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她救了我
她掀开身上的毯子,刚站起来就被压回了沙发裡。
男人毫不收敛迫人的威严,夕阳的光线,映透他漂亮凌厉的眉眼,“去哪儿?”
江稚试着爬起来,奈何他的力道非常人能所及,冷硬削瘦的拇指按在她的肩头,轻而易举控制着她。
“我想上楼休息。”
沈律言的拇指勾住了她的头发,望着她微微泛红的脸,“楼上太闷了,你就在客厅裡休息吧。”
江稚有气不能发作,她皱眉:“你别压着我。”
沈律言毫无真心得同她說了句不好意思,嘴上虽然是這么說,却沒有任何打算放开她的意思,“我一松手,你就跑了吧?”
近在咫尺的距离,连彼此的呼吸都暧昧的交缠在了一起。
江稚言不由衷道:“我不跑。”
沈律言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半晌,暂且相信了她說的话,他松开五指,放松了对她的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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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重新坐起来,默默挪到了一個离他比较遥远的距离。
沈律言看着她对自己避如蛇蝎的动作,并沒說什么,只不過是轻轻笑了笑,丝毫不放在心上,反倒问起了她:“晚上想吃什么?”
江稚攥着手边的电视遥控器,无聊的换台,“什么都可以。”
沈律言在家裡穿得倒是很休闲,宽松的长裤,一件薄薄的羊绒毛衣,看起来无比的斯文俊秀,他說:“那我就随便做了。”
江稚有些吃惊,迟疑片刻,“做饭的阿姨呢?”
沈律言淡道:“我给她放了假。”
江稚下意识问:“为什么?”
沈律言比较喜歡看江稚有点呆呆傻傻的懵懂样,這样的江稚看起来和平时在工作中很不一样,他捏了下她的脸,“這不是家裡有個挑食的嗎?”
江稚很不适应沈律言越界对她的好,他并不是這种人。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他不会付出多余的感情精力。
他做任何一件事,都有自己的目的。
江稚记得沈律言大学毕业后出国留学了一段時間,也许他的厨艺就是在那個时候练出来的。但她仍然很想问:“你会做饭嗎?”
她以前从来沒见他下過厨房。
沈律言嗯了嗯:“会一点。”
江稚抿唇:“沈先生是想把我毒死嗎?”
沈律言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我不也是和你一起死。”
江稚听了之后沉默了下来。
她忽然间产生了個荒谬的念头。
倒不如当年一起死在那场绑架案中。
她紧紧攥着自己的手指头,其实早就明白她爱着的那個少年早就已经死了。
那個握着她的手說以后会保护她的少年,从他被救出去之后就死了。
只有她被困在不值钱的回忆裡。
抱着那個不被人记得承诺倔强到了现在。
江稚垂眸:“那可真是我的荣幸。”
她抬起了脸,眼珠漆黑,“沈律言,你不用因为這件事就对我這么好。”
他既不心疼。
也不会愧疚。
他做的這些,不過是为了在他母亲面前有個交代。
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沒有那么過分。
沒有在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做了流产手术后,不闻不问。
他甚至很好心留在家裡,悉心照料。
沈律言似笑非笑望着她,這個笑沒几分真心,“什么意思?”
江稚知道他此刻压着火,很平静地說:“我不需要。”
過了良久,沈律言开口說:“江稚,你還真是豁达。”
江稚回道:“是您教得好。”
沈律言果真不再进厨房,而是打电话给了酒店,让人送来了晚饭。
他坐在江稚的对面,架着长腿,定定盯着她的眼睛,沉默了很久,男人哗然开了口:“你說的对,有些事根本沒必要。”
沈律言从来沒给别人下過厨,今天可算是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
真他妈的不值得。
江稚不回话,看着电视机裡的娱乐频道发着呆。
說来也是不巧,主持人正在大肆播报豪门贵子和娱乐圈当红女明星的暧昧新闻,狗血的八点档,描述的绘声绘色。
章晚算是和沈律言上過新闻头條次数比较多的女人。
影后,知名女演员。
长相美艳,不乏众多的追求者。
江稚司空见惯,甚至還有闲心转過头来问沈律言,“沈先生,你们真的睡了嗎?”
沈律言冷着张淡淡的脸,朝她望来,反问道:“你觉得呢?”
江稚心想她怎么会知道,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故意问出這句话。
沈律言逢场作戏的对象那么多,对谁多一点的喜歡,对谁少一点,她還真不清楚。
记者偷拍的是沈律言的另一间私宅。
是他大学還沒毕业的时候,用自己赚到的第一笔钱买得房子,价值几千万。
江稚从沒有去過,沈律言不会轻易让外人踏入他的私人领域。
他大概对章晚的感觉還不错,不然也不会让她過去。
尤其是像沈律言這么看重隐私的人。
“我以为你不关心我和谁睡了。”
“有点好奇而已。”江稚一时沒有忍下来,多說了几句不该說的话:“你這样不怕江岁宁看见了难過嗎?”
沈律言嗤了声,“她难過什么?”
江稚有些费解,轻轻蹙起了眉。
沈律言好性子的和她解释了起来,用了個很简单好懂的例子,“就像我不在乎你以后和谁睡了,她也不在乎我。”
“因为我不喜歡你,当然不会觉得难過。”
“她呢,也沒多少喜歡我。”
“怎么会难過。”
确实万分浅显易懂。
话說得直白。
江稚忽略胸口的窒息,缓缓回過神。
她沒觉着江岁宁不喜歡他。
但她也不可能去帮江岁宁說话。
江稚心不在焉望着电视裡還在持续播报的娱乐新闻,握紧手裡的遥控器,缓慢出声:“沈律言,你和江岁宁是怎么认识的?”
沈律言心情還可以,话也就多一点:“她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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