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軟肋19
她的身子開始顫抖,就連臉上也漸漸地蒼白起來。
霍南川的視線落在她身上時,眉頭越蹙越深。
很明顯,她在害怕。
霍南川的臉上更加陰鬱,他站起身,朝着她靠近,在她耳邊親暱道,“葉以安,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嗎?”他說話時,氣息縈繞在她的耳邊。
葉以安嚇得身子一軟,快要倒下時,嬌軟的身子被某人接住。
很快,霍南川把她打橫抱起,朝着臥室走去,他的眼神中透着幾分陰騭,襯得臉色更加狠戾。
被放置在原地的“大魔王”呆在籠子裏面,挪動了一下肥碩的身子,那雙靈動的眸子朝着那扇被關上的臥室門看去。
很快,臥室裏面傳來嬌斥聲,伴隨着哭聲。
葉以安第二天去上學的時候,特意穿的高領的衣服,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走路時,腳步有些彆扭。
不過,她走的很慢,讓人看不出異樣。
霍家的司機在距離學校一段路程的地方,停了車。
葉以安聲音有些啞,對司機說了聲,“謝謝。”
下車後,她低着頭,緊緊地拿着手裏的揹包,朝着學校走去。
她的臉上帶着死一般地沉寂。
現在距離上課還有一段距離,她走進校園後,朝着小徑走去,這些石子路,很少人經過,葉以安吸了吸鼻子,眼眶一片氤氳,一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想到昨晚的經歷,她的眼淚開始簌簌地往下掉。
霍南川就是魔鬼。
在她放鬆戒備,認爲這個男人不危險時,他總會把她拉下地獄。
那些埋藏在她心裏的噩夢,昨晚再次上演,她隱約記得,在她暈過去時,男人深深凝睇着她,眸色裏醞着晦暗的黑氣,細密地扭曲起來,他冷淡寡情的臉上露出陰鬱病態的神色,透着近乎毛骨悚然的偏執,幾次將她徹-底-佔-有。
從夢魘中回過神,葉以安蹲在草叢旁,無聲地哭起來。
怕被旁人聽見,她用手捂着嘴,抽泣着,看上去好不可憐,惹人憐惜。
當葉以安踏進學校,冠儒就注意到了她的身影。
一直跟在她的身後。
直到看見她傷心地蹲着哭起來,冠儒眉棱漸漸繃緊,淺色削薄的脣抿成一道細線,牽着輪廓都沉冷下去,直直地盯着不遠處單薄的身影。
她是受了什麼委屈?還是遇到了什麼困難?
冠儒僵直地站着,眼底浮現一絲暗色。
哭得正傷心的葉以安,好像感覺到了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抹了抹眼淚,紅通通地眸子朝着四周望去。
在她身後,一道頎長地身影筆直站立着。
葉以安擡起頭來,看着遠處的他,眼中流露出一絲迷茫。
居然是他?
他難道又要纏着自己嗎?
葉以安憋屈的思襯着。她的眼眶紅紅的,臉頰旁邊還夾雜着淚水,看上去可憐兮兮的,讓人忍不住想把擁進懷裏,好好呵護。
冠儒知道,他不能這麼做。
以往的相處經歷讓他明白,眼前這個姑娘討厭自己,甚至不喜歡他的靠近。
思及此,冠儒的臉上不禁流露出一抹沮喪。
此刻,兩人四目相對,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偶爾有一兩個同學往他們這邊走來,瞧見一男一女站在這裏,女生還哭得梨花帶淚,那些同學在離開時,看向冠儒的目光隱隱透着一絲鄙視。
直到第N道充滿鄙夷的目光投射過來,冠儒十分無耐的朝着她走去。
葉以安看着越老越近的他,心裏慌了一下,站起身子,嚅囁道,“怎麼又是你?”
其實,她想說的是,他是不是又來糾纏自己?奈何臉皮太薄,說不出口。
“我,我不小心經過這裏,看見你在哭。”冠儒很少說謊,所以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有一點心虛。
從她踏進校園,他就尾隨在她身後,緊緊地跟着她。
葉以安思想單純,並未多想,只覺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心裏不免有些愧疚。
“抱歉,是我多想了。”她勇敢的承認錯誤。
或許是因爲之前哭泣緣故,她的聲音略帶沙啞,顯得軟軟糯糯地,很是好聽。
“心情不好?”冠儒來到她的身邊,一臉擔憂的問道。
葉以安之前對他印象不算好,可是,此時此刻瞥見他投來關心的目光,她心一軟,點了點頭,敷衍道,“沒事了。”
她和霍南川之間的事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而且,這段關係,從她接受霍徑的經濟援助那刻起,就已經沒有回頭路。
只不過,每次被霍南川欺凌後,她的想心裏,多多少少會不甘,還有覺得自己……髒。
“既然沒事,那就不要想太多,你要知道,很多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我們何必庸人自擾之?”冠儒上千,聲音淡淡地傳入她的耳朵裏。
冠儒是一個很陽光灑脫的男生,周身都透着一股書卷氣。他的言談舉止,得體而大方。他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眸中,眸色溫潤如玉,似乎總是蘊含着款款的深情。他的脣邊總是浮動着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令人倍感親切。
他的話,猶如一陣春風,飄進了葉以安的心裏。
確實,事情已經發生了,她在怎麼傷心,都無事於補。
何不開開心心地過接下來的生活。
“謝謝你。”葉以安勉強的扯起一個笑容,看着他。
她那長長的黑髮,自然而隨性地垂落在肩頭。伴隨着她款款而動的步伐,還有那楊柳細腰的輕微擺動,令她那圓潤的肩頭宛若盪漾不已的小船,將優美若海浪般的頭髮,輕輕地顛起又拋落。這一切,都爲她平添了一份嬌憨和柔美之色。
她那嬌俏高挺的鼻樑下,一雙紅潤的脣,泛出迷人的水潤光澤。
她不但貌美如花,身姿曼妙,一言一行,倍顯溫婉可人。
冠儒收回視線,沉靜的開口,“同學,我們重新開始認識吧,之前給你造成不好的印象,還請你見諒,我是真的很想交你這個朋友。”
冠儒淺淡的雙脣微微抿起,橫出一條略顯淡然的弧線,顯得孤傲莫測。脣角泛起若有若無的淺淡笑意,透着水一樣的寡淡之色,使得整張臉偏向溫和,顯得俊逸非凡。
葉以安聽見他的話,突然覺得,他也不是那麼討厭的人。
或許之前,是她太敏感了吧,總覺得他不懷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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