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天要让我還债 作者:姬叉 喜歡《》就點擊分享让更多人知道: “今天你真出名了,唐先生。”下了课,徐贤和唐谨言并肩走向车库,脸上還带着晕红,不知道是气的還是笑的:“以后大家再也无法直视桃花源记了,這回你真是想让大家忘了你都难” 唐谨言捂着脸不說话。 徐贤捏着额角:“真被你害死了。” 徐贤這是真被他害死了,以后同学提起今天的趣事,少不得来一句“那個坐在徐贤身边和徐贤共用教材的男人巴拉巴拉”,连带着徐贤一起出了個大名,当然徐贤绝对不想要此大名 唐谨言理亏,挠头道:“請你吃饭赔罪” 徐贤无力地道:“免了。下次别坐我旁边就对了。” 唐谨言倒沒计较她对自己的排斥感,问道:“你怎么這么有空的我看tara忙成狗了,你比她们红,反倒更闲” “今年我們少女时代基本沒有什么动作,我因为小分队的缘故倒還忙些并不是什么团都像tara时时刻刻這么拼的。”徐贤叹了口气:“其实她们太拼了,反倒不是好事” 唐谨言有些不解:“努力怎么不是好事了” 徐贤抿了抿嘴,有些不知道怎么表达,半晌才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說,对這些事我沒欧尼们看得明白。反正运营安排上的事,自己是沒法决定的,无论结局是好是坏,也只能尽自己的努力去做。” “這就是看着光鲜,无非是被牵着的木偶而已。”唐谨言冷笑道:“所以說,還不如老子自在。” 徐贤认真地道:“人并不能只图自在。” 唐谨言嘿然:“你们图的也不過是钱,是名,是万人追捧的虚荣,又能高端到哪裡不要告诉我還是为了艺术奋斗终身。” 徐贤并未否认,只是淡淡道:“无论我們图什么,我們并不害人,而你恰恰相反。” 唐谨言哈哈大笑:“你這么好学,有句中文不知道你学過沒有虽然我也忘了是从哪看来的了。” “什么中文” “丈夫生不五鼎食,死即五鼎烹”唐谨言淡淡留下一句,转身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启动了车子。 五鼎何意,徐贤并不知道,但這句话深重的魔性扑面而来,一听就能了解主题思想。徐贤呆立车外,嘴唇都有些发抖:“這是這是很可怕的思想到底是什么古人能說出這样可怕的话简直简直” 简直了半天說不下去,唐谨言把手臂倚在车窗上,好笑地道:“其实如果我想粉饰自己一下,给自己面上贴個金,還可以這么說:清凉裡沒我唐谨言,每年要多死几個人,要多流入多少来历不明的毒品。這样你会不会反而觉得我是個英雄哎哟喂這么一說忽然感觉我逼格好高,曹操似的哈哈哈不過很可惜,我并不是为了這么高大上的理由。” “轰”地一声,路虎扬长而去。 徐贤怔怔地呆在那裡,直到唐谨言的车子早就不见踪影,她的眼裡還一片迷茫。 唐谨言驾车回去,却把這点事忘在脑后了,他是典型黑道,并不是身处黑暗心向光明的迷惘者。 也许包括他在内的每個黑道人士,心中都会有点对美好的期盼,那是人的天性。但是在根子上,黑与白之间截然对立的观念冲突基于各自生活成长环境与教育环境的巨大差异,体现于庞大的人生观世界观的各处不同角落,岂是寥寥几句小辩论就能說得分明成熟如宋智孝、朴素妍,都绝对不会去和他扯這些方面的問題,他也不会去揭她们的难堪处,无论做情人做朋友,求同存异互相包容是成年人的相处方式。只是在這样的差异下,想要爱得死去活来那可就有点难了。 唐谨言当然不会把和徐贤的几句扯淡放心上,他此刻心中反复回荡的是李教授的九龙夺嫡。 巧合嗎 应当是巧合,宋智孝不至于把他的底子泄给外人,就算泄露了他的身份,也不可能去把他们兄弟当下的处境說给人听。当然不排除李教授从别处了解了他的情况,可是人家开的什么课也该是既定的,不可能为了他而开。 既然是巧合,那么在一定程度上也象征着命运。 天意要让我认知一下古时的兄弟争位,究竟是個怎样的過程 然后有所借鉴 唐谨言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种什么情绪,连开车都有点走神。好在沒出什么意外,一路直达自己的夜场门口,刚停下车就看到几個亲信气势汹汹地拎着球棍什么的往外冲。 “诶诶,泽生,什么情况” 领头的大汉叫玉泽生,也是早年就跟着唐谨言打江山的老伙计了。见唐谨言出现,笑道:“上午不是有剧组来拜過码头么,结果這会儿就被几個不开眼的傻鸟骚扰了,九哥既然收了保费,我們总得表示表示,免得坏了名头。” “這样啊左右无事,我也去看看。” “九哥去了,那些傻鸟還不屁滚尿流” “得了,他们要是认我招牌,也就不会犯傻了。” “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黄毛,怎么一年比一年多” “大多是学校裡看了些黑帮电影的小毛孩。這可是很有必要的泽生,要是沒這些小屁孩,我們从哪发展新人” “說来也是,哈哈” 一伙人說說笑笑地走向片场,老远就看到几個头上染得黄黄绿绿的少年,申元昊带了剧组人员正在交涉。 走得近了,可以看见一個领头的黄毛笑嘻嘻地冲着剧组的一個女孩勾手:“小妞长得不错,這么小就当明星了啊陪哥哥们去兜兜风呗” 女孩怒目圆瞪:“滚蛋” “哟,還挺有脾气,见都沒见過的三流货色装毛的大明星啊”黄毛掏了掏耳朵:“兄弟们脾气可不比你小,万一失手砸坏了什么东西可就不好了,听說摄影机很值钱” 话音未落,就听到身后有人淡淡道:“老子的脾气更不好。” 黄毛刚要转头,一股大力摁在他的脑袋上,带得他整個人腾云驾雾一样飞了起来,“砰”地一声,脑袋被摁在一边墙上,鲜血飞溅,黄毛身子抽搐了一下,直接晕死過去。 从剧组到混混再到唐谨言的小弟们,全都呆若木鸡,怔怔地看着忽然暴走的唐谨言。 唐谨言松开手,像拍灰尘似的拍了两下。目光静静地对上女孩略带着戒备疏离的眼神,忽然一笑:“挺有趣的,恩地xi。不知道是不是天要让我還债,为什么我每次与你相遇,都是以一种保护者的身份,并且還注定不会被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