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長得像2
至於買東西送給別人,她也沒有多問,只不過一直在回味兒子剛纔說的那句。
長得像自己?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從別人嘴裏聽到這句話了。
她隱約記得,幾年之前,和冠逸軒去逛街時,也聽他提過。
柳盈都是一笑置之,這世界上長得像的人,挺多了。
只不過兒子總說那個女孩長得像自己,那她下次倒要見見了,看看兩人到底哪裏相像?
隨即,她意識到自己這個荒誕的想法,立馬搖頭嘆息,她在想什麼呢?就算相像又有何妨呢?
……
霍徑當晚回到家的時候,看見沙發上面躺着一個大大地布偶娃娃,他多看了兩眼。
直到看見蘇晚晚端着一小盒草莓蹦蹦跳跳地走過來,霍徑問道,“你買的?”
蘇晚晚一開始沒明白他說的是什麼。
順着他的手看了一眼後,吞下嘴裏的草莓,才慢吞吞地說,“我遇到一個小屁孩,他非要送給我。”她也很煩躁啊。
霍徑聽見她的話,那神情堅毅的臉龐上,雙眉微蹙,眉宇間隱約流露出一絲憂慮之色。他的雙脣緊抿,令他的神情倍顯冷俊。
“以後不準收別人的東西,就算是小屁孩。”
他的聲音清冷,帶着幾分警告的意味。
蘇晚晚沒想到他突然變得這麼嚴厲,嚇得都不敢喫東西了,一雙大大地眸子眼巴巴的望着他。
她的個子不高,頭髮烏黑,黑亮的長髮披在肩頭,宛若黑色的瀑布一樣,柔順光滑。嬌俏的臉龐上有一雙流轉的美目,顧盼間,閃爍着迷人的光芒。秀目流轉,眸色深沉,像一泓秋水般清澈而純淨。她的輕笑,會讓她的眼睛變得像月牙一樣可愛。
霍徑瞧見她楚楚動人的模樣,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嚴重了。
款款上前,停在她的面前。
霍徑伸出手,覆在她的臉上,安撫道,“畢竟是陌生人,人心險惡,就算是小孩子也不可大意。”
說完,他趁着蘇晚晚荒神的時候,碰到她柔軟無比的脣,慢慢加深這個……吻。
在他低下頭的那一刻,蘇晚晚整個人就驚愕了。
直到嘴裏全是他的氣息。
淡淡的亮光落在角落裏,襯得他輪廓俊挺深邃,額前的碎髮凌亂地散着,被風拂着微微晃動,漆黑的睫毛染了一點溫黃,平和的舒展開,襯着微揚的脣線,惟有一種安逸。
她的睫毛顫動着,已經閉上眼,瓷白的雙頰逐漸洇染粉紅,在明亮的燈光下異樣明麗,如初綻的薔薇,泛出一種羞赧的美,他的心怦然一動。
接下來,蘇晚晚只覺得腦子轟轟作響。
等她清醒過來時,男人已經洗完澡,看着躲在被窩裏面的蘇晚晚,他啞聲道,“穿好衣服,喫晚飯了。”
嗚嗚……
大豬蹄子,一言不合就知道欺負她。
蘇晚晚心裏對他的不滿又增添了幾分。
從兩人再次見面起,只要兩人在一起相處,這個男人就沒有一刻是消停的,總是變着法兒折磨她,每次都是如此,除非她來了大姨媽,不然,一直都要忍受他的欺負。光想想,蘇晚晚就覺得十分憋屈。
蘇晚晚就半躺在牀上,蓋着蓬鬆綿軟的被褥,兩隻手放在被褥外,手指攥着褥子,粉粉嫩嫩的柔軟無骨般,再看她垂着頭,後背墊有兩塊軟枕,鋪散着一頭烏黑細密的長髮,幾縷髮絲垂在耳畔,襯出那微鼓的粉腮,小嘴扁着,眉眼清澈又秀美。
遠處,霍徑見她不爲所動,一臉幽怨的模樣,皺着眉,問道,“傷着了?”蘇晚晚的皮膚十分嬌嫩,稍微碰一下就會留下紅印,霍徑每次和她在一起時,都強忍着心裏的那股子燥意,就怕把她傷狠了。
他深深凝睇着她,湛澈的眸色裏醞着晦暗的幽光。
“你,你……流氓。”蘇晚晚低下頭,一臉緋色。
每次兩人在一起,他總會說一些混賬話,令蘇晚晚羞得無地自容,偏偏他自得其樂。
如今聽見他的話,蘇晚晚忍不住罵道。
然而,她她的嗓音嫩鶯一般悅耳,又像軟糯的糖糕,綿綿地纏在心頭上,瑩潤的蘋果臉上一雙溼漉漉的大眼睛,隨着她歪頭,烏黑柔順的馬尾辮子落在頸間,格外的嬌俏靈動。
她的側臉映在霞光下粉潤柔美,因爲烘得太暖,烹着體內一股溫軟的馨香愈發濃郁,清清甜甜的交織在呼吸裏,還有鼓起的腮幫,猶如書本上進食的倉鼠似一鼓一鼓。他收進眼底,薄脣細細地抿出直線,立體而線條分明的五官輪廓,彷彿刀削斧劈一般的凌厲。
他的眼神卻並無犀利的鋒芒,深沉的眸底,隱約流轉出雲淡風輕的適意。他流轉如水的目光中,又不乏超越紅塵的幽情。
霍徑知道她臉皮薄,也沒有繼續逗她,穿好衣服後,便出去了。
蘇晚晚在牀鋪上磨磨蹭蹭了很久,才緩緩地起牀。
身子痠疼得厲害,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碾過一般,每走一步,都疼。
蘇晚晚先去了浴室,洗了一個澡,這才舒緩一點。
穿着一套淺粉色的睡衣,她走出了臥室,直奔餐廳。
霍徑早已經坐好。
蘇晚晚走進餐廳,一眼就看見他,他的神色平靜,顯得鎮定自若,舒展的眉頭上,有着經歷滄桑歲月洗禮後的超然物外的冷靜,流露出久經風霜雨雪後的成熟穩重之色。
蘇晚晚不知道這麼多年來,他過得怎麼樣。
因爲對於那些過往,一直是她想遺忘,卻不敢觸碰的。
她害怕重新經歷一遍失去親人的痛苦。
“過來坐。”
霍徑見她傻傻地站在遠處,盯着自己,提醒道。
蘇晚晚聽見他的話,略顯慌亂,分明早已手足無措,卻仍然要強裝鎮定。
對於她之前那副不安地在原地徘徊,時而眉頭微蹙,時而陷入沉思,憂思之色盡顯無疑的模樣,霍徑看在眼裏。
她的脆弱,霍徑十分清楚。
所以倆人再次見面後,都閉口不提過去。
她有什麼心事,全寫在臉上,正如此刻。
蘇晚晚來到他的身邊坐下後,低着頭,默不作聲地喫着碗裏他夾的菜。
直到碗裏的才堆積如山,蘇晚晚才擡起頭,嘟着嘴,“這麼多,我肚子都會喫撐的。”
“等下沒喫完的,我幫你。”
如此親暱的話,令蘇晚晚啞然。
以前讀書時,怎麼沒有發現他這麼不要臉呢?蘇晚晚腹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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