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拉他下水
“他们還在趁机收买我們的老员工。”
“已经有些人承受不住诱惑,加入他们了。”
“這些人对于我們内部是非常了解的。”
胡麻听到這,当即骂了街。
“他妈的,這群忘恩负义的王八蛋!老子明天就把他们全剁了!”
“那倒不用。”
火炮两手一摊。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所有人都是要生活的。”
“我這裡连工资都开不出来了。”
“复工也是遥不可期。”
“人家离开水封,另谋高就,也是情理之中。沒什么好生气的。”
說到這,火炮话锋一转。
“但现在的問題是如果這样持续发展下去的话。”
“我們会越来越弱,对方会越来越强。”
“那样一来,我們迟早会被他们吞掉,這才是我害怕的。”
火炮端起酒杯,看着众人。
“大家都帮忙想想主意,看看有沒有什么办法解决目前的麻烦。”
“我們绝对不能任其发展,坐以待毙。”
在场众人都不吭声了,皆陷入了沉思之中。
王焱也在琢磨,但王焱琢磨的东西,和其他人琢磨的不一样。
胡麻向来不喜歡琢磨這些,但他知道他這個小兄弟,不是一般聪明。
他主动给王焱倒了杯酒:“小焱,有啥想法沒。”
“我和你說啊,你务必得帮大家伙儿,把這個事儿给解决。”
“不然的话,我這一辈子都沒有办法原谅自己。”
王焱看了眼胡麻,随即压低声音。
“麻爷,咱们水封不是五個部门嗎,为什么只有三個经理露面儿了呢?”
“那两個部门经理是水封最高机密,从不露面。”
“从不露面?那谁来处理這两個部门的事情呢?”
胡麻瞅着王焱:“你等着再上一步,就明白這裡面是怎么回事儿了。”
“這事儿真有意思啊。”
王焱笑了笑。
“要是說后勤人事部吧,涉及各种情报搜集,各种活动公关,隐秘点就算了。”
“這客房按摩部有什么可隐秘的呢?”
胡麻意味深长的瞅了眼王焱:“你能不能琢磨点有用的?”
“什么是有用的?”
胡麻大眼珠子一瞪“狗日的,你半天沒有听炮哥說什么嗎?”
“哦哦哦。”王焱撇了撇嘴:“其实他那個事儿挺好办的。”
“這還好办?怎么,你他妈能找来钱嗎?”
“我现在满身上下都掏不出两百块钱,完了外面還欠着一屁股饥荒。”
“我上哪儿找钱去。”
王焱說的是实话,他现在是真的负债累累。
橙子那裡就是一個大窟窿,琪姐那裡也有一部分。
最多的就是安馨。
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欠了安馨多少钱了。
不算安馨平时搭的。
就单纯王焱知道的,安馨拿出来的整数儿,就已经近乎三十万。
這三十万有一多半儿是安馨帮李子诺還的债。
剩下的是安馨帮忙安葬杜鹃和李子诺的费用。
最关键的是這還不算完。
因为李子诺出事儿。
所以老李之前的债主都找到了李子诺的担保人安馨。
這剩下的债,安馨也得想办法還。
为了還這些债,安馨已然开始偷偷变卖自己的随身物品了。
尽管她做的很隐秘,但還是未能逃過王焱的眼睛。
只不過王焱沒有把话点明。
原因很简单,点明了他也還不起,何必呢。
钱难赚,屎难吃,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王焱确实缺少赚钱的能力。
這对王焱来說,绝对是一道大坎儿,也是他必须要想办法迈過的一道坎儿。
胡麻听着王焱這么說,皱了皱眉头,随即打开钱包,递给王焱一张信用卡。
“给你,拿着吧,密碼是六個六。”
王焱一看,当即摇头“麻爷,我沒有和你要钱的意思,我就打個比方。”
“行了,行了,和我解释那么多干啥。你总得生活吧。”
“沒事儿,对我来說,兜裡平时装着两百就不少了,我能生活。”
“你生活個屁啊,好歹也是搞对象的人了,你不能开個房,买個套,吃顿火锅的钱都沒有吧?”
