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萧厌面无表情抬头朝外,语气毫无波动:“难道要孤同他解释什么?”
萧厌的理直气壮叫林升壑怔了怔,一口气堵的不上不下。
他明白了萧厌的态度。
萧厌要谢云晔直面今日這残酷的一幕。
要阿晔亲眼看见,自己心爱的未婚妻同自己的好兄弟欢好。
萧厌想要谢云晔彻底死心。
“殿下,难道真的不怕阿晔提刀同您拼命嗎?”
林升壑语气急了,只是光想到這個场景,他额头便不停出汗:“殿下真想见血?”
“我們多年兄弟,为何非要到這种你死我活的地步?”
“难道沒有更安稳的方式,来解决這一切?”
萧厌眼眸暗沉了几分:“沒有。”
萧厌话语简短,但声音却足够坚定。
林升壑再次意识到,萧厌对孟锦月的在乎,远远胜于兄弟。
但他還是不愿放弃,继续争取:
“殿下!殿下当真不顾念一丝兄弟情谊嗎?明明从前殿下为了救阿晔,也是可以不顾性命的!”
“阿晔当初待殿下亦如此!您都忘了嗎?”
林升壑声音哽咽:“我一直以为,我們之间早已超越了君臣,是兄弟更是亲人!”
“三小姐对殿下重要,难道阿晔对殿下而言,就已经完全不值一提了?”
裡面沉默了半晌,萧厌一直沒有出声,林升壑心中再次升起一丝希望。
殿下,殿下他也并非全然忘了从前是嗎?
“子言。”
萧厌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声音喑哑:
“孤和他早晚有這一天。”
“你也要接受。”
从他们都喜歡上同一個女子开始,他和谢云晔之间的结局便是注定的。
孟锦月只有一個。
萧厌从前便已经想的十分清楚。
看不清,心存幻想的一直是林升壑。
“子言,若他醒了,你便带他過来。”
他可以对兄弟留情,但无法做到对情敌宽厚。
因为情敌,一個不慎就会抢走他最重要的人,叫他瞬间失去所有。
萧厌闭上眼,心再次硬如磐石:“正好……今日将一切彻底了断清楚。”
见林升壑好似還想开口,萧厌直接开口打断:
“不必多說了,孤不会改变心意。”
“日后孤只有你一個兄弟。”
之前他对上谢云晔毫无胜算,只能暗中作梗。
如今他和孟锦月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便也不必再见不得光,一切都可以摊开。
就是要谢云晔明明白白看见今日這一切。
若是他被激怒失去理智,口不择言,将孟锦月推远,那便更好。
正合下怀。
“不要!”
孟锦月苍白着脸拼命摇头,胸脯剧烈起伏。
她原以为萧厌会有几分人性,会因为林升壑的话心软,可萧厌比她想的更无耻。
“你怎么能叫阿晔亲眼看见我和你……”
孟锦月眼泪不停从腮边滑落,清婉的声音此刻早已沙哑。
“杳杳?”
萧厌回头看着她,猝不及防再次对上她那双满含恨意的眸子。
孟锦月用尽全身力气甩开萧厌扶上来的手,纵使這样自己会倒在浴桶裡,她也依然态度坚决。
她浑身发软,身上也沒什么力气,却還是死死抓着浴桶边沿,努力后退着。
她在同他拉开距离。
哪怕他们此刻在同一個浴桶裡,她也不愿意同他靠近几分。
足以见得她的厌恶。
萧厌失神望着自己的手,怔了怔。
又看了看她。
萧厌嘴角勾起一抹的笑意来,眼眸却不动声色暗沉了下来:
“杳杳怕他知道?”
萧厌在浴桶中,猛的大步上前。
“可昨夜因为蛊虫,我們之间已经生米煮成熟饭。”
他一步步向孟锦月逼近。
萧厌身形高大,肩阔手长,三两步就将孟锦月抵在了桶壁上。
“你就算想瞒着阿晔,又能瞒多久?”
“难道你以为能瞒他一辈子?”
萧厌居高临下看着她,无论怀中的人如何挣脱,他依然抱的死紧。
“杳杳,你该清醒了。”
萧厌俯身,薄唇紧紧贴着孟锦月细嫩的脖颈,强势說着。
“放开!放开!”
“你出去!”
“不想看见你!”
孟锦月流着泪开口,脸上满是厌恶。
萧厌沉默片刻。
最终触及到她身上的青青紫紫,到底心软了。
就算要她妥协,也该和缓些。
她和别人不同。
萧厌還是从浴桶中起身。
等萧厌走后,孟锦月脸上哪裡還有半分伤心。
她面无表情抹掉脸上的泪,一边清洗一边心中咒骂萧厌。
萧厌确实是個狗东西。
猪狗不如。
床下看着是個人,床上其实是個疯子,比前世更疯。
萧厌疯狂的索求,也超出了她的预料,或许是蛊虫的原因。
其实她也有点被蛊虫影响,明明承受不住那般疯狂的入侵……
可她竟都撑過来了,更沒晕過去。
虽然身上某些部位疼痛,身上的痕迹看着也吓人,但心口却舒服很多。
身体好似轻松不少,說神清气爽也不为過。
神医的蛊虫确实极有效。
至于刚才的虚弱,其实都是她在萧厌面前装的。
不過当时被萧厌压在身下的害怕是真的,孟锦月讨厌這种失控感。
但事情過去了,她绝不会叫自己软弱,只会看结果。
经過這么一出,萧厌好感度直接从九十二涨到了九十五,足足涨了三点!
這是接近九十之后,好感涨的最多的一次。
這怎么能不叫孟锦月心中喜悦,一切的辛苦受罪都是值得的。
现在真的就只差最后一点了。
如果說之前,她還会忐忑,自己是否能完成任务,毕竟越到后面就越难提升。
那现在孟锦月心中已经有把握了。
只差最后一点点,之后只是時間問題。
至于谢云晔那边,她心中也早就有计划。
孟锦月从水中起身,素白的手拿起旁边的衣物,心中再次开始计划日后了。
等她完成任务,第一件事就是甩掉萧厌。
绝不会再多看萧厌一眼。
若是能叫萧厌痛彻心扉更好。
她不在乎萧厌是否难受。
也不在乎萧厌是否会怀疑她的情谊,知道她的一切算计。
萧厌已经沦陷,她也知道怎么拿捏萧厌,更知道怎么叫他妥协。
主动权从来都是在她這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