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受不了的粪味 作者:未知 胡师杰发现苍海转头往回走,立刻又把他给叫住了。 “你這娃儿上哪去?” “我回家去等啊,最快他们也得中午才能到吧,趁這会功夫我去地裡拨個草”苍海回道。 胡师杰笑道:“懒驴上套屎尿多,平常也沒有见你這么积极!手上的活先放一放,跟我把立成家的那口老窑整理一下,留着新来的医生住”。 “住老窑?”苍海问道。 “嗯,老窑刚修過,现在荫干了正好住人,你看看還缺点什么”胡师杰說道。 苍海道:“我哪裡知道缺点什么,這個事情您還得等人過来再问人家”。 嘴上這么着,苍海還是跟着胡师杰来到了李立成家新修過的老窑口。 村裡這些日子修窑的不少,因为有地了嘛,镇上很多人家都回来弄了一些口粮田,不光是能打粮食,每年還能从国家那裡拿点补贴,虽然数目少但是有总比沒有好吧,更何况還省了一部分买粮的钱。 推开门,苍海便闻到了一股新窑的味道,带着新泥气的窑现在打理的很干净,齐腰以下用的砖堆了個腰线,腰线往上到拱顶都是刷的白色的石灰。施工的时候苍海不在,也不知道這打底的是水泥還是直接黄土,反正现在看来這窑還挺不错的。 窑裡摆了一张大床,老床经過修理過的,虽然外面上了一层漆但是還能看到床上有接驳的痕迹。床上现在摆着一张竹席子,竹席子看样子是新编的,从手艺上看因该不是李立成的手艺,指不定就是哪個老头抽空编的。 苍海伸手摸了一下,发现席子样子一般,不過上手之后至少沒有感觉到有什么毛刺,也算是编的不错了。 除了床之外,還有一张写字台,写字台就有点儿老了,上面還摆着一块玻璃板,一看到這写字台,苍海便知道這是原来村委会的那张老写字台,现在给弄到了這裡给新来的医生用。 “怎么样?” 对于胡师杰来說這样的布置就挺不错的了,他准备给平安置办的家当也不過就是如此。 苍海则是笑道:“你這就算是沒個柜子,也得给人弄個衣服架子啊,整间屋裡就两個家具,還问我怎么样?” “柜子一時間上哪裡找,要不你小子把你们家的柜子先拿来用用?” 苍海一听立刻摇头說道:“我們家的柜子那不行,它不好移啊,再說了我家那都是固定到墙的,弄起来太麻烦”。 胡师杰听了伸手指了一下苍海:“你娃就是小气,還找那么多的理由!” “嘿嘿!”苍海笑了笑沒有多說什么。 “行了,我去看看谁家有多余的柜子,借来使一使”胡师杰說道。 苍海伸手說道:“别啊,您這哪裡问去,我看啊還是编一個得了,砍几根竹子,這么一圈……”。 苍海一边說一边伸手在空中比划。 胡师杰哪裡听的懂,伸手打断了苍海的话:“别比划了,你画出来,我們编”。 苍海听了只得转回了家裡,用笔画了一個竹衣柜的图,东西真的挺简单的,几根竹架子,上面挂衣服下面摆鞋子。结构就是按着简易衣柜来的,只是把罩子换成了宽竹篾子罢了。 图一出来胡师杰便明白了,拿着图找老哥几個帮忙给新来的大医生编衣柜去了。 看到胡师杰的背影,苍海不由的摇了一下头,张口轻声說道:“人家還不知道能呆多久呢,您這留人的心估计最后還得是一场空啊”。 看的出来胡师杰很想把這位医生多留一段時間,但是苍海可沒有這样的想法,虽然现在村子的條件好了一些,但是跟大城市那根本沒有办法比,在城裡生活惯了的人怎么可能愿意呆在這裡。 开始可能有些新鲜感,但是住上一段時間,那肯定受不住啊,就像是齐悦似的,刚来的时候追鸡撵狗开心的要死,一周沒住到就开始想念大城市的灯红酒绿来了。 以苍海的想法,這位如果能在這裡呆上一個月就算是长久了,最快苍海估计几天就得走人,不說别的只說這村裡的旱厕就让城裡的孩子受不了。 转念一想這事和自己也沒有多大关系,苍海便冲手招呼了一下平安。 “咱们今天不去瓜田了,改明天去,今天田裡拨草去”。 平安嗯了一声,跟在苍海的身后走了两步问道:“二哥,那咱们今天中午吃什么?” 苍海顿了一下,略一想便道:“咱们吃鱼”。 “還吃鱼啊?”平安的脸色有点儿苦了。 “那你想吃什么?”苍海继续抬脚往前走。 平安想了一下,他也不知道吃什么,走了两步跟上了苍海:“二哥,只要不吃鱼什么都成”。 