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5章 什么玩意儿?
刚下了山就晕倒,被秦清淮送去医院,一阵兵荒马乱之后,送到了病房,然后,发烧,呕吐,呓语,折腾了一天多,后半夜才稍稍睡得安稳点,這也是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過来。
秦清淮整個人都要崩溃了,前脚得知姑娘失踪的消息,连夜开车回来,刚听說姑娘沒事了,就看着媳妇儿晕倒,然后昏迷不醒,要不是秦大夫一直保证,简单沒有大事,就是突然间的忧思過度,也就是惊吓后,会出现的身体不适,如全身无力、食欲不振、嗜睡多梦(噩梦)這些症状,加上紧张過度的肌肉无力,脱力。
属于正常情况,要不是她一直保证,但凡换一個人,但凡语气有一点不肯定,秦清淮都要失去理智了。
就這样,秦大夫一個上了一天一夜的班,第二天要休息的人,愣是沒走出去医院的大门,几乎不到半小时就要被秦清淮拽過来一趟,
“你看看你看看,是不是要醒了?”
這已经是昨天到现在的不知道第多少次了,就是自觉脾气不好的秦银朱,也被磨得实在不行了,又困又累,
“我說,秦政委,你這是对医术的质疑,你知道嗎?”
简单這情况,在她从医這么多年的就经历来算,那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严重的症状,作为跟简单关系比较亲近的她来說,秦清淮這個在乎的态度值得表扬,但是,放在她身上,她也确实是受不了了。
“放心吧,精神高度集中,紧张,加上运动量過大,她需要休息,待会儿就醒了。”
秦清淮现在可沒有半点平时的形象,胡子沒刮,脸沒洗,衣服也還是开车回来的那一套,皱皱巴巴的,身上還有简单身上的草叶子和树叶。
别說秦银朱,就是老太太一进门都不由得皱眉捂鼻子,
“老三啊,我們看着,要不,你先回去洗洗换身衣裳,吃点东西?”
過了好几秒,秦清淮才开口,不過是拒绝,
“妈,我不饿,我在這看着,等她醒了我再回去。”
老太太,“......”
這是饿不饿的問題嗎?
低头看了眼小崽儿,小崽儿說话可不会婉转,开口就是嫌弃,
“爸爸,臭!”
秦银朱沒忍住直接笑出声,
“听着了嗎?你姑娘都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形象,你媳妇儿醒了不怕她被你再熏過去?”
要說臭,确实有点夸张了,不過也沒好到哪儿去,头一天晚上开了半宿车回来,早上头沒梳脸沒洗的就接着了晕倒的简单,然后就转移到医院,然后简单這一顿折腾,背的還好,就是這呕吐,就给他折腾的不轻,就是清理的再干净,也给简单换了干净的衣服,室内也开窗散气了,但是不洗澡,就总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气味。
這天气不冷,他自己也是沒少出汗,汗珠儿屋裡的气味反正不好闻就是了。
怼完了秦清淮,秦银朱又看了看小崽儿,不得不說,這区别還是很大的,同样是上山,简单下山就病倒,但是這孩子,好像半点都沒有受到影响,
“婶子,孩子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老太太也明白她的意思,她带孩子過来也是想让大夫给看看的,顿时就笑开了,
“好,睡得可香了,”
虽然住的隔壁,但是小崽儿還沒有跟着他们睡過嗎,這是头一次,那老爷子兴奋的,一晚上都沒怎么睡,一会儿看看,一会儿瞅瞅的,
“她是一觉睡到天亮,半夜都沒起夜。”
秦银朱也佩服,
“這孩子,是心裡素质好,還是心大呢,這么大的事,都不放在心上。”
說到這個,老太太也笑,昨天回来,他们就问了孩子,结果孩子嘴裡都是好玩的,好吃的,刺激,威风,全是這些,至于害怕,沒有,一点都沒有。
“那這样,算是正常嗎?”
秦银朱直接摆手,
“沒事婶子,人跟人的承受程度不一样,有的人对有的事就格外的关注,重视,所以紧张,担心,害怕,像是简单,所以才会出现這些症状,就像人說的,软肋。
小颜颜嘛,孩子小,单纯,记不住那些事,也不是坏事。
只要孩子沒有什么异常的反应,您就可以放心,有事您随时過来找我就行。”
“妈妈!”
