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9章 罪恶的小爪子
云安安凶巴巴地反问,“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不說实话就把你挂阳台上风干!”
瞧着她這副奶凶奶凶的小模样,霍司擎不禁轻笑了声,掌心抚過她柔软的长发,眉眼间的寒霜悉数化冻。
客厅裡近乎冰冻的氛围,也在无形间缓和了许多。
胥六胥七纷纷松了口气。
只有巫然满心的卧槽无处抒发,這個女人怎么比霍司擎還要凶残?
!“云小姐,”巫然深吸一口气道,“我只是名傀儡师,而殿下是戈塔森高高在上的王储。
我能为殿下办事是我的荣幸,但凭我的身份,沒有资格過问殿下办事的理由。”
一番话說得情真意切,云安安差点就信了。
“既然如此,你刚刚为什么不直接說明,反而编個谎出来糊弄我?”
云安安一针见血地问。
“刚刚那些只是我個人的猜测,未必是殿下真正的意思。”
是么?
云安安怀疑地眯起双眸,转头小声问霍司擎,“我怎么觉得他又在骗我?”
霍司擎薄唇微掀,顺手将落在她腮边的发丝勾到耳后,漫不经心地问:“那就,将他挂起来风干?”
巫然:?
?
?
听言云安安囧了下,摆手道,“倒也不至于此……不過你把他从大老远的戈塔森弄到這裡来,就是为了让他解除我身上的心理暗示嗎?”
戈塔森戒备森严,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不完全是。”
霍司擎淡声道,“他或许能恢复你的记忆。”
解铃還须系铃人。
云安安之所以会失忆,和巫然的傀儡术脱不了关系,那么应该怎么恢复云安安受损的精神,他应该再清楚不過。
“对对对!”
巫然连连点头,像是生怕下一秒就会被人挂起来风干似的,语气急切道:“我可以!只有我可以!”
看见他這副模样,云安安不由得怀疑起来,這個跳大神的到底行不行啊?
为了证明自己的利用价值,巫然用最快的時間准备好一切,随后让人去請云安安過来。
临进房间前,云安安却有些退缩,纤指紧紧攥着霍司擎的袖口。
未知总是容易让人感到恐惧。
“如果我以前是個特别糟糕的人,该怎么办?”
云安安思绪复杂,一时不敢迈出這一步,“又或者,以前那些记忆和我设想的出入很大,又怎么办?”
“要是……呃?”
后面的不安揣测還未說出口,云安安就发觉周身一暖,霍司擎将她拥入了怀裡,温热的气息顿时将她包裹了起来。
因为紧张而变得僵冷的身体,开始一点点恢复知觉。
被他按在怀裡的云安安怔忡了许久,脸颊感受着他胸膛上细微的震颤,好半晌才小声问:“你现在是在用美色蛊惑我嗎?”
說完,她伸出罪恶的小爪子,在霍司擎劲瘦的腰腹蹭了一下。
隔着层薄薄的衬衣,甚至能清晰感受到每块腹肌的形状与力量。
手感好到差点直接升天!察觉到她的小爪子逐渐不安分,霍司擎低笑了声,咬着她玉雪的耳垂道,“摸了可是要负责的。”
云安安默默地收回爪子,小脸埋在他肩窝,哼了一声:“小气。”
她都被他吃干抹净了,她只是小小地摸了他腹肌两下,怎!么!了!“好了,快进去吧。”
霍司擎抬手揉揉她的可爱的发旋,声线裡浸着丝丝安抚的意味,“往事好坏并不重要,你還是你,珍贵特别。”
“在你心裡也是最特别的?”
云安安抬起脑袋来,眸含期待地瞅着他。
霍司擎唇角微挑,沒有回答她,倾身上前,用行动向她回应他的答案。
不止最特别。
且独一无二。
…客卧内。
巫然将云安安催眠入睡后沒多久,流息就推门进来了。
“你怎么来了?”
巫然将刚扯出一截的傀儡线塞回了袖口,别過脸问。
流息将他的小动作收于眼底,呵笑了声,“看在以前一起喝過酒的份上,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搞什么花样。
云小姐要是在你手裡出了什么問題,你们傀儡师一脉,恐怕得就此陨落。”
巫然皱了下眉,冷笑道:“怎么,你這么快就被霍司擎驯服了?
奴性调动得還挺快。”
“你倒是沒奴性,刚刚差点沒向霍先生磕头表忠心。”
“……我那是情势所逼,不得不向他低头!”
“巧了,我也一样。”
两人对视一眼,敢情同是天涯沦落人啊,那還有什么好怼的?
流息走到巫然对面,看一眼他的袖口說,“這個房间四面都有监控,你刚刚要是把傀儡线拿出来了,信不信下一秒就能沒命。”
四面都有监控?
巫然后怕地看了看四周,果然发现了好几個在闪烁的红点。
這么說流息還算救了他。
“兄弟,多谢提醒。”
巫然认命地叹了口气,“我本来也沒想对云小姐做什么,她毕竟是……我犯不着伤害她。”
“你這话說得太晚了吧?”
流息找了個软凳来,坐下道:“云小姐身上的心理暗示,還有她会失忆,哪件跟你沒关系?”
“那、那也不是我的本意啊。”
“你接着装。”
流息嗤道,“前段時間,云小姐的眼尾上突然多了颗朱砂痣,而且還会不断变大,你敢說這和你也沒关系?”
這么快?
!巫然脑袋裡空白了两秒,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的监控摄像头,抿着嘴巴沒說话。
流息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解释道,“监控录不到声音,放心吧。”
见巫然還是不肯說话,流息想了想,說:“你肯定知道這件事的内情,但你不說,我也不逼你。
這样,我给你支個招,好让你之后能顺利离开這裡。”
巫然還是比较了解流息的,他一向不屑用什么阴谋诡计,行事十分光明,加之有以前的交情在,倒是不怕他会坑自己。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你自己都沒办法离开這裡,又怎么帮我?”
“很简单。”
流息目光深深,“我們两個至少要有一個能从這裡离开,這样才能向殿下和戈塔森求助。
我手裡沒有能和他们谈判的筹码,而你有。”
巫然本就有些意动,听流息解释了一番,顿时心中大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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