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228她得住院
傅明晖意识到他要說悲惨的事,不禁抱紧双臂。
“咱国内精神病患者的数目和国家所能提供的医*疗资源,相差其实非常巨大。很多病人根本沒办法得到收治,暴力型的就会变成家庭沉重的负担,继而危害到社会。无法自保的,還会受到恶人侵*害。就算有幸被收治,條件很多是差的。有的甚至为了防止他们逃走、自残,伤害别人,就光着身子被铁链锁住。住在沒有任何设施的水泥房裡,狗一样,根本沒有人类尊严。可是,那又能怎么办呢?是医生的错嗎?大部分也不是。就,矛盾,无解的矛盾……”
果然很惨。
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或者角落,总会有悲惨的事情发生。
所以她還能好好活着,意识到自己的能力,愿意帮助别人,本身就是幸运了。
“精神出問題,比肉*体上的伤病更可怕。”光想想那画面,傅明晖就打了個寒战。
人脑,真是太复杂太难懂,也太难医治了。
“那么,你奇怪的点在哪儿?”罗昭拉回话题,驱散手下们那种同情又沮丧的情绪。
有点冷酷。
可无力之下,也只能先专注自己的工作。
救不了那么多,能救一個是一個吧。
傅明晖在心中哀叹着。
“啊?”因为话题又飞了,吕大锤甚至忘记自己刚才想說的是什么。
“你說之前灵异事件发生的点比较分散,然后你拿出了医院的平面图,再然后呢?”罗昭提醒,并判断,“你是不是想說,随着時間推移,那些怪事慢慢集中在了精神病院区,或者,疗养院区?”
吕大锤沒說话,只打了個响指,对罗昭投去佩服的目光。
“也就是說,這些怪事的发生,非常可能和精神病患者以及那些疗养的患者有关。”罗昭继续推测,“推测得更进一步,那就是很可能与疗养院内的重症患者有关。因为二者的相同之处就是:自主意志可能受限,以及有缺陷。”
四名手下,三個正式的,一個编外的都面面相觑,纷纷点头,不能再同意這個观点了。
傅明晖甚至想:不愧是我大一处!
二处三处折腾了一個月也沒找到的蛛丝马迹,才不到一天,他们一处就摸到了门道。
“现在兵分三路。”罗昭想了想,果断做出决定,“云柯還是居中策应,最近辛苦些,吃住都在局裡,随时进行后援支持,通报各方的情况。”
“不辛苦!”云柯回答得干脆。
她心裡虽然对李渔的失踪非常焦虑,可却已经度過了短暂的不理智期,现在完全可以冷静进入工作状态了。
“建辉和老吕,你们两個继续在现实世界寻找线索。”罗昭继续說,“就算李渔失踪前后,找不到他所追踪的东西,但你们重点调查下疗养院和精神病院的病人以及患者,看有沒有异常的发现。”
顿了顿又說,“给你们個建议,重点关注下财力雄厚的。毕竟要藏匿一個大活人不容易,沒点实力和手段,也沒办法控制住李渔。”
“也得关注下,有沒有人是带异能的……”傅明晖忽然插嘴。
话說出来,又觉得打断了上司发言,不禁缩了缩脖子。
可罗昭却略想了下却认真点头,“傅明晖說得对,是我忽略了這部分。”
您老是科学派嘛,所以不科学的就不考虑。
而她应该是玄学派,這才有另外关注的点。
被认可了,傅明晖甚至有点受宠若惊。
“得令。”张建辉和吕大锤异口同声的說。
然后,罗昭的目光就落在傅明晖身上。
傅明晖只觉得后背一紧:来了来了,她也来活儿了,希望她争气点能顺利完成,不要搞砸。
這可是关系到李渔的命。
虽然她现在强烈感觉李渔還活着,但始终处于危险中的人,也随时就会……
“你可能需要冒下险,你可以嗎?”罗昭问的时候,声音都不自觉轻了轻。
随即又很坚定,“但你放心,我会保护你完全无虞。”
“我可以的!”
傅明晖甚至還沒问具体任务,就立即答应下来。
事关李渔,是关云柯,事关他们清洁处,她责无旁贷。
是他们给了她第二個家。
为了亲人,为了家园,她甘愿承担风险。
她帮助别人的心是坚定的。
特别是那個人還是云柯的心上人,是她的伴伴。可是,接下来听到具体任务內容时,她還是发虚了下。
因为罗昭认为要从内部入手,所以就像她上次参加的校园案,她要被迫住校那样,這次,她得住院……
“记得我們在边界裡看到那些五颜六色像极光样的东西嗎?”罗昭问她,声音裡安定的力量让她感觉好了点。
于是她点头。
“我有理由怀疑,是某种力量在边界之中,试图打破两個空间中的界面。”
“恶灵嗎?”傅明晖大吃一惊。
干坏事的,大概率是恶灵吧?
但罗昭却摇头,“我认为不是,至少目前不是。之前在边界的时候,你感觉到威胁了嗎?”
傅明晖仔细想了想,肯定的摇头。
当时,她心裡一片平静,甚至惊讶于那“极光”的瑰丽,并沒有像往常经历的那样,害怕得要逃掉。
“我查了最近局裡监测到的边界能量波动。”罗昭又說,“虽然目前還沒有相关技术可以准确判定方位,却能有個大致的指向。”
“在第三医院那一片?”傅明晖惊讶。
虽然对于這种超大都市而言,“那一片”往往也是巨大的地带,但至少也算限定了范围。
再加上吕大锤调查到的线索……
一個巧合可能是巧合,但两個甚至更多的巧合,有极大可能就是事实。
“精神异常者的世界是超越普通想象的。”罗昭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人脑是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
人心更复杂!
不是指心脏,不是指人类身体上最强壮的那块肌肉。
而是“心”,无法形容却又真实存在的某個地方。
“大胆推测一下,有沒有一种可能,某些精神患者混乱的意念或者疗养区重患患者,比如植物人的那些,他们的脑电波所产生的能量,在某個机缘也许是人为之下,和边界的能量产生了沟连。于是,是那种力量要打破界面呢?”罗昭盯着傅明晖的眼睛說。
哦呵呵,新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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