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5章 尸家之墓
唐曼想,這也是五弊中的一弊嗎?
普通的化妆师也存在嗎?
唐曼摇头,眼泪下来了,三十二岁,就挂掉了,他挂掉的不是自己的生命,是這個世界的不宽容,不理解。
董礼来电话,說和家属谈了,让我們处理,炼化后,由我們来把骨灰撒到河裡,他妻子和孩子都不来,只有小贾的父亲,母亲听到消息后,一下就倒下了。
唐曼骂了一句人,去了小贾的家。
沒有想到,小贾的妻子大骂唐曼。
“你别来我們家,一身的死人味儿,你就是灾星,滚……”唐曼知道,沒办法說服小贾的妻子送他最后一程了。
唐曼去火葬场,董礼說:“明天就炼化,小贾的父亲說的,不让他在人间多呆一天,多呆一天,就受罪一天。”
董礼给上妆。
第二天,早晨五点钟,全体员工都到告别厅,给小贾送行,哭声一片,为小贾,也为自己吧!
小贾的父亲沒有了眼泪,木木的。
骨灰撒到了穿城而過的河裡,唐曼和董礼一直陪着小贾的父亲。
送小贾的父亲回家。
唐曼和董礼回宅子,喝酒。
唐曼给铁福生打电话了,告诉棺上赤色,然后开妆。這需要几天的時間。
唐曼喝得有点多,董礼劝不让再喝了。
“喝吧,說不定明天我也像小贾一样,一别两样。”唐曼說。
唐曼喝大了,董礼又守了一夜。
董礼這個徒弟很合格。
第二天早晨起来,董礼說:“下周丁河水结婚,别忘记了。”
董礼說完就走了。
唐曼坐着发呆了很久,起身,吃点饭,去丁河水那儿喝茶。
丁河水過来坐下。
“师哥,下周就结婚了,你不忙呀?”唐曼问。
“不用我,费莹都准备好了,省心。”丁河水說。闲聊,唐曼也接受了现实,丁河水有一個归宿挺好的。
唐曼下午回去休息,起来后,那月师师又来了,带着罗德裡格一起来的。
這两個人弄到一起了?
他们应该是仇人?
唐曼泡上茶,笑了一下說:“二位能一起来,真是少见。”
月师师說:“只是巧合了。”
月师师沒有好气,看来真的是巧合了,遇到了。
“唐教授,中国古代有程门立雪,我也算是了,在我們那儿,我不敢說是最好的妆师,也差不多,我真心求教。”罗德裡格說。
“這個你心裡很清楚的。”唐曼虽然沒有直接,但是罗德裡格明白了,看来唐曼早知道這裡面的事情了。“我学妆是真的。”罗德裡格。
“但是你为了你的公司,也是真的。”唐曼說。
月师师的眼睛瞪起来了,瞪着罗德裡格。
罗德裡格站起来,說打扰了,就走了。
月师师說:“我也不想给你讲什么大道理,学院有一個新的想法,我给传达一下,你不想搞什么权术,就是想弄妆,民间有纳棺师,還有野的化妆师,活儿也不错,学院的意思,你自己成立一家公司,选地,学院会给你配备最好的设备,资源,你可以代培化妆师,還可以做妆活儿,這些费用全部学院出,只有一個條件,六妆。”
唐曼笑起来說:“真的想到了我心裡去了,我有這個打算。”
唐曼還真有一段時間,冒出了這种想法来。
“那不是很好嗎?”月师师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嗯,不错不错,可是费用会很高,罗德裡格拿出来五十万美元,還有更多打动人的條件,我沒有同意。”唐曼的意思是让月师师知难而退。
就是办這样的公司,唐曼也不需要学院的钱。
“老板說,多少钱都可以。”月师师說。
唐曼一愣,這老板真大方。
“那好,先打进来三千万,我选地方。”唐曼逗月师师玩。
其实,唐曼早就决定了,妆成之后,交给学院,那是中国的东西,学院能拿到国外分院,取得知识的产权,就成为了中国的丧妆,唐曼自己办不了。
“好,那就不打扰了。”月师师這個人還有一点好处,达到目的,绝对不跟你废话。
月师师走了,唐曼看着那门,斑驳的门,唐曼也是奇怪,自己就喜歡這种老的东西,有一种质感在裡面。
唐曼坐在院子裡喝茶水,看书,那种大静需要定心。
董礼跟疯了一样的跑进来,把唐曼吓得差点沒从椅子上翻過去。
“师父,师父……”董礼是一头的汗。
“你疯了?”唐曼气得直瞪眼睛,這心吓得,差点碎了。
“师父,叫婉把三口棺材给弄了皇帝楼门口,现在乱套了。”董礼說,唐曼一听,也愣住了。
這叫婉要干什么?管理冰场好好的,闹什么事情?
唐曼和董礼過去,警察,老百姓,皇帝楼的二十多個男人……
有点乱。唐曼和董礼沒過去,看着。
最后也是看明白了,叫婉說,皇帝楼是辛边的,辛边是被坑的……
唐曼摇头,恐怕叫婉沒有胜算,辛边如果能挽回這一切,也就沒有必要跳楼了。
“师父,管是不管?”董礼问。
“先不管,看看情况,如果需要我們帮忙,再說。”唐曼开车就回了宅子。
就這件事,唐曼一直关心着进展。
叫婉摆棺事件,也闹得沸沸扬扬,但是就沒有了下文。
唐曼知道,這個很难,让辛边倒下去的人,肯定实力是很强大的。
丁河水和费莹结婚,很低调,這让唐曼沒有想到,就請了五桌子的人,婚礼简单。
不過到也是很热闹,有董礼在的地方,沒有不热闹的。
婚礼结束,唐曼回宅子休息。
她的感觉是,一场热闹,一场冷,每一次热闹后,她感觉自己更冷。
丁河水以后也不能常去找人家了,毕竟人家结婚了。
五弊总是在唐曼的脑子裡转。
八月底了,尸家那边漆棺材完成,铁福生确定开妆時間。
唐曼說,明天。
唐曼让董礼准备好。
唐曼沒有想到的是,那三千块竟然真的打到了唐曼的帐户裡。
唐曼愣了很久,给月师师打电话。
“三千万不過就是一個开头,如果承受不了,我把钱還回去。”唐曼說。“老板不傻,六妆的价值,不只這些。”月师师說。
唐曼明白,也不愿意再多讲,既然给了钱,就祸害。
唐曼第二天,去尸家墓。
依然是那個穿着一身黑的人带着。
拎着的油灯,走到一半的时候,還熄灭了,让人感觉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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