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天才
這时想想,之前让众禁卫军将士把自己灌醉也是出自两位大人的口谕了,江盛天不禁佩服万分。
不過对于自己初到這個世界未能保持足够的警惕,江盛天還是觉得比较后怕,万一被心怀叵测的人乘自己酒醉时一刀砍了,那才真是冤枉。
突然又觉得手上脚上凉嗖嗖的,低头一看,发现两手两脚都套着铁链,甚至连自己穿的皮制靴子都被扒掉了,换成了式样难看的布靴,這时他才突然想起自己此时還是待罪之身啊!
不禁暗叹:還好還好,总算沒让自己和那二十個兄弟一样赤着脚,看来還是算特殊对待了。
透過木制的大笼子,看着前后左右急步行军的禁卫军将士,他站起身来,伸了一個懒腰,头刚好堪堪贴在笼顶,手上的铁链哗哗响着。一旁押送囚车的军士见他醒了,都友善的笑着向他点了点头,对于這個从死亡之地走出来的江二公子,這些军士還是怀有无限敬意的。
何况他的父亲還是帝国颇有好评的丞相,此次回帝都,如果他再因为“天武宝晶“被皇上免了罪,那他的身份就不是囚犯而又是丞相府的二公子了,那么日后在帝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啊。
就凭他敢一怒拔剑杀皇子,就說明這江二公子也不是善茬啊,现在亲近点关系,对以后也有好处。
這时一個声音自后面远远的响起:“大哥,您醒了啊?”他知道這是后面囚车裡的兄弟在向他打招呼,于是他回過头去,微笑着向后面囚车裡的兄弟点了点头。
给他打招呼的兄弟名叫尤阳伯,身型魁梧,脏黑的方脸看起来应该比江盛天年龄大些,从死去的江二公子记忆力知道,這人是原玄霜佣兵团的一员都尉,和其他囚车中的兄弟一样,虽然都是披着一头脏乱的长发,但微红的眼眸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看来是因为终于可以活着重回帝都了吧。
至于說回到帝都,江盛天此刻突然有些忐忑不安起来,不是說他感觉到有什么危险,而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突然有了爹和娘。当然本来是那個已死的江二公子的双亲,不過,现在不就是他的了嗎?
在那個现实世界,江盛天从来沒有感受過有父母的存在,有的只是和他一样在无助和害怕时只能独自流泪的兄弟姐妹,而這些兄弟姐妹都来自不同的地方。
“這個……江二公子醒了啊?”又一個声音打断了江盛天的思绪,他抬头一看,原来是禁卫军将军茅嘉佑驱马来到了囚车前。
“是的,很抱歉在下一不小心喝醉了,還劳烦各位将士动手将在下抬进车裡,实在是给茅将军添烦了!”江盛天笑着說道,晃了晃手中的铁链。
茅嘉佑闻言干咳了一声,调转马头和囚车并驾齐驱,笑着說道:“让江二公子受這委屈,本将军也是不得以而为之啊,還請江二公子多多体谅则個……”
“茅将军言重了!在下也知道现在仍是待罪之身,不会让茅将军为难的。”江盛天說着抱了抱拳,带起了铁链叮叮的撞击声。
“江二公子果真是通情达理之人,此距帝都已不足五十裡了,如此就請再稍稍委屈一下。”茅嘉佑笑着回了一礼,心中想着這江盛天一进一出“战歌山脉“,人似乎变得不那么令人讨厌了。
“在下還要多谢将军想得周到,在车内铺上了干草,正好在下這几日在“战歌山脉”裡沒睡過好觉,如此机会正适合好好休息一番。”
江盛天笑道,目光瞟到了前方不远在军士层层护卫中的一顶蓝色官轿,不禁又暗笑道:就算坐着如此舒适的轿子,這苏老头想必也是睡不着吧,“天武宝晶“拿在手裡的份量想必不轻。
“既然如此,江二公子就好好休息,等回到帝都,估计皇上還得让你仔细說說在“战歌山脉”寻找神石的精彩過程呢,到时你可就不能再保持神秘了哦!”茅嘉佑笑了笑,眨着眼睛說道。
江盛天皱了皱眉叹声說道:“唉,在下的命還在皇上的手裡握着呢,是生是死都尚未可知,就怕……”
心裡却在想:還什么精彩過程,到时随便胡编乱造你们也得信,反正你们又不敢进去。书上电视上都說皇帝是金口玉言,再怎么也不可以再定自己死罪了吧,万一這個世界的皇上不是什么金口玉言的還要判老子死罪,說不定死了就回到自己那個现实世界了。
再說,老子辛苦传送過来不可能就是专门来让那什么鸟皇帝砍头玩的吧?自己再怎么看這些军队的战斗力也不强嘛,說不定自己一招水镜飞云枪法就可以杀掉一群呢,对,惹急了老子召出飞星墨羽衣水镜飞云枪就给他来個大闹帝都。
說不定把皇帝這個大BOSS给灭了還真是完成隐藏任务了呢。至于手脚上的链子,哼哼,看起来也不怎么结实嘛!
“江二公子多虑了,只要皇上确定“天武宝晶”是真的,江二公子的性命就算是保住了。”茅嘉佑见状便顺口劝解几句,然后又道:“估计帝都前来接应的人马也已经快到了,我們必须尽快赶回帝都,想必皇上都在帝都等急了。本将军就失陪了!”
摆了個舒服的姿势躺在干草上,想到不久后要见這個翡翠大陆三個小帝国之一的风云帝国皇帝,江盛天不禁急忙理出了江二公子的记忆来,這個世界不知道和古代中国的哪個朝代近似啊?
反正江盛天学问不高,歷史就更多不用說了,他连近代史都是一塌糊涂,想着头痛就不管了。
让江盛天略为兴奋的是,他们用的文字是繁體汉字,幸好這個繁體汉字江盛天還能比划一二,记得上学时隶书楷书都有练過,书法老师都夸他极有天赋。
不過,那是他上小学时候的事了。但如果是秦朝时的篆字,江盛天就只有掩面哭泣了,不仅不认识那古尤玩意儿,就算是比照着画,那也就是画蚯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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