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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2章 窗户上的板画

作者:冰儿
第982章窗户上的板画

  唐曼开车回宅子,就觉得不对。

  這個老刘头,恐怕是太复杂了。

  董礼带着她去老刘头那儿,那板画在后院的时候,董礼是有机会和自己小声說的,就是不在那儿說,开车到村口后,也可以說,可是回宅子才說。

  那就是让自己去响水河村。

  唐曼想得头痛,休息。

  天黑起来,把董礼叫過来了。

  唐曼直接问了這件事情。

  董礼就低头了。

  “你什么意思就直接說,董礼,我是你师父,你是我嫂子,我跟你绕過什么事情嗎?”唐曼真的就火了。

  扬小丽一听,說出去炒两個菜。

  “师父,我确实是有意的,我为的是妆,我拿不到,真的拿不到,我也知道老刘头要干什么,找费莹,她根本就解决不了,所以……”董礼說。

  唐曼沉默了,摆手让董礼走了。

  如果真是這样,這就跟下套子一样,大妆不過,五弊必现。

  唐曼也不去猜测了,给恩革打电话。

  “你把酒菜准备好,鬼市现在吃窝头都费劲了。”恩革說。

  唐曼觉得恩革是夸大其词了。

  恩革晚上九点多才到,胡子拉碴的,头发也是乱七八糟的。“你怎么搞的?”唐曼问。

  “我先吃点东西。”恩革狼吞虎咽的。

  恩革吃得差不多了,喝一口酒,看了唐曼一眼:“說事。”

  “我先问问你,怎么搞成這個样子?”唐曼都奇怪了,恩革是一個很干净的人,从来不会這样的。

  “鬼市现在正是混乱的时候,慢慢会好的。”恩革說。

  “噢。”唐曼知道,鬼市逆转已经是千难万难了,再重新的开盘,自然会乱上一段時間的。

  唐曼和恩革聊天,說到了老刘头的事情。

  “這個我不知道。”恩革說。

  “那鬼市的巫师,能解了那宅子的事情嗎?”唐曼问。

  “我喝完酒,我們過去。”恩革說。恩革喝完酒,唐曼和恩革去响水河村。

  到那儿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恩革一脚就把大门给踹开了。

  唐曼吓得一哆嗦。

  “你干什么?這违法的?”唐曼說。

  恩革沒說话,进到院子裡,老刘头光着膀子,拿着棒子,冲出来的,他看到恩革,就愣住了,把棒子扔了。

  “請进。”老刘头竟然紧张了。

  进屋,恩革坐下說:“泡茶。”

  老刘头找了半天茶,泡上,恩革喝了一口,喷了,把茶壶给摔了。

  “老刘头,你就這么胡弄我?”恩革眼睛冒火。

  老刘头腿哆嗦了。

  “你连清金牌都敢难为?就几個破木板子,你還這么多的事情。”恩革声音很威胁人。

  “我真不想死,恩妆师。”老刘头說。

  老刘头知道恩革是妆师,看来這老刘头是和鬼市有关系了。

  “鬼市变市的时候,你干什么了,你最清楚,沒让你死,就不错了。”恩革說。

  “可是,那东西拿走,我就会死的。”老刘头說。

  “那不关我的事情。”恩革很冷。

  “我一辈子沒有能和妻子,儿子团圆,到老了,我想過几天好日子,恩妆师,我求你了。”老刘头竟然跪下了。

  “求我?用嘴?”恩革說。

  老刘头站起来,出去,一会儿拿着一個盒子进来的,放到恩革面前。

  “恩妆师,我尽力了。”老刘头额头是全是汗。

  恩革把盒子打开,一件玉马,非常的漂亮。

  恩革把盒子盖上說:“去拿板子。”

  “恩妆师……”老刘头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老泪纵横。

  “哥。”唐曼叫了一声恩革。

  恩革闭了半天的眼睛說:“老刘头,你命是真好。”

  恩革站起来拿着盒子往外走。

  到院子裡說:“天亮后,鬼市的巫师会来,把板子如数送到唐小姐的宅子裡去,然后把這宅子烧掉。”