說话的功夫,简单也终于算是睁开了眼睛,秦清淮也立马凑近了,
“媳妇儿,你醒了?”
“起开起开,让我看看。”
又检查一通,秦大夫再次下医嘱,
“沒事了,這次是透支的太狠了,身体一时承受不住,今天再观察一天,尤其是今晚,注意一下,這些症状如果沒有反复,不再发烧,明天就可以出院回家养着了。”
简单還迷迷瞪瞪的不知今夕是何夕呢,秦银朱都走了好半天她才反应過来,自己這是在医院,
“我,怎么了?”
“妈妈,你是不是想喝水?”
小崽儿手快的拿起床头柜上的茶缸,小心翼翼的喂到嘴边。
简单還有些呆愣,這就享受着姑娘的孝敬了?
喝了水又缓了缓,简单才精神一些,
“孩子沒事吧?晚上我也沒看清,有沒有外伤之类的?”
一說到這個,屋裡另外两個大人的脸色就不好了,秦清淮看小崽儿的表情,那就是介于揍不揍之间的纠结,
“她沒事,吃饱喝足,下山的时候才睡醒。有事的是你。”
老太太也凑過来,
“儿媳妇儿,你感觉怎么样,還哪裡难受?孩子這两天在那院,我跟你爸带着,你就放心养病。”
简单动了动,才发现浑身好像被车碾過一般,到处都是酸疼的,
我這是怎么回事?我记着我沒受伤啊?怎么哪儿都疼?”
秦清淮脸色更不好了,
“沒有外伤,但是下山你就晕倒了,发烧,你都昏迷了一天一宿了,這是你下山的第二天中午了。”
“這么快?”
简单一惊,才猛的想起来一件事,
“那個人呢?”
“哪個人?”
秦清淮這两天一心都扑在简单身上,对其他的事情压根就沒注意一点儿,
“還有别人上山嗎?”
“儿媳妇儿,你說的是那狼从山裡叼出来那個人吧?”
這個老太太倒是知道一点,毕竟老爷子就在现场了,
“你别担心,听你爸說啊,人已经救過来了,說是什么重要的人,剩下的我就沒问。
人沒事,你放心就是。”
她有自觉,退休就是退休,這些不该问的她从来不问,
“不過刚才来的路上,我听小林說啊,說你和孩子,又立功了。”
老太太嘴裡的小林,是林团长。
上次是另一個方向山脚下埋着的炸弹,這次又是個什么重要人物,三岁的崽儿屡立奇功,就是這爹妈要承受的惊吓可是不轻。
說话间,林团长就来了,一进门,看见简单醒了,就是哈哈大笑,
“弟妹,你醒啦?哎呀,太好了,我就說你肯定沒事,這下政委可能放心了。”
简单扯扯嘴角,
“团长,你這,是有什么好消息嗎?你這也太高兴了?”
“哈哈!你看出来啦?”
简单醒了,秦清淮也有心思說话了,
“你笑的跟傻子似的,瞎子都能看出来。”
林团长也沒在意他的打趣,
“哈哈,看出来就看出来吧,也确实是好消息。
弟妹啊,你知道你们山裡带回来的人,是什么人嗎?”
简单一愣,摇摇头。
带回来?不是救回来?
“我們不会惹祸了吧?”
“哈哈!”
林团长又是一阵大笑,
“那不能,好事,立功了。”
說着就转向了秦清淮,
“政委,你還记得去年,不是前年過年那茬子事不?”
秦清淮很快就想起来,
“猎物?”
“对!”
林团长一拍大腿,
“就是那次,咱们不是沒抓着罪魁祸首嗎?后来還是弟妹上山,弄死了一大批的动物,還记着吧?”
简单眨眨眼,跟她有什么关系?
“哈哈!弟妹他们带出来這個人,就是那次陷阱的主事人,龟孙子,就是他提议的。
而且,咱们一直以为是隔壁老毛子他们使的坏,還给他们找麻烦呢!”
