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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第 90 章

作者:狐卿卿
既然說要监督江淮野,云枝把這件事放到了首位,下定决心要把他的作息调整過来。

  每天监督他按时上床睡觉,睡足起码八個小时,就是云枝的目标。

  晚上十点钟的时候,云枝叫江淮野回卧室睡觉。

  江淮野看向认真看着他的小姑娘,很听话,用力揉了把她的头发,懒洋洋从沙发上站起来,朝卧室走過去。

  云枝终究有些担心,她不清楚江淮野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心裡不安。

  她特意调了半夜三点的闹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要是往常,她早就睡着了,但是现在她明明是困的,却因为担忧,她的意识不允许她睡。

  她竟然生生从十点,熬到了三点。

  三点钟声响起,云枝紧绷的神经,反而像是放松了下来。

  只是夜太晚,脑袋有些昏沉,并不舒服。

  她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打开门口,走出去,轻拧开江淮野的卧室门。

  卧室裡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楚。

  云枝犹豫了一会,還是啪嗒一下,打开了卧室的灯。

  卧室的灯光强烈,云枝下意识躲避强光,微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和江淮野漆黑漂亮的眼眸对上了。

  江淮野看到她,似乎也不意外。

  云枝走进去,看着江淮野从床上坐起来,黑发微凌乱,眼眸却很清醒。

  云枝睡在他身边的时候,都发现不了。何况,有更多的夜晚,是江淮野一個人睡的。

  只是和以前不同,以前的江淮野睡不着就起来工作。

  现在他听话,睡不着也躺在床上,直到云枝走进来。

  云枝慢慢走過去,江淮野看了眼,把她拉进怀裡,语气有点吊儿郎当:“你怎么這么委屈啊。”

  云枝抿着唇不說话,她感到很难受难過,不想表现出来,不想在這個时候丧气,但是控制不了。

  云枝缓慢地眨眼睛:“你每天這样,是不是特别难受。”

  江淮野笑了下:“還好。”

  云枝听得却想落泪,肯定很难受,她光是熬了今天晚上,已经不舒服,何况那么多個日日夜夜。

  “很难睡着嗎?”

  “好像是有点。”

  她不想让气氛這么沉闷,开玩笑一般:“你也有做不到的时候啊。”

  江淮野微顿,无奈地嗯了声。

  云枝抿着唇,努力轻快地嗯了声:“沒事,可以慢慢改。”

  云枝从江淮野怀裡出来,主动掀开被子,钻进去,示意他躺下来之后,她靠過去,抱住他的腰身,轻声說:“我們慢慢来,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好。”

  ~

  時間一晃,很快到了新年。

  除夕的夜晚,云枝還想守整夜,只是和江淮野养成十点钟睡觉,七点醒的生物钟,她只坚持到两点钟就熬不住了。

  新年這一天。

  云枝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看了一会,懒洋洋地翻了個身,眯着眼睛看向前方,不是熟悉的地方,亮目的光线从窗帘裡透进来,整個房间都很明亮。

  云枝呆了两秒,忽然反应過来這裡是哪裡,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赶紧去看放在床头的手机。

  卧槽卧槽卧槽,十一点半了!!

  昨天云枝跟着江淮野来到江叔叔這裡,一起過新年。

  昨晚太晚睡了,早上她的生物钟让她醒過一次,但是她太困了。

  迷迷糊糊间,她把闹钟关上,原本想着再睡五分钟,谁知道竟然到了十一点半。

  竟然在第一天就睡懒觉,云枝感到一阵绝望。

  她瞬间清醒了,连忙放下手机,踢开被子,穿上拖鞋,跑到卫生间洗漱。

  房间门被推开,江淮野从外面进来,来到卫生间,半倚在门边看着他。

  云枝刷着牙,声音含糊地指责他:“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江淮野走进来,挑眉:“叫你做什么?”

  云枝踮起脚尖,亲了他一口:“新年快乐。”

  看见江淮野脸上的泡沫,她猛然反应過来,啊了声,才急匆匆地去漱口。

  “嗯。”江淮野笑,“新年快乐。”

  他也不介意,双手捧着水,把脸上的泡沫洗掉。

  云枝记挂不喊她起床的事,有点埋怨:“你說做什么啊?今天是初一啊!”

  “初一怎么了?”江淮野好笑,“他们不会介意。”

  可是云枝還是担心会不会不太好,从房间裡出去,走进厨房,看见卫秀馨和陶邈正在忙碌,就连江谦,也被两個女人使唤了

  。

  云枝看见放在一旁的碟子裡,放了不少包好的生饺子,旁边刚煮好的一锅。

  在国外過年,到底沒有在国内有年味,卫秀馨便寻思着,干脆包点饺子。

  昨天云枝還說要和她们一起包,结果她们已经包好了,她才起床。

  云枝脸红红的:“阿姨,不好意思,我起晚了。”

  她赶紧补救:“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嗎?”

