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党项的求亲
城外。
萧明月与双亲道分离。
裴氏說道:“爹娘不在,要照顾好自己,凡事不要太任性。好好留在宫裡陪伴太后,想念爹娘了就送信给我們。”
萧明月說道:“娘放心,娘回去也要照顾好自己,還有爹爹,以后一定要少喝酒,每次你喝的酩酊大醉,臭死了。”
萧起先笑道:“爹听女儿的,你的幸福要自己把握,爹娘会尊重你的選擇。”
萧明月忍着泪水說道:“爹爹放心,你和娘要少拌嘴,我喜歡看你们恩爱的样子。”
萧起先和夫人便相视而笑。
說罢,萧氏夫妇便决定驾车出发,带着来时的一百余人。
正要出发,陈贤和宇文迪便赶来为萧氏夫妇送行。
陈贤和宇文迪送给萧起先夫妇的分别是一对上好的珍稀野人参,和两件上好的貂皮大衣。
萧起先把女儿叫到一边說道:“這两個后生都不错,无论你选哪一個,爹娘都支持你。”
萧明月听了忍不住笑道:“知道啦,爹,回到了家带我向哥嫂问好,路上小心。”
裴氏說道:”放心吧,月儿,就在宫裡好好陪着太后娘娘。”
于是一家人寒暄了好一会,萧氏夫妇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望着父母远去的背影,萧明月心裡空落落的。
宇文迪上前說道:“明月心情不好,不如我們去打猎?”
陈贤听了,也点头赞同道:“可以,月儿想去嗎?”
萧明月想着难得他们两個這么默契,意见這么统一,便决定三人一起去郊外打猎。
而宴会上那位党项使臣,其实是党项王乔装打扮的,之前听传闻說萧明月如何如何的与众不同,便想来亲眼见一见。而宴会上,见到了萧明月的才貌,便已然心动,回国之后,决定上书给大梁天建皇帝求亲。
郊外树林。
三個人已经分别挑选了自己的马儿和弓箭,萧明月是女儿身,便为自己选了一把轻巧的飞羽箭,几個人并排骑在马上。
陈贤說道:“让明月先出发,我們两個随后。”
宇文迪痛快地答应道:“沒問題。”
萧明月见到两個人都不愿意先行,便决定自己先行,說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在前面等着你们。”
說完,便骑着马一溜烟的跑进了树林。
剩下陈贤和宇文迪两個人相互对望,宇文迪說道:“早闻陈将军弓箭骑术了得,在下自愧不如,但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比试一下。”
陈贤說道:“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宇文迪說道:“那就试试,看是你的弓箭准,還是我的马儿快!”說完,便也动身冲进了树林。
陈贤见宇文迪先行,便也紧随其后,冲了进去。
萧明月的马在最前面,和他们俩有一段距离,跑着跑着看见了一只野兔,激动不已,便又心生怜悯,不忍杀它,便弯着腰說道:“小兔子,快跑吧!你的爹娘是不是還在家裡等着你呢?”