  恩革和唐曼上车。

  “這东西归你了。”恩革把盒子给了唐曼。

  “你不应该這样的。”唐曼說。

  “你不知道這裡面的事情,你不讲情,這老刘头就得死,鬼市现在還沒有理清,理清之后,会找一些人把账清了的,這老刘头是冒死玩了這么一招,他知道你是清金牌,更知道你心软。”恩革摇头。

  回去后,唐曼休息。

  十点多,唐曼刚起来,有人敲门,是老刘头,抱着十块板子。

  板子放在了屋子裡,唐曼送出来。

  “刘大爷,辛苦你了。”唐曼說。

  “唐小姐,我老刘头也是实在沒招儿了,对不起。”老刘头给唐曼鞠躬后,就走了。

  唐曼站了良久,才回房间。

  人生在世,有的时候真是无奈,哭沒有泪,笑沒有声。

  唐曼回房间,十块板子,十幅板画儿,黑布包着。唐曼沒有动,洗漱過后,就把东西放到车上,去了画室。

  唐曼把那玉马摆在架子上,然后泡上茶,给一個安装的工人打电话。

  安装工人来了,把十幅板画,挂到墙上。

  工人走后,唐曼坐在椅子前看着,這些丧妆确实是和十大丧妆不一样,也是十妆。

  那十大丧妆,应该是民间的,民间的有民间的色彩。

  這個有着更多的诡异之处。

  唐曼正看着,董礼打来电话来。

  “师父,你在什么地方?”董礼问。

  “画室。”唐曼說。

  “师父,你到场子来,有点事儿。”董礼說。

  唐曼收拾了一下,去场子。董礼在办公室,走来走去的。

  “什么事儿,這么着急?”唐曼问。

  “有一個化妆师,把自己反锁在了地下停尸厅,不出来。”董礼說。

  “为什么?”唐曼问,坐下了。

  “這名化妆师来场子两年,就是因为上次網上的事情,她也被暴出来了,承受了太大的压力,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丈夫和她离婚了,沒有人愿意和她往来,想自杀。”董礼說。

  唐曼沉默了,這样的事情沒少发生,以前有的化妆师,就因为這個离开的。

  “报到局裡沒有?”唐曼问。

  “报了,也打了119,一会儿就能到,破拆。”董礼說。

  “破拆恐怕不行,那铁门有半米厚,再說,动静弄大了,那是老尸,会有問題的。”唐曼說。正說着,局裡的领导来了。

  “唐教授在,太好了。”领导坐下。

  问了一下情况,最后還是决定劝。

  进监控中心,通過话筒来劝說。

  人坐在角落裡,在哭着。

  唐曼对這名化妆师,并不熟悉。

  董礼看领导,這劝可不好劝。

  “董礼,把家属叫来。”领导說。

  董礼說:“给她丈夫打過电话了,人家說死活和他沒关系。”

  他们沒有孩子,看来要麻烦。

  化妆师的母亲来了,父亲不来,当初就不让她到這儿当化妆师,不听,那個时候,她父亲就拒绝和她往来。

  化妆师的母亲很激动,不能让她来劝,這样恐怕会让化妆师的情绪更冲动。破拆大门,半米厚的铁门,就算有拆开,恐怕也会让化妆师的情绪冲动,自杀。

  怎么办呢?

  唐曼說,暂时不要动,看這名化妆师的情绪,是不太稳定,但是不会那么快自杀,她是在犹豫的,她对生活還是热爱的,等等。

  唐曼出去打电话给哈达。

  哈达接电话,声音嘶哑。

  “哈达,真不好意思,知道你很忙,我這儿关系到了人命,一名化妆师在一個地方,我們进不去,只能是劝,我听說鬼市原来有一個可以通過一种方法,改变人的想法的人。”唐曼說。

  “這個人多大年纪?男人,女人?”哈达问。

  “二十四岁,女人,当了两年化妆师。”唐曼說。

  “噢,這還可以,如果是老奸巨滑的人,或者說是意志坚定的人,弄不了,你等吧着,半個小时差不多能到。”哈达挂了电话。

  唐曼多少有些心痛哈达,声音嘶哑,可见鬼市已经让哈达累得不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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