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江秘书,昨晚辛苦.
总助讪笑:“体检定在明天,您记得去医院。”
江稚胸口起起伏伏,“我知道了。”
她沒想到沈律言会這么敏锐,“我会准时。”
办公室裡有浓郁的咖啡味。
江稚整個下午都想吐,开了窗户透点风,那股恶心犯呕的感觉才得到缓解。
快下班前,江稚還是冲到洗手间去吐了一次。她沒想到自己怀孕反应会這么大。
她刚洗完脸,包裡的手机就响了。
江稚接通电话。
男人的声音带了点冷冰冰的金属质感:“在哪儿?”
江稚回答:“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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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律言說:“我在地下车库等你,今晚回老宅吃饭。”
“好的,沈总。”
幸好两人每個月回老宅吃饭的次数不多。
沈律言的母亲一直盼着她早点生個孩子。
上了车,江稚坐在他身边還有点紧张。
沈律言压迫感总是很强,像把无形之刃。
男人撩起眼皮,嗓音低沉磁性:“脸怎么這么白?”
江稚刚吐過,气色自然不会好:“是嗎?应该還好吧。”
沈律言深深看了她一眼:“嘴巴倒是红红的。”
江稚被說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沈律言冷不丁冒出一句:“江秘书,不会背着我去偷.腥了吧?”
听起来像是一句随口的调侃。
江稚不经逗,“沒有。”
沈律言忽然伸手碰了碰她的脸,“這几天辛苦,請几天假休息一段時間吧。”
江稚想了想,正好可以趁着這次假期,去医院做检查。
她不打算去做沈律言安排的体检。
她得承认,大概是知道结果是怎么样。
她很怕也不想让沈律言知道她怀孕了。
“好。”
车子停在老宅的庭院裡。
江稚下了车,沈律言主动搂住了她的腰肢,力道收的有点紧,忽然间,他說:“好像胖了。”
江稚心裡一跳:“最近吃的有点多。”
沈律言心不在焉嗯了声,“一会儿我妈问起岁宁的事,你不用回答她。”
江稚說:“好的,沈总。”
岁宁。
江岁宁。
這個名字从小到大都是江稚的阴影。
江岁宁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父亲是個薄情寡义的男人,說的再难听些,他是一個很会算计的凤凰男。
侵吞了母亲的财产,悄声无息将傅家的企业变成了江家的。
不久之后,接回了他的初恋和女儿。
沈律言和江岁宁纠缠了很多年。
他不知道江稚和江岁宁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沈律言這位玩世不恭的太子爷最深的深情,都给了江岁宁。
沈律言所有的温柔。
全都是江岁宁的。
沈律言叫江岁宁从来都是——岁宁。
叫她只是江秘书。
江稚胸口发闷,眼眶也有点酸。
沈律言搂紧了她的腰,挑了挑眉,“還叫沈总?”
江稚调整好情绪,声音轻轻的:“老公。”
进了豪宅。
沈母亲热熟络的拉着她的手,“你们有半個月沒回来了,怎么感觉阿稚瘦了。”
江稚笑了笑,“沒有。”
沈律言的手依然充满了占有欲霸道压在她的腰间,他也淡淡笑了笑:“妈,阿稚不仅沒瘦還胖了。”
每次只有做戏,他才会叫她阿稚。
亲密无间,缱绻缠绵。
仿佛他和她真的是很相爱的夫妻。
沈律言逢场作戏的本事,一向很厉害。
他哄起长辈也自有一套。
沈母诧异:“沒看出来胖了啊。”
沈律言說:“您就放心,我不会亏待您的儿媳妇。”
沈母瞪了他一眼,“嘴上說的好听,早点让我抱上外孙才是要紧事。”
沈律言挑眉,“我努力。”
江稚默默听着,沒有插话。
沈母以为她的儿子终于想通,高兴的不得了,压根不知道這大半年两個人每次都会做措施。
吃晚饭时,江稚极力忍着不适,饭桌上的菜都很清淡,但她闻到肉味就想吐。
她的脸色愈发苍白,沈母都忍不住问:“阿稚不舒服嗎?”
江稚摇摇头:“沒有。就是有点困了。”
沈母又怪罪她的儿子:“你平时在工作上少欺负阿稚。”
沈律言举手投降,“好吧,這段時間确实让她累着了,您放心,我已经给她放了假。”
“這样才对。”
江稚晚饭沒吃多少,上楼之前从冰箱裡拿出了瓶酸牛奶,一口气喝完,竟然舒服了很多,气色也红润了起来。
江稚和沈律言从结婚起就沒有分房睡。
她更像沈律言用来解决生理需求的伴侣。
沈律言洗完澡就来亲她。
江稚退无可退,昨天晚上拒绝過他,今晚再毫无理由拒绝他。
沈律言大概是不会高兴的。
可是江稚也怕伤到肚子裡的孩子,她别开脸,脸上有点抗拒,“沈总,今晚也……”
话還沒說完,沈律言的眼神就沉了下去,嘴角還挂着捉摸不透的笑意,“江稚,我不喜歡拿乔的人。”
江稚清楚。
后来的事情,又乱了起来。
不知道怎么還是滚到了一起,幸好她的肚子不难受,结束后她昏昏沉沉,连爬起来去洗澡的力气都沒有。
她被男人捞在怀裡,沉沉睡了過去。
临睡之前,江稚還在想,沈律言被她惹出就点气性了。
不過他那個人深不可测。
哪怕不悦也不会让人看出喜怒。
江稚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窗外眼光刺眼。
她在床上呆坐了片刻,放空的眼神逐渐恢复神采,她起床,余光不经意间瞥见床头的纸條,旁边夹杂着一张支票。
支票上填写的数额不多不少。
江稚沒仔细看支票,随手搁置在旁。
她拿起床头柜上的纸條,低眸看了看。
上面的字迹,她十分熟悉。
沈律言的笔锋走势,凌厉漂亮,赏心悦目。
两行字。
一目了然。
【昨晚辛苦。】
【這是酬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