话音刚落,便听见“嗖”的一声一支羽箭正中那只兔子,正要回头看去,又听年“嗖”的一声,然后从树上掉下来一只黑鹰。
“你再犹豫兔子就跑了。”宇文迪上前說道。
“我本来打算等老鹰抓住了兔子,再一举两得,沒想到你這么心急。”陈贤也上来說道。
萧明月看向两個人,幽怨的說道:“你们干嘛這么残忍啊?我本来打算放過它的。”
“放了它们,我們中午吃什么?”宇文迪笑道。
“是你先准备动手的,我只不過是配合你加道菜。”陈贤淡定的看着宇文迪說道。
“你们……你们還真是……”萧明月被气得无语。
“很大同小异吧?沒办法,谁让我們喜歡的人都一样,若不是情敌,我或许可以和你做朋友。”宇文迪对陈贤說道。
“沒有假设,我們就是情敌关系。”陈贤說道。
萧明月对两個人争风吃醋的表现很无语,便骑着马继续向前走。
又看见一头野猪,在泥地裡打滚,陈贤和宇文迪互相看了看,很有默契的說道:“一起上。”
于是便一左一右从两侧包抄,此时野猪并沒有察觉,等到两個人离得很近了,野猪反应過来,准备逃走,却已经是身中要害,躺在泥土裡动弹不得。
只见两個人的箭分别射中了野猪的喉咙和心脏的位置,顷刻之间,野猪就直挺挺地躺在那裡,动弹不得。
“你们两個倒是配合的不错嘛。”萧明月在后面說道。
“是陈将军的箭法准,命中了喉咙。”宇文迪說道。
“沒有你的那支箭,我恐怕還要再射一支,宇文公子谦虚了。”陈贤說道。
“既然是這样,明月你觉得我們俩谁的箭法更厉害一些?”宇文迪嬉皮笑脸的问道。
萧明月听了,不慌不忙的說道:“二位都是箭法超群,让人佩服,只不過倒霉了這头野猪。”說罢,便转身离开去叫随行的小厮来抬這头野猪。
午饭的时候,這头野猪理所应当的成为了三個人的美味佳肴,两人把野猪肉架起来用火烤熟了,用随身的刀把最好的裡脊肉先切下来给了萧明月。
萧明月看着两個人在一起忙活着,配合的很有默契。此时觉得自己倒像是多余的一個人。
陈贤低声对宇文迪說道:“沒想到宇文公子的箭法如此超群。”
宇文迪一边看着火候,一边說道:“和你比不了,刚才算是我超常发挥了。”
于是两個人便你一句我一句,互相夸赞了起来。
萧明月一边啃着手上的裡脊肉一边默默的看着他们俩,心裡想到:“制敌的最高明手段-先夸而后杀!”
不禁想到两個人看起来都英俊潇洒,人畜无害,其实内心好可怕的。
又想到,“看来以后要小心了,两個人都藏得很深。”
三個人,吃了過野猪肉,又到湖裡乘了一会儿船,便送萧明月回到了宫中,陈贤和宇文迪也各自回去了。
安宁宫中。
此时琥珀正在门口等着萧明月,看到萧明月回来,便激动的大叫道:“郡主,你可终于回来了。”
萧明月看到琥珀一副十分担忧的神情,不禁问道:“怎么了?”
琥珀說道:“陛下也在,郡主快和奴婢进去吧。”
說完,便带着萧明月匆匆来到了胡太后的寝宫。
萧明月看到姑母和表哥都在,便对两個人行礼,礼后說道:“今天皇帝表哥怎么有空来看姑母?”
天建帝說道:“表哥我是为你的事而来。”
萧明月听了不解的问道:“是月儿做错了什么事嗎?”
天建帝摇摇头說道:“你沒做错任何事,上次寡人大婚来的那個党项使臣,你還记得嗎?”
萧明月听了想了想,說道:“就是那個卷发,有些小胡子的党项大使?当时就是他出言挑衅,我才不得不在宴会上献丑。”
天建帝又說道:“那你可知道他是为何而来?”
萧明月想了想說道:“难道不是为了给表哥大婚送贺而来?”
天建帝說道:“若是如此,他便可以派使臣前来,又何必亲自而来?”
萧明月听了,又說道:“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天建帝叹了口气說道:“他是为了你而来。”
“啊?”萧明月听了大声惊讶的叫道。
天建帝說道:“党项王早就听說你的美名,這次来就是特地来看你的,他看上了你,如今想与我大梁联姻。”
萧明月听了,拒绝的說道:“這绝对不行,我根本不喜歡那個党项王,這個党项王也真是的,世上那么多女子,为什么非得娶我呢。”
天建帝說道:“表哥自然舍不得把你嫁到党项去,可是如今我們也要想個两全的方法,既能让你不用嫁到党项,又不能直接驳了党项王的颜面才行。毕竟党项国实力不容小觑,若他们想开战,必定生灵涂炭。”
胡太后說道:“不如告诉党项王,說我們明月已经定了亲了。”
天建帝說道:“行不通的,党项来之前已经派人打听過,对明月的事了如执掌。”
萧明月想到,如今陈大哥和宇文公子两個人每日对自己争风吃醋,已经够让自己为难了,如今又来了一個党项王,便更觉得为难,想了想去,头都大了。
于是,当下便推說自己身上欠安,离开了胡太后寝宫,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趴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自己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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