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9章 行意于冬妆
天谟站着半天,现在台阶只是上到了一多半。
“怎么了?”唐曼问,观察四周。
天谟說,67级,少了一级。
唐曼愣住了。
“這台阶還能少?這些可是石头的,固定的。”唐曼說。
“你数着呢,上面還有十三個台阶,应该是十四的,少了一级台阶,那就是67级,這個不对……”天谟說。
“你数错了吧?”唐曼问。
“沒有,我对数是有感应的。”天谟說。“就算是少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半扇门村本来就是一個诡异的村子。”唐曼說。
“你不懂。”天谟站了半天,往上走。
走到最后一级台阶說:“左脚进,奇数应该是左脚出,可是右脚出,我們马上回去。”
天谟转身往下走,几乎是小跑。
唐曼紧跟着。
回屋,天谟說:“拿着那個箱子。”
唐曼匆匆的把头颅,工具放到箱子裡,天谟也从裡间拿出一個箱子。
“快走。”天谟說。
发生了什么事情?
天谟都這样慌张了。
那孩子突然出现了,瞪着他们。
“你好好的這儿呆着。”天谟大声說。出村,上车,天谟开车就走。
回了古街,天谟才松了口气,下车就进了董礼的酒馆。
上二楼,坐在窗户那儿,天谟点菜。
唐曼在外面抽完烟进去的,上二楼,坐下,董礼上来了。
“师父。”董礼叫了唐曼一声。
唐曼過去,董礼“嘻嘻”的笑着:“新勾搭上的?挺有手腕呀?长得挺帅的,稳重,老成。”
“是新朋友,但是沒有你想得那样,去上菜去。”唐曼瞪了董礼一眼。
唐曼不会把這件事說给任何人的,除非是天谟自己去說。
回去,坐下,菜上来,喝酒。
“我看你改一個名字,我叫你天谟,有人就有可能怀疑了,因为你這個名字重名的几率是太小了。”唐曼小声說。
“那就用原来這個人的名字,丑辰。”天谟說。
唐曼笑了一下。
“老丑,說說台阶的事情。”唐曼說。
“老丑,這個姓真是让人不舒服,也许习惯就好了。”天谟說。
“叫小丑?”唐曼一下笑起来。
這個姓确实是不太好弄。
“那儿的台阶是双数,上去是一個祭祀台,有一個人看守,做了一手好菜,但是台阶变成了单数,那就是阴阳在变化,半扇门村的阴阳变化是大成阴阳,我們身体裡的是小阴阳,如果相遇,我們的阴阳会很快就失去平衡,人就完了。”天谟說。
“那個孩子呢?”唐曼问。“我儿子沒有事情的,出生我就把他放在了半扇门村养着,他能随着大成阴阳的变化而变化,不失去平衡,半扇门村的原村民都可以做得到。”天谟說。
“竟然会是這样,那就是說半扇门村有变化了?”唐曼问。
天谟說,确实是有变化了,這就是說,半扇门村恐怕是有事情发生。
唐曼本想着见天妆地妆的伊先生,家女士,可是沒有见到,只能再等机会了。
唐曼问什么时候可以再进半扇门村,天谟說,不清楚,得等机会。
唐曼真是沒有想到会這样。
吃過饭,回宅子,扬小丽回来了。
“邓刚在义妆,从早晨进去,就沒有出来。”扬小丽說。
“噢,我知道了。”唐曼休息,四点多起来,去了研究中心,其它的人都下班了,邓刚還在义妆室。
“邓教授,别上了,我知道怎么上妆了。”唐曼說。
邓刚看着唐曼,愣住了,拿着妆笔,有几分钟沒动。
邓刚把妆笔放下,收拾了一下,出来。
上车,邓刚說:“小曼,真的破妆了?”
“嗯,去我画室吧!”唐曼开车去画室。
到画室,唐曼泡上茶,让邓刚喝茶,她走到窗户那儿,点上烟,看着外面的景色。
江曼的《哭娘》是冬妆,用意而行,和自己用意而成的妆,又不一样,但是同样是冬妆,寒不同,這幅画儿给唐曼一個提醒,這個冬妆是变化着的,并不是一個定式。
那江曼是医院,竟然会冬妆,這让唐曼沒有想到。人们都說,高手并不在行内,果然是如此。
唐曼抽完烟,把那個箱子打开了,把头颅拿出来,把黑布打开,摆上。
邓刚呆住了,慢慢的站起来,走近看。
唐曼坐在沙发上,想着,四妆合成一妆,這只是冬妆,選擇一妆,成一妆,那就可以解了梦幻天堂之咒,梦幻天堂是咒妆,所做之咒,动梦幻天堂之妆,就逃不出五弊,這個明晚如秋也是下手太黑。
這是恩革跟唐曼說的。
這能解嗎?
也许,自己身边的人离开,就是這咒妆。
知道梦幻天堂是骂妆的时候,唐曼已经学会了。
邓刚看完妆,坐在对面,說:“我只能是望其项背。”“言重了,你看会這妆,明天你给他们主妆。”唐曼說。
邓刚說,去再试一妆。
邓刚走了。
邓刚是一個很聪明的妆师,但是就這個妆,他能不能达到,上出来,唐曼也不清楚。
晚上,唐曼自己吃了面,把那個头颅的妆卸了,开始上四季妆的四妆合一妆。
春妆如草,看妆闻得草香,夏妆如炽,看妆如火烤,秋妆似黄,看妆如赏黄叶之美,落叶之丧,冬妆如冰,看妆冰卧冰之寒……
唐曼想着,以意行妆。
唐曼凭意而行,事实上,脑袋裡的东西,是架空了的,并沒有实在的东西存在,混合了……
這妆上到了下半夜才完成,唐曼沒有多看一眼,把布蒙上,就休息了。九点多唐曼起来,去研究中心。
扬小丽给泡上茶,小声說:“邓教授把他的办公室砸了,沒有人敢进去。”
唐曼点头,让扬小丽去忙。
半個小时后,邓刚进来了。
“唐教授,我申請离开。”邓刚說。
“为什么?”唐曼问。
邓刚的手缠着纱布,有血透出来的,看来是伤着手了。
“厌妆,我以后再也不上妆了。”邓刚說。
“哥哥,你控制一下情绪,稳定一下,想几天再說,春天来了,五月是北方美好的时光,你可以出去转转。”唐曼說。
邓刚想了半天,点头。
邓刚离开研究中心,唐曼站在窗户那儿看着。邓刚走后,唐曼去实妆室,邓刚在实妆六妆中的一妆。
唐曼看妆,邓刚的妆揉进了阴阳之气,但是沒有意行,妆依然是沒有出来。
唐曼出来,回办公室,给冯天打电话。
她想和冯天說妆成了,让他過来看妆,沒有想到,冯天說,让她马上去学院,最快的速度。
唐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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