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妻/他看着異域青年捧起自己的指尖,狗一樣T舐起來

作者:Eclosion
“……不對。不對。不該是這樣的,一定有哪裏弄錯了……”

  裴言抱着劍,一遍一遍喃喃道。他惶恐地重複着這幾句話,好像這樣做就能修正一切錯誤一樣。

  銀白的劍身上纏着繁複的曇花紋,漠然地映出他扭曲的臉。裴言痛苦得要瘋掉,睜眼是薄辭雪墜樓時脣角的微笑,閉眼是烏髮美人恐懼到極點的驚叫。

  恍惚之間,他想起在弭蟬居看見幻影時聽見的話,幻影溫柔地挑起他的黑髮,形狀優美的嘴脣微微翕動。他不想聽,卻聽得分明。

  對方說,你要好好的。我走了。

  後半句在開口之前被自己猝然打斷,對方有些遺憾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消失不見。

  小時候翻古籍,讀史書上的君臣佳話,總覺青史留名也太過輕而易舉。一番遇合之後才明白,原來失足摔死最輕易。也不知道哪一步走錯了,便就從高空中猝然墜地,粉身碎骨,鮮血淋漓。

  裴言泣不成聲,手無意識地被劍身割傷,血珠一點一滴流入血槽,很快將血槽填滿。他遲鈍地發現自己弄髒了劍身,慌亂地拎起衣角,用力地擦拭着血跡,像個做錯了事怕被訓斥的頑童。

  葉赫真就沒見過裴言這麼狼狽的模樣。當時對方來尋求合作,葉赫部的首領不信任他,認爲他滿口空話,一味製造恐慌。裴言被好幾個提着彎刀的將領架着也面不改色,照舊言笑晏晏,最後引得首領主動將他奉爲座上賓,還斬了一名對他不敬的僮僕。

  ……現在卻這般哭哭啼啼的,實在叫他心裏不舒服。

  除去不舒服外,葉赫真心裏還有點發虛。爲了掩掉這點心虛,他只得生硬道:“爲了一個背叛過你的人,裴兄你何至於此?”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裴言捂着臉搖搖頭,半死不活地靠在牆上。草原上狼一樣的蠻族哪裏懂得這裏頭的彎彎繞繞,裴言解釋不了,也不想解釋。紊亂的心跳在默數下強行安定下來,繃斷的理智迴歸原位,遲緩地浮起一件事:“——對了,這把劍你是從哪來的?皇帝的東西怎麼在你手上?”

  裴言其實不算很多疑的性格,但偶爾也會以自己之心度別人之腹,尤其是在與薄辭雪有關的事情上。他自己對人懷着骯髒的心思,便覺別人也沾了點不清不楚。不巧葉赫真確實算不上一清二白,被裴言一語中的,免不得有些發慌,情急之下扯了有生之年第一個謊:“因爲……因爲我恨他!”

  “他當年發兵北上,一舉滅了草原十八部,葉赫部更是被殺得所剩無幾,我也差點死在他手底下。”葉赫真額角有些發汗,好在裴言沒怎麼注意。當年他過得跟奴隸差不多,葉赫部上下人人都能欺辱他,所以他倒不是恨這個,而是耿耿於懷當年的失落與不甘:“所以……所以我從黑市上買了這把劍,提醒自己,不要忘記當日之辱。”

  裴言知道葉赫真的事,和自己的情況差不多。人大約永遠不能將一件哀痛的事徹底放下,直到下一件更痛的事將其淹沒爲止。他嘆了口氣,拍了拍葉赫真的肩,也不好勸慰什麼,於是岔開了話題:“你打算什麼時候拔營回北邊?”

  “……開春吧。”

  葉赫真猶疑了一下,說道。他一統草原舊部,又親自帶兵幫裴言奪得大權,裴言該給的東西也都給了,是到該走的時候了。

  草原,牛羊,戰馬,子民,都在北地遙遙呼喚狼王的歸來。只是葉赫真總感覺空落落的,像少了點什麼似的。

  “嗯。”裴言心不在焉地點點頭:“草原不可一日無主,早點動身也好,免得下面生變。”

  葉赫真聞言,爽朗地笑了起來:“裴兄大可放心。只要我活着一天,草原和貴邦就會是最親密的盟友和夥伴。”

  裴言跟着輕笑了兩聲,和葉赫真擊掌爲誓。只是兩人的笑聲底下都懷着沉甸甸的心事,聽着實在不怎麼痛快。

  葉赫真最終沒好意思把那把劍從裴言手裏要回來。他隱隱約約有點預感,自己可能很快要對不起自己的好兄弟了。至於那把劍,就當成賠禮吧。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除夕那晚,他不知懷了一種怎樣的心思,也藉故跟着薄辭雪離了席。只是他到得晚,等他趕到之時,裴言已經對巫奚動了手,抱着薄辭雪直接奔去了軍營。他鬼使神差地尾隨上去,愣頭愣腦地看了一整場活春宮。