“這钱总不能還让橙子出吧?咱大老爷们,总不能老拿女人钱吧?”
“你不嫌弃丢人,我還嫌弃丢人呢。我胡麻的弟弟怎么能吃软饭。”
“别磨叽了,拿着应急吧,等着什么时候周转過来了,再還给我就是了。”
话說到這個份上,王焱也不好拒绝了。
他接過胡麻的信用卡,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胡麻撇了撇嘴:“妈的,早知道不问你了。狗屁办法沒有,還倒搭了。”
胡麻肯定是开玩笑的。
王焱也是顺着他逗。
“那能让你白搭么。”
胡麻眉毛一立,朝着王焱就是一耳勺:“你他妈到底有沒有正格的?”
王焱压低声音,在胡麻耳边就嘀咕了起来。
胡麻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片刻之后,胡麻喜笑颜开。
他冲着王焱伸出大拇指,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敬佩。
他一饮而尽,提高语调:“炮哥,我有個办法,可缓解燃眉之急。”
众人正发愁呢,听着胡麻這么說,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胡麻的身上。
只有琪姐,依旧死死的盯着王焱,眼神中始终挂着一股子摸不透的愤怒。
听着胡麻开口,火炮瞬间也精神了不少,他赶忙伸手:“麻哥,你說。”
胡麻深呼吸了口气。
“现在对于咱们来說,最大的麻烦就是独狼這伙人,对吧。”
“這孙子想借着這個机会,壮大自身实力,把咱们踩在脚下,统一天北街。”
“是的,你說的沒错。”
“那咱们先下手为强就是了。”
胡麻简单明了:“咱们沒有办法短時間内筹到钱。”
“也沒有办法短時間内让水封重新投入运营。”
“那咱们還沒有办法短時間内让独狼和咱们一個处境嗎?”
“就独狼在天北街的那点产业,他经得起咱们霍霍嗎?
“咱们就给他全敲碎就完了。反正水封已经這样了,也不怕他报复。”
“到时候他的产业也都沒有办法投入运营,他的钱路也沒了。”
“那他還拿什么收买人员,還怎么壮大自己,对不对?”
听着胡麻這么說,刘光耀当即站了起来。
“老胡,你他妈太聪明了,我怎么沒想到呢?”
刘光耀明显兴奋了许多。
“别的先别管,先敲了他再說,反正他也是罪有应得,狗日的王八蛋。”
火炮仔细思索着胡麻這番话,片刻之后,他笑了起来。
“這個办法真不错啊,既然我們沒有办法上岸,那就拉他下水。”
說到這,火炮看了眼手表。
“现在這個時間刚刚好,我們吃饱喝足,他们還在睡觉。”
火炮当即起身,套上风衣,举起酒杯,气场十足。
“王焱,把你那几個兄弟带上,给我认识认识。”
“哥几個,干杯,开凿!”
开凿是道上的黑话,就是开始干的意思。
众人一饮而尽,转身就走。
琪姐坐在原地,眼神闪烁。
她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随即盯着火炮众人离开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独狼身为天北街老三刀之一,自然也是非常有实力的。
他名下产业众多,光KTV就有十余家。
不過他的KTV走的都是平民大众化路线,与水封的高精尖完全两個路子。
水封一场的消费,至少顶独狼這些场子三到五场,甚至于十几场的消费。
独狼麾下所有KTV当中,生意最好的三家都在天北街。
分别为名仕,名图,名利。
這三家KTV彼此之间相距不到两公裡。
每到夜幕降临,基本上都是一房难求。
不過现在這個時間段儿,三家KTV都是大门紧闭,還未开始营业。
叶幕驾驶着一辆普通金杯车,行驶到名仕KTV正门口。
车内众人当即拎起家伙事就要下车。
王焱眼疾手快,抬手拉住了火炮的胳膊。
“炮哥,要是這么搞的话,或许来不及把這三家KTV都砸了,独狼就会带着人支援到位了。”
火炮眯起眼:“那你是什么意思?”
王焱笑了笑,抬手示意:“稍安勿躁,我們先在這裡等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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