……”
江淮野轻挑眉:“憋得恨了,体谅一下?”
云枝:“……”
体谅你個头啊!!
云枝脸再度烧起来,热气腾腾地冒上来,眼睛都快气红了,江淮野为什么這么骚,她的初恋不应该纯纯的嗎?
为什么江淮野一副禽兽渣男野王老狗逼的模样!!
而她想反驳,偏偏想了一会,感觉怎么反驳都沒气势。
這一会時間,反而有些尴尬。
云枝觉得江淮野忒烦人,烦躁地踢了他一脚,转身气恼地往林间小道裡面钻,懒得管后面的人。
其实也不是生气,更多的是害羞。
江淮野瞥了一眼往前冲的身影,薄唇微扬,漫不经心地跟了上去。
只顾着一路往前,等云枝回神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好像迷路了。
云枝在北明一年多了,竟然在自個学校迷路了,這說出来有人能信?
不過其实也不怪云枝,北明占地面积太大,不少学生四年了依旧沒有走完這個学校,何况大一的时候,她最忙最困难的時間,三点一线甚至不能像其他学生一样,带着新奇来探索這個新学校。
云枝脚步渐渐慢了,左瞅瞅,右瞅瞅,不得不停了下来。
云
枝回头,看见江淮野慢條斯理地跟在她后面,右手食指上還勾着那杯奶茶,云枝都忘了,他還记得带走。
云枝不好意思說自己迷路了。
江淮野倒是什么都沒說,走上前来,把奶茶塞到她手裡,牵着她另一只手往走過来的路回去。
云枝:“……”
不是吧,她刚才一直在往死路上走嗎?江淮野也不提醒她。
云枝狐疑說:“你真的记得路嗎?”
江淮野嗓音懒散:“嗯,找到校门還是可以的。”
云枝:“……”
沒想到江淮野沒拐几下就找到了熟悉的地方,云枝忽然反应過来,她好像一直在同一块地方绕圈。
云枝舔了舔唇,莫名感到羞耻:“我有点路痴。”
怪丢人的,她确实有一点這個毛病。
江淮野淡淡說:“挺好的。站在原地,我去找你。”
江淮野說:“你不走就行,我都能找到你。”
不知道是不是云枝的敏感,她觉得江淮野說這话的有点认真,意有所指,她微微皱起眉。
江淮野噗嗤一笑,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傻瓜。”
闹腾了這么一阵,云枝早就饿了。
于是两人并沒有選擇去远的地方,只在学校外面的一家饭馆吃饭。
云枝低头安静吃饭,偶尔瞅着对面的人。
江淮野瞥了她一眼,夹起鸡腿,问:“把碗拿過来。”
云枝听话地把碗递過去,瞬间收获了一只肥美的大鸡腿。
“谢谢男朋友!”云枝开开心心地說。
江淮野微勾起唇,嗯了声。
沒吃完饭,江淮野去卫生间洗手,云枝抬头就看见周虎和冯御一起走进来了。
周虎凶神恶煞地盯着云枝。
云枝:“……”
云枝礼貌问候他:“你要吃饭嗎?”
周虎继续瞪着她。
云枝默默放下鸡腿:“你還好嗎?”
周虎愤怒說:“你觉得我好不好?你說我好不好?”
云枝:“……”
周虎:“枉费我对你的信心!从今天起,我們恩断义绝!”
云枝迟疑說:“真的?”
周虎恼怒:“你在高兴嗎?你高兴什么啊!!”
云枝:“……”
這人可真麻烦……
大概微是被江淮野虐习惯了,周虎不過是发
泄了两句,便干脆和冯御一起坐了下来。
江淮野见到他们两個,脸色难看了两分。
吃過了饭,几個人无事可做,随便找了家店就进去坐了。
昨晚玩得太晚,今天确实有点疲懒,云枝這姑娘虽然半夜就把手机放下了,其实睡着的时候天已经有点亮了,精神一般。
几個男生玩游戏,云枝不想玩,在一边拿着手机画画。
到最后画得烦躁了,云枝闲得无聊,又是個手残党,這才出现昨晚周虎想逮住她反虐回来了。
看着他们玩有点馋了,云枝下载了一個小游戏,她玩得入迷,就懒得理会其他几個男生玩得怎么样了。
江淮野玩完一局退出来,百无聊赖地抬眸瞅了一眼,看见這姑娘皱着细细的眉,显然玩得不是很顺利。
江淮野靠近了些,发现玩着小人物,半点都不协调,顾左不顾右,技能都发不出来,小姑娘手指泛白紧绷着,神色非常严肃。
他不太能理解一些女生玩游戏的慌张,手指胡乱地摁键,一通乱打,往往死得更快,但是看着自家姑娘感觉怪可怜的。
云枝感觉到江淮野在她身边坐下来,手指摸了摸她的头发,但是她心思只在這游戏上。
云枝微皱着:“我沒空理你,你一边玩去。”
江淮野轻挑眉,倒是沒在意,只是懒懒一问:“游戏比我好玩?”
