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3章 老火葬场
他们的车,车灯是开着的,很亮。
“奇怪了,我明明看着漆黑的一片。”那司机說。
那個位置,正是他们三個人站着的位置,如果不拉下沟裡,正好挤在两车中间。
“這诡异的路,真不能走,对不起。”那司机慌张的上了车,往后倒车,一脚油门就跑了。
唐曼冒汗。
這條路真的這么邪恶嗎?
唐曼看朴系舟,很稳,那纳洛瑶和她一样,心慌了几批。
上车,下道往裡开,大铁门前,停下来。锈迹斑斑的大铁门,一把锁锁着,院墙到是结实,沒有倒的地方。
朴系舟說让我們别动,站着别动,他走過去,看着铁门裡面,然后找了一块石头,砸了十几下,把锁头砸开了。
那声音是太大了,這夜是太静了。
沒有想到,门锁是砸开了,裡面的一個房间,突然灯亮了。
那朴系舟“卧槽”,退了两步。
然后回头說:“你们两個上车,如果有事,不用管我,马上开车就走,沒事,我会叫你们的。”
那朴系舟竟然进去了,大摇大摆的。
唐曼和纳络瑶上车,她坐在驾驶的位置上,把车打着了火,等着。
“你還真打着火了?”唐曼问。纳纳瑶說:“那還等着一起送死?”
唐曼沒說话,想法确实是和唐曼成想的不同。
那朴系舟往裡走,房间并沒有人出来。
灯突然就熄灭了,唐曼打开车门下车,纳络瑶說,回来,唐曼并沒有,往裡走。
纳络瑶闪大灯,唐曼還是往裡走。
那朴系舟回头看,說:“你回去。”
“我過来看看。”
朴系舟沒再說话,他往前走,走到那個门前,這哥们,一脚把门给踹了,门一下就掉了,唐曼吓得一哆嗦,這有点病吧?
扑鼻和,朴系舟是太紧张了,所以有這样的行为。
灯亮了,出来一個老头:“干什么?疯了?”老头白胡子,白头发,得有七十多岁了。
“你在這儿闹鬼呢?”朴系舟說。
“屁,這是我的家。”老头說。
“噢,也挺晚上,喝一杯不?我觉得你应该挺寂寞的。”這朴系舟說话也是有点病。
那老头恐怕是真寂寞,朴系舟给纳络瑶打电话,让她把大灯关了,把车裡的酒菜拿過来。
唐曼也是奇怪了,這朴系舟在车裡天天拉着酒菜?
看来来之前做了功课了。
纳络瑶拎着两大包东西過来,进房间。
這房间收拾得還真利索,但是最奇怪的就是,骨灰盒摆了好几個,让人害怕。
老头也看出来了,說:“那是装东西的。”
拿這骨灰盒装东西?
果然是,一個骨灰盒裡装着旱烟,老头打开,卷烟,還问他们抽不?
他们坐下,朴系舟给倒上酒。
“大爷,這生活我喜歡。”
“骗鬼也不信。”老头到是有意思。
唐曼想,我看你下步怎么弄?
這酒喝得到是欢实,朴系舟和老头聊得热火朝天的。
原来老头是大地主,這块地就是他们家的,火葬场黄了后,他就搬进来了。
家裡人沒有愿意搬回来的,就他一個人。
一直就在這儿。
他也不出去,自己种菜吃,外面的人也不进来。
一直生活在這裡。
十一点多了,朴系舟才說,看看火葬场。老头想了半天說:“可以,但是有两個房间就别进去了,我在上面画了黑色的X。”
“为什么?”
“裡面有两具尸骨,一直就在那儿,沒有人认领,当时撤场的时候,为什么留在這裡,我也不知道。”老头說。
朴系舟說:“我們就为這来的。”
老头一愣,說:“那你们自己去,我今晚就不在這儿住了。”
老头起身就走,匆匆的离开了火葬场。
我看着朴系舟,這下玩现了吧?
朴系舟到是冷静,說先四处转转。
朴系舟带着强光手电,出来。
三面是房子,南面可以看得出来,是原来的办公区,北面是停尸房,西面是骨灰的存放室,還有丧仪的一些用品。那化妆间呢?炼化间呢?
在西面有一條小路,過去,就是。
朴系舟走在前面,過小路,很小,只能過一個人。
“最初的火葬场,烧人的时候不能看,化妆室也不让人看,所有就這么一條小路。”朴系舟說。
這小子的功课做得不错。
最早的炼化间,真是太老了,一個炉子,用的是煤火烧的,這种炉子唐曼见過。
三台炉子。
炼化不透,時間還长。
出来,到化妆间。
這個才是唐曼想看的。
化妆间,就两间,进去,唐曼就闻到了一股香味儿。本来发慌的心,闻到這股味儿后,竟然镇定下来。
“什么香?”唐曼。
“妆香。”朴系舟說。
唐曼不明白。
化妆台,尸台,一只破烂的化妆箱,扔在角落……
唐曼看着,确实是太简陋了,当年,老一辈的化妆师,就在這样的情况下,上妆。
唐曼走到化妆箱边,蹲下,裡面的化妆用的东西真不多,就几样,简陋,但是有一块黑色的东西,非常奇怪。
唐曼拿起来,闻着香,就是进来的那种香味儿。
“這是什么?”唐曼问。
“妆香用的料,收起来吧!”朴系舟說。他在看其它的地方。
出来,再往后面走,就是两间房子,房子用木板盯着一個X型,上面也有一個X,黑色的,正是那老头說的。
两间房子都有。
朴系舟說:“剩下的就靠您了,我和络瑶护妆。”
唐曼沒有想到,会是這样的妆。
“這妆不只是妆,還有复原……”唐曼话沒說完,朴系舟打断了。
“不必,骨妆。”
唐曼闭上了眼睛,那要立体成妆的。
骨上妆,画出立体来,就像一個活着的人一样,很难。
“我們会护妆,不会有事儿的。”朴系舟說。唐曼說:“沒带上妆的东西。”
朴系舟說,准备好了。
那纳络瑶把一個化妆箱放在唐曼的脚下。
看来這一切都是准备好的。
他们早就把一切弄明白了。
“這妆非常的重要嗎?”唐曼问。
“我們不知道。”朴系舟說。
看来是不能說了。
這跟坑一样,唐曼就沒有想明白,哈达为什么不直接說呢?
這裡面有事儿。
唐曼說:“我上不了這样的妆,你们太高看我了。”
唐曼转身要走,朴系舟一把抓住了唐曼。
“你抓疼我了。”唐曼說。“对不起,你不上妆,我們两個就是进鬼牢,一直到死,至于为什么上這個妆,我想,副团长也不会說的,我們就是更不知道了。”這個朴系舟应该是什么的。
“那团长叫什么名字?”唐曼问。
朴系舟一愣,摇头。
唐曼一看,這妆不上也得上了。
门很破,拉开,朴系舟先进去的。
他又从包裡拿出来两個照明灯,挂在墙上,两個正好是照在尸床上。
尸床上的黑色,都褪色了。
唐曼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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