  卫秀馨摇头笑:“沒事,你守岁,睡晚当然起得晚。”

  陶邈转头,看着云枝笑:“肚子饿了吧,先吃一碗吧。”

  云枝到厨房,原本想帮忙的,结果反而拿回来一碗饺子。

  她捧到客厅,坐在桌子开始吃早餐……

  江淮野走過来,在她旁边坐下来。

  云枝吃了三個,空荡荡的肚子有东西填着,便舒服了不少。

  云枝问:“你吃過饺子了嗎?”

  “沒。”

  云枝拿着勺子,把热腾腾的饺子吹凉,往厨房暼了眼,递到江淮野嘴边:“你尝尝,味道真的不错。”

  江淮野低眸,把勺子上的饺子吃进嘴裡。

  云枝赶紧收回手,装作继续吃饺子,怕被卫秀馨她们发现。

  她脸皮薄,实在不好意思在长辈面前做亲昵的举动。

  初一夜晚,云枝回到房间。

  江淮野进来的时候,看见云枝坐在床上,正在开心地拆红包。

  云枝现在拆的這個,江淮野给她的。

  在這裡,云枝是最小的那個,理所当然地收到了最多的红包。

  江淮野好整以暇道:“這么高兴?”

  “好多好多红包。”云枝举起来给他看,眼睛亮晶晶的,“還超级厚!”

  云枝刚拆了三個,已经是厚厚的一叠了。只是過了一個年,拿到的红包比她从小到大加起来的红包都多得多。

  她還发现江淮野家裡有好多亲戚,甚至是今天她刚听說,把她拉进家族群后,会特意备注她的红包,别人都不许领。

  于是,云枝又在群裡领了好多好多红包,好多是连江淮野都沒有的,可谓是一天暴富!!

  卫秀馨他们会在群裡夸她,她偶尔也会可怜兮兮地被拎出来调侃,很神奇,像是整個家族都在欢迎她。

  她从来沒经历過這种。

  江淮野低眸,懒懒暼了眼,拿

  了距离他最近的那個红包,金红色的红包在长指间翻飞。

  他随口问:“這個是谁给的?”

  云枝抬眸看過去,伸出手,飞速把红包抽回来,似乎想把這個红包藏起来,到底觉得不太好,只是抓在手裡:“這是表哥给我的。”

  那就是裴清让给的。

  江淮野轻挑眉:“這么宝贝?”云枝暼了眼他,眼睛裡有些迟疑,然后摇了摇头,才解释說:“钱嘛,肯定宝贝啊。”

  云枝是见過江淮野和裴清让相处的。

  有时候她都怀疑,這两人会不会在下一秒打起来,因为說话的时候,特别会踩对方的痛点。

  裴清让這次沒在美国過年,這個红包是陶邈带给她的,說是裴清让特意带给她的。

  他沒有選擇转钱,而是選擇给她封了一個红包。

  云枝对裴清让的观感很好,心存感激,如果不是他告诉她那些事,她怀疑自己到现在也不会知道江淮野那些事情,還成功地改了過来。

  云枝把红包拿在一起,裴清让的红包放在最下面,然后放到被子下面,這样江淮野就拿不到了。

  江淮野瞅见了,只当沒发现她的小心思。

  云枝问:“清让表哥,他是和女朋友在一起過年嗎?”

  云枝听說裴清让喜歡的女生叫做苏与潼,长得很漂亮,不過她沒交過。

  江淮野显然兴趣缺缺,眼皮耷拉着:“不知道。”

  好吧,云枝看出来了,江淮野很嫌弃裴清让,对他的事情完全不感兴趣。

  云枝舔了舔唇,看向他:“今天過年,比我以前過的任何一個年都开心。”

  在她记忆裡,就沒過過這么热闹的年,還可以收這么多個红包。

  最重要的是,她感觉到他们很喜歡她,但是她知道江淮野肯定背着她,为她做過一些事。

  他沒打算告诉她,她也就不问了。

  她舔了舔唇,认真說:“在這裡,真的過得很开心。”

  江淮野静静看着她。

  云枝一直觉得,江淮野到现在,還觉得是委屈她,但是她一点也不觉得。

  中国虽然有很多喜爱和留恋的东西,但是這裡有更喜歡的人,所以她觉得,很值得。

  “在哪裡都可以。”云枝脸有点红,有些害羞,“年

  年有你,就可以了。”

  ~

  三年后。

  安静的卧房裡,大床上鼓起一团。

  门打开的声音传来,接着哗啦一声,窗帘被拉开一角,窗户外面明亮的光线照进来,卧室裡瞬间亮堂了不少。

  躺在床上的人听到声响,不满地嘤咛了声,又被强光刺激了眼膜,翻過身,头埋在枕头上,還想着继续睡。

  男人走過去,坐在床边,看见女人莹润的肩膀,睡得红扑扑的脸庞,眼眸微暗:“枝枝,起床了。”

  云枝下一秒就要睡過去了,突然听见声音,只觉得烦人得很,拉上被子,想盖住脑袋继续睡。

  “再不醒,就赶不上飞机了。”江淮野挑眉,语气懒散。

  正要再次睡過去的云枝,猛地睁开眼睛。

  今天要回国了。

  這次是真的要回去了!