  雪白的屁股被一遍又一遍地撞向牆面,像晴天下一團團翻滾的白雲。他知道他該移開視線、立即離開,卻目不轉睛地站在原地,甚至在兩人離去後,偷偷過去嗅聞那些帶着淡淡甜味的透明汁液。

  當晚回去之後,葉赫真有生以來頭一次失眠,快天亮時才迷迷糊糊地睡着,醒來發現胯下溼了一大團。夢中倒不是什麼香豔至極的場面,而是冰封大地時漫天的鵝毛雪。

  年輕的帝王垂下沾着雪花的眼睫,將利刺捅向他的心肺。那一瞬間在夢境中被無限拉長,長到他能清清楚楚地看清對方形狀尖俏的下頷和微微下抿的嘴脣。他腦子一亂,主動朝着劍鋒撞了過去,在被捅穿的那一瞬如願以償地親到了那雙冰冷的脣。

  葉赫真一下從夢中驚醒了。他掀開自己的衣襟在胸口上摸來摸去,確認夢中的一切都是假的後才堪堪鬆了口氣,慢半拍地覺出臉紅耳熱,又覺得荒唐至極。且不說薄辭雪和他之間的一筆糊塗賬,單憑他和裴言二人的關係,就決計不能做出這等偷雞摸狗的事來。

  只是除夕那日的夢只是個引子,從那夜後,他腦子裏便無時無刻不在想關於薄辭雪的一切,五臟六腑裏好像有螞蟻在咬來咬去。他最開始打算等除夕夜宴結束就動身回去,過了一陣又想着十五再走,裴言問起來又改成了開春。他也知道一再在雲京城滯留對他百害而無一利,還容易惹來新主的猜忌,但腳就是像釘在這裏似的,一步也邁不出去。

  不過……裴言不是還說,他再也不能去見那人了嗎。

  裴言那般憂心卻又不能親自過去,實在悽慘至極。他身爲裴言的好兄弟,去幫忙照看一下想必也是理所應當的事。

  葉赫真自我開解完也覺得自己太不要臉了,內心羞愧無比。他清清楚楚地知道,他將獲得長生天永恆的詛咒,他再也不會幸福了。

  但葉赫真就是這樣一種認準了一件事就會拼命去做的人,頭破血流也萬死不辭,是個實打實的行動派。他仔仔細細地觀察了皇宮內部的守衛狀況,逐漸摸出了規律,意外發現弭蟬居的巡邏並不怎麼嚴密。於是在正月初八那日,他趁着夜色偷偷摸摸地溜了進去。

  薄辭雪在那日之前神志便恢復了正常。他其實不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狀況,有時他會忽然失去一段時間的記憶,想不起自己當時做了什麼,說了什麼。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後,他找來御醫給他診了一診,御醫慌亂異常,隔天就上了乞骸的辭呈。薄辭雪想了想,準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他睡了整整一日,及至夜間才起身,抽刀給罐子裏的蟬放了一點血。雖是寒冬,那蟬卻意外的康健,只是再不碰樹汁一口,只以人血爲食。它將口器伸到裝有鮮血的器皿底部,津津有味地品味着人類體內流出的濁液,讓薄辭雪莫名想起裴言用力吸吮他下體時的怪模怪樣。

  下身的痠痛在最初幾天後漸漸好了一些,多虧裴言沒有追着他繼續折騰。對方在年後就沒有出現過,也不允許他離開這裏,相當於將他軟禁了起來。薄辭雪對此沒有任何反應,依舊每天讀書,寫字,彈箏。

  他已經很久沒有碰箏,久到連彈箏時戴的義甲都丟了幾片,索性用自己的甲和肉去彈。最開始彈的時候技藝早已生疏,慢慢練習了幾日後,寂靜的弭蟬居便再度響起了泠泠的箏聲。

  樂音如圓珠般從他指下滾落,餘音繞樑,不絕如縷。一曲彈完,薄辭雪垂下手,輕聲問:“你是來找我報仇的嗎。”

  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一人,一直在默不吭聲地注視着他。聞言,他微微一愣,高大的身軀有些僵硬,深色的臉上居然涌出了一點不易察覺的暈紅。

  薄辭雪沒有回頭,也沒再出聲,安靜地等待着他的回答。未束的黑髮如懸瀑般傾瀉而下,披散在一塵不染的地面上。淡淡的曇花香在空中縈繞,清淡邈遠,不知是衣服上的薰香還是從他膚肉裏涌出的體香。

  葉赫真的臉越來越紅,紅到自己都覺得坐立難安。他侷促地站在薄辭雪身後,看着那個形銷骨立的背影,半晌答非所問:

  “……你的手指痛不痛?”

  薄辭雪有些詫異地轉過頭,隨即恢復了面無表情。他看着自己的手被異域青年捧起來,狗一樣地湊上去,癲狂而又着迷地舔舐起正在滲血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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