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惦记着她家的东西 作者:未知 马氏露出疑惑的眼神,她看了看手上拿着的衣裳,破是破了点,但也不至于段氏說得那么难听。 而且這還是她衣服补丁最少的一件,马氏解释說:“三弟妹,這一件已经是我最好的衣裳。” 段氏嗤鼻一声,走去院子把马氏那件還在晾着的新衣裳给扯了過来,“二嫂,我要你這件赔我。” 衣裳還沒干,段氏拿着身上比凑着,喜歡得不得了,马氏還沒答应,她已视为囊中之物,沾沾自喜。 “老三,我穿這件好看不?”段氏推了一把自家男人,想要让他给個反应。 陈本懒得看一眼,敷衍一句,“還行。” 段氏面色欢喜,“二嫂,你這衣裳就当做你赔我了。” 蒋氏吃着饭装作沒有看见,要她說马氏在家绣花,也不必穿得那么好看。 马氏面露不舍,昨晚娃儿爹說她那新衣裳穿得好看,以后让她多穿出来。 沒想到三弟妹竟然看上這件新衣裳,如今孩子又扯坏她的衣裳,她很难做,不给反倒落了理。 陈春花在旁观望着,指望不上包子娘了。 就在马氏失落之际,陈春花站了起来一把将段氏手上的衣裳扯了過来,“三婶,這是我娘的衣裳,我爹喜歡我娘穿這件衣裳。” 段氏只高兴了一半,刚想从陈春花手裡抢過来,陈春花眼底掠過一抹冷意。 她手刚凑過来在空中顿了顿,忌惮着陈春花,她看向马氏,“二嫂,你什么意思?你家孩子弄坏我的衣裳,你赔我一件衣裳不是应该的嗎?” 马氏点了点头,段氏见马氏這么容易說话,语气硬了几分:“那你還不叫你家春花把衣裳给我。” 马氏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走過去想跟陈春花說說。哪知趁春花說道:“赔是可以赔给你,但不是這一件。” 她把衣裳塞到马氏手裡,“娘,你喜歡的东西,你的东西你就得维护好。” 马氏又何尝不想,她這不是怕她们受委屈。 段氏不甘心,干脆甩赖着:“我就要這一件,你弄坏我的衣裳你就得赔!要不然就還我原先那件一模一样的衣裳。” “三婶,我爹之前說了,這家裡的活是你和大伯娘干吧,這衣服原先就是该你洗的,你要是今天自己去洗,衣服說不定就不会烂了,這该怪你自己吧!” 她愿意洗這衣服是因为她沒事干坐着无聊。 段氏咂咂嘴,面色心虚几分,“反正就是你弄坏我的衣裳,你们就得赔。” 陈春花摊了摊手,无所谓一脸,“行呀,那就等我爹回来,你亲自跟我爹說。” 陈老三因为一早上被拉起来干活,心裡早就对老实爹怨气颇深。 他脚跨在长椅,眼中充斥着戾气,“春花,你拿你爹出来作甚,這家到底是你奶做的主,也不轮到你這個丫头片子来說三道四。” 她爹骑在他头上就够憋屈的,她個丫头片子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段氏附和自家男人,“对,就算你爹娘赚钱养家又怎样,难不成就可以翻天不成,难不成就可以不把你奶放在眼裡。” 段氏白的說成黑,故意描黑他们家,說她们二房想挑战蒋氏的权威。 還真是夫唱妇随呀! 她才不会给她们這個机会,“三婶,你别急着把屎尿盆扣在我爹娘头上。我爹干完活二话不說拿钱给我奶,我娘绣花也是一分不留地交给奶; 如果這样都不奶放在眼裡,那像你们這样一分不交,是不是更加视奶为透明的了。 至于我,我是我爹娘亲生的,我吃她们喝她们的合情合理,不像三叔你,一家子還得靠我們家养活。” 陈春花眼裡的嫌弃毫不掩饰。 陈本被羞辱变了脸色,起身要打人,“你個死丫头片子,還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沒大沒小的玩意,今天我就替你爹来教训你。”陈本捋了捋袖子,上前一步要把陈春花给押起来,马氏护在前面。 “三弟,你敢动手试试看!”马氏对上陈本,原本柔弱的性子在孩子遇到危险之际,迸发出刚强的一面。 为母则强,那样强大的力量覆盖四周,让人心生胆怯,她一字一顿:“你敢动我女儿,别怪我跟你拼命,我家老二回来也不会放過你。” 陈本手举在空中,迎上马氏那双泛红硬气的眼神,半天也不敢打下来。 蒋氏也是第一次看到马氏這般强势,想着如果让她把老三压下来,以后老陈家岂不是沒她的地位。 也该让老三训一下也好。 陈春花将蒋氏的心思看在眼裡,她冲着旁边不发一语的蒋氏說了句,“三叔,你要是敢动我娘,奶下個月初一要的钱那可就拿不到了。我娘和我要是出了什么好歹,我爹就得给我拿钱看病。” 考虑到后果,蒋氏才叫停,“够了,闹什么闹!段氏你個眼红的婆娘,你有本事自己去买。” 懒婆娘,整天就她会挑事。 段氏又遭到蒋氏一顿臭骂,“自己懒得要命還怨得了谁,你要是能像马氏一样有一门本领,至于连一件衣服都买不起。” 陈春花拿着马氏的衣裳回了房,临走前,正好撞上三叔陈本眼裡剜過的一抹幽光。 陈春花装作看不见走回去,马氏担心一脸,“春花呀,以后不能太冲动了,你三叔那人可不好对付!” 想到刚才跟陈本对峙着,马氏心還在打鼓,都不觉得会像是自己会做出来的事情。 這一家人,她家男人最老实了。至于陈老大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唯独這個老三,她最为忌惮,那骨子裡阴森得很,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娘,我知道了。”陈春花点头应着,“娘,你刚才就好勇敢。以后不要那么怂,是你的东西你就得维护着,别轻易就让人抢了去。” 包子娘刚才那一举让她真的挺意外,這就是为母则强吧! “娘,知道了。”马氏继续坐在窗口埋头绣花。 因为夏花落了水,受到惊吓,她精神有些不济。 陈春花坐在床上,问清楚刚才落水的情形,“夏花,你确定有人推你一把?” 陈夏花咬着唇瓣,“嗯,我之前站在旁边好好的,怕给你添麻烦我還往裡面站了站,突然就被人推了下去。” 陈春花把刚才的情形在脑子過了一遍,想到一個人影,她手握拳头,“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