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榆钱儿,槐树花 作者:未知 胡师杰问苍海答,爷孙俩這边好好了对了一下,都头想知道张恒当时是怎么和苍海谈的。 “那就接待呗,反正到时候那個什么秘书打电话给你你顺带着问问多少人,咱们這边好准备”胡师杰问了一下苍海和张恒见面聊天的情况,沒有能猜出這事儿为什么這么仓促,于是也就不多想了,反正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那我知道了”苍海点了点头。 招待什么的苍海到是不怕,自己空间裡带的肉是足够了,反正苍海想鲁言智也不会带七八十個人過来,只要不超過二十人,自己這边都能应付。 “特意過来看你的瓜,是不是鲁县长准备帮你卖卖瓜?”李立成想了一下冲着苍海问道。 苍海听了笑着說道:“有這個可能”。 “要是县裡收就好了,反正我們也种了一些,现看着再過個把月的也就差不多了”李立仁笑道。 魏文奎說道:“二叔,您還想這事情哪?就算是县裡收能给多少钱,总不能按着苍海要的十五块一斤吧?” “就算是五块一斤也行啊,蚊子再小也是肉不是?”李立仁笑道。 “到时候打张白條给你,到了年前的时候你再腆着一张老脸去要?就是瓜成了我留着自己吃也不拿瓜去换沒用的白條子”魏文奎說道。 關於白條這個事情,在這边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事情了,镇上很多小馆子老板還握着乡裡的白條呢,至于县城那就更不用說了,每一家收白條的都头疼,偏偏這事儿還不好办。 能打白條的都是什么人?哪一個也不是一個小馆子老板可以得罪的,怕被穿小鞋所以很多馆子老板也就认下了,至于能要到多少回来,那就各凭本事還有打白條的人在单位裡的地位了,当然了全要回来這事儿也沒有哪個人真想過,因为谁都知道想了也是空想。 “海娃子,要是县裡要你的瓜,你别实心眼的送,多多少少送一点意思意思得了,要不然你這手一松一车子瓜出去了,這钱指不定你要要到什么时候”李立达也赞同魏文奎的话,立刻出声提醒苍海一下。 苍海笑道:“我明白,而且我也不准备卖给县裡”。 原本苍海就沒有想着把瓜卖到县裡去,這到跟白條不白條的沒关系,苍海是不喜歡跟政府打交道,主要是因为怕跟這些人扯皮,到时候官腔一打,苍海這一心想過舒心日子的性子哪裡能接受的了。 “嗯,宁愿价低点,也别给自己找麻烦”李立达說道。 苍海看了一会儿四老头打麻将,觉得沒什么意思,于是起身带着虎头准备走人,刚站起来一股小风带着一缕清香拂面而来。 闻到了這缕清香,苍海张口便道:“槐树花开了?” “嗯,那边几株槐树开花了,估计這几天村裡的槐树陆续都会开花”李立达說道。 苍海闻言笑着說道:“好长時間沒有吃過槐树花了,正好去弄一些尝尝去,谁家有勾子借我一下”。 当苍海一转头,看到铁头,现在铁头這家伙正双手扒在了桌沿上,站在魏文奎的旁边盯着桌上的麻将,也不知道他一個猩猩是不是能看的懂麻将是怎么玩的。 看到了铁头,苍海便笑道:“算了,不用,让铁头上树去摘就行了。 ”也是,铁头比你用勾子方便多了”李立仁笑着說道。 正准备离开呢,二奶奶刘爱芬张口了:“海娃子,你有時間的话去坡下收一下你家的鸡蛋,几只母鸡乱下蛋,我有次差点踩到了你家的鸡蛋窝”。 “哦,在哪裡?”苍海问道。 苍海還真不知道自家的鸡已经产蛋了,更不知道這些鸡把蛋产到了什么地方,于是张口问了刘爱芬一句。 刘爱芬伸手指了一下西边的坡子:“那边竹林子旁边的小坡上有一窝,我已经帮你收到了厨房梁上的篮子裡,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那边的苇子坡上我也看到過一窝”李三奶奶钱喜妹說道。 刘爱芬继续說道:“反正啊,草多的地方你仔细找一找,鸡刚刚产蛋,這要是养不成好习惯那你以后可就有了忙了”。 苍海听了笑了笑:“随便,随它们下蛋吧,反正我想吃的时候再去找好了”。 “等你想吃?鸡蛋都成小鸡了”李大奶奶秋尚花笑着說道。 “沒事,小鸡总会长成大鸡的,不吃蛋我吃鸡也行啊”苍海乐着說道。 听到苍海這么說,村裡的老人纷纷摇了一下脑袋,表示苍海這么搞那是很沒有钱途的,不像個精细過日子的乡下汉子。 苍海哪裡会介意鸡下蛋在不在鸡窝這事,反正只要是有的吃就行了,大不了想吃的时候再去捡好了。反正家裡的鸡也多,应该总能赶上吃新鲜的鸡蛋。 离开一帮子休闲的乡亲们,苍海下了坡往槐树的方向走,其实一下了坡便看到了那儿根槐树,树枝上挂满了白串串的槐树花,开的那叫一個繁茂啊,白色的槐树花串差点把绿色的叶子风头都盖了過去。 到了树下一看,苍海发现根本用不到铁头的爬树神功,自己一伸手便能很轻松的摘下最下面的槐树花,于是苍海這边揪了几串槐树花,轻轻一捋立刻把花和花枝分开了开来,直接就這么一把塞进了嘴裡。 轻轻的嚼了两口,槐树花的香味立刻充满了味蕾,再嚼两口那种槐树花特有的香甜感也跟着出来了,完全是自己儿时的记忆,那时候的苍海最喜歡吃這個时候的槐树花,那时苍海的老子苍世钧還会给苍海做槐树花鸡蛋饼。 伸手又捋了一串,塞进了嘴裡,苍海又给了铁头一串。铁头沒有吃過槐树花,一开始的时候接過了花還歪着脑袋左右抑一下,当学着苍海的样子把槐树花塞进了嘴裡呼了两口的时候,铁头一张嘴,把槐树花又吐了出来。 “你小子是個沒福份的”苍海见铁头的模样,便知道铁头并不喜槐树花,于是自顾自的往自己嘴裡又塞了一把。 想着父亲以前做的鸡蛋饼,苍海决心多弄一些回去,今天中午就做個槐树花鸡蛋饼,也算一個菜。 想到這儿,苍海从空间裡弄出了一個大塑料袋子,开始不停的摘槐树花,摘了差不多小半袋子之后,便让铁头拎着自己空着两手准备回去。 沿着小树林子走了一会儿,又被苍海发现一個好东西,一颗榆钱树上的小榆钱长的也是绿的让人口舌生津,于是苍海又弄出了一個塑料袋子装榆钱。 回到了家,苍海把洗槐树花還有榆钱的事交给了平安,自己则是拉着躺椅到了坡前的树荫下纳凉,顺带着看看书什么的消磨時間。 不知不觉之间苍海便便睡着了,睡着睡着觉得自己的耳朵眼裡有点儿痒,转了一個方向沒有一会鼻孔裡面又痒了,实在是有点儿受不了了,苍海睁开了眼睛。 這一睁开眼,发现师薇的那张俏脸离着自己不到一臂的距离。 看到了师薇苍海愣了一下:“我睡了一天?” 不過当苍海看到头顶日头的位置,這才知道现在還沒有到响午呢。 看到师薇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苍海說道:“都多大的人了,還這么幼稚!” 看到师薇笑的样子,還有手中的草茎,苍海哪裡会不明白自己刚才耳朵眼裡鼻孔裡的痒是怎么造成的,肯定是师薇用草尖搔的呗! “你這人可以啊,一回来就睡觉,你真的把自己当成猪养了”师薇說道。 苍海沒有搭理她這一句,反而问道:“你们家椅子上是有钉子是怎么着,怎么就在家過了一宿就回来啦?” 苍海以为师薇在家裡怎么着也得過上三两天的,如果搁一般女孩子恨不得在家裡长住,她到好在家就過了一夜就赶回来了,而且看样子還是早早赶回来的。 “在家呆着沒意思,对了,今天中午吃什么?”师薇笑着說道。 师薇不想告诉苍海,自家裡蹲着一個自己看到就像吐的人,而且自己的老妈现在也挺烦人的,动不动就要给自己上政治课,时不时的還拿自己的一生举例子,想告诉自家的女儿师薇,一個好男人的真正标准是什么。 现在师薇都有点怀疑林小小是不是给自己的母亲下了什么药了,怎么一副她自己說的都对,做的什么都是为了你好,就算是你现在不明白以后也会理解的心态! 反正最终的结果就是一句话,想让师薇嫁给那個不学无术的官二代。 师薇自然是不乐意的,就算是死师薇也不想嫁给那东西,在师薇看来自己的心上人从高中时候就注定了只会有一個,要不然怎么会自己看别的男孩都不顺眼。 “今天中午啊,槐树花蛋饼、油焖茄條和扁豆肉丝,再加一個丝瓜汤”苍海說道。 “我看厨房裡還有榆钱”师薇道。 “榆钱留着晚上吃的,晚上咱们蒸榆钱玉米面饼子”苍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