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火影大樓的暗鬥
包括日向族長在內，各家忍族首領一個個都在黑着臉不說話，室內的氣氛凝重到了極致。
雖然各家忍族首領在會議開始之前就知道火影大樓撅屁股想放什麼屁了——無非就是要各家忍族從家族忍者中多派些人出來，好送到各處戰場填線消耗；其實這種事情也不算啥，大家心裏有數自然也有所準備。
但問題在於，火影大樓要的實在太多了！
即便是豪門日向也受不了——日向族長本來準備派出十名上忍三十名中忍參戰的，本以爲這已經夠大方了，但他也萬萬沒料到會議上轉寢小春居然會直接獅子大開口要求日向一族派出一百二十名忍者之多！
先不說日向一族能不能派出這麼多家族忍者，但就算派出參戰又能如何？
眼看着這場戰爭還要繼續消耗下去，這次抽調家族忍者了，要是一輪大戰消耗完了，還要不要繼續派人蔘戰呢？
忍族的記憶可比那些平民忍者好多了！
第一次忍界大戰之後，曾經威懾忍界無敵手的千手一族又是何等的慘況，他們這些‘後起之秀’可還記得清清楚楚呢！
而火影猿飛日斬以及水戶門炎、轉寢小春兩位顧問則不動聲色地等待着忍族首領們的答覆。
作爲執掌木葉多年的老油條，他們自然明白如此要求會遭到忍族怎樣的詰難和排斥，但事實上，如果不表現得激進一點，忍族們也不可能乖乖就範，因爲雙方的要求和底線有着根本性的差距。
從木葉忍村的高度來看，忍族是一把雙刃劍。
他們自有傳承，自有祕術，成長成材基本不依賴於忍村的教育體系，甚至私底下還有自成一統的經濟來源；木葉對於忍族而言只不過是避風港而已，要想讓他們如同平民忍者一般爲村子全身心付出幾乎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千手末裔戰死之後更是如此！
可是對於忍族而言，就連千手一族最後的一個直系血裔都能在戰場上被區區起爆符炸死，還失去了所有的內臟，這種情況下他們怎麼可能還願意爲村子全力以赴呢？
畢竟誰都不願意成爲下一個千手啊！
“……各位家主想好了嗎？”
辦公室內沉默了許久，被濃重的煙霧所籠罩的三代目猿飛日斬才幽幽打破了沉默：“雖然目前雨之國戰場局勢稍有好轉，但如果不加把勁投入更多忍軍的話，恐怕巖隱和雲隱還會繼續攪動局勢呀……”
隨即，所有忍族首領的目光全部聚焦到日向族長身上——在宇智波一族沒有參會的情況下，日向一族可是唯一的千年豪門，無論是實力還是地位，日向一族都有資格替忍族發聲。
“……有火影大人的三位高徒坐鎮，雨忍村的半藏也攪不起什麼風浪來。”
日向族長沉默了一陣，才緩緩回了一個不軟不硬的釘子。
這是要在忍軍統攝之權上討價還價了——而這也恰是火影一脈絕不會妥協容讓的領域！
在場的忍族首領稍微思索，便都明白日向族長背後的意思。
漫天叫價坐地還錢嘛，這個好！
一衆忍族首領立即精神一振，準備坐看豪族和當權者互懟的好戲。
“他們的表現還行，畢竟都是年輕人，還是很有衝勁的~對吧？”
但三代目猿飛日斬卻是出人意料的毫不謙讓，替自己的門徒將所有的讚譽都接了下來。
但問題在於，大家明明是在說暗話，你承認個啥呀！
日向族長隨即眉頭緊皺，摸不清老猴子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要說他聽不懂自己話裏的意思，這是誰都不會相信的。
可如果這是老猴子故意胡攪蠻纏的話……
“所以，既然雨之國方向已無大礙，那麼在村子經費如此緊張的情況下，我認爲增派忍軍實無必要，還望火影閣下認真斟酌。”
日向族長思索片刻，才沉聲迴應。
這對於一向謹小慎微的日向一族而言，已經是非常難得的重話了。
而這也如此，這樣的重話纔夠有分量——不像宇智波，他們的激進派整天叫囂着要造火影大樓的反，但這麼多年了就是不見行動，讓某些有心的忍族好生失望。
一衆忍族首領的目光也再度聚焦到火影和兩位顧問身上。
對於忍族而言，村子的既要又要是絕對不可接受的；要想讓他們抽調家族忍者爲村子而戰也不是不行，但前提是必須給出足夠的補償！而且，忍族和那些庸俗且目光短淺的平民忍者不同，他們可不屑於所謂的金錢和榮譽，唯有實實在在的權力和可以持續性竭澤而漁的利益才能打動他們！
否則的話，那他們也不介意等着前線戰敗然後打一場木葉保衛戰——反正他們到時候家底肯定願意掏出來了！
“你們也是這個意思麼？”
臉色陰沉的水戶門炎開始介入博弈了。
“日向家主所說乃是持重之言。”
“村子的公帑經費來之不易，不應該胡亂揮霍。”
“如果火影大人覺得大蛇丸上忍等人難以掌控雨之國戰場局勢的話，其實也是可以藉着暫時休戰的時機進行指揮官調整……”
“附議！”
“贊同！”
水戶門炎的話語非但沒有唬住一衆忍族首領，反而激起了他們的逆反心理。
有日向一族挑頭，誰還怕你區區顧問呀！
即便是火影一脈的鐵桿支持者豬鹿蝶三族之首領，他們此時也是保持緘默不語狀態，看上去絲毫沒有爲火影的計劃辯解的意思——要是被其他忍族故竄着讓他們三族出大頭的話，那可就要坐蠟了！
就在火影會議室再度陷入死寂之後，三代目猿飛日斬突然眼皮一跳，臉色亦隨即微微一變。
“既然如此，那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爲止吧。”
三代目猿飛日斬敲了敲菸斗，沉聲說道：“至於村子目前的情況，想必各位家主還不是非常瞭解，事後我會讓暗部分別將戰局資料送過去也好讓各位好好參詳一下！”
說罷就連連揮手讓一衆忍族首領離開。
就連兩位顧問也有些不明所以。
“……日斬，你這是幹嘛！”
待一衆忍族首領離開之後，轉寢小春急聲說道：“怎麼可以就這樣讓他們這羣傢伙全身而退，我們還沒開始發力呢！”
“是啊！要是不從忍族抽調戰力的話，村子恐怕無法集結更多的忍軍支援前線了！”
水戶門炎也皺緊了眉頭。
“上忍班出意外了……”
三代目猿飛日斬揉了揉眉心，有些頭疼地說道。
隨後，一名暗部忍者推門入內，將一份簡要的紙質資料遞了過來。
這是上忍班會議的言論監視記錄。
三代目猿飛日斬已經通過暗部忍者的傳音得知了上忍班會議所發生的大概，所以只是揮揮手，示意暗部忍者將資料直接遞給了兩位顧問。
“這！”
兩位顧問一看記錄，頓時臉色大變。
“怎麼回事！奈良家怎麼可能掌控不住上忍班的局勢！”
轉寢小春頓時大呼小叫了起來。
“……恐怕不是掌控不住，而是他們都有異心！”
而水戶門炎想得相對更加深遠一點：“帶頭鬧事的綱棟曾經是取風的學生之一，要說豬鹿蝶三族事先不知趣是不可能的！”
“那……”
轉寢小春的臉色更差了。
“問題未必出在上忍班……”
三代目猿飛日斬幽幽說道：“估計三族也有人對我們不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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