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捉贼 作者:未知 豆浆已经烧好了,香喷喷的豆浆味道从锅裡溢了出来,引得所有人都吸着鼻子,就连虎头也咬着盆子站在锅台前巴巴的等着吃早饭。 可惜是的现在的苍海根本沒有心思想着豆浆香不香的問題,现在他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向师薇說明,自己不是個偷人内裤的大变态。好挽回自己在师薇心中正面的形像,虽然不知道师薇的心中以前怎么想苍海的,就苍海自己估计他在师薇心中還是挺阳光的男人,现在出了這事,不知道人家师薇暗地裡怎么看他呢。 把锅裡的豆浆都打了出来,早上刚摘的甜玉米棒子也都从蒸锅裡拿了出来摆在了小笸筐裡端上了桌。 趁着平安走开的功夫,苍海低声冲着旁边的师薇說道:“真不是我!” 师薇根本沒有抬头,听到苍海這么說,顿了快两秒钟這才张口說道:“我知道”。 “你知道?”苍海一听不由的心下一喜。 谁知道师薇下面的话立刻就让苍海的心中泛起一阵无力感。 师薇对說道:“我知道,你一個人這么长時間,女朋友又不在身边……我是個医生,可以理解你有這种冲动的”。 师薇话裡的意思很明的了,你偷了也沒事,我可以理解你的這种行为,一個大男人家家的憋坏了身体也不好。 苍海一听立刻脸都绿了,冲着师薇又道:“打住,打住!我跟你說的再明白一点,我真的不知道你的那两個啥怎么到我床上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不用发誓,我明白的,你沒有拿”师薇又道。 虽然把偷字换成了拿,但是苍海還是恨不得拿自己的大铁头撞旁边的钢柱子了:“你明白什么啊,我怎么就解释不清楚了呢!” 苍海觉得自己這大变态的帽子是戴定了,瞧师薇话說的,分明就是在心中认定了這事是自己干的! “一世英名啊!” 苍海有点儿泪满衣襟的即视感。 师薇抬起了头,看了一眼苍海现在的模样,嘴角微微的向上一翘,不過很快又恢复了正常,面无表情的拿着筷子還有一盘子炸好的知了猴子走到了桌子旁边坐了下来。 苍海现在是心如死灰啊,见所有人都落了坐,自己也坐到了桌子边上,抄起了筷子埋头吸溜起了豆浆来。 通常早饭的时候都是热热闹闹的,大家东扯西扯开心的很,但是今天早上无论是苍海還是师薇都低头一言不发的吃饭。 因为這两人沉默下来,整個桌上的气氛也就有些紧张了,只听到吸溜吸溜喝豆浆的声音,就连一向顽皮的铁头也安静了下来,时不时的抬起自己的眼皮子瞅一下苍海。虎头更是把自家的脑袋杵进了自己的食盆裡,连哼叽都不哼叽一声。 平安吃了一会儿饭,抬头用一副十分好奇的眼神在师薇和苍海的身上扫了一扫,嘴巴张合了两下,似乎是想說什么但是最终沒有說出来,低头继续吃自己的早饭。 正尴尬着呢,外面传来了李立成的声音。 “吃饭哪?” 苍海抬起头来,冲着李立成挤出了一点笑容:“成大爷爷,您吃過了沒有,沒有吃過的话坐下来吃点?” “不用,不用!”李立成到是沒有发现一桌人的尴尬,笑眯眯的站在了厨房棚子口:“海娃子,我的东西交货了人家也挺中意的钱也给了,這是给你的”。 說着李立成从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几张票子摆到了桌上:“海娃子,你也别嫌少……”。 苍海一见立刻拿起了钱顺手塞回到了李立成的手中,正色說道:“成大爷爷,您這是把我当什么啦,這钱跟我有什么关系,都是您老几位一点点编出来的,我不能要!” 李立成又把钱给推到了苍海的面前:“你這话說的,要是沒有你给我找生意,我哪裡能赚到這份钱,不行,這钱无论如何你也得收下”。 苍海這边自然是不肯收的,于是爷孙俩就這么推了起来。 师薇看到了這個场面,张口說道:“李老先生,您是确定要给?” “那可不是,這钱本就该海娃子的,我這么大年纪了总不能贪孩子這分钱”李立成說道。 师薇又道:“苍海你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收是吧?” 见苍海点了点头,师薇說道:“那简单了,您把這钱归到村裡公中的账上不就成了?省得你们在這边推来推去的”。 李立成也知道苍海不太可能要這笔钱,但是他又不能不给,听到师薇這么說觉得這也是個解决的办法,于是望向了苍海。 苍海也觉得师薇的提议是個办法,于是点头說道:“那就這么着吧,归到公中的账上去就好了”。 “那行,等会儿我去找胡老哥”李立成說道。 這下不用推来推去的了,苍海便冲着李立成问道:“货都交完了?” 李立成点了点头:“都交完了,上周交完的,人家前天把钱给打了過来,我让家裡的老大帮着取回来的。人家挺满意的,又另外订了一些竹器”。 李立成的手艺让人家很满意,于是又定了另外一些竹器,用做电影中的道具。 “有单子就好”苍海說道。 李立成刚准备转身走,走了两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問題,停下来又把身体转了過来,冲着苍海问道:“海娃子,你家的菜卖不卖?” “不卖啊,我吃不掉留着喂鸡喂猪什么的,为什么要卖?”苍海不太明白老头为什么又提卖菜的事情。 李立成听了哦了一声:“你干儿子他大,就是那個张久生想买大家的菜,每天包量說是专门给他家市裡的饭店,昨儿托我家老大回来提了一下這事,大家伙想问问你這裡是什么意思?” 苍海听了挺诧异的,挠了一下脑门子說道:“我還真沒有听他說過這事,不過您老哥几個自己商量好了,合适您就同意,不合适继续卖到镇上去好了”。 說完,苍海想明白了,人家张久生沒有和自己說這事,怕就是有份考量在裡面,不想让自己觉得他想借着這层关系压压价,想走正常的路子,也就是說该是多少钱就是多少钱,大家按着生意场上的事情来办。 “你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苍海說完想了一下,又道:“怪不得上次他說要在市裡把自己的小馆子扩大一下呢,原来是這么一回事”。 李立成道:“其实卖他也成,出的价比镇上多了三毛多一斤呢,而且還不要咱们运,到时候他自己派人来摘,而且派人来运”。 “這样他赚钱么?”苍海有点儿迷糊了。 李立成說道:“谁知道呢,反正他這边提议先签上個两年的合同,咱们几家每家每天提借一百多斤的菜,這满打满算的一天也是两百来块钱呢”。 “可能人家有自己的考虑吧,我還是那句话,觉得合适你们就卖给他,不合适就算”苍海說道。 “嗯,那你的意思我知道了”李立成說完這才背着手慢悠悠的回去了。 李立成這么一走,整個桌上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心情沉重的一碗豆浆下肚,苍海這才想起来,自己早上炸出来的知了猴子還沒有尝呢,一抬头刚把筷子伸了出去,便看到整個盘子裡空荡荡的,别說是知了猴子了,就连知了渣都沒有给自己剩下来。 “知了猴子呢?”苍海用自己可以杀死人的目光在平安和铁头的身上扫了一眼。 平安嘿嘿的瞅着苍海傻乐。 铁头一见,立刻伸出了自己的小黑手,指了一下平安,然后又向着吃饱了趴在地上打盹的虎头指了一下,嘴裡发出嗷呼的声音,以表示自己沒有吃多少,都被平安和虎头吃了。 苍海是不信铁头话的,這货肉吃的少,却是吃昆虫的一把好手,别說是炸好的知了猴子了,就是生的昨儿它都吃了不下十個。 干生气也沒什么用啊,一盘子知了猴子自己沒吃到一個也不能怪不别人,谁能想到自己一個五好青年身上愣是被扣了一個屎盆子呢。 想到這裡,苍海叹了一口气,又盛了一碗豆浆继续吸溜了起来,时不时的還夹上一块子萝卜干放到嘴裡,一顿饭吃的愣是让苍海品出了人生的苦辣酸,就是沒有甜。 吃完了饭,接下来一整天下来苍海和师薇之间都透着一种說不清的尴尬。 苍海在這一天之内试着解释了好几次,每一次师薇都很大度的表示沒什么,要不就是她理解這样的话,弄的苍海每一次都想拿自家的脑袋去怼墙撞树什么的。 心中特别想冲着师薇呐喊一下,我真的不是偷女人内衣的贼! 到了后来,苍海觉得自己似乎也解释不清楚了,直接就放弃向师薇解释了,晚上躺到了床上,苍活那叫一個纠结啊。好好的一個大男人摊上了這個事情,說不糟心那根本是不可能的,要是做過到是无所谓了,偏偏沒做過,那么大一屎盆子扣自己脑袋上了,苍海如何能睡的着。 躺在床上的苍海翻来覆去的,心中暗暗发狠,一定要把這個事情弄明白了,想起来這個,苍海便翻身起了床,走到了屋外看了看,发现师薇今天又洗衣服,于是把把自己的IPAD当成了简单的摄像头使唤,对准了师薇晒内衣的地方拍了起来。 反正苍海觉得就算是自己得了梦游症,也得把這事给弄白喽! 一切都弄好了,苍海這才重新回到了床上,因为明天還要带着平安和师薇一起去省城,所以苍海强迫自己清空了脑袋裡乱七八糟的东西,到了凌晨一点多钟,這才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