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亲自出手
无数的溶洞交叉谁也不知道具体通向何处,楚昭南紧跟着进入山洞。
不多时就遭遇了夹在中间的几個野人,這时候人数的优势与官差的战力就体现出来了。
加上装备的优势仅仅是一個照面对方最弱的倒霉蛋就被削去了半只胳膊,還是野人首领悍勇拼着挨上一刀才将他拉回去。
在弓箭手的掩护下急忙退往深处,其中一個官差被箭矢射中肩膀,好在石制箭头刺入不深仅是皮外伤,這种伤势对他来說不算什么。
可如此的行为却更加点燃了众人的愤怒,于是一行人呐喊着追杀上去。
野人们慌不择路逃跑,而听见动静的马六两人也只好继续向更深处逃亡。
他逃,他追……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众人才恍然发现在内部错综复杂的环境裡迷了路。
敌人也不知道往哪個方向逃了。
“大人,咱们好像闯入复杂的地下溶洞内了,来时的路……已经找不到了!”
王召从身后赶来,借着石壁上微弱的荧光勉强能看清周围的环境。
四下都是一根根冒着尖的石笋,许多钟乳石吊在头上偶尔有几滴水落下。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众人粗重的呼吸声。楚昭南稳定心神。“那些野人的踪迹呢?”
這时候只有先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了,否则很可能会导致手下的心态崩溃。
迷失在這种溶洞之内稍不注意可是会有全军覆沒的风险,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先稳住大家的情绪。
因此楚昭南并沒有理会出路而是询问野人的踪迹。
這时候两個衙役从前方通道過来,四周大大小小好几個通道,根本沒法确定野人们逃往何处。
两人摇摇头。“找不到痕迹了。”
一時間现场的气氛一沉,楚昭南只好带着众人小心摸索,企图能找到马六两人或者出口。
因为野人混迹其中他们也不敢叫喊免得暴露自己的位置遭遇对方的偷袭。
就這样一夜過去,众人困在幽深的溶洞之内不知日夜,世界只剩下昏暗的一面。
几個年轻的衙役明显有些焦躁不安,时不时就会问上一句。“咱们還能找到出去的路嗎?”
“我們会不会困死在這裡?”
楚昭南也知道這還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扪心自问就算他也开始有些焦躁,对死亡的恐惧似乎越来越重。
好在他還知道自己就是队伍的核心,這时候决不能露怯。
還在思索应该怎么安慰几個不安的下属,却有人先一步开口了。
“住嘴!老子当初进山剿匪都不带怕的,区区一個破山洞還能要了老子的命不成?”
“要我說啊!你们几個毛头小子的胆子還得练练,這也太丢我們官府差役的脸了。”
王召厉声喝骂,一時間山洞内全是他的回声传出老远,就像是给众人打了一针强心剂一般。
话虽粗糙可效果却极好,不仅几個新人逐渐安定下来就连一些老油子也松了口气。
“王召說的沒错,在危险還能比山匪危险不成?這地方也就是复杂了点,等咱们将那几個野人抓了要不了多久一定能找到出路的。”
“咱们十几個人怕什么?”
老油子们接二连三开口,队伍总算是重燃斗志。
另一处昏暗的洞内,马六和张立正靠在石壁上休息。
“刚刚我好像听见了王召的声音?”张立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
“看样子他们也跟着咱们的记号进来了,只不過现在這种情况就算听见了也沒法找到人。”马六苦笑道。
“搞不好咱们俩一开口找過来的就是那些狡猾的野人了。”
“那怎么办啊?”张立逃亡了一天一夜,紧绷的神经都快断掉了。
“找一個隐秘的地方待着!王召他们人多势众招摇一些无妨!但是咱们和野人只能夹起尾巴做人。”
“谁先暴露踪迹谁就得死。”马六很清楚两人如今的处境。
他们是最弱的一队,其次才是野人,一旦两人出声最先招来的只能是野人。到时候按照两人如今的战力只能送死。
同样的野人也一样,一旦他们暴露引来王召等人他们也是死路一條。
如今只能先苟住了。
……
河边草屋。
三娘带着三個娃跪了一地,恳求着。“少爷,您本事大救救我家相公吧!”
“三娘求您了,哪怕下辈子再给您当牛做马三娘一家也会报答您的。”
女人拉着三個孩子哭的凄惨,穆青竹带着小丫头站在一边不忍的低下头。
两人也在担心林猛的安全,可心裡却是不愿意冷墨言去的,林猛是三娘的顶梁柱。
可冷墨言又何尝不是两人的顶梁柱呢!万一他也一去不回……
可這种话两人也只能在心裡想想,一時間复杂极了。
闷心自问,冷墨言并不想参与這种危险复杂的事情,即便是那些衙役全部遇难了他听到消息也毫无波动。
自己不是圣人,這一点他非常有自知之明。
可……
偏偏這裡面有一個林猛,原本只是想收一個土著好办事,可经過這段時間的相处他发现林猛对自己的尊敬是完全发自内心的。
毫不客气的說他甚至愿意为了自己去死,而自己仅仅是给了他一点微不足道的好处。
這样的追随者,他真沒法做到不在意他的死活。
“唉~這叫什么事啊!”心裡感叹一句他做出决定。
左手抬了抬示意道。“起来吧!這件事我答应了。”
“谢谢少爷!谢谢少爷!”三娘闻言却沒起而是拉着三個娃娃又磕了几個头。
冷墨言轻叹。“你這就是何苦呢!”
额头都红了。“三娘知道少爷的身份尊贵,本不应该提出如此過分的要求让您犯险。”
“感谢您的仁慈,以后我們一家为奴为婢也要报答少爷的活命之恩,哪怕下辈子也给您当牛做马。”
见她越說越激动,冷墨言摆摆手。“行了,只要他還活着我一定将他给你带回来。”
当即又话锋一转。“不過、這种事……仅此一次。知道嗎?”
他之所以不想跟這些土著牵扯太多就是如此,自己总归不属于這裡,牵扯的太多只会满身破绽。
闻言三娘点点头,她求助冷墨言其实并不抱希望的,毕竟哪有請求主人犯险去救一個家仆。
這种事情光是想想都觉得离谱,她也是实在沒办法了只好尝试着請求,好在冷墨言终究是答应了。
“明白,绝不会有下次。谢谢少爷!”她忙不迭的点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行了,你先回去吧!我准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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