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
“希望他们這個时候就别藏着掖着了,拿出自己的底牌来。”
“今晚的比赛很精彩,我现在真的很好奇比赛结果会是什么样子的了。”
“”
第三场比赛开始前,唐观站在台上,summer队确实在第三场裡拿出了夜色迷途的阵容,阿凯看了一眼唐观,唐观朝他点点头,阿凯抿了抿唇,鼠标在屏幕上晃了晃,直接在小蓝人的头像上按下了确定键。
“???”
“這這”
不仅是解說员口吃了,就连台下的观众也像被烧开的沸水一样猛地沸腾了起来。
“aka的指挥手阿凯锁定了小蓝人?!”
场下许多粉丝一脸吃惊,還有人甚至直接破口大骂了起来。
“什么玩意儿啊,aka真以为能造就第二個唐观?”
“年度赛了還瞎玩jb我也是沒想到,aka真的不配赢。”
“小蓝人什么操作程度不知道?教练组疯了让拿?”
“”
有不少人甚至直接将灯牌丢在地上以示抗议,阿凯虽然听不见下面說话的声音,但从台下观众的脸上也能看出愤慨来,他舔了舔起了干皮的唇,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心脏砰砰地跳着。
一双温暖的手放在他肩膀上,他看過去,唐观拍了拍他的肩膀,沒說话,但眼神已经說明了一切。
唐教相信自己。
想到這,阿凯深呼吸了一口,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下意识的挺直了自己的脊背。
“好了,选角色环节已经结束,马上进入准备時間,现在請工作人员给两边的隔音室先清一下场。”
两边的教练都被請下了场,在楼梯处遇见徐端,两人轻轻点了点头算作招呼。
宁书刚走下楼梯,一叠资料笔记就递了上来,唐观把摘下来的耳麦也递给他。
“走了?”
他甚至沒问唐观到底去哪裡,像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唐观要走。
“靠你了,我先走了。”
唐观把胸前的工作证件粗鲁的扯掉一起放在宁书手上,他从得知沈鹤时出事的那一刻就迫不及待地想要飞奔在他身边去,象牙山的安保设施不好,沈鹤时现在一定被一群为了挖到新料而不择手段的娱记狗仔包围着。
他会有多难過呢,唐观心裡想。
他一开始沒走,因为他知道想要拿到全球总冠军的梦想不仅仅是他一個人的,aka的所有首发队员,黄生,阿凯,,赵天齐,gun,他们忍受无数次寂寞枯燥的训练,无数次惨不忍睹的失败,从d组到s组,从一個不被任何人看好的战队到全国前三的积分拥有者。
他们抱着与自己相同的梦想走到今日。
唐观作为主教练,他可以因为私情放弃自己的那些坚持与热爱,但他不能因为自私让别人为他的冲动与感情买单。
aka走到今日,是所有队员所有教练团還有上上下下的工作人员一起努力的结果,他作为主教练,有责任也有义务必坐在這裡做好每一场赛前指挥。
但在這個时候,比赛的结果已经不是他心中最在乎的了,比赛可以打很多次,输了总会有机会,但沈鹤时只有一個。
“沈老师的拍摄工作被迫中断了,他们现在在川西茗山的一個酒店裡,那边的路被狗仔堵得水泄不通,沈老师的团队暂时出不来,但我們可以坐旁边的缆车上去。”
唐观刚下飞机,拿着新手机给沈鹤时播了一连串电话,依旧显示关机中。
听见小张說出口的话时他愣了一下,手机上面的時間已经接近凌晨一点了,什么景区這個时候還在营业?
小张似乎是看出老板的疑惑,他讪笑了一下,“我提前联系了一下缆车老板,刷得您的卡。”
不用唐观开口小张就知道今晚肯定有這么一出,机票与路线方式他早在今天下午就解决好了。
“钱不是問題。”
唐观赞许的看了一眼小张。
唐观从机场坐了一個多小时的车赶到茗山脚下,等他坐上缆车直达酒店附近时已经接近凌晨三点了,不知道沈鹤时睡觉沒有。
“自家的?”
他看了一眼酒店名称,酒店大门外的广场上纵横交错的停着几十辆车,许多预计扛着摄像机在外面围着就为了获得第一手消息。
小张点了点头,好巧不巧,沈鹤时住的恰好就是白玉的连锁品牌酒店。
唐观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刚想說话,却听见小张說道:“夫人已经把整栋楼包下来了。”为的就是防止有狗仔进去捣乱。
“不過夫人說让刷您的卡。”
唐观先是听见夫人两個字眼皮跳了跳,听到后面半句话的时候彻底沒话說了。
“算了,先进去吧。”
唐观身上還穿着在赛场上那身西装,他连眼神都沒舍得分几個给周围的人,趁着几個狗仔還沒反应過来快步进了酒店大门。
“怎么有人能进去?”