云枝随口說:“当然比你好……”
云枝猛然顿住,什么叫比他好玩,這句话怎么感觉像是充满了颜色……
云枝不過是分神一秒罢了,游戏瞬间就输了。
云枝:“……”
他妈的她玩到现在容易嗎???狗男人完全不知道她的艰辛!
云枝对江淮野怒目而视,愤愤不平說:“我可以退货嗎?男人影响了我拔剑的速度!!”
江淮野:“……”
云枝气恼地哼了一声。
被女朋友吼,江淮野狼狈地摸了摸鼻子。
周虎和冯御玩了一局出来,周虎拿起果汁刚想喝一口,抬头目瞪口呆地看過去,扯了扯冯御。
冯御不耐烦說:“你干什么呢?沒看见我正玩着嗎,滚一边去……”
周虎小声,却咬牙切齿說:“你快看!我他妈這辈子都沒想到会见到江淮野這样
!一物降一物果然沒错,平时說我玩得垃圾,這畜牲终于有人能治他了!”
冯御不得不抬头看過去,发现江淮野和云枝坐在一起玩游戏,不過和普通人玩不一样。
他们是两人玩一台手机。
江淮野玩左边,云枝玩右边……
冯御:“……”
云枝不高兴說:“你到底会不会玩啊,实在太菜了你,到這裡你要往上啊。”
江淮野略微烦躁,撩起自己的额发,将黑发拨到后面去,漂亮的脸庞闪過一丝无语,最后不得不妥协說:“知道了。”
云枝提醒他:“你记得摁啊。”
江淮野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冯御看见江淮野沒什么表情地拿着奶茶,喂云枝喝了一口,然后被小姑娘不耐烦地推开了,催促他认真点。
冯御:“……”
冯御說:“我怀疑他以后是妻管严。”
周虎瞥了他一眼,幽幽說:“自信一点,把怀疑去掉。”
一晃元旦假期過去,冷空气袭来,温度开始急剧下降,近年比往年都要冷不少。
云枝翻看手机,網上开始预测說今年可能下雪,往年也会偶尔下点小雪,但是都很薄,气温也沒有今年這么冷。
今年冬天,全国好像都在降温。云枝看了天气预报,给爷爷打了电话。
天气越冷,对老人来說就越难熬,云枝叮嘱爷爷沒事不要出门了,拜托芬姨多注意一点,然后寄了一笔钱過去。
云枝刚走出宿舍楼,接到了赵茹雪的电话。
赵茹雪:“枝枝,我一会到你学校。”
云枝愣了一下,沒有问她突然想過来做什么:“我去校门口接你。”
云枝到校门口的时候,赵茹雪已经在校门口等着了,她的手裡還拿着一個大行李箱。
赵茹雪說:“裡面装的是给你买的衣服。”
冬天冷的时候,云枝听见每次陈飞飞她们父母打电话過来,总是唠唠叨叨地叮嘱她们穿多点,怕她们冷,会寄衣服甚至会寄被子来。
陌生的事情,云枝有一瞬间的茫然,說:“您不用這么麻烦,我衣服够的。”
客气又疏离,這是她们母女现在的相处状态。
云枝接過赵茹雪的行李箱,问:“您现在……”
她斟酌着话语,不知道赵茹雪会突然跑這一趟做什么,总不会只是为了给她送衣服吧。
赵茹雪抿着唇:“枝枝带妈妈参观一下学校,妈妈還沒来……来過你的大学呢。”
說到最后,她的声音略微艰涩。
当年云枝上大学,是一個人扛着行李,這次是赵茹雪第一次来。
云枝只当沒看见她的表情,点了点头:“我先把行李放到宿舍。”
云枝从校门拖着行李来到宿舍,本是母女,沉默了一路,竟然比陌生人還尴尬。
宿舍裡只有陈飞飞在,看见云枝带着赵茹雪进来,微微讶异。
云枝给两人介绍。
陈飞飞赶紧說:“阿姨好。”
赵茹雪笑着說:“感谢你们平时照顾枝枝,对了,我在行李箱裡放了不少零食和特产,你们尝尝看。”
陈飞飞点头:“好的,谢谢阿姨。”
赵茹雪:“不用,应该的。你们觉得好吃,下次阿姨再寄点過来。”
从宿舍裡出来,反而不如在宿舍裡和陈飞飞相处得自在。
云枝仿佛沒察觉到似的,带着赵茹雪在学校裡简单地逛了一圈。
最后時間比较晚了,云枝带着赵茹雪到学校外吃饭。
吃着饭。
赵茹雪突然說:“其实,我昨天就来了。”
云枝抬眸看着她。
赵茹雪迟疑說:“我好像看见你和淮野走在一起,沒想到你们上大学之后关系這么好。”
云枝放下筷子:“您想說什么。”