“难道,不是?”
秦清淮皱眉想了想,当时那种情况,和现场有用的线索,他们最容易怀疑的,自然是一线之隔,又有着共同的山脉的隔壁,
“這個人,不是?怎么交代的?”
說到正事,林团长也收起来不着调的样子,
“妈的,弟妹,驻军之前不是在山裡销毁一個实验室嗎?”
“啊?”
简单一愣,又跟她有关系?
“是,不過好几年的事了,”
那次规模不小,程进和林正德都上山了呢。
“這個人,和那次事件有关?”
林团长一拍大腿,
“可不是有关系咋的?之前就听那边說,实验室虽然都控制了,但是真正的负责人沒抓着,這不巧了,這個人就是。
也算是歪打正着。
听說上次的事,弟妹的功劳也是不小的,到底沒逃得了,還是落在你家手裡头了。”
秦清淮和简单对视一眼,
“這么巧?”
简单后背起了一层冷汗,心裡满是后怕,這种恶魔,幸好不是清醒的,不然小崽儿
秦清淮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
“放心,沒事了,别吓唬自己。”
“团长,供词可信嗎?”
“八九不离十。
据他交代,实验室摧毁的时候,他恰巧不在,躲過一劫。
实验室摧毁后,這几年,在山裡就剩他一個人,生活上处处都不便,实验上自然也处处碰壁,還经常遇到野兽,他自己东躲西藏的,看野兽的战斗力非常强,以他一己之力难以对抗,就齐了心思,干脆的想祸水东引,把野兽引到我們這边来,也算是小小的泄愤。
能报仇最好,不能报仇也能给我們带来不小的麻烦。
而且,他沒想到我們能发现的那么快,反应那么迅速的就给出了处理办法。
后来弟妹弄得那個大坑,他也看到了,說是吓得不轻,好多天都沒敢往這边来。”
“等会儿,”
秦清淮有些不解,
“当时去摧毁实验室的不是驻军那边嗎?虽然我們是一家,但是在敌人眼裡,我們应该是两只部队吧?明明是驻军摧毁的,他不找驻军报仇,为啥找咱们?”
林团长安静了几秒,显然他自己也是很无语的,
“我也问了,据他交代,因为驻军那边,离山太远了,山下都是普通老百姓,报仇的话,不解恨。”
“不是,這理由?合着咱们倒霉就倒霉在离山太近了,方便他报仇呗?”
“行了行了,你别抱怨了,听不听了?”
“听听听,你接着說。”
林团长咳了两声,
“重点是,上次抓回去的那些人级别低,都是干活的,根本就不知道,其实,在他们那個实验室以外,還有一处秘密的地方,不算是实验室,但是那裡更秘密,因为那裡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那裡存放着更高级更复杂的,毒气弹。”
最后三個字吐出来,室内顿时静的可怕。
“什么玩意儿?”
老太太直接竖起了眼睛,這东西都多少年沒听過了,怎么又冒出来了?
“小林,你沒說错,是毒气弹?”
“老领导,我也吓的不轻,问了好几次,他交代的,确实是毒气弹。
我联系了驻军那边,這個案子也是大案,而且這個位置离我們這边更近一些,正好程朝在家,他会赶過来,从這边出发,带队上去,把窝端了。
你们知道他的计划是什么嗎?”
林团长脸上也渐渐的开始带着气愤,愤怒,
“你们想都想不到,他有多坏!”
秦清淮也坐直了身子,
“他想放毒气弹?他要同归于尽?”
“他要把野兽引下来,让我們军区大乱,沒有精力和体力去应付其他的情况,在我們慌乱的时候,如果必要,就要将毒气弹,扔下来。”
毒气弹啊,那是什么级别的毒物,寸草不生,生灵涂炭,那是毁灭人伦的罪恶。
凡是经历過战争的人,就沒有不对它深恶痛绝的,不知道有多少老百姓被這個东西荼毒,一辈子都葬送了。
說起這個,就沒有不恨的,更别說他们這些国家卫士,多少兄弟就倒在了敌人的屠刀下,他们更是爱恨分明,对敌人的仇恨只有更多,
“這人,真是個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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