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傷我最深
偶真是一個人渣,上次遇到肖冰凌時,老子居然還大言不慚的說什麼愛情有三種境界。如今想來,愛情應該還存在第四種境界,就應當叫做:我最愛的人傷我最深!
我一直在馬路上徘徊到傍晚。煙夜來得無聲,愛情散得污痕,刻骨的風捲起新的情感,吹去多年情分,只剩我一人……江湖雖大,我卻似乎沒有地方可以去了。地球雖美,我看到的卻是滿目瘡痍。即使現在我腳邊躺着五毛錢,我也沒有心情去撿了。我一路向前走,卻又不知道該走向何方。學校我已經不能回了,家裏也只有我孤零零的一個人,我想要找人說上幾句話,身邊都沒有一個人。忽然之間,我才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什麼朋友,我好孤獨!比獨自在孤島上活了幾十年的魯濱遜還要孤獨!
不知不覺,當我走到夫子廟的秦淮河邊時,已經走得大汗淋漓了,於是尋了一處河畔長廊,坐在紅漆的長椅上,望着身邊一對對情侶旁若無人的卿卿我我,老子心頭涌起一陣悲傷。我徐徐摸出一支菸來,啪嗒一下點燃,吞吐着說不盡的蒼涼。煙霧繚繞中,身邊談情說愛的情侶紛紛躲得我遠遠的。唉,坐觀垂釣者,徒有羨魚情啊。正自感慨間,長廊入口走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一副乞討者的模樣,見到我時,他向我伸出一包餐巾紙,手裏還拿着一個“我是殘疾人”的小牌子,咿咿呀呀的比劃着,向我表明他是個聾啞人,希望我能掏兩塊錢買了這包紙巾,幫助幫助他。
我很清楚,其實這是種江湖騙術,但相對於其他類型的騙子,這種乞討者也算很善良的了。第一,他不會問你要很多錢,掏兩塊錢給他就能打發掉;第二,你的錢不是白給,他還能給你一包紙巾,也算是有點用處。平日裏對於這樣的人我根本不屑去理會的,可是今天,我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和我說話的人了,終於找到一個傾聽者了,雖然明知他是啞巴,即便是裝出來的啞巴,我還是想和他聊一聊。
我沒有掏錢去買他的紙巾,因爲如今老子連妹子都沒有了,還要紙巾來幹嗎?我遞給他一支香菸,示意他坐下來。騙子啞巴忙於“生意”一天,估計也着實有些疲憊了,便大喇喇的坐在我邊上,靠着長椅邊的石柱,掏出一個打火機點燃了煙,非常老練的吸了一口。我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向他問道:“兄弟,你說人生爲什麼這麼累呢?”
啞巴看了看我,並沒有說話,但是從他瞬閃的眼神中,我看得出來他並不是一個真正的啞巴,百分之百是裝出來的。我見他不答,停頓了一會,看了會身邊的遊船畫舫,又向他問道:“朋友,你知道愛情是什麼嗎?”他還是沒有說話,只是再一次把手中的紙巾伸了出來,咿咿呀呀的示意我買他一包紙。
我沒有理他,緩緩的擡起頭來,自顧自的說道:“難道說愛情就是一包紙巾嗎?當你需要時卻找不着它,當你擁有它時,放在身上卻渾然不覺……喫飯時需要它,上牀時需要它,孤獨寂寞時需要它……”
啞巴顯然沒能夠聽懂偶這麼高深莫測的禪語,拿着僞造的殘疾人證書向我推銷了半天,見我遲遲不捐助他兩塊錢,神色間顯得頗爲不耐煩,恨恨的把吸完的菸蒂朝地上一扔,伸腳碾了碾。接着,啞巴居然開口了,他向我嘟囔道:“神經病!愛情是啥?愛情就是錢!連一包紙都捨不得買,還愛情不愛情!”唧唧歪歪的說完,他非常不滿的揚長而去……
俗話說得好:啞巴一開口,大地抖三抖。騙子啞巴的話如同當頭棒喝,一下子點醒了我這個夢中人。是啊,灑家怎麼這麼單純?愛情不就是錢嗎?老子要有二十萬,還愁柳亦蘭會離開我?老子要是有別墅寶馬,還愁宋晴會見異思遷?
