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河裡漂着的头发
第二天休息,唐曼十点多才爬起来。
段铁就打电话来了,說中午請她吃饭。
唐曼收拾,自己又打扮成了江曼的样子,其实挺好看的。
那伏灵在玻璃上竟然欢悦起来,比平时欢悦多了,是不是看到她打扮成她的样子,她高兴了呢?
唐曼沒多想,拎着包出门,去寒舍。
段铁在,依然是送了花,還有一件礼物。
唐曼打开,一愣,是一件裙子,這裙子江曼的家裡有。
她进過江曼的卧房,看過衣柜子。“這冷天送我裙子?”唐曼說。
“夏天穿,我看着好看,而且打了折扣的,比夏天要便宜。”段铁說。
這小子還挺会過日子的,唐曼多少有点喜歡上這小子了。
两個人正吃饭,丁河水和一個朋友进来了。
“哟,唐小姐也在呀?”丁河水過来了。
“丁河水,你昨天沒事吧?”唐曼问。
“冻僵了,不過沒大事,对了,這两千块钱,你给师傅带過去,我吃過饭,一会儿有事,就不過去了,等我从外地回来,再拜见师傅。”丁河水把钱放下,就进了一個单间。
“谁?”段铁问。
“我师傅的一個徒弟,這人别招惹,下次遇到了,你也当不认识。”唐曼說。
這样的人,不要招惹,招惹上,让你生不如死,阴事之人做阴事。
這丁河水看上去神神叨叨的,她本想问问他,關於涉劫的事情,看他這样子也就算了。
她也不想再和丁河水有過多的交往。
第二天上班,牢蕊把唐曼叫到了办公室。
“你配合一下乐梅,做一個活儿,今年的高级化师给乐梅,就這么一個名额。”牢蕊說完,看着唐曼。
“师傅,這個高级化妆师不是公开考试,不限名额嗎?”唐曼說。
“现在和以往不同了,有名额的,你也不用着急。”牢蕊說。
“我一点也不着急,拿也得拿個让人服气。”唐曼的這话就是有情绪了,她不是想要這個高级化妆师的名额,而是乐梅她觉得不够,别人不会服气的。
“好了,别說沒用的,下午两点开始,你吃過中午饭,就在办公室睡一会儿,這個活儿不太好干,我要站在一边,你是助手,不要太张扬了,乐梅不懂的地方,要提醒。”牢蕊說。
“是,师傅。”唐曼去化妆室干活。
十点多结束后,就回办公室,泡茶,喝茶。
中午休息,一点半起来。
乐梅就进来了。
“小唐,跟我走。”乐梅,乐大主任,很牛,板着個脸,還叫她小唐。
乐梅在前面走,唐曼在后面跟着,一個单独的化妆室,這個化妆室很少用。
进去,乐梅放下化妆箱說:“今天我主化,你是助手,一会儿录相就会打开,這儿沒有监控,你站的位置就是在這儿位置,背对着录相机,我有不对的地方,你提前提醒我。”
這就是做假,唐曼沒說话,坐下,点上了烟。“請不要在這儿抽烟。”乐梅阴下了脸。
唐曼出去,抽完烟进来。
牢蕊也进来了,站在录相机的外面,坐在那儿看着。
就位,掀开尸布,唐曼心裡一愣,面目损伤很大,還的缺位,左侧還有腐烂……
全位尸,這還真就难遇。
各种化妆技术都得运用上。
清腐的时候,乐梅還算可以,唐曼就是给递工具,回手后,清理,回位。
她沒有表情的看着,技术還算是可以吧!
揉泥的时候,也是花式揉,可是手法是太差了。
“這样不行,沒有泥孔出现,会让……”唐曼的话沒說话,乐梅停下了。
“闭嘴。”唐曼一愣,你說的,什么不对的就提醒。
唐曼就闭嘴了,她看了一眼牢蕊,牢蕊沒說话。
醒泥的空档,拼骨,乐梅怎么都是差那么一点,有一個空隙,很小,但是拼不上,面部就会改变。
“到你說话的时候,你不說话。”乐梅阴着脸。
录相中,把這個录进去,可是有点意思了。
“你不让我說话的,你有病吧?”唐曼把工具摔到盘子裡就走了。
牢蕊沒說话,沒坑声。
唐曼出来,冲澡,换完衣服开车就走了。
在车上自话自說:“我這小驴脾气,踢不死你。”
唐曼开车去唐色。进唐人的办公室,人不在,服务员說,稍等一会儿。
十多分钟,唐人进来,把唐色吓得大叫一声。
“你有病吧?”唐曼瞪着眼睛。
唐人进来戴着青色的面罩。
唐人摘下来說:“见過我的人并不多,我要和我的员工保持着神秘感。”
“你心理有問題,得看看了。”唐曼瞪了他一眼坐下了。
“学画画来了吧?”唐人问。
“对,那你以为我找你干什么?谈情說爱?那你就想多了。”唐曼說。
唐人笑了一下,喝茶。
一会儿,带着唐曼进了画室,开始画画。
小桥,流水,人家,這到是很正常。“你的画感是真好。”唐人說。
“一般。”唐曼看着自己的画儿。
“不過呢,画中缺少点什么?就是穿透灵魂的东西。”唐人拿着画笔走到画前,就几下。
唐曼非常的吃惊,桥下水裡就几下,黑色的头发在水面上飘着,不见头,只见头发,她激灵一下,把画笔扔了,转身就走了。
這货不画那些东西,就能死一样,不過唐曼也是奇怪了,就那么几笔,那画儿就有了魂一样,穿透骨头。
唐人确实是一個人才,但是沒有用到正地方。
唐曼回西城,黑猫似乎還是不安,走来走去的。
唐曼沒有理会。
天黑下来,牢蕊打来电话,說到寒舍。寒舍,牢蕊已经坐在那儿了。
喝酒,牢蕊說:“你這脾气是真得克制一下了。”然后就笑起来。
“师傅,乐梅的技术您也看到了,我看不惯。”唐曼說。
“這是人事,不是技术,最后還得我配合,好了,慢慢的学着吧,对了,局裡人事处来电话,想调你到县火葬场当副场长。”牢蕊說。
“我不去,肯定不去。”唐曼是真不喜歡哪儿。
“也好,历练几年再說吧。”牢蕊到是挺欣赏唐曼這一点的。
唐曼以为师傅会训斥她,但是并沒有。
晚上九点多回西城,那黑猫就跟疯了一样,唐曼都沒有能吼住。
那唐人的画儿,第二辆马车上的棺材居然打开了,原来可沒有,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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