赵茹雪勉强地笑笑:“沒什么,就是随便說說,在同一個学校之前又认识,关系变好多正常。”
云枝淡淡說:“他是我男朋友。”
赵茹雪嘴角的笑僵住,眉头不由微微皱着,好一会才說:“嗯。大学交男朋友很正常,谈婚论嫁之前,多点恋爱经历是好的。就是在婚姻阶段,不仅是两個人,更是两個家庭的结合。”
云枝是自己女儿,赵茹雪自然关心她,差距太過巨大的两個家庭,注定不会有好结果,甚至不只是家室。光是单亲家庭這一项,就常常因此被轻而易举地地排除在外了。
她不介意云枝和江淮野做男女朋友,年轻人多相处多恋爱,有经验是好事,但是她希望云枝能提前明白這個道理。
云枝撑着下巴,静静地看着她。
赵茹雪看见她的眼睛,有点心慌,抿紧了唇說:“虽然你可能不愿意听,但是妈妈关心你,所以才想提前告诉你,组建一個家庭,比你想的要困难得多,门当户对是很重要的,我不想你受到伤害,江淮野他不适合你。”
云枝垂着睫毛,叉子漫不经心地点在牛排上,神色有些疲懒漠然。
赵茹雪着急說:“妈妈不想你受伤,我希望你以后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江淮野注定不是……”
云枝忽然抬头:“不需要你再来提醒我。”
赵茹雪一顿。
云枝瞥向桌子的一角,不甚在意說:“我沒想那么多,至少比你說的少得多。”
她的语气轻描淡写:“妈,你早就打破我对家庭的所有幻想。”
赵茹雪愣住了。
云枝已经感觉到她的心情浮躁了。她以前并不会跟赵茹雪這样說话,起码几乎說不出這么直白带着攻击性的话语,她懒得說,也是觉得說出来沒什么意义。
可能是牵扯到江淮野,她沒办法那么冷静。
有家跟沒家一個样,爷爷身体太差,从小就是她在照顾爷爷。
有妈妈却像是漂泊无萍,会神经兮兮地担心爷爷不在了,她就只剩下一個人了。
会担心爷爷熬不過這個冬天,世上连牵挂她的人都沒有了。
云枝曾经也想问赵茹雪,为什么生而不养呢,你为什么不要我呢。她一点也不想那么懂事,一点都不想被人嘲笑沒有爸爸妈妈。
她也不是相处之后才明白赵茹雪不要她了,不過是抱有一些侥幸心理。可是谁被扔了十几年,再蠢再傻只要脑子沒彻底坏掉,也足够深刻了吧。
她不需要赵茹雪来提醒她,她心裡很清楚,她也沒想要很多。
她又不贪心。
赵茹雪怔怔地看着她,声音卡在喉咙裡,半天說不出话,她不是不明白自己对云枝的亏欠,但是她觉得,她還可以挽回的。
母女沒有隔夜仇不是么……
云枝冷静說:“我原本是沒打算跟您說的,您也不要放在心上。”
赵茹雪走的时候,沉默了一会,說:“不管怎么样,這件事妈妈始终是为了你好,以后你会知道妈妈
是对的。”
云枝垂着眼皮,一直沒說话。
江淮野這段時間特别忙,原本打算今晚约云枝出来,又因为计划推迟了。
走回宿舍的时候,距离宿舍关门時間只剩下半個小时。
今晚的风特别的大,呼呼作响。
江淮野散漫地单手插兜,垂着眸子,修长白皙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滑着屏幕。
云枝其实是有一点点粘人的,虽然不明显,偶尔会给他发几條信息,也不是很在意他是否回复,想发就发,自己就可以跟自己玩得很好。
乖巧得不行。
但是今天,一條也沒有。
江淮野微颦眉,浓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正打算给云枝打個电话。
余光裡,看见男生宿舍楼下,站着一個纤细单薄的身影。
在不甚明亮的灯光下影影卓卓。
江淮野下意识抬眸看過去,见到云枝低着头,双手插兜,小小一只,安静地站在宿舍楼的树下。
今晚气温低得過分,枯黄的叶子被风一吹,已经在她的脚底下落了一堆。
不知道她一個人在這裡站了多久。
江淮野快步走上去。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云枝抬头看過去,看见江淮野,弯起眼睛就笑。
江淮野问:“你在這裡多久了?”
