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来找茬的
“小侯爷……嘿嘿……嘿嘿……”徐达讪讪笑着,不好意思地摸着脑袋,“小侯爷办事快,我寻思着画肯定是好了,這才连夜赶過来,明早還得出摊试吃呢。”
许戈正满肚子的气沒处撒呢,直接将手中的拐杖甩過去,“要画可以,把碗洗了。”
“這……”怎么又他洗碗呢?
徐达郁闷,但又不好违抗小侯爷命令,好在桌上還摆着不少沒吃完的。他自己尝了几口,顿时眼睛一亮,动手麻利地将剩下的全部打包,带回去给兄弟们尝尝。等啥时候大麻子也有這手艺,他们就可以开饭馆赚大钱了。
一觉睡到天亮,苏禾起身烧水洗头洗澡。時間不够,她懒得做饭,寻思着昨天還剩了不少,应该够小狼狗吃的。
時間還早,老八家的巷子裡静悄悄的,谁知刚拐弯墙角猫着個人,差点沒把苏禾吓一跳。
伤口痛感不强,阿婆行动如常,一早坐在院子裡乘凉。
检完沒問題,苏禾换上衣服乔装出门,谁知刚到巷子口眼前突然一黑,一只麻袋套下来,好一顿拳打脚踢。
苏禾痛得厉害,自卫的她慌乱之下掏出刀子捅過去,只听到痛叫一声,脚步远去。
掀开麻袋,苏禾狼狈地爬起来。痛痛痛,哪裡都痛!
一瘸一拐到回春堂,苏禾拿起镜子一照。娘哟,左眼睛乌青,右嘴欠角高高肿起。
出师不利,她這是得罪谁了?
钟大夫震惊,二话不說要报官。她可有恩于徐县令,哪個不长眼的敢打她,真是活腻了。
苏禾忙制止道:“师父算了,估计是半路打劫的毛贼,反正我也沒出大事,就不必麻烦县令大人了。”徐县令的恩,用一次少一次,自然要用在刀刃上。要是连這点破事都麻烦他,让他怎么看自己?
钟大夫经验老到,“我看不像抢劫,你肯定是得罪谁了。一次未果,肯定還有第二次,得报官才行。”
苏禾痛得龇牙,“我刚来沙县沒几天,能得罪谁呀?”
她是在老八的巷子裡出事的,换句话說就排除了赵大海或涂员外的报复。难不成那人报复的是她的男装苏幕,而非苏禾?
苏禾不禁想到之前猫在巷子的鬼祟男人。她总觉得哪個人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裡见過。
如果真是他,那倒也說得通。她进屋前是沒乔装的,出来之前就换了個人,所以挨打了。
谁会跟苏幕有仇呢?
彼时,外面有病人起哄闹事,等抓药等了半個时辰還沒好。
伙计连连道歉,說今天缺了两個人手,真是忙不過来。
苏禾疑惑,好像医馆是少了些人。
“那些人整天不干事就爱背后嚼人舌根,昨天全被我辞退了。”
钟大夫沒明說,但苏禾心裡跟明镜似的,他是因为自己才炒人的。
“师父,店裡有沒有一個身高五尺左右,身体瘦削尖下巴,嘴角還有颗小痣的人?”
听着苏禾的描述,钟大夫双手一拍,“你說的不就是前堂抓药的李大勇嗎?他昨天已经被我辞退了。”
猫在巷子裡的正是他,苏禾双目凝光,“你知道他住哪嗎?”
钟大夫叫来掌柜,很快查到李大勇,住在离城外五裡地远的李家庄。
苏禾又打探了些他家的情况,家裡有個老娘抱病在身,還有個弟弟在城裡卖苦力。
浑身疼得厉害,苏禾也沒心情跟钟大夫坐堂,打完招呼回家。
钟大夫担心她的伤,要让伙计送她回去休息,苏禾哪裡敢呀,忙拒绝了。
她高高兴兴出门去,鼻青脸肿回家来,许戈脸都黑了,“谁干的?”
在小狼狗面前,苏禾委屈的眼泪泛酸,“回春堂的伙计,眼红我待遇好,在背后嚼舌根被钟大夫开了。他不敢报复钟大夫,就拿我出气,那么粗的木棍抡下来,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她不忘比划着,木棍比水桶還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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