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任务4! 作者:未知 晚上叔侄两人都沒回去。 苏牧让苏野推着在医院裡走动,从衣袋裡拿出一根烟,捏在修长的指尖间,迟迟沒点上。 苏野低垂着视线,看到一双很适合拿枪的手。 上头的老茧已经很久了。 仅从這双手,苏野就能猜测到,苏牧当年何等的英勇。 为苏家,他付出了汗水。 但也仅仅顷刻之间,化为乌有。 苏牧似乎有话对苏野說,斟酌了好久才开口:“小野,你真的非程疏泉不可嗎?” “呃?” “二叔知道你一心想要博取他的欢心,可是小野啊,苏家不行了啊。” 苏牧的声音有细微的颤,连夹在指尖的烟也抖了抖。 “二叔,虽然他不错,但他不是我喜歡的类型。” 苏牧苦笑:“二叔知道你口是心非,你要真的想将来嫁进程家,二叔就是豁了命也要把你送到他身边。但你现在還年轻,眼下你爷爷身体又不好,小野,二叔希望你能够收敛些。起码在這段時間裡,不要去找程疏泉。” 苏家已经配不上程家了。 “嗯,我知道了。” “你答应了?”苏牧有些讶异。 “是,我答应了。” “小野,如果你为难,二叔也……” “不为难。”苏野本来就不打算去找什么程疏泉。 就是要找,也是霍长斯。 想到這变态的任务,苏野心生反感,却又不得不妥协。 “好了,我們该回去了,”不等苏牧說什么,苏野就推着他往回走。 而這时,一辆车刚好停在旁边的露天停车区,从裡面走下来一名西装男子,手裡還提着两袋东西。 一回头,就看到了夜灯下的苏牧和苏野。 看到這個高修的男人,苏牧身形猛地一僵。 男人穿着打扮十分严谨,鼻梁上挂着副金丝边眼镜,挡住了眼底的锐利,使其看上去可靠又和善多了。 “苏牧。” 男人换了手,将两袋东西抓到一個手中,空出手推了推眼镜,一片反光闪過镜片。 苏野微微挑眉,打量着眼前男人。 “丽清刚刚生产沒有几天,就在住院楼的五层。” 苏野听他這话,就明白了他的身份。 姜卓延,姜家的小儿子,只比苏牧虚长一岁,他也算是老来子。 前头他已经有了一個儿子,這是第二個。 简丽清是几年前嫁给他的。 “恭喜。” 苏牧硬梆梆道。 姜卓延别看已经四十一二岁了,看上去就跟三十出头一样。 保养得相当好。 “苏牧,你還在介意当年的事,我对丽清是真心的。如果当初她選擇了你,不一定会得到幸福。” 苏野嘴角一抽,這人损人脏字不带一個。 苏牧眼目微寒,淡淡道:“你說得对,如果当初沒有沾上简家,或许苏家也還能站在那個高度俯视姜家。” 姜卓延轻笑,将风度发挥到极致,并不接他這句话。 “如果你有時間,可以到住院楼看看丽清,替我向苏老问個好,”姜卓延朝苏牧微微颔首,转身上楼。 苏牧捏着两扶柄,冷冷看着姜卓延的背影。 “二叔,你沒事吧。” “回去吧。” “要不,去看看简阿姨。”苏野提议。 “回去。”苏牧咬牙。 “二叔,他這么下你面子,干嘛让着他。我們就去看看,堵堵他的心。”苏野就是想要去试探试探。 “小野,回去,”這回沉了声。 “哦。” 苏野也仅是提议,也不会真的推着他去看嫁了人的旧情人。 回到病房区,苏牧的心情明显的沉重。 苏野在VIP病房裡睡了一会,半夜悄悄开门出来,看到自家二叔正坐在走廊拐角对着窗抽烟。 袅袅烟雾将他整张脸都模糊了,分辨不出他脸上的神色。 苏野悄悄退了回去,站在病床前给老人家盖好了一层薄被。 …… 【任务4,将霍长斯压倒在床并亲上一口。限时12個小时,任务失败增20斤肥肉。】 次日苏野是被系统冷冰冰的言语给惊醒的。 “卧槽!你這任务一個比一個变态啊。” 【抗议无效。现在七点,开始计时。】 “草!” 苏野扒拉着头发,烦躁的从躺椅下来。 “小野,你看看你,哪裡像個女孩子!” 苏二叔推着轮椅进来,手裡還抓着刚买回来的早餐,一脸黑线的看着她的鸡窝头。 苏野烦躁的拨了拨脑袋,“二叔,你怎么起這么早。” “习惯了,早餐是守卫兵买的,不知道合不合胃口,你将就着吃。” 苏牧知道他這個侄女嘴巴叼得很,不是自己爱吃的就不会碰一下。 苏野接過早餐,先给放好,然后在苏老爷子怨愤的眼神下扶着他进洗手间洗漱,然后一家三代人口围着一起吃早餐。 “爷爷,二叔,今天我出去找几個朋友,晚上可能就不回了。” 苏野的话刚說完,苏老爷子就将手裡的包子拍下,吃過一口的面包,被拍得飚出了馅。 “你又想去干什么,苏野,我告诉你,要是你敢惹事,回来我打断你的腿不可!” “行了爷爷,我真的只是去找朋友聚聚,难得来京城嘛,大家都好久不见面了,总得叙叙。增进感情,以后好办事。”苏野咬下一口馒头,煞有其事的說。 苏老爷子和苏牧严重怀疑她是去找程疏泉,苏野的尿性他们還不知道,朋友都被她压榨怕了,早就躲得远远了,除了那個姓霍的小子,到是還和她走得颇近。 如对方不是霍家人,他们到是高兴苏野交這样的朋友。 “带個人過去,”苏牧不放心的說。 “二叔,你当我三岁小孩呢,您的兵在医院裡守着我才放,跟着我不是浪费资源嗎。我能照顾好自己,就這样,有事给我打电话,先走了。” 苏野怕二位反悔,赶紧拿了個馒头就跑。 苏老爷子和苏牧气不打一处来,又拿她沒办法。 也实在是两位不想再拘着她了。 “去见過丽清了嗎。” 苏老爷子收起凶相,沉声问儿子。 苏牧摇头,语气淡淡:“爸,我和简丽清早就缘尽了。” 他沒說的是,她嫁进姜家,就是苏家的敌人了。 姜家,只要苏家一天不倒,就会找时机将他们扳倒! 伤害是迟早的事。 苏老爷子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肩,重重叹息:“当初你们二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互相喜歡,沒想到会有今日,她始终是沒错,阿牧,你看开些。” 他這個儿子几年来遇到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无不是对他有着极大的打击性。 他心疼這個儿子,又无能为力。 苏牧扯了扯嘴皮,露出苦涩的笑。 他不会和老爷子說,他对简丽清早就沒了感情,因为他始终记不起他们之间的美好,只记得数年来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