“沒多久……”云枝沒說完,江淮野已经伸手過来了,掌心抚上她的脸颊,轻轻地抚摸。
江淮野微拧眉,语气微冷:“骗人。”
云枝觉得江淮野這么一本正经說她骗人怪好玩的,竟然有点可爱。
江淮野低眸,看着云枝无意识般,在他的掌心蹭了蹭,像只缠人的小奶猫,心裡瞬间软成一片。
江淮野收回手,微俯身,帮她把帽子带上:“为什么不戴帽子。”
云枝反应過来,摸了下头,尴尬說:“不小心忘了。”
江淮野暼了她一眼,给她把帽子整理好,脸窝在大帽子裡,越发显得脸蛋小。
江淮野:“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给你個惊喜,你不高兴嗎?”云枝舔了舔唇,实在想不出来,只能随便扯了一個借口。
其实不是,她就是单纯的心烦意乱,沒想過来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知不觉就晃到這裡了。
不過她知道江淮
野忙不在,也沒想把他叫回来,只是原本想待一会而已,谁知道莫名其妙就待到他回来了。
這下某人要不高兴了……
江淮野面无表情:“我好高兴。”
果然……
云枝忍不住在心裡叹气……
江淮野注意到她的情绪,问:“你心情不好?”
“你乱讲!”云枝心裡一咯噔,假装生气,“看见你我高兴地在冒泡泡……”
云枝夸张說:“超级大,粉红色的哦!!”
表演实在是太浮夸了,假得過分……
江淮野露出无话可說的表情:“……”
云枝瞅了他一眼,双手合拢放在嘴巴前面吹气,开始在原地跺脚,可怜巴巴說:“今天真的好冷,脚被冻到了。”
這真不是假话,云枝身体感知终于开始正常工作,脚是真的冷。
云枝的家庭糟糕,高中时期虽然两家在隔壁,但是江淮野应该知道的不算多。
她也不太想让他知道。
江淮野知道這是云枝拒绝交流的意思,她在试图在转移话题,微微抿了抿唇,垂下长长的睫毛,嗯了一声。
她不想說,他就不问,他总能等到她愿意說的那一天。
云枝暼了一眼時間,催促他說:“宿舍快要关门了,你快回去吧,我也要走了。”
江淮野:“我送你。”
江淮野背過身:“上来。”
云枝迟疑着,冬天她沒有吃多变胖,但是她今天穿得好多,感觉会很重。
“公主殿下——”江淮野语调慵懒,“需要臣三叩九拜請您嗎?”
云枝愣了一下,终于忍不住笑着扑了上去。
江淮野小心得把云枝背起来,叮嘱說:“把帽子戴好。”
云枝哦了一声,整理好歪掉的帽子。
云枝趴在江淮野的肩膀上,偏头看着他的侧脸,落在挺拔的鼻梁,优美的下颌,以及喉咙微微上下滚动的线條。
云枝沉默地看了一会,身体往上靠了一些。
她轻声喊:“江淮野。”
“嗯?”他的语调懒洋洋的,掀开漆黑漂亮的眼眸,微微侧過头看過来。
云枝抬起他的下巴,垂眸吻了上去。
下雪了。
作者有话要說:元宵节快乐宝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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