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軟肋17
林梔趕到幼兒園後,瞭解情況,心裏隱隱作疼。
從小,女兒就羨慕那些有爸爸的孩子,看見別的孩子騎在爸爸的頭上玩遊戲,她眼中的羨慕,十分明顯。
可是,自己的自私,把女兒幸福給剝奪了。
不能給女兒一個完整的家,是她這輩子的痛。
而眼前,房租的問題也困擾着她。
生活的重壓,讓林梔感覺自己快喘不過氣來。
她上班的工資雖然不少,但是,除了要支付女兒上幼兒園,還有房租,還有生活消費……
每次工資才發下來,基本就已經快花完了。
她必須想辦法多賺點錢。
……
自從有林梔照顧奶奶,蘇晚晚每天都安心不少,就連上學,也精神了。
這天體育課,大家做完操,就自由活動。
許諾諾拿着一對羽毛球拍,走到蘇皖皖面前,“晚晚,我們來玩這裏吧,很有意思呢。”
蘇晚晚天生就缺乏體育細胞,不管幹什麼運動,才玩了一會兒,整個人就病懨懨地,給人感覺十分虛弱。
所以此刻蘇晚晚看見好友遞過來的羽毛球拍,有點後怕。
可是瞥見許諾諾那雙期盼的眼神後,蘇晚晚最終接過球拍,“玩一會兒吧。”
“嗯嗯。”許諾諾興奮地點頭。
倆人來到寬闊的操場上。
溫言正在籃球場,瞥見她們的身影后,他隨即扔下球給同伴,興趣缺缺地說道,“你們玩吧,我買水去。”
溫言去商店買了兩瓶水。
隨即回到操場。
正好看見蘇晚晚她們躲在樹蔭下乘涼。
陽光透過繁茂的枝葉,灑下一道道柔和的光束,微風徐徐,娑羅樹的落英在和風中飄浮,花瓣從蘇晚晚的長髮上溫柔拂過,留下一縷芳香,便悄然而逝,了無蹤跡。她那墨色的長髮在陽光照耀下,閃爍出細細碎碎的光澤。
溫言邁着步子,靜靜地看着蘇晚晚,朝着她走去。
倆人正聊得高興,突然溫言的聲音從她們身後傳來。
“你們在聊什麼?”
溫言款款上前。
溫言姿態從容的筆直站立着,他嘴角帶着笑容,如同天上的神祗。他的眼中輕柔透亮,如煙似水。暈染開的華美月色氤氳在他暗色的眼眸中,漂浮蕩漾,清清的亮,淺淺的光。
他那長長的黑色睫毛輕輕的忽閃着,在眼睛下面形成了淡淡的陰影,就好像初生的蝴蝶扇動着薄脆的翅膀,薄薄的嘴脣微抿,形成一個完美的弧度。渾身似乎被籠罩上了一層柔和的淺金色光芒,那俊逸的容顏十分惹眼。
許諾諾轉過頭,看見溫言,身形一怔,原本欣喜的臉上,瞬間就被拘謹替代。
許諾諾微微地仰着頭,似有似無的朝着溫言的方向看去,卻沒有回答的意思。
倒是蘇晚晚開口,“諾諾再說最近看的電視劇,好有趣,你也過來聽聽吧。”
蘇晚晚熱情的招呼着溫言,卻忽略了許諾諾滿臉尷尬的神情。
“好呀,什麼電視劇。”溫言來到蘇晚晚身邊,十分自然的就把手裏面的礦泉手遞到蘇晚晚面前,“給,多買了一瓶,喝不完。”
蘇晚晚自然的接過後,意識到一個問題。
呃……
許諾諾的呢?
頓時,蘇晚晚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愣在原地。而更尷尬的卻是許諾諾。
看着溫言遞給蘇晚晚一瓶水,而溫言手裏的那瓶,很顯然被他喝過了。
此刻,氣氛有點微妙,大家都沉默不語。
溫言見她們都不說話,心裏只覺得納悶,正要開口問,瞥見蘇晚晚手裏的礦泉手,還有自己手裏的,然後落在許諾諾那空空地手裏面,他知道,自己犯了一個錯。
溫言:“我還去買一瓶來。”
來自鋼鐵直男的挽救方式。
“不用了。”原本沉默的許諾諾開口說道,她的臉上面無表情,讓人看不出來她的情緒。
蘇晚晚隨即把手機的礦泉水遞到許諾諾面前,“這瓶給你,我不渴。”
“謝謝啦,我也不渴。”許諾諾婉拒了,隨即一臉恍然道,“我要去一趟洗手間,你們聊。”
許諾諾裝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蘇晚晚心思純淨,根本察覺不到她的異樣,見她要去洗手,毫不猶豫的點點頭,“你去吧,我等你。”
許諾諾微微一笑,隨即離開。
她直接忽視了溫言,好像當他不存在似的。
溫言上下打量着許諾諾,溫和而友善的目光中,不乏探詢之意。
直到許諾諾漸行漸遠,溫言收回視線。
“你還沒回答我呢,什麼電視劇,聊得這麼開心。”溫言開口道,彷彿當之前的不愉快不存在似的。
蘇晚晚聽見他的話,腦子轉了一下,才恍然道,“那個名字太繞口了,我那記得住,等諾諾來了,你在問她吧。”蘇晚晚嘟嚷着。
許是陽光太強烈,炙烤着大地。
就算在樹蔭下,蘇晚晚還是熱的直冒汗,額頭上隱隱有些汗漬。
溫言見此,從兜裏掏出紙巾,拿了一張給她,“擦擦汗吧。”
“謝謝。”蘇晚晚接過。
……
教學樓的角落裏,許諾諾坐在草地上,一雙陰鬱的眸子時不時地朝着遠處看去,溫言和蘇晚晚的身影,看上去十分的唯美,就像是一幅畫般。
許諾諾伸出手,狠狠地地上冒出來的綠草拔了出來,彷彿這綠草就是某人似的。
哼……
讓你無視我……
無視我……
許諾諾把手裏的草,一根根的仍在地上,嘴裏喃喃地念叨着。
她那清冷的目光中,眸色暗淡,隱隱透出一種難言的寂寞之色。
“喂,丫頭,你和草較什麼勁?”
江述白的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竄到了許諾諾地身邊。
膽小的許諾諾嚇得一跳,差點朝着後面摔去,好在一雙手撐着地面。
“嗤嗤,這麼膽小。”江述白揶揄道。
“你來幹嘛。”許諾諾一臉嫌棄的看着江述白。
見他順勢坐在自己的身旁,許諾諾立馬旁旁邊挪了一點點,臉上的厭惡之情十分明顯。
“這裏又沒有寫你的名字,我怎麼不能來。”江述白懟道。
許諾諾喫癟,鼓着腮幫子,一臉憤憤地看着他。
“哼,不想搭理你。”許諾諾氣鼓鼓地說道。
江述白神情淡然的臉上,一雙清澈的眼睛,明亮而動人,眸底流露着安寧和靜謐的神色,亮如寒星,流露出隨性和自由的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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