這些日子连着吃鱼,平安有点儿吃不消了,虽然苍海换着法子做,但是做鱼总共就几样,不是红烧就是清蒸,要不就剁椒什么的,翻来覆去的做了這么久,别說是平安了,就连虎头吃鱼汤泡饭都沒有开始时的好胃口了。 “那咱们今天弄点儿素的?”苍海說道。 现在苍海家裡已经沒什么肉了,羊肉和猪肉都耗干净了,空间裡也沒有了,想到了這儿苍海想着是不是過两年去镇上采购一些。 平安听了连连点头:“素的好,素的好”。 “那行,今天中午咱们吃個小葱炒鸡蛋,再炒個菜秧子,炒個土豆丝”苍海說道。 “嗯,嗯”平安现在觉得只要是不吃鱼,什么菜都成。 哥俩回到了家裡,各拿了一把锄头扛在了肩上,到了地裡二话不說开始干起了活来,铁头和虎头也搭把手,铁头用手挥,虎头则是用牙咬,两人两兽一字排开,一人照顾一垄地很快就弄了一個来回。 苍海家田裡的草并不多,当然了這是生命之树的功劳,像是别家的地就沒有苍海這么好的待遇了。 “哇,好臭!” 苍海正埋头锄着草呢,突然间鼻子裡钻进来一股大粪味儿,一抬头看到旁边田裡的魏文奎正挥着手中的粪勺,往自家的田裡烧着粪水呢。 魏文奎似乎一点也沒有觉得自家的粪臭,笑眯眯的用长柄粪勺从粪桶裡舀了一勺粪水,然后双手一用力,便把粪水浇到了田裡。 “我說魏叔,您這时候浇粪?”苍海捂起了鼻子。 不光是苍海,铁头在闻到了臭味的时候同样也捂起了鼻子,不住的发现嗷呼嗷呼的声音,表达自己对现在空气的不满。 魏文奎放下了手中的粪勺,拉着粪勺柄冲着苍海笑道:“不這個时候浇什么时候浇?对了,你小子今天怎么這么勤快,到地裡锄草来了?” “今天不是村裡的医生過来嗎?胡大爷爷让我……我去,你们家這粪真臭,算了不除了,赶紧离开這個地方”苍海捂着鼻子立刻跑到了上风头。 “哈哈哈,你這孩子现在吃不了苦了”魏文奎笑着继续浇起了粪来。 “老天爷~!” 狠狠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苍海的胃裡這才舒服了起来,但是吸了两口之后,觉得空气中還有大粪味儿,于是冲着魏文奎說道:“魏叔,你忙着吧,我們回去了”。 “草不除了?”魏文奎问道。 “我可沒有兴趣一边闻粪味一边除草”。 說完苍海冲着平安挥了一下手,然后带着虎头和铁头回家。 虎头和铁头一接收到了回家的信号,撒开了脚丫子便往村裡奔,两個家伙也受不了這粪味了。 走在路上苍海心理就在琢磨,怎么样让村裡的這帮子老人使用化粪池,一個個现在浇地全都用的旱厕的粪水,那一浇起来的味道顺风十来裡都能闻到。那真是一勺扬起,臭上一大片啊。 上坡走到了一半,苍海看到自家的鸡群跑来跑去的,一個個伸着脑袋刨着土,有些小鸡還在草地裡逮着虫子吃。 苍海家的小鸡长大了不少,现在一個個都快一斤两斤了,鸡圈都关不住它们了,所以苍海這些日子所性也就沒有关鸡圈门,任由它们自由活动,在村子的附近找虫子吃。 天气渐渐热了,小虫子也都出来了,去年村裡沒草沒树的,虫子自然也不多,不過今年突然间虫子多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上游洪水带過来的,還是怎么說,反正以前不容易见到的蝈蝈,蚂蚱甚至是蛐蛐都多了起来。到是给村裡的鸡提供了额外的蛋白素来源,给苍海和乡亲们省了一些谷子。 家裡线几只大鹅到是长的快,现在正在村口的小河裡欢实的游水,只是這鹅现在也太小,吃起来除了骨头就是骨头,苍海又不是喜歡喝汤的人,所以這主意也打不到自家大鹅的身上,于是只能多看两眼。 “怎么就长這么点呢,要不然今天中午也能烧只鸡吃吃”苍海自立自语的来了一句。 平安看了一下在坡上撒野的鸡:“這鸡還要有一個多月”。 說這话的时候,平安舔了一下嘴唇。 和苍海混了這些日子,平安有点儿放飞自我了,以前有东西都舍不得吃,老是盘算着去卖钱,现在看见鸡鸭的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吃进肚裡去,十足十的近墨者黑。 ps:今天三更,第二更在下午一点钟放出。同时顺带着求一下收藏,推薦什么的,石头這裡谢過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