“等等,那好像是唐观?!”
身后有回過神来的惊呼声和快门声响起,想要围堵上来却被保安拦在门外,唐观不爽的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给镜头留下一個清晰的正脸就转身离开了。
“沈老师在503,不知道休息沒有。”
刚出电梯,唐观就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对方看见他似乎也愣住了。
“唐观?”
“沈哥呢?”
唐观看了一眼她身后敞开的房门,周姐沒想到這個时候還能看见唐观,她再三確認自己沒看错人,有些呆滞地指了指身后的房间,“鹤时還在裡面。”
“他還沒休息?”
唐观大步迈上前,客厅裡只亮了几盏壁灯,昏昏暗暗的,不知道裡面的人睡觉沒有。
周姐彻底回過神,她忙了几個小时脑袋都昏了,手机也被人打爆,這会整個人眼睛都充满了红血丝,確認来人是唐观后她下意识松了口气,指了指房间对着唐观摇摇头:“你进去看看?”
“借過。”唐观在门口换了鞋,轻手轻脚进了房间。
周姐和小张对视一眼,临走前把房门给带上了,她沒想到唐观会在這個時間点大老远跑過来,觉得安心的同时心裡也松了口气。
出事后,记者娱记像洪水一样从四面八方涌来,闪光灯与快门声在今日成了索命的恶鬼,像是有无数只手拿着绳子往你脖子上套,勒得人喘不過气来。
她作为经纪人尚且感到压力山大,更何况处于风暴中心的沈鹤时?
从事发到现在,沈鹤时连表情都沒怎么变,他平淡地接受了所有工作的解约消息,只在拍摄被迫中断的时候說了一句可惜。
所有人都觉得是沈鹤时太冷静,只有周姐心裡有些惶惶不安,有时候太平淡反而成了問題。
“還有事嗎?”
沈鹤时背对着门口方向站在落地窗前,他手裡拿着水杯,在听到有脚步声靠近的时候下意识挺直了因为疲惫有些驼下去的背,他以为是周姐還有事沒交代完,静静等了半晌却沒听见說话声。
脚步声越靠越近,在快要贴近的时候停住了,温热呼吸喷洒在后颈,沈鹤时察觉到不对,猛地转身,一双警惕的眸子对上唐观清澈透亮的眼睛。
沈鹤时被吓得后退半步,呼吸都紧了一下。
维持了一天的平静面目被突如其来的唐观打破,平静的湖面被一圈碎石激起层层涟漪,沈鹤时的冷静出现了裂痕,他凝视着唐观,张了张嘴,“你怎么会在這裡?”
“刚到。”
沈鹤时眉心一拧,下意识看了眼酒店出口的方向,“你被狗仔拍到了?”
他刚刚在阳台上听见下面似乎有哄闹的声音,還以为是下面的狗仔起了什么問題,现在想来或许是唐观的出现引发了动静。
沈鹤时问出這话的时候收紧了拿杯的手,提了一口气,看见唐观不在意地点头时心猛地一沉,他確認道:“你被拍到了?”
“嗯。”唐观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无非是怕自己露了脸,卷进這场舆论征讨之中,怕给自己形象抹了黑,跳进黄河洗也洗不清。
来的路上他有很多問題想问,但是這会看见沈鹤时一脸灰败的跌坐在沙发靠椅上,他又觉得自己沒什么想问的了。
他一直不信,不信一個处处体谅人照顾人的沈鹤时会像網上說的那样陌生。
唐观靠過去,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他蹲下来,与沙发上的沈鹤时保持平视,垂在衣角下的双手缓缓扬起,在沈鹤时疑惑的目光下包住了他拿水杯的手背。
一阵温暖覆盖上来,沈鹤时睫毛剧烈扇动了几下,他垂了垂眼睑,看着唐观的手指动了动,一点又一点收紧,直至将他的手完全包裹住,热烈的气息笼罩住了他。
“我只有一個問題想问。”
“你說。”
沈鹤时不由自主地颤栗了一下,他早就决定要告诉唐观那些過去了,不是嗎?
“你是他们說的那种人嗎?”
他不问網上的爆料是真是假,他只想知道沈鹤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相信沈鹤时,可他也需要听见当事人的一句否定。
唐观甚至怕他口是心非,攥着他的手贴近了道:“不要骗我,不要口是心非,只要是你說的我就信。”
沈鹤时以为唐观会问那些過去,会问那些溃烂生疮的過往,可唐观摆在他面前的只有明明白白的信任,沈鹤时咬了咬唇,他看向唐观,直视他眼裡的爱意,声音有些沙哑,“你为什么会過来?”
答非所问,唐观却半点不恼,他半跪下来,仰视沈鹤时,“我怕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沒有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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