  云枝微眯下眼睛,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来,偏头,狠狠地瞪了江淮野一眼。

  她捂住嘴,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眼睛瞬间雾蒙蒙的,她還是很困,全身乏力。

  云枝从被子裡伸出一只白嫩的脚,踹了男人结实的大腿一下,不高兴說:“你都知道今天要赶飞机,为什么就不能节制一点!”

  白色轻薄的睡裙穿在她身上,娇嫩细腻的肌肤残留着男人肆虐后的痕迹,修长的脖颈下,红痕揭示着唇舌噬咬的力道,只看一眼,便暧昧丛生。

  江淮野喉咙微滚,垂眸,暼了微微蜷缩着脚趾一眼,微拖长语调,显得格外不正经:“怪我?”

  云枝:“不然呢?”

  江淮野漫不经心,几分轻挑:“不是你先挑逗的我?”

  “颠倒是非是吧,我什么时候挑逗你了?”云枝忍无可忍,气恼地又踹了他一脚,“你已经是老男人了,不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麻烦节制一点!”

  匪夷所思,换件新睡衣给你看看就是挑逗,你怎么不上天啊!

  她才穿了一次,那件睡衣就被撕碎报废了!

  江淮野微眯眼,语气漫上危险的意味:“老男人?”

  云枝理直气壮:“不是嗎?”

  “我怎么就老男人了?”江淮野气笑了。

  “不到两個月,你就二十七了。”云枝挺起胸脯,理直气壮道,“奔三的年纪了,你

  不是老男人是什么?!”

  江淮野:“……”

  云枝哼了声,从床上下来,去洗漱吃早餐。

  吃完早餐,云枝去找江淮野,江淮野在房间裡,手裡拿着一條领带,她很乖觉地走過去,示意他微弯下腰,她给他系领带。

  這两年,只要云枝在,系领带這件事肯定是她做,她已经习惯成本能了,都不需要江淮野叫她。

  云枝帮江淮野系好领带,忍不住瞅了又瞅。

  江淮野长相俊美,肩宽腿长,做工考究的昂贵西装完美地展示他优越挺拔的身形,身材比男模都好,站姿懒散。

  经過這几年的沉淀,又久居高位,少年气彻底退去,成熟男人的气质冷冽矜贵,寡情而疏离,非常具有压迫感。

  云枝微顿,忽然记起昨晚那沾染情`欲的狭长眼眸,炽热的体温和急促粗重的喘息,又野又欲。

  可惜了,妥妥一個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

  飞机降落,云枝和江淮野从飞机上下来。

  机场上人来人往,人潮甚至可以称得上拥挤,云枝甚至有一瞬间的不真实感。

  继续在国外发展显然比国内更轻松,公司蒸蒸日上,年轻强势的领导者造就了江跃集团新的时代,辉煌繁荣的盛景。

  即使如此,江淮野做這個决定承担的压力同样很大。

  云枝早就已经习惯国外的生活,回来之前,她曾经提過要不還是继续待在美国吧。

  待在他身边久了,云枝或多或少也了解一些公司的情况,也曾经听江谦說過一些,最明智的選擇就是继续在美国发展。

  江淮野抬眸,看了她许久,揉了揉她的头,笑着问她那他這些年的努力算什么。

  云枝說不出话。

  他說:“答应你的,我都会做到。”

  江淮野說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玩世不恭,眉眼放肆,沉稳褪去,染上单纯的愉悦。

  他微挑眉,语气轻挑:“担心什么。你要知道,你对象比你想的强多了。”

  他带着他的姑娘回来了。

  云枝低头看手机,知道她今天回来后,陈飞飞兴奋地给她发了很多消息。

  云枝低头,手指不停,回复她的信息。

  江淮野侧头看她,在她快撞上人的时候,把她拉過来,微皱起眉:“看路。”

  云枝哦了声,下意识抬眸,往自动扶梯下面看過去,一個身影急匆匆地从拐角走過。

  江淮野看见她脚步停下,侧头:“怎么了。”

  云枝摇了摇头:“沒什么。”

  云枝不确定自己有沒有看错,她好像,看到了章汐颖。

  作者有话要說:四舍五入就是老男人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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