出了河畔的長廊地區,我漫無目的地向前,走到一條煙花柳巷的時候,在路邊找了家燒烤小店,買了一根羊肉串,又買了一箱啤酒。我覺得酒的確是一種可以讓人忘記一切的東東。於是我在店門口的一棵樹下尋了張空桌子,一瓶又一瓶地喝着酒。我舔一口羊肉串,喝一瓶啤酒,心裏回想那些我愛過的一個又一個的女人們。
我的初戀女友,肖冰凌。那個在高中時和我花前月下海誓山盟的女孩,那個因爲我給她念詩而感動得流淚的女孩,最後離開了南京,去了上海,馬上就快結婚了。
我上的初戀情人,柳亦蘭美眉。她在我心裏是多麼純潔呀,如同一個美好的夢,可是她在現實中卻墮落得很快。不管她父親是不是真的生病了,總而言之,她離開我,不就是因爲我沒錢嗎。
宋晴,這一個對我來說一直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女人。這個一直沒有男朋友卻讓我做她情人弟弟的女人。居然偷偷的瞞着我去杭州見另一個男人,也忙着談婚論嫁去了,還告訴我說去開會。可笑的是我居然相信了。
唉!我把空酒瓶遠遠地甩出去,啪嗒,一陣玻璃的破碎聲在煙夜裏遠遠盪開。
十里秦淮,江南水鄉一如既往的美麗,尤其是在這個月明星稀的晚上。河邊的燈,南京特有的法國梧桐樹,河裏的波光,河畔手挽着手的情人們。多麼動人的夜晚呀。只是多出一個我來。忽然間我感覺這樣的佳境竟然這麼媚俗。我喝了六瓶啤酒就開始吐,吐完後繼續喝,喝到第七瓶時實在喝不下去了,於是把喝完沒喝完的酒統統扔進了垃圾桶裏。
現在的我是滿身酒氣了。我突然產生了一個很sb的想法——我沒有錢,沒有權,我手無縛雞之力,可是我還是有些擼雞之力的吧?我是不是應該向老劉學習一下,回家用手機搖個妹子來約炮發泄一下?
我遊魂一樣浪蕩着,心裏空空的,又像是滿滿的;腦袋暈暈的,又似乎很清醒。柳亦蘭呀柳亦蘭,宋晴啊宋晴。我想着她們對我的好,同時也想着她們對我的欺騙。她們之所以肯對我好,絕對是因爲當初她們一個人在南京太孤單!!!這個想法充斥我的心,我的心煩躁不安,我一定要好好的發泄一下!!!
可是,宋晴、柳亦蘭,我不能和她們嘿咻了。我該找誰發泄去呢?章姬中?孫倩兒?肯定不行,她們是我的心肝寶貝,倘若我自己受了委屈就遷怒於她倆,我還是人嗎?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身邊突然有個聲音響起:“帥哥!想不想玩玩啊!”
在我聽到這個聲音的同時,一股子濃烈刺鼻的香水味也竄進了我的鼻腔。扭過頭看時,眼前已多了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三十來歲的樣子,臉上擦着厚厚的粉,嘴脣塗得過分的紅,想是用這些來隱藏自己的年齡。
春寒料峭的天氣,她穿得還是相當暴露,擺着一個非常專業是s造型,和我鄰居翠花嬸所開設的洗頭髮裏的姑娘們搔首弄姿的姿態簡直一模一樣。只一眼,我就知道這肯定是個野雞。我心裏一陣厭煩,正準備揮手讓她滾蛋。可是,心中驀地一動:我不是要狠狠的發泄一下嗎?t,豪車洋房我沒有,可是我兜裏畢竟還有將近三千塊錢,召個雞的花銷總是有的吧。
仔細打量一下眼前這個女的,三十來歲的,雖然已經有點算是年老色衰了,可是也還有幾分風騷。尤其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典型的少婦型的,身材豐盈咪咪巨挺,一頭長髮染作玫紅色,嘴巴竟和宋晴有幾分相似。
“多少錢?”我斜了她一眼眼問道,說話聲裏有種陰森森的味道。
“三百塊。”那少婦說。
我跳了起來:“kao!站街的也這麼貴?”心裏暗自說:大嬸,你還以爲自己是小姑娘呀!就你這種貨色三塊錢我也不要呀!
“還有一個呢!”那少婦見我說她貴,急忙忙的又向我推銷起來了,指着不遠處的路燈處說:“那裏還有一個妹子,今年剛滿十八,讓她陪你玩一玩吧。”
我順着她指的方向望過去。路燈下站着一個女孩,身材高挑,一頭長髮,面章